作者:两只猫爬架
可惜了,大明世界的环境注定了大多数人并无真正意义上修仙得道的机会。
即使踏上仙途,没有足够的资源,最终也只能堕落为茹毛饮血的可憎怪物。
这小姑娘一睁眼就看见朱厚熜正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自己,又想起昨晚的旖旎,一张小脸顿时红了起来。
这也不出朱厚熜所料,通过昨晚上的观察,朱厚熜感觉这小姑娘确实有些迷糊。
属于那种走在路上都会左脚绊右脚平地摔的那种。
欺负起来很有感觉。
“陛下……”
就在她在羞耻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朱厚熜身旁,一阵香风袭来。
这女子身材高挑,容貌妖媚,眸若桃花,眼角宛如狐狸般轻轻上挑,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万种风情。
脸颊泛着红晕,似是害羞,又像是在挑逗,试图挑动面前少年的心。
她环抱在朱厚熜身后,从檀口吹出香风吹拂在朱厚熜耳边环绕,撒娇般说道。
“昨天晚上的游戏臣妾还要玩,陛下~这次可不能再耍赖欺负我了~”
此人是山东备倭道总兵官苏真之女苏紫萍,至少名义上是。
明朝不乏有野心家通过各种手段将自己的人送到皇帝身边去。
就锦衣卫呈上的密报,这苏紫萍的真实身份乃是苏真大哥家的独女,其兄正德年间因罪获刑流放,本身这女子属罪人之属,不该入宫。
但苏真可怜他大哥独女年幼,便贿赂官差,偷偷将其养在自己名下,对外一直声称是自己的侧室所生,正德十六年朱厚熜刚登基,礼部选秀女时被苏真保举入宫。
“身为后宫妃子,当谨言慎行,规行天命,劝谏君王,岂能欺上而惑主!竟白日宣淫!陛下应存远志,时刻警醒,切不可留恋美色,君不见古之桀纣……”
面前这位身上只披一件薄纱,坐在床上,虽然身姿撩人,面容精美,但此时却正襟危坐,面容严肃的坐到皇帝面前,给朱厚熜讲解治国之道的大傻妞正是是临近西南的江西书香名门,殷家的长女殷怀素。
此女素来以学识渊博,深得儒学经义,有上古先贤不畏强权,舍生取义之风,才学不输男子而闻名于世。
朱厚熜昨晚算是初步领教了这女人的厉害。
你见过完事后给朱厚熜分析江西土地几十年来的价格居高不下,没有天灾百姓却大多沦为佃户的原因,最后得出结论,几十年来江西的走私集团早就和沿海的商贩沆瀣一气,形成了将江西的丝绸瓷器通过大明国内外的贸易网远销海外的分赃体系作为消遣的女性吗?
“等朕下次回来,再与爱妃把酒言欢!”
朱厚熜笑着甩开了苏紫萍的手,说到。
开什么玩笑,朱厚熜可不想再听殷怀素在自己耳边继续念经。
这家伙一讲起来没完没了,关键朱厚熜既不能真的下场和她对喷,对面是专业的当代经学家出身,朱厚熜一个在王府时四书五经都是靠上辈子大学时期的期末突击的方法勉强过了周诏的考核的混子。
现在天天忙着跟各路邪神干架,还残留的那点四书五经早就还给王府请来的那几个先生了。
骂是肯定骂不过,朱厚熜总不能真一瞪眼睛就开始殴打孕妇吧!
朱厚熜选择御驾亲征,远离京城。
这三个极品还是留给蒋太后跟她的一干干女儿们好好享用吧。
帐外的宫殿空荡荡的,对于那些资质平常,又不愿意离开后宫的女子,朱厚熜以极快的速度草草完事之后就打发她们各自打道回府准备接旨去了。
“陛下——”
黄锦此时也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了。
“让礼部和司礼监和议一下,给今天临幸的女子都增加些俸禄,顺便给个才人之类名分——钱从内帑出,不要走国库。”
别的不行,但给口饭吃朱厚熜还是能做到的。
甚至她们如果突然改了主意,不想一辈子被困在深宫大院之中,朱厚熜随时都可以派人把她们送出宫去,并给她们找份生计维持生活。
当然,已经怀孕的要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离开。
黄锦记下,他等待着朱厚熜接下来的话,那才是重点,毕竟在朱厚熜在承乾殿内荒淫无度的时候,黄锦可是在外面贴心的听着墙角数着数。
“宫内还有三人,让礼部挑些妃号让她们自己挑选,让人把宫内空闲的宫殿收拾下,让她们中午就搬进去!”
“尽快!你亲自去办!”
看着朱厚熜略带严肃的神色,黄锦知道朱厚熜对于殿内那三女显然是极为上心。
不敢怠慢。
妃号啊……
走在前往司礼监的路上,黄锦想到昨晚那些被朱厚熜派人送出宫去和家人团聚的女子,又想到宫内那三个深得圣宠的美人,微微叹息。
多少人穷尽一生想要得到的妃位,宫殿,奴仆,一夜之间就被天子当作礼品随意送出。
可古往今来深宫之中掩埋了多少女性不甘的悲歌,到死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
后宫同样是天下各方势力争夺权力的另一处战场,朱厚熜已经尽力避免那些误入其中的良家女子在其中蹉跎一生。
而剩下的人,除了朱厚熜特意在黄锦面前展示庇护的三人外,其他人朱厚熜也就只能替她们自求多福了。
但愿她们背后的家族有那个实力,即使身处深宫也能保护她们周全。
……
十二月初三,后宫传来喜报,经过太医院御医反复核查,确定了宫中女子十三人确定有孕。
而那三名被朱厚熜火速提拔为妃嫔的女子更是全部中奖。
天子闻讯大喜,赐京中三品以下官员每人银十两,绢五匹。
与百官同乐。
次日,西南传来急报。
西南叛军攻入湘西,湘西地方柳氏土司向朝廷求援,可未等朝廷发兵,柳家大寨便被攻破,柳家上下三百余口惨遭叛军灭门。
子女锦帛被掳掠一空。
伴随着这个消息,湘西又突然流传起了上山砍柴的樵夫在山上遇见了疑似失踪多日的小沐王的流言。
一时间西南人心浮动,叛军也开始连夜搜山,誓要找出沐王遗孤将其铲除。
天子与百官商议,认为西南乃大明百年之患,而西南群寇每隔十余年便再度降而复叛,杀掠百姓,残害朝廷命官及沐王府众人,朝堂上群情激愤,天子同样大怒。
决意御驾亲征,一战扫平西南。
朝廷当日便有兵部吏部同遣驿站快马发邸报飞抵南直隶,命令南方七省,浙江,福建,广东,云南,贵州,江西,广西承宣布政使司立刻宣布戒严,并打开武库分发军械,动员各地军户青壮返还卫所接受朝廷的指令。
并命令各布政司每司从各地卫所抽调精锐合计一万五千人,与从北方各卫所及京军精锐共计十二万八千人,合计二十三万三千人,即日开赴西南,分批次进入群山之中作战。
加封兵部尚书,左都御史,王守仁为浙直总督,总辖南方军务,率南方各军先行开拔。
赐五军都督府前军都督蒋定为征西大元帅,统帅京军,随军护驾,入西南平叛。
而朱厚熜,自然是谦虚的表示其他人其他人都封了,自己不封是不是也不合适,自己也就简简单单的依照先皇武宗旧事,兵部、五军都督府、及天子亲军一把抓。
自封“镇国公”,令兵部存档,户部发饷。
鄙人不才,正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朱厚熜是也。
第92章 嘉靖元年
嘉靖元年,注定将是后世史书上一个绝不平凡的年份。
大明的天子并没有像过去百年里所作的那样留在京城中同百官妃嫔们一起迎接新年。
然后去南郊祭祀天地,祈求那冥冥中不可视,不可说,不可理喻的天命继续如往日一般庇佑大明。
而是率领着帝国的军队,与霍乱大明西南百余年的麓川思家叛军列阵于西南的群山之中。
迎战那曾经在先秦时期,统治着长江以南的可怕存在。
湘西,柳家寨。
湘西前线的一处不起眼的军营中,朱厚熜在眼前地图上勾勾画画。
那是传言中小沐王最后出现的地点。
虽然此地尚且处在叛军的控制之下的。
朱厚熜已然派遣了锦衣卫先行前往探查。
而明军自进入西南之后,由禁军中府军六卫将士作为矛头,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湘西九溪十八寨已得其半。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重新夺回湘西也已经是时间问题。
朱厚熜摸着昨日兵部呈上的那枚“天下兵马大元帅印玺”,想到。
学武宗自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当然不是朱厚熜心血来潮。
武宗虽然贪玩,但也不至于要个大元帅的头衔还不够,非要让兵部给自己安排个正式编制。
后来明朝的这批皇帝到底不是朱元璋朱棣那种一路在马上取得天下的马上皇帝。
就连最喜欢cosplay的武宗也不行。
朱元璋或是朱棣根本不需要依赖明廷的军事系统就可以指挥调动明廷的军队。
他们熟悉明军中几乎所有高级将领的能力和性格,每一支军队的特点和战力。
而这显然是后代的皇帝所不能具备的。
后来的明朝皇帝如果想要指挥军队,就必须借助明廷现有的军事系统,即五军都督府和兵部来传达自己的命令。
他不可能像朱元璋和朱棣那样凭借着自己的威望直接绕过兵部在虚空中指挥军队。
无论是为了什么,强行绕开兵部直接干涉军队,只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名义上皇权至高无上,但至高无上这个词汇太过空泛,如果皇帝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管,那么实际上可能皇帝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管不了。
原本整套系统还能有序的运行,但皇权不分青红皂白的强行干预,只会让将士们迷茫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要么是事无巨细,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应付,要么就是报喜不报忧。
而武宗想到的办法就是主动加入到明廷的军事体系之中。
朱厚熜只需直接拿来用便是。
明廷的军事制度依然正常进行,不会因为皇帝的统领而出现任何规则之外的波动,我履行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赋予我的兵马大元帅的职责,你们各级将帅乃至是每一个士兵履行你们自己的义务便是,无需考虑那么多。
这是朱厚熜想要传达的信息。
“今日兵部可有敌情送来?”
朱厚熜身旁的征西将军蒋定听到朱厚熜的话,抬头回答道。
“郭勋从前线发来消息,兵部的探子几日来在湘西发现叛军正以一种不正常速度集结,有谣言说思家当代家主的三儿子思伦桀已然秘密抵达湘西前线,叛军似乎想在在这个月发动反攻,以阻止我军在北线继续推进。”
朱厚熜点头。
仇鸾在上个月带着锦衣卫潜入柳家寨,寻找沐王遗孤,结果到现在音信全无。
如果这个月月底再没有消息,而明军却无法彻底击溃在湘西盘踞的思家的叛军。
朱厚熜就打算哪怕冒着暴露位置的风险,亲自去柳家大寨一趟。
湘西蛮神的智慧远超朱厚熜想象。
月初刚随大军进入湘西,朱厚熜就感觉到此地到处都是那东西的存在。
可憎的红虫,隐藏在黑暗的丛林中,窥伺着闯入这西南苍茫群山的所有外来者。
但哪怕是思家在前线一败再败,它却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它在等待,自柳家祖庙两人的惊鸿一别之后,它便等待着朱厚熜的到来。
为这一刻做了充分的准备,
一人一妖都没有能无伤处理掉对方的把握。
因此,谁能逼迫对方率先现身,谁就将把握住这局博弈先机。
而蛮神的手中却有着一张朱厚熜不得不救的筹码。
小沐王。
“还有几则消息,是前线钦天监的五灵郎将传来的,说是这几日来,战场上尸体过了一夜会再清点发现少了许多,就连之前就地掩埋的当地遇难者的万人坑,其上的土层也有被新近翻动的痕迹,钦天监派出人手追查,但至今未查到具体原因。”
“王守仁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朱厚熜问道,面对明军几乎是集全国之力的征讨,麓川思家的叛军自然不可能毫无反应。
听到朱厚熜的话,蒋定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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