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二者相叠,奇绝之神速难描难写,饶是国师也是应变奇速,一招“倒踩七星步”,退出丈余,落地时却感觉身下冷飕飕的。
低头一看,裤子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要是再深数分,国师那是当不了了,也就只有入宫侍候的份儿。
国师惊出一身冷汗,不及转念,风逸笑吟吟道:“国师,本来想让伱练一练葵花宝典的,可惜了!”
他说着一步丈许,黑剑仿佛飞云飘絮,国师吃了一惊,慌忙再次后退。
风逸突觉右侧劲风突起,潇湘子一声厉啸,双脚僵直,飞身窜起,所过之处风声飒飒、砭肌刺骨,从半空中将哭丧棒点将下来。
风逸随手挥动长剑想要格挡,突觉眼前一暗,哭丧棒的棒端竟然喷出一股黑烟,
“当心!”李莫愁冲口而出:“有毒!”
叫嚷声中,风逸已被黑烟笼罩,身影模糊起来,李莫愁心跳不觉加快,飞身抢出。
“呔!”
风逸这一声舌绽春雷,整个石屋为之震动,屋顶扑簌簌地落下不少灰尘,而这团毒烟直接被风逸一喝,直接反喷向潇湘子。
当年潇湘子在湖南荒山中练功,曾见一只蟾蜍躲在破棺之后口喷毒砂,将一条大蟒蛇毒倒,心有所悟,捕捉蟾蜍,取其毒液,炼制而成毒砂,藏于哭丧棒之中。
棒尾装有机刮,手指一按,毒砂便激喷而出,发射时纵跃窜高,毒砂威力更增。
这毒砂棒在遇到巨蟒猛兽时曾经用过,当者立晕,岂知风逸非但不晕,还能吐气开声。
潇湘子始料不及,这股子黑烟脸上挨个正着,他鼻中早已塞有解药,毒烟自然伤不得他,但视线却是受阻,心态也受到极大影响。
风逸左手划了个圈子,一掌飞出,却无丝毫风声,噗的一声巨响,不偏不倚的击在潇湘子胸膛之上。
“见龙在田!”周伯通惊讶道:“你从我把弟手里学来的降龙十八掌?”
他居高临下,将风逸的行动都看的清楚。
“不敢!”风逸笑了笑:“风某不过是依样画葫芦,怎及郭大侠的神功?”
他是这样说,可他与潇湘子距离,少说一点,也有八尺,这一掌无论如何是不会击实的。但他一掌击出,身随掌走,双方距离忽然间缩到伸手可及,潇湘子再要逃避、格挡已然嫌迟,这一手本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架势。
降龙十八掌招式简明,全凭内在的劲力取胜,风逸虽说不知劲力用法,可他见洪七公、郭靖施展招式多了,此时信手使出,附以神照功,或许威力不及正牌掌法。
却也打的潇湘子胸骨碎裂,身子仿佛断线风筝飞了出去,还未落地,从其身后闪出一道人影,体态窈窕,撩人遐思。
只见她纤手一扬,一道红光闪过,潇湘子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呼,身在空中,就已经一刀两段,血洒当场。
原来是李莫愁见潇湘子猝然之间,释放毒烟,风逸正在施展神功,怎能不呼吸,必然吸到,可以他的深厚内力,只要有片刻时间,一定可以炼化毒烟。
所以扑出救援,但见风逸吐气开声,将潇湘子击出,当即施展“夭娇碧空”,血刀一挥,就将潇湘子切成两截。
李莫愁心狠手辣惯了,如今见其卑鄙,那她也不会光明!
反正说不要帮手的只是风逸,也只说了周伯通,她自然不在此列!
李莫愁双脚一点地,未等黑烟扑到,便闭住呼吸,一招“倒打金钟”,身子骤然间已跃出丈许之外。
风逸也会她的轻功,但李莫愁腰身曼妙,俯仰生情,不似生死搏斗,倒似尽情舞蹈。
直让风逸心潮澎湃,笑道:“莫愁,你这一手可太美了!”
李莫愁笑道:“夫君神威了得,妾身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风逸大笑,长剑斜指,足下不丁不八,眸子精光灼灼,冷冷注视国师。
他刚才吸入了些许毒药,头脑也是微微有些眩晕,此时在以内力驱散毒质。
然而国师看到李莫愁的身手,直接心寒胆裂,再无斗志,还说人家与周伯通联手,就是和这婆娘联手,老衲也得归天!
长笑一声:“老衲认输,后会有期!”纵身向后一跳。
在他身后不远,就是窗户,此时窗开八面,远处景物可见。
却听风逸一声断喝:“放网!”
一瞬间就见窗户上罩了一张大网,网上遍生倒钩和匕首,寒光闪闪,显极锋利。
原来风逸知道金轮国师一旦发觉不对,就会跑路,这种高手,一旦跑出,便不好杀了。
之前与国师等人胡扯,但见樊一翁进来,暗运内功一听,知道他让弟子都守在了窗户外面,并未进屋,这才发难!
这一下十分突兀,但国师想也不想,双轮齐飞,并排向渔网撞去。他膂力本大,这一招情急拼命,更加威猛无比,势如雷霆。
就听铛啷啷一阵急响,四层渔网直接被双轮撞的向后凸出一个大包,颤动不止,却还是未能冲破,双轮反而弹射回来。
这让国师大吃一惊,挥袖接过双轮,旋身一转,又冲向正门,却见风逸微微含笑,横剑立于门前。
金轮国师眼光锐利,转身之间,将一切情况都尽收眼底,只见东南西北四方窗户均有渔网挡住去路。他不用上房,也知道屋顶必然也有渔网,当即大袖一拂,直面风逸,嘿嘿一笑道:“风大侠,这是一定要留老衲在此了?”
风逸微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风大侠!”国师心念数转,朗声笑道:“我是皇后亲封的国师,也是四王爷近臣,他的十万大军离此不远,我若不归,他必然找寻,你就不怕这静寂幽谷玉石俱焚?”
风逸见他身处绝境,气势不衰,笑道:“你若死了,是否玉石俱焚,尚未可知,你若活着,那才叫后患无穷!”
国师哈哈一笑道:“麻兄,听到了吗?他是知道王爷大军在此,想要杀人灭口,看来你我今天难出此地了!”
第147章 万般皆是命
金轮国师一国之师,不到万不得已,又怎会认头,那是搜肠刮肚,思索脱身之道。
麻光佐脑筋迟钝,是非不明,听国师说“杀人灭口”,只道当真如此,而且那些渔网,饶是他胆气粗壮,也不由得肉为之颤。
而且金轮国师四轮齐出,不能脱网而出,反而发出叮当之响,当即变了脸色,瞪着风逸口唇微张,话没出口。
就见风逸笑道:“麻兄,你与这贼秃不同,你刚才既然没有出手,我便保你安全出谷。”
“大言不惭!”
这一声声调脆朗,国师掉头望去,大门走进几个男女,手持渔网,其中为首女子肌肤胜雪,容貌秀美,盯着风逸颇为恼怒。
来人正是公孙绿萼,风逸见她对自己如此不善,心中嘀咕。
李莫愁目光飘忽不定,在风逸与来人身上打转。
国师笑道:“这位姑娘是?”
绿萼拂了拂鬂边碎发,说道:“这是我家?”
“失敬,失敬。”国师微微躬身。
公孙绿萼扬声道:“众位师兄弟听了,我们绝情谷一向与世无争,却被人赶上门来欺负。风逸杀了我爹,还在这里发号施令,视我等有如无物,简直狂妄至极,今日若不将他们锁拿,我们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风逸见她一直神气谦卑、言词温婉,这时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不禁心想:“莫非这丫头还是随了公孙止与裘千尺的根?”说道:“公孙姑娘,伱这是作甚?”
公孙绿萼柳眉一竖,锐声反问:“作甚?你杀害我爹于前,辱我于后,姓公孙的再不济,也不能受这气!”她脸上闪过一抹潮红。
听了这话,见了她的神情,绝情谷弟子无不惊怒,有人不禁想到,莫非昨夜风逸真将小姐给那个了?
毕竟风逸曾经扬言,让公孙止将绿萼给他做小妾,临死之前更是将其托付给他。
李莫愁白了风逸一眼,心里暗暗有气:“这小子迷恋美色,也不知干了些什么,让这丫头跑来找他算账!”
樊一翁定一定神,大声说道:“风逸,你究竟对我师妹做了什么!”
风逸盯着绿萼,仿佛挨了一记耳光,双颊热辣辣的,油然生出一丝愧疚,心道:“我知道了,难怪她不早不晚与我为难,肯定是我睡觉不老实,手碰到她的身子了,该死,该死!”
公孙绿萼瞥他一眼,朗声道:“大师兄,小妹今日却是没脸活了,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将这些外人都一网打尽!”
“是!”
屋里屋外的绝情谷弟子齐声迎合。
绿萼心性善良,为人和气,不像公孙止,弟子们都很听她的话。
屋内一时沉寂,国师冷笑一声,风逸沉默时许,徐徐道:“姑娘,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说……”
绿萼面色一红,高叫道:“谁跟你说,去地府和阎王爷说吧!”
李莫愁一声冷哼:“就凭你?”
“你也是女子!”绿萼冷冷说道:“真就是非不分,助他行恶吗?”
李莫愁心中更加肯定,瞪向风逸,叫道:“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风逸说道:“她昨夜要自尽,我不想她死,就谈了一会心!”
公孙绿萼咬牙切齿道:“谈心?你真无耻!”
原来公孙绿萼从未喝过酒,昨夜头一次喝的猛了,就醉了过去。
风逸这段时间,与李莫愁日日缠绵,他再是龙精虎猛,但那种事做的多了,终究伤身,不免有些疲乏,看到绿萼的睡容,听着她的呼吸,心中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平和,仿佛忘掉了所有纷争,便不由自主睡了过去。
可绝大多数男人睡觉,身边只要有女人,会下意识将之搂住,手也会不老实,总会去抓女子的凸起部位,哪怕隔着衣服,也会自行寻找路径,很是神奇。
当然,这种经历,没有同居或是成亲之人,自是难以理解。
绿萼酒醉之后,虽然神志不清,但身子却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待她酒醒之后,发现自己的胸衣被解不说,风逸的手还在那里揉捏。
那种羞耻感让她一个黄花闺女如何接受的了,所以才对风逸大发雷霆!
说什么男子没本事如何,有了本事三心二意云云,这固然是因为父亲有感而发,也是再骂风逸,有了李莫愁还招惹自己。
和他爹有妻子,招惹柔儿没有区别。
待回了屋子,听见樊一翁听从风逸之令,召集弟子,更是越想越气,便赶了过来。
风逸见绿萼气势汹汹,虽然不知具体,却也能猜到。他一醒来,就查看自己衣服,看到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但见绿萼这么大反应,再一回想她早上衣服凌乱,就想到是自己睡觉,手没老实,虽说没发生男女之事,可在礼教森严的时代,慢说摸,就是看一眼,都是侮辱,这可怎么处置?
若是没弄死公孙止,娶了又如何?
但人已经死了,这可咋整?
正思忖,突听李莫愁一声娇叱,转眼一看,国师飞身跃起,扑向了樊一翁。
国师人在半空,掌风先到,桌上杯盏碗盘,当啷作响。
众人早将国师当作瓮中之鳖,哪料想他竟然首先发难,而且还是对樊一翁出手!
完全没道理啊!
这一手大出众人意料,风逸暗叫一声不好,他已经想到国师用意,急忙纵身抢出,逝如轻烟。
国师大袖一扬,破空有声,手中四轮齐出,或直飞或斜飞,既快又猛,且成扇面之形,风逸尽在其笼罩之下。
风逸剑出如风,铛啷啷一阵响,劈开一轮、挑开一轮,左掌又拨一轮,眼看最后一支逼近前胸,又一掌砸落。
然而国师四轮齐出,角度刁钻,力道沉猛,以风逸之能,也被阻了一阻。
国师身法迅捷,已经抢到樊一翁身前,而李莫愁眼见国师冲出,也当即纵身而出。
国师起动虽早,但李莫愁来得好快,他右手还未抓住樊一翁,李莫愁的血刀已堪堪削到了他的背心。
国师心知这是生死关头,头也不回,左袖挥出,李莫愁见他一只袖子风声虎虎,有如蛟龙出海,不禁暗赞声:“好”,血刀一抖,方位迅捷古怪,“嗤”的一声,国师半幅衣袖已被削下。
却听嗡的一声,原来国师袖中夹掌,大袖被削,手掌正中刀身,李莫愁内力不及国师,手臂一麻,低呼一声:“啊哟!”纵身跃开。
国师适才见李莫愁出手,知她了得,这一招只为将她逼退,右手堪堪便要扣住樊一翁左肩,耳中忽听“噔”的一声,面前一缕黑丝向他扫来。
樊一翁本就断了肋骨,受伤之身,再加上进厅时,并未让弟子携带渔网阵,以免国师等人有了防备。此刻眼见国师袭来,使不出气力,只好一甩头,用胡须去抽国师。
这一下猝不及防,若是出手之人与李莫愁、尼莫星等人功力相仿,必能建功。
可惜国师内功深湛,此时更加没时间与他缠斗,不闪不避,运气护住头脸,仍将樊一翁扣住。
但他并未将之抓为人质,而是将他扔向身后的窗户。
公孙绿萼大叫:“收网!”
窗户外密布的渔网齐齐下落。
风逸此时刚将四轮击落,以为国师要以樊一翁开路当肉垫,轻飘飘的一个“细胸巧翻云”,整个身形便似一片落叶般轻灵,落在了窗户之前,将樊一翁抓住,长剑一横,也防止国师随之而来。
怎料国师将樊一翁扔出,并未随进,反而双手一探,抓住樊一翁身边两名绿衣弟子,手臂一震。
这一百多斤的人轻如稻草,一个飞向正向自己持续扑来的李莫愁,另一个飞向大门,撞向绿萼等人。
李莫愁见他将人当作暗器仍来,来势凌厉,不敢置之不理,挥动血刀,待要将之砍断,蓦想这样杀了谷中弟子,人心不服,身子急转,左手甩出拂尘,搭上了弟子的脚,将他拉落。
与此同时,国师两脚一蹬,身子仿佛离弦之箭,随着扔向大门的弟子,扑了过去。
饶是公孙绿萼身旁有渔网阵相护,但见本门弟子向渔网撞来,几名绿衣弟子也急忙撤网,公孙绿萼更是身子一旋,想要躲开国师。
怎料她这一招早在国师计算之内,她一动,国师呼呼拍出两掌,一掌击向随之扑来的风逸,掌未到,风先至,声威摄人,一掌却是拍向绿萼。
绿萼顿觉胸口一闷,气血激荡,她又惊又怕,挥舞双掌,护住全身,不料肩膀一疼,不及回头,就听一声厉喝:“给你!”
眼前乌光闪动,却是风逸此时长剑已经指到国师面前,怎料他将公孙绿萼抓住直接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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