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世人心怀怜悯之心,本是道德高尚之举,总有一些无耻卑鄙,糟蹋他人善心,以遂自身奸谋,这些人最为可恨,此女取死有道!”
昔日郝大通对孙婆婆掌上留劲不发,可谁知孙婆婆却让郝大通询问弟子如何,乘他转头询问之时,孙婆婆忽地飞出一腿,直奔他小腹要害,这才让郝大通情急之下,掌上使力将人推了出去,致使不治身亡。
而杨过却在郭靖面前颠倒黑白,骂得郝大通、孙不二、赵志敬等人羞忿欲死!
如今听到完颜萍也是一路货色,自然深表赞同。他们若是知晓完颜萍的这路手段乃是杨过所授,那会更高兴!
程英抬起头来,瞥了一眼两道,又看了看风逸,欲言又止,跃身而起,足底屋檐一踏,翻身上了高墙,快速消失于夜色之中。
甄、赵两道见她身法轻盈,赞了一声,“真是好身法。”
“二位收拾一下!”
转头去看,风逸已经消失不见。
风逸早已跟随程英而去,两人出了客栈,程英淡淡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风逸故意缓和她的心理,笑道:“程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了。”
程英哼了一声,脚步却已放缓。
两人并肩而行,走出了五六里,来到一处树林,走到小溪边,程英坐了下来,解下面具,洗了一把脸,望着溪流,悠悠出神。
风逸站在八尺之外,溪水倒影中看得十分清晰,程英给他的第一印像,就很美。
她娇艳不如李莫愁,也不如小龙女的旷世容颜,也不像公孙绿萼的朴实无华自然美。
但她白皙的鹅蛋脸却长在了风逸的心缝里,也是第一个让风逸切实想和她谈恋爱,处男女朋友的女子。
风逸看了许久,程英也不说话。
风逸才道:“程姑娘,怎么会到这里?”
程英说道:“我表妹不见了,我自然要出来找。”
她的语气不冷不热,那股漫不经心的姿态,让风逸不好再说什么。
只好坐在树下,抬头看向天空。
夜色深沉,明月中天,浑圆的月亮像是程英白描的素脸,不觉沉醉其间。
“绝情谷的景色是真美吧?”
程英轻声发问,细嫩的指尖抚过光滑莹润的箫身。
风逸愣了一下:“你也去了绝情谷?”
程英幽幽道:“我表妹既然去了,我又怎能不去?”
风逸两世为人,打过交道的人千奇百怪,如今武功有成,定力高深,但听了程英这话,却只觉手脚无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觉得留下来固然尴尬,离开似也有些不甘,也有些不妥。
哪知程英突然转头,瞧着风逸,抿嘴道“你已经道过谢了,不走干什么?”
风逸面皮一热,叹道:“我马上要去蒙古,此去生死难料,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有些话不对心爱的姑娘说,我怕我会后悔!”
“心爱的姑娘?”程英轻笑一声:“你这登徒浪子心里有多少心爱的姑娘,说的完吗?”
风逸自嘲苦笑,他虽然以登徒子自居,也知道自己是个无赖,招惹了几个女人,可他明白,让他一见倾心,想要保护她不受伤害的,却唯独只有面前这个娇俏孤寂的影子。
也只有她,离开自己之时,心里有过难受,那是洪凌波离开自己,所没有过的感受。
可他也知道,自己早就配不上她了。
风逸想到这里,心子发紧,轻轻闭上双眼,良久叹道:“无论一个人的生命中会经历多少感情,可有些人,一旦遇见,便是一眼万年,而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是覆水难收。”
说出这番话,风逸仿佛将压在心上的石头便挪开了,无论成与不成,他总要给自己不留遗憾。
因为有些事,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天意。
“一眼万年,覆水难收……”程英的指尖在玉箫上来回摩挲,语声幽幽:“那你,成亲之前,想她了吗?”
“我也不知道。”风逸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想也是白想。那位姑娘的智慧和气质,无一不体现她是一个天生丽质的好女子,可我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无赖而已!”
“是啊。”程英语气中带着嘲讽:“你这种无赖,当然配不上人家。”
用力一捏玉箫,忽觉手腕剧痛,定眼一看,完颜萍抓过之处,出现了五个乌黑指印。
原来完颜萍的铁掌功颇有火候,内力所及,让程英有所挫伤。方才无有所觉,这时一用力,才发现。
忽听风逸说道:“伸过来给我瞧瞧。”
程英勉强笑道:“没什么,一点儿小伤。”
风逸说道:“铁掌功十分厉害,昔日黄帮主挨了一掌,九阴真经都救不了她。完颜萍功力虽浅,不可大意!”
说着已经将她手臂拉了过来,以神照功为她按摩。
程英无力反抗,又不想喊叫,心里更不知是什么滋味,说道:“你怎就这么霸道!”
风逸抬眼看向少女,说道:“我要真霸道就好了,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太过善良。”
程英说道:“她不会伤害我的。”
完颜萍内力浅薄,风逸神照功催发之下,她手腕很快变得雪白光嫩,风逸默默放下手臂,起身说道:“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能饶她一命?”程英目涌怒意。
风逸长长一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杀人。
尤其是美丽动人的女孩,我更不愿行焚琴煮鹤之事。
可我不杀她,她却非要杀我,你阻止都不听,难道我将头给她砍了,才好吗?”
程英瞅着他,忽又叹了口气,道:“不得不说,你杀了完颜姑娘,也是一件令人很难想象的事!”
“为什么?”
程英妙目凝注着风逸,缓缓说道:“因为世人都说你风逸,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美丽的女孩子,为此可以是非不分,而完颜姑娘她长的很美!”
风逸笑了笑,道:“不是我风逸没有容人之量,完颜萍纵然怎样,也要不了我的命。”
不知怎么,风逸讷讷没有说下去。
程英清澈的双目,宛如两眼清泉,柔声说道:“说下去!”
风逸顿了顿:“怕只怕世人皆以为我是这样的人,用漂亮的女孩子对付我。
或者与我有过接触的女孩子,都成了他们的下手目标,好用来对付我,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程英冷冷道:“那还不是你做出来的的?”
风逸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恍惚,看向远处说道:“江湖是非,本就难断。
何况在如此时局之下,我要说我能肯定,常规手段下,我汉人一定会是国破家亡的下场,所以我才故意以行事乖张,不以常理的做法出道,你信吗?”
程英听了这话,俏脸涨红,神情激荡地说道:“我自问我非常了解你,你从不骗人!你只要愿意告诉我,我喜欢当个听众,至于信与不信,我也不知道。”
风逸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曾经认识一个大哥,他武功很高,当世罕逢敌手,却因为喜欢一个女子,过起了囚禁生涯,我从而得出女人万万不能爱的结论。
后来我因为得到了他的武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成了大高手,惹得人人觊觎。
人人都觉得他们可以成为第二个我,只是半个月时间,每天不是被追杀,就是被偷袭,无时无刻不在打架,或者就在打架的路上。
我吃饭喝水怕被人下毒;我睡觉得睁着一只眼睛;我看到美丽动人的女子,我连接触都不敢,我怕被人用来对付我;我如厕都怕被人偷袭,需要找一处无人能到的地方去解决。
这种日子虽然只有半个月,却让我疲于应对,仿佛过了几十年。
所以我对于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十分厌倦了。我就想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过一段安稳的日子。”
风逸这是第一次将自己的经历对一个女子说了出来,他突然有一种轻松的快感。
程英认真地倾听,听他说完,才道:“虽然我没有听过,你说的这事,可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般坎坷的时候。”
风逸淡然一笑,说道:“可是我又在不经意间,踏入了这座江湖。
你我都知道异族统治汉人,汉人是什么下场,而我更知道蒙古比起金人,更为残暴。
这时候真正被我瞧的起的人物,都在忧国忧民,救国护民,我虽然不敢与他们相比,却也有见贤思齐之心,便也想阻止这场战争。
毕竟古往今来,只要是战争,那就是对生命的践踏,无论用怎样美丽的语言来形容,什么吊民伐罪,救万民于水火,都逃不过这铁一般的现实!
死的最多的,是那些普通老百姓!
我们既然活在这个环境中,先得去改变,改变不了的,就得适应。
我以登徒子自居,有人自然认为我的软肋,就是美色!
那么,在合适的机会,我就得用美人的血来告诉世人,我风逸就是一个谁也猜不透的疯子!
只有给人以这种认知,再加上我去蒙古一趟,或许才能阻止这场战争!”
程英瞧着他,忽然笑道:“你知道么?你的确没有什么缺点。
你武功高强,江湖上每个人,都对你敬畏有加,你更是不虑钱财,可以予取予求。
你又英俊俊朗,见识广博,天下事无有不知,天下能不对你动心的少女少之又少。
纵然有人看不惯你,只能在背后骂你两句,就这也怕被那些仰慕你的人打死!”
风逸愣了愣,苦笑道:“荣幸,荣幸,想不到姑娘竟然这样看得起我。
可完颜萍不是要杀我,你那位表妹不也看不惯我,而我心中喜欢的姑娘,她也与我保持距离,只是所谓的道义之交,这又是为什么?”
程英瞥他一眼,目光一转,轻轻叹一口气,说道:“风逸,你知道吗?我觉得你不是正常人。你好像没有常人应该有的情感!”
风逸呵呵一笑,不做言语。
程英忽地注目望来,眼里涌出怒气,大声说道:“你这样笑是什么意思?
你不服吗?
你虽对每个女孩子都温柔体贴,但也绝不是真的喜欢她们。”
她又长叹一声,道:“就算你要杀人,你心里都未必认为他是该杀的。
就算你喜欢一个人,都未必认为她真的值得你喜欢。
你就是自以为是,自行其是!
尤其那些你不在意的人,你更是无视!
你既没有真正恨过一个人,也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
当然,你表现的没有软肋,武功又高,旁人定然很羡慕,可我却觉得你的人生,不是常人该有的人生,没有一点意思。”
她望着风逸不知不觉,神色渐渐凄楚起来。
看着她的样子,风逸忽然生出一丝愧意。因为这些话,李莫愁也曾这样说过。
他虽然觉得自己配不上程英,可内心深处,仍是想着她,想让她与自己缠绵一场。
但现在,已经明确了。
我的人生没有意思!
和我在一起的人生,难道会有意思?
霎时间,风逸胸中涌起一股悲凉,说道:“程姑娘,你能听我一吐胸中块垒,我很是高兴。江湖路远,山高水长,告辞了!”
蓦地转身,快步而去。
走了几步,忽听身后响起悠悠的箫声。
风逸不禁驻足,这正是第一次遇上程英,她为自己演奏的曲子,高起低回,音符飘然如飞,一股清婉缠绵的调子,在林间飘荡。
风逸聆听片刻,忽觉面颊冰凉,伸手一抹,全是泪水,他知道。
从这里开始,这自然也是结束。
自己终究错过了这个女孩。
想他风逸来到这个世界,其实就是想做两件事。
一是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尝一下久违的恋爱。
却无论怎样努力,还是失败了。
二是希望能够改变蒙古统治汉人的事实,那么情场失意,战场能否得意呢?
风逸不知道!
他也不想去想了!
风逸忽又加快步子,大步流星的去了,
程英呆呆站在那儿,看着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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