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风逸听出他的嘲讽,摇了摇头道:“你还真是知见障。须知佛门也有金刚伏魔,怎么就是放弃报仇?”
萧家父子皆是一愣。
风逸道:“再深的仇恨,却不能执着。
你明明在习武练功,天天想着怎样报仇,以泄心头之恨,纵有上乘武功,也变了下乘。
因为武学讲究心与意合,意与神合,修炼的武功必然会影响心神!
真正的高手,讲究的就是洒脱二字。
简单的说,就是仇人遇上了,顺手就报,若是遇不上也不去想,也能放弃!
就跟萧峰不知道仇人,可以放弃报仇,遇上了仇人,他就得弄死你!
这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气概,却不是他薄情寡义!”
萧远山身躯一震,眼里透出灼灼亮光,口唇颤动,欲言又止,不得不承认,风逸年纪虽轻,却已经有了一代宗师的气派,言即是道。
风逸却已不再理他,向萧峰笑道:“萧兄,今日事已至此,我也不再打迷糊眼了。
那带头大哥就是阿朱猜到的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曾经为他假传消息的则是他的至交好友慕容博,这事我也不会到处宣扬。告辞了!”
“慕容博?”萧远山一惊:“他为什……”
风逸蓦地转身,足不点地般,消失在了萧氏父子眼中。
月光反映在萧家父子的脸上,一个欢畅之极,似是对一切充满了信心。
可月光也在萧峰紧锁的眉头之间,洒下了一点阴影。
慕容博!
他是收养阿朱的长者啊!
慕容博死了,难道去找慕容复?
可未来会是怎样?
难道,这便是复仇的的代价吗?
……
在风逸看来,所谓的天龙高手,除了扫地僧,没有一个在境界上,能够高过射雕中的中原五绝。
纵然以恶毒著称的欧阳锋,被王重阳一指破了苦修多年的蛤蟆功,后来明知自己是被吓跑了,王重阳当晚就死了,也没说去全真教报仇。
毕竟全真七子一般不在一起汇聚,分处各地传道,欧阳锋要天天想着报仇,随便就能将全真教扬了。
典型的遇不上,你随便。
但遇上了,下手却不容情,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这种挥洒自如的洒脱,尽显一代宗师风范。
洪七公也是一样,曾经被欧阳锋害得武功尽失,性命都差点不保,也没琢磨着怎么报复回来
就是风逸这个年轻人,曾经独闯蒙古大营,被金轮国师一金轮击在后背,险些丢了性命。怎么报复回来这个念头,在心中只是一闪而过,养好伤后,也并未刻意去找寻对方,琢磨怎么对付他。
然而萧远山也好,慕容博也罢,还有那所谓逍遥三老,各个都耽于恩怨情仇。守着武学宝山,没有一个真正将所学练到了家,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本事,也就只能欺负慕容复以下的角色。
唯独乔峰是个真正的武学天才,以他经历磨难,而志不改的磐石心性,生命若是能够成长到四五十岁的巅峰时期,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故而风逸有意指点于他。
至于直接说出慕容博的名字,也是风逸为阿朱这个苦命女主做的一点好事了。
因为她既然猜到了,不管乔峰在客栈是否听到,作为她来讲,究竟主动说不说?
说了,对不起养育自己长大的慕容家。
不说,又对不起心爱的乔大哥。
风逸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今日与萧远山一战,感觉他们的武功也就那么回事,也少了忌惮。
那么,也就做点好事吧。
当然,在某些人眼里,也就是坏人了。
对此,风逸并不在意!
第178章 得见传奇
风逸又回了一趟桐柏城,潜入县衙盗了几百两银子,出了城,施展轻功,风飙电掣,天刚刚亮,他便奔出了百多里地,到了汴梁。
也可以叫开封,亦或是东京,乃是宋朝都城。
风逸直入东门,找了一处牙行,询问一名官员黄裳的信息。
不错,就是九阴真经作者黄裳。
精通梵文能够翻译易筋经的或许还有旁人,但没有一个能比黄裳更让风逸放心。
他早就从乔峰阿朱口中打听过了,此时正值元佑七年,乃是宋神宗的儿子当皇帝,他当然知晓这也就是宋徽宗的哥哥哲宗年号。
风逸重金开路之下,很快便得知了黄裳的信息与住址。
因为黄裳虽是在宋徽宗时悟出了神功,距离此时还有二十年时间。
然而他考中状元入仕,却在元丰年间,也就是宋哲宗、宋徽宗的父亲宋神宗在位之时。
要说世上官员千千万,但状元郎上下几千年都是有数的,他也是名人,信息不难查。
黄裳担任过越州佥判、太学博士、秘书省校书郎、大宗正丞,如今正任职尚书考功员外郎,家就在京城。
风逸得知之后,去街上用过了饭,换了一身新衣服,又买了一把折扇,去澡堂洗浴,理发,梳头,好好将自己拾掇了一番。
风逸知道宋朝重文抑武,要去见官,将自己收拾体面一点,对谁都好。
风逸出了澡堂,已然夜幕降临,轻摇折扇,踱着方步,悠哉悠哉的去往黄裳府邸。
风逸一路走去,街道两旁,皆是贩卖之声,河边游人如织,河上画舫成行。
青楼上红袖乱招,莺歌燕语,小儿嬉戏,少女游街,灯笼朱钗摇摇晃晃,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处处欢乐之象,将宋朝的繁华体现的淋漓尽致。
风逸想到这座名城一旦陷入金人之手,这处处笙歌的盛况,也就不复存在了。
不知自己那一手准备,能不能有用。
因为萧峰若是不像原轨迹一样,去关外,完颜阿骨打就被耶律洪基宰了。
萧峰要是去了,也答应自己杀了对方。
所以这是双保险。
至于能不能按照自己所愿。
那便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谁又能看穿未来?
风逸一边按照牙行给的信息,一边询问路人,走到一座宅院前抬头观望。
只见这宅院门面相较其他官员朱门巨楹,飞檐蔽天的阵势,规模上差了几分,却也是户前垂柳,门头上的气死风灯上写着一个“黄”字。
门上匾额书写“黄府”二字,笔力沉着,却又如行云流水,潇洒奔放。在那字匾之末,有着“黄裳书”三字,
风逸心中一怔,这二字竟是黄裳自己所写,不由对这位武林奇人又多了几分钦佩。
也多了几分渴望。
风逸整了整衣冠,举步上前,轻扣门拴,“铛铛”敲了几下。
咯吱,门开了条缝,一个男仆从里面探出头来,问道:“阁下有何贵干?”
风逸持扇抱拳,朗声道:“烦请告知黄老先生,晚生风逸求见。“
男仆将门打开,笑吟吟地道:“阁下可有名帖么?”
官场商场江湖厮混,都要有名帖,若是求见,必先递名帖或者拜帖通报,这一节风逸不是不知,然而他武功有成后,横行天下,驾临哪里,都是给了对方面子,怎会有拜帖?
风逸只好说道:“烦请大哥通报。”给了他一锭银子。
这男仆接了过来,上下打量风逸,见他衣衫华贵,俊朗无匹,也不敢太过怠慢,转头道:“黄叔,有人求见老爷,却没有拜帖,还给我银子。”
风逸脸色一黑,这么不上道吗?
这时走出一个精瘦的老仆,看了看风逸,两眼精光一闪,道:“老爷忙得很,哪有工夫见闲人?”说着将银子掷给了他,将门给关上了。
饶是风逸知道宋朝士大夫地位高,却没想到大有成效的金钱开路,也会吃了闭门羹。
风逸微微叹息,缓缓走了开去,走到西墙下,身影一闪,飘身纵了进去。
正门走不通,那就偷进呗。
有必要皇宫大内他都敢去,更别说这里。
风逸虽见黄府房舍众多,不知黄裳在哪间房内,但这是晚上,有的是办法。
一面观察,一边施展轻功在屋顶寻摸时,突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老爷还在书房吗?”
一名下人回道:“在!”
风逸识得此人声音正是刚才那个老仆,知道他身怀武功,当下屏住呼吸,跟了上去,就见那人向一处明亮的房间走了过去。
风逸无声无息靠近书房,伸出手指在口中一舔,在窗纸湿了一个小孔,伸眼向里一望,就见一个身穿锦袍之人,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那老仆进来禀道:“老爷,刚才一个叫风逸的年轻人求见。”
那人抬起头来,就见他年约五旬,眉目清秀,三缕长髯,眉宇间颇有威严,说道:“风逸?没听过啊!”
老仆道:“他没有名帖,已经被老奴打发了。”
老爷嗯了一声,老仆退了下去。
风逸一见屋里这人,料定此人便是黄裳,这种气度将腹有诗书气自华展现的淋漓尽致,他要是在通过道籍自悟神功,这形貌加上三缕白须,活脱脱的仙风道骨。
待老仆走远,风逸再也等不及去见这位武林传奇了,蓦地推开窗子,闪身跃了进去,说道:“黄先生,晚生不请自来,失礼了,还请莫怪!”
黄裳悚然一惊,猛地起身,仔细打量着风逸,但见他气宇不凡,一上来先自承不是,心中怒火也淡了几分,说道:“好说,适才求见之人便是阁下了?”
“正是!”风逸道:“尊驾可是做过状元的黄裳?”
黄裳凛然道:“不错,正是老夫,阁下意欲何为?”
风逸作揖道:“小可久闻黄先生学识渊博,贯通中西,所以有一事相求。”
黄裳“咦”了一声,正色道:“阁下仪表堂堂,老夫却未曾听闻,你闪身入户,捷似狸猫,当是武功,应该是武林中人,老夫乃是文臣,又怎帮的上你?”
风逸笑道:“不瞒黄先生,在下的确是武林中人,有一梵文书籍,想请尊驾翻译,奈何没有名帖,只能冒昧造次,还请海涵。”
黄裳对于武人的印象便是粗鲁无礼,但见风逸语意谦和,彬彬有礼,加之相貌清秀,意态从容,令人一见便心生喜爱,再次冲淡了几分戒心与敌意,微微一笑,说道:“不知是什么书。”
风逸道:“还请黄大人过目。”
说着,掏出易筋经的油布,拆了开来,手臂不动,那本秘籍轻飘飘落在了书桌之上,就仿佛一只无形之手托送到了黄裳面前。
黄裳不禁心生佩服,说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武功吧,风爷果然非同凡俗。”
风逸笑道:“雕虫小技,见笑了,黄老称呼区区,小风小逸都行,唯独不能叫风爷啊,小子受之有愧!”
黄裳笑道:“岂敢岂敢,风爷入座说话。”
风逸坐了下来,黄裳刚要招呼仆人上茶,忽听一声娇呼:“爹爹!”
人未至,声先闻,便如夜莺一般动听。
“爹爹……”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姑娘自门外跑了进来,身材修长窈窕,面孔秀丽白嫩,十足的美人坯子。
少女跑进厅来,对黄裳娇笑道:“你明日休沐,该带我去樊楼了吧?”
黄裳脸色一板道:“婉儿,贵客在此,不可无礼!”
少女听父亲开口,这才发现有人,眼光不禁向风逸望了一眼,裣衽施了一礼。
风逸也急忙起身回礼,怎料两人目光一对,黄婉儿蓦地眼里生出一丝恍惚,脸色一红,悄悄将头转了开去。
风逸只道她是少女羞涩,人之常情。
黄裳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丝惆怅。
因为他这女儿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什么时候有见男子不敢对视的时候。
黄裳道:“婉儿,让黄老上茶!”
“唉。”少女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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