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只是一人,就是当今一流名家,四人还是结拜兄弟,惹得起他们的人,那还真不多!
吴是非虽然狂妄,也明白自己刚才那番话,随便说说无伤大雅。但当着人家女儿与外甥,着实不妥,也不辩驳,将碗中烈酒一口喝尽。
黄衫青年与白衣少女,被这不认识老者道破底细,虽感惊诧,但眉宇间却掩不住地流露出一丝自豪与骄傲。
黄衫男子起身抱拳,说道:“晚辈汪啸风,这是表妹水笙,前辈莫非与家师有旧,请恕晚辈们年幼识浅,不识尊颜,斗胆请教尊姓大名?”
老头见汪啸风温文有礼,听起来颇觉受用,频频点头道:“啊!小老儿不值一提,可名师手下,确出高徒啊。”
汪啸风虽是水岱的外甥,也是徒弟。
风逸听了这话,也不禁将目光投了过来。见这汪啸风也是一表人才,是个人物。
他知道汪啸风本是连城世界的少年俊彦,奈何遇上狄云与血刀老祖,一切都变了。
自己师父死了,青梅竹马的表妹没了。
不过风逸知道他的悲剧,非其人品问题,而是事势所迫,不得不尔。
第26章 罪恶之源
想这汪啸风为救水笙不惧各种危险,面对血刀老祖敢拼命,遇上雪崩也不退缩,而且对于师妹没了清白,其实早有准备。
后来听了别人的闲话,心中虽不舒服,也接受了,可当他看到水笙床铺上的男人衣服,当他见到水笙从对狄云的厌恶,到为他与自己争吵之时,整个人破防了。
风逸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抛开上帝视角,有了汪啸风这等遭遇,不多想的人太少了。
他扪心自问,他自己就绝对做不到。
不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有长辈言说。
拥有上帝视角的人,都知道花铁干卑鄙无耻。
可现实中呢?人家几十年积累的的名声太好了,武林地位太重了,更何况他还是自己舅父的结拜义兄,中州大侠。
这样的大人物,能骗人吗?
这岂是狄云与水笙所能比拟?
所有追击血刀老祖的人都信花铁干!
毕竟人家死了三个兄弟,杀了血刀老祖。
作为汪啸风也想去信自己的爱人,可这个爱人张嘴闭嘴都是另一个男人。
这种现象,除了用移情别恋来解释,貌似没有别的可能。
那时候,你对一个伤心透顶的男人还能要求什么呢?
而他的破防,却让水笙生厌,我只要不做亏心事,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误会了我,就是伱的错。
其实在水笙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固然是性格使然,但也是感情天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偏向了狄云。
如此种种,小青梅与小竹马的两小无猜,比不过同甘共苦,也就成了离心离德。
唉,所以感情这玩意儿,真不是人玩的。
给人带来一时欢愉不假,可多的却是痛苦与无奈。
风逸想着又将目光投向了水笙。
水笙神情悠闲从容,一袭白色绸衫,书生打扮,长得唇红齿白,凤眉星目。
她正要举杯沾唇浅饮,感到有一道锐利目光扫射到自己脸上,让她寒毛直竖。
她家学渊源,武功不弱,瞬间感觉这与别的目光截然不同,转头看来,正与风逸眼光撞了一个正着。
两人对视只那么一瞬间,水笙立刻俊目含水,难为情地别过脸去,两颊便如染了红玉胭脂一般,分外动人。
风逸瞧的不禁一呆,不禁心想:“这果然是万恶之源,红颜祸水啊!
水笙之所以女扮男装,应该是这两人这时才初出江湖,还未闯出剧情中,那广为人知的“铃剑双侠”名头。
她成名之后,穿上女装,那还得了?
难怪让血刀老祖一眼相中,害得南武林的领袖人物全都葬身雪谷。”
在他眼里,花铁干虽然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而整个连城世界有名有姓的好人只有狄云、水笙、戚芳这几个了。
可他们之所以受苦,全是因为美貌。
狄云师妹若非美貌太过出众,惹的万门弟子人人动心,也就不会想着剪除对手,那么狄云不会被陷害奸污女子,不会受了大罪。
水笙若非美貌,血刀老祖也不会拿她,“落花流水”四大侠便不会一役而没。
风逸记得最为清楚,那血刀老祖遇上水笙之时,本来是想将她扔开,只夺马匹的。
可一瞧见她的相貌,不禁瞧的一怔,这才将之擒拿!
实在是长得太美了。
能让血刀老祖那等尝遍女子的人,都能陷入一怔,可想而知。
风逸在前世从各种途径,见过的美貌女子固然多,但要说尝过滋味,那是和血刀老祖这种采了一辈子花的老头子,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水笙本来出于女子害羞,转过了脸,忽然觉得风逸的目光中纯粹是一种欣赏以及若有思忖,没有淫邪之念,好奇心动,不再窘羞,又转过脸来。
怎料风逸已经转过了头,水笙这一下,却又心生不悦,不禁一声冷哼。
但凡美貌女子,她们既希望有人看自己,又不喜欢别人看自己。
这种矛盾集于一身,她们又能很好的把握,让人知道你该不该看她,也算神奇。
可惜风逸有了系统,便一心斩断情丝,追求大道,而且他神照功已经修成。此功集天下之至妙,秉天下之至纯,欲念比之常人,自然而然就低的多了。
水笙的美貌,除了让他感概一番,再无波澜。
风逸心念电闪,与水笙目光交汇,都是一晃眼的事。
汪啸风压根都没察觉出异样,毕竟表妹女儿身暴露,看她的男子不止风逸一个。
吴是非又尽一大碗酒,酒意上冲,歪眼一瞅汪啸风道:“这样说来,冷月剑也想凑凑热闹,他自己不来,派两个小娃儿,有什么用?”
水笙柳眉一竖,就要发作。
汪啸风傲然说道:“这神照经虽说珍贵,但我师父何等人物,自是不屑一顾。就连我汪啸风也未必将它看在眼内!
哪像一些没见识的东西,贻笑天下!”
吴是非冷笑道:“说的好听,那你们巴巴的跑来做甚?”
水笙“腾”的站起身来,脆声道:“我爹只不过是看各路武林人士,齐往湖南而来,这才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何事,哪像某些人……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吴是非正要开口,他大哥伸手一按他道:“我们是干什么来的,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吴是非一想也是,正主都没遇到,何必多树敌人,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这时只听那老者说道:“如我所料不错,我们江南黑白两道上的知名高手几乎都来了,为的就是梅老爷子仗以得名的绝世武学,神照经与连城诀。谁个不想称尊宇内,睥睨武林?
丁典不知其踪,可风逸却身价万倍,成为人人梦寐以求,苦苦觊觎的稀世瑰宝。
这消息放出去,不知还有多少人尚在赶来的途中,这次真是盛况空前!。”
吴是非听至此处,纵声狂笑道:“老头,你该不会是个说书人吧?明明知道内情,居然说得我怦然心动!”
酒店内别人何尝不是如此,都是心头直跳,老头却仍不慌不忙地说道:“可珍宝虽好,惟有能者居之啊!
武功不如枭道人,不过是枉送性命!此言不可不察啊!”
那吴是非哼了一声,双臂一振,站起身形说道:“我们兄弟出道以来,从不知道一个怕字。
当年得知丁典得了宝物,找了他十年有余。
未曾想丁典一直在荆州,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他现在当了缩头乌龟,不找风逸看上一眼这人生至宝,岂非人生至憾?那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众人觉得大有道理,窃窃私语起来。习武之人面对神功秘籍的诱惑,那是根本挡不住的。有他这种想法的何止吴是非一个。
那枭道人一直潜修,巴巴出山,还不是为此。
忽听一人冷冷说道:“世上宝物那么多,你一双眼睛看的完吗?”
语声冷漠,无起无伏,但钻入人人耳朵,甚不舒服,登时鸦雀无声。
第27章 小露身手惊四座
这吴是非听了这话,转头一看,正是适才挡开水笙竹筷的蓝衣人。
饶是见对方武功不弱,可他乃是武林成名好手,在汪啸风与水笙那里憋了一肚子火,还没发泄呢,当即走到风逸身旁,厉声道:“小子,你刚说什么?”
风逸端起酒杯,轻笑道:“眼睛不够多,耳朵也不好使,也敢说什么找了丁典十年,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吴是非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吼一声:“你找死!”一只蒲扇般的手掌,向风逸肩头抓去。
他身子健硕,两膊之力,能举千斤,虎爪功颇具火候,尤其盛怒之下,这一抓是全力而发,想要将风逸肩骨捏碎,废他一条臂膀。
众人见吴是非出手,果然气势不凡,虽见风逸刚才进门露了一手,自然也是武林人士,但要抵抗这一手,恐也不易,都在紧紧看着。
怎料风逸竟然端坐不动,兀自将酒杯凑到口边,水笙不禁喝道:“小心!”
话音未落,吴是非这一掌已经抓在风逸肩头,就听“喀嚓”一声,全店可闻。
水笙不禁闭上了眼,心想这小子太过狂妄,竟落得如此下场,怒其不争之余,也不由为他感到惋惜。
“啊……”
但听一声惨呼,水笙一看,竟忍不住用手按住了嘴,美目中满是惊疑之色。
原来吴是非抓中风逸肩头不假,可他触手之处,其软如棉。
风逸杯酒下肚,肩头微耸,吴是非立觉一股雄厚大力从手掌传了上来。
吴是非方觉不妙,撒手欲退,但听喀嚓一声,剧痛闪电般从手掌传来。
敢情手腕到手臂竟被这股力道生生震断,旋即,一股酸麻之意顺着手掌流遍全身,自顶至脚均被震得酥麻了一般。
吴是非失声惨呼,壮硕身躯向后跌出,咕咚一声,坐倒在地。
神照功乃是天下绝顶神功,风逸修成之后,内力之深厚,普天下也难寻对手。纵然吴是非内力再强一倍,凭借拳脚也伤不了他。
若非风逸现在肚子饿了,想先吃饭,不想见血,影响吃饭心情,将他直接震死,也是轻松裕如。
这位洞庭双义的老大,没想到自家兄弟如此轻易,便栽在一个年轻后辈手里,想要去接,都是不及。
他与王帮主立即起身扶住兄弟,关切地问道:“老二,伱没事吧!”
吴是非眼珠子几要鼓出来,挪动嘴巴,就是没讲一句话,只是脸色发白,一脸惊恐地看着风逸。
像这样被人不动身子震断胳膊的事,别说对他是头一遭,听都没听过。
他虽然莽,却也不是蠢货!
这武功比自己高了十万八千里啊!
酒店众人也都骇然失色,世上竟有身具此等内力之人?
慢说旁人,纵然水笙与汪啸风出身不俗,南四奇这等高手他们都见过。
可此等雄厚内力,恐怕落花流水中内力最为深厚的“仁义陆大刀”陆伯伯也有所不及。
汪啸风瞧得惊佩,脱口道:“好深厚的内力,此人是谁?”
水笙神色惊疑,定神细瞧,胸口微微起伏,也浑然不知江南怎会有此人物?
而且风逸又如此年轻,比自己都大不了几岁。她可是爹爹这等高手亲自教出来的,可连其一半都比不上,莫非自己真的很差?
他看的清楚,吴是非的身手,自己都未必能胜,风逸端坐不动,就震断他的胳膊。
与之相比,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简直就是三脚猫的假把式!
这样的身手,还怎么在江湖上闯出‘铃剑双侠’的名头?
汪啸风忽见表妹花容惨淡,吃惊道:“笙妹,你怎么了?他伤了你吗?”
风逸听了这话,不由转头去瞧,就见汪啸风绕着水笙左瞧右看,转个不停。
水笙瞧了风逸一眼,蛾眉微蹙,轻轻摇了摇头。
汪啸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风逸不禁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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