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风逸笑道:“段兄,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如之奈何?”
段誉的心子突突直跳,他爱慕王语嫣,王语嫣心中却另有所属,自己何尝不知?
此时听了风逸这话,摇了摇头,苦笑道:“风兄啊,我知道,我这段情自然有如镜花水月,永无着落,可你喜欢的人,却喜欢别人,这又有什么法子?
难道这爱慕之情,思恋之意,真能因此而改变心意吗?
所谓‘得失随缘,心无增减’!这番道理非我不知,可吾辈凡夫,怎能修得到这般‘得失随缘,心无增减’的境地?
亦或说对方心不在我,就没了爱慕、思恋,那恐怕也非真情啊!”
风逸刚开始,还想段誉也是一个聪慧之人,但为何恁地固执,但最后一句,却是让他陷入了沉思。
他不像段誉,没有喜欢一个人,可以放弃自己性命的经历。但设想自己若是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生命,她不喜欢自己,这的确是天下最为窘迫尴尬的事,可又当如何?
自己自然会与多数人一样,选择放弃这种喜欢,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不得不说,那算真正的喜欢吗?
恐怕不是!
就跟原剧情中的阿朱,在乔峰与段正淳之间,选择了替死。有很多人认为,阿朱只要对乔峰直接说明段正淳是她爹,让乔峰放弃报仇不就好了,何必替死,造成悲剧。
只是他们不能理解阿朱对乔峰的爱,已经容不得让乔峰再受一份委屈,她不想让她的乔大哥,再有任何为难,哪怕因为自己。
这种爱情可以说她傻,但若不傻,也如常人一般,这样的爱情千篇一律,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人称道?又何能成为无数人的意难平呢?
就是因为一个真,一个痴。
若都如他风逸一般,与女人相处,都当作生意。
我给予你什么,得到什么!
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俗人而已,压根不值一提。
还好,风逸喜欢当个俗人。
因为这样更轻松自在。
什么大侠、英雄、好汉,圣人,太他妈的累了,古往今来,这样的人都没有好结局
想到这里,风逸瞥了一眼段誉,欲言又止。因为段誉的不幸,已经成了定局。
他如今恋上了王语嫣,段延庆被风逸杀了,没了抓住段正淳、刀白凤的机会。
段誉一旦要与王语嫣成亲,一禀明父母,自然不会成。
因为就是刀白凤自己,只知道段誉不是段正淳亲生,可段誉的亲爹究竟是什么人,她只知道是个天龙寺前的臭叫花,身份却是不知。她也不会去吐露段誉不是段正淳儿子的身世。
风逸更加不可能,因为这话一出,不光侮辱段誉、段正淳、刀白凤一家,而是整个大理段氏一国。所以段誉的万千相思,终究成了一场悲剧了。
风逸便也只好按耐住了,道明王语嫣母亲与段正淳有情的念头。就让段誉能痴一会痴一会吧,就像他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或许就是他独有的特色。
都成了清醒人,也就不是段誉了。
言念及此,风逸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不要慌,阿紫赢不了慕容复,更别说杀他,不会让王姑娘恨你的,阿紫,也该见见世面了。”
段誉知道他武功卓绝,见识过人,立刻放下了心。
就见两人进退如风,攻势更是凌厉。阿紫双手带起一片雪白的掌影,笼罩慕容复。
可慕容复双掌左一扫,右一捺,看似漫不经意,却将攻来的招式轻轻化解。
但在众人看来,阿紫却是占了上风,身法之快,俨然化为了一团紫影。
风逸眼力最高,看出慕容复游刃有余,阿紫胜不过他。
盖因阿紫虽然身怀无崖子一身内力,自然比慕容复更为深厚,可运使‘天山折梅手’这等高明武学,必须武功与内力相结合,才能生出极大威力。
所以童姥传授阿紫武功,实际上是教她有效应用自身真气。
此时阿紫才依法修炼了几天时间,这一身北冥真气也就三四成火候,这天山折梅手更是两三成火候。
慕容复虽然在风逸手里不堪一击,但也是江湖上出类拔萃的一流高手,实战经验更是远在阿紫之上,所以两人斗了百余招,也是胜负不分。
可饶是如此,也将所有人看得个个心惊,尤其灵鹫宫一众女子,这风逸不知是何来路,武功出神入化,
这少女阿紫看着比她们最小的年纪都小,武功却比她们高的多,非但用的是灵鹫宫本门武功,还自称奉了童姥之命。莫非童姥真有传人,只是我们不知?
众人心思各异间,忽听慕容复一声轻啸,场上两人一触即分,阿紫飘出数尺,落地站稳,慕容复倒退了一丈有余。
原来慕容复久战不下一个女子,忍不住心头火起,当即施展“虎爪功”,右手五指成爪,插向阿紫胸口,这一下去势快极,左掌蓄势待发。
本来以慕容复的身份不会对一个女子使用如此战术,可他与一个女流之辈拆了百余招,也不能胜,更加丢人。
岂知阿紫动作也是神速无比,身子微侧,左掌拍向慕容复手腕。
慕容复若被阿紫拍中脉门,将会成为鱼肉,可他早料到这一手,左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阿紫腰肋。
阿紫武功虽然不高,但心性伶俐,慕容复抓胸之时,就觉得以他高傲的性子,抓自己胸口,必然是虚,再加上风逸一直说力不可使尽,所以留有余力,心中防备。
慕容复这一掌击来,右掌顺势斜拍,恰好挡住慕容复跟着递来的一掌。
“砰”的一声,两人身子一震,同时退后,这一下慕容复未用斗转星移,乃是以硬碰硬,慕容复内力不及,便比阿紫多退了几尺。
风逸走上前去,伸手握住阿紫的手,笑道:“没事么?”
阿紫惊魂稍定,笑道:“我没事,可我竟然拿不下他,姥姥肯定得凶我了。”
风逸哑然失笑,慕容复勤修苦练二十年,拿不下你一个丫头,其实更丢人。
果然,慕容复俊脸涨红发紫,拱手道:“风兄,在下告辞了!”拂袖转身,就要离开。
忽听得一声娇叱,一个女子声音说道:“站住了!姥姥要留你,你还想走吗?”
慕容复双眉一挺,转身回头,只见一群灵鹫宫女子已经持剑围了上来。
慕容复自然不惧她们,傲然挺立,朗声道:“在下不请自来,的确冒昧,可如何来此,风兄一清二楚,难道非留下咱们不可么?”
不等风逸答话,却听高处响起清脆娇言:“这位风少侠与这位段姑娘,究竟与童姥姥是什么关系呢?”
风逸转头看去,只见山道上的几块岩石上,站着四个少女。
话音刚落,这四女纵身跃落,身在半空,手中已各持长剑,飘飘而下。
一穿浅红,一穿淡青,一穿浅碧,一穿浅黄,同时跃下,同时着地。
风逸固然看呆了眼,众人也都是一惊,就连段誉,王语嫣、阿紫这种美女亦不能免。
这倒不是四女身法有多精妙、如何美貌惊人,而是四女都是纤纤柳腰,足套鹿皮小剑靴,背插长剑剑鞘,轻盈曼立。
不但高矮秾纤一模一样,相貌也没半点分别。都是瓜子脸蛋,双颊淡红,眼如点漆,樱唇菱角、瑶鼻通梁,清雅秀丽。
所不同的只衣衫颜色,衬着细细柳腰、合度娇躯,再加上四人长得一模一样,又是一样的美,真是令人叫绝,不舍得移开半分目光。
那穿浅红衫的女子抱剑道:“适才听昊天部姐妹说,风少侠助我灵鹫宫,这就多谢了。
既然两位自称是童姥姥派来的,她老人家又有令谕下达,这群大胆奴才,就一个也不能放过!”
这四女又美又飒,纵然心如铁石的活菩萨,也未必不会有一时动心,遑论风逸。
风逸虽然内功精深,但知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天性,而且风逸对这四胞胎更是向往已久,所以此刻一见四女,果然美的一模一样,便不由心旌摇摇,很是神往,心想:“虚竹果然暴殄天物,她们究竟便宜了哪个王八犊子?我若是放过她们,岂不是辜负了这场造化?”
就是慕容复等人,一见四人相貌一模一样,容颜秀丽,语音清柔,各人心中也都均生好感,均想:“若是与她们为敌,当真伤了她,那还真是作孽了。”
不料说到后来,那红衣女子竟说什么“大胆奴才”,简直无礼之极。
包不同一副执拗脾气,早将生死置于度外,大声叫道:“风逸,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谁都看的出来,这王姑娘对我家慕容公子倾心一片,乃是他的人了,你大舅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与他妹子不加劝阻,也就罢了。
如今更是替一群女子卖命,与我们为难,这岂是英雄好汉之所为?”
风逸正在思忖美人,哪里听包不同在这里放炮,突然间青光连闪,梅兰竹菊四姊妹已经长剑掠出。
她们一奶同胞,童姥虽然严厉,却也在童姥百般爱护下长大,所以旁人那是一该不理。一听几人,还敢违抗童姥命令,出言不逊,当即出手。
刹那间冷芒如电,直扑慕容复等人。
风波恶也暴喝一声:“好啊!今日就打个痛快。”
话出招发,单刀飞瀑流泉一般卷将出去,邓百川等人也一起迎上。
他们都是成名高手,以身份而论,与几个少女动手,胜之不武,满拟三五招之内,打掉她们兵刃便可。
哪知梅兰竹菊四女得了童姥真传,除了火候不够之外,剑招却是精奇绝伦,八人对拆了十多招,仍然拿不下来。
慕容复与王语嫣见几个少女,剑招变化捉摸不定,以他们的见识,竟然也看不出一点门道。
阿紫眼见风逸痴痴发呆,与她哥哥的表情如出一辙,心中气急,猛然一拽风逸。
风逸这才回神,心念刚动,大喝一声:“都住手。”身子一晃,拂袖一挥。
一股强劲罡风直似江河溃堤,打斗双方都觉劲风袭人,各自跃开。
红衣女子脆声道:“你到底是哪头的?”
风逸哈哈一笑,朗声说道:“童姥,姑苏慕容斗转星移之技,独步武林,所以少林寺柬邀天下英雄,于腊八之日切磋武学。
这场武林盛会为期不远,届时不但可以领教慕容绝学,天下所有高人必会出席,彼此切磋有日,又何必急于一时?
况且慕容公子虽然相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但他实际上并未出手,没有伤及灵鹫宫各位姐妹,还请童姥大发慈悲。”
他对于慕容复生死不看重,
可丁春秋、游坦之都死了,慕容复也没了。少林寺大会还有的玩吗?
就这,他也是一直收着,遇上鸠摩智、慕容博,萧选山等人,也没想过打死。
实在是以他的武功,若是一心杀人,完全可以见一个杀一个。
那就失去了意义。
失去了该有的热闹。
风逸觉得,在这天龙世界,远有比杀人更重要,更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看撕逼,看热闹,最终对方弄不下来,自己在闪亮登场,人前显圣。
所以他不想偷偷摸摸杀掉这些重量级人物,实在是收获不了一点好处,哪怕情绪价值都没有。
灵鹫宫众女听的不明所以,却也不敢随意插话,生怕他真在与童姥说话。
段誉性喜多管闲事,评论是非,也道:“是啊,是啊,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要来攻打缥缈峰,我一直跟着王姑娘,慕容家人没有对灵鹫宫出过手!”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苍老的女声响彻众人耳旁:“既如此,就这样吧!”
此言一出,灵鹫宫众女齐齐一惊,童姥真在附近,急忙跪倒:“尊主!”拜伏在地,不敢抬头。
慕容复等人见她们都是女流,却是勇强之极,不输男人,此时只听了声音,便如此敬畏,都是心中一凛。
慕容复环顾四周,抱拳道:“多谢童姥,在下就告辞了。”袍袖一拂,昂然而去,王语嫣、邓百川等五人跟随而去。
王语嫣见段誉未有跟随,回头道:“段公子,再见了!”
段誉一震,胸口酸楚,喉头似乎塞住了,勉强说道:“是,再……再见了。我……我还是跟你一起……”眼见她背影渐渐远去,更不回头,耳边只响着包不同那句话:“王姑娘是慕容公子的人,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错,慕容公子神威凛然,何等英雄气概,又是何等深湛的武功,以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到处出丑,如何在她眼里?
王姑娘那时瞧她表哥的眼神脸色,真是深情款款,既仰慕,又爱怜,我……我段誉,当真不过是一只癞蛤蟆罢了,又连累妹妹妹夫都跟我出丑,我还跟着她做什么?”
他看着王语嫣的背影怔住了,风逸也如此,只不过他看的是梅兰竹菊,那是越看越喜欢。
突然衣角有人牵动,心想必是阿紫,随手抓去,果然握到一支滑腻的小手,只觉柔若无骨,软滑似玉,耳朵同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人家想姑娘,你又发的什么呆?”
风逸听出声音,不是阿紫,竟是童姥,以他老脸之皮厚,也不禁羞得脸皮发热,连忙松了握着童姥的手,呐呐地讲不出话来。
童姥哈哈大笑道:“如今这年轻人,都是小色胚!”
段誉循声回头,一见童姥,惊道:“啊,是你,是你!”
段誉那夜出手要救天山童姥,看见过她。
童姥笑道:“你这小子武功不济,心眼却是不错!”
那夜段誉要出手救她,童姥自也没忘。
风逸定了定神,道:“童姥,你快叫她们起来。”
原来灵鹫宫众女还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梅兰竹菊也是一般。
童姥哼道:“你们都当我死了,是不是?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
没人再来管束你们,大伙儿逍遥自在,无法无天了。”
她说一句,众女便在地下重重磕一个头,说道:“不敢。”
童姥道:“什么不敢?你们要是当真还想到姥姥,为什么这么多天还找不到姥姥。”
余婆道:“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下个个焦急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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