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就听童姥道:“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是我神功一复,我必然要找李秋水那贱人了断恩怨。
我和那贱人决斗,胜负只相差一线。
她要胜我固然甚难,我要杀她,也不容易,但我胜算更高。
可她既然受了伤,回了西夏,人多势众,我要你与我同去,别让人插手我与这贱人的事,只要我杀了她,立刻圆了你的心愿!”
用李秋水的命换梅兰竹菊,其实也不难选择,然而却令风逸大为愁烦,叹了一口气,道:“童姥,在下不敢欺瞒,昔日我是为了阿紫,才千方百计让无崖子先生传她功力……”
阿紫心中一暖。
“……他老人家明知我的想法,对我取巧之事,也认了下来,不但传我掌门之位,更是将一身功力传给阿紫。
我深感其情,自知李秋水绝非可喜可爱之人,曾有意为他报仇。
故询问无崖子先生是否恨她,可他说自己有错在先,对李秋水没有恨意,还想过让自己传人去找她,请其指点武功呢。
您说,无崖子先生有这遗言,我又怎能同你去杀李秋水?”
童姥听的微露讶色,梅兰竹菊面面相对。
“是呀,是呀。”阿紫一边帮腔:“当时我就在场,我还说无崖子爷爷傻呢。”
她是巴不得风逸与梅兰竹菊不能成。
童姥双眉一轩,说道:“无崖子蠢,你也这样蠢吗?李秋水这种贱人,难道不该杀吗?
况且,你若不答应,我立刻将梅兰竹菊嫁人,我倒要看看,你有情还是无情。”
风逸笑着摇头:“童姥,这跟我有情无情毫无关系。我之所以能让阿紫得了无崖子先生的好处,皆因我不是正人君子。
再论杀人,呵呵,在下杀人如割草,也不唯善恶是非去论,多看身处立场而已。
可我与阿紫既然都得了无崖子先生的好处,却罔顾他的遗言,只为得到你给予的好处,那我风逸成什么人了?
恐怕也太过不堪了!
我虽非君子,却也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况且我若真是个为了美色,丧失原则底线,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你提的这种条件,还有意义吗?”
“好得很。”童姥双手一叉腰:“那你不要后悔,阿紫,跟我来!”说罢大袖一挥,飞跃而起,她看似起落而又非起落,看似用力而非用力,如风中柳絮般,似从未落地,速度却是极快,眨眼间已在十丈开外。
童姥对风逸提条件,就是建立在他不是小人的份上,可无崖子既然说不怪李秋水,没有杀她之意,若是强逼,反而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将自己逼入了一个古怪境地。
因为她能硬逼风逸忘恩负义,若是旁人也给风逸好处,让他也来对付自己吗?
阿紫扫了梅兰竹菊一眼,抿着小嘴道:“姥姥,你等等我!”说罢,也不理风逸,两三个纵落,追上了童姥。
风逸并未阻拦,他知道阿紫刁蛮,此时又在气头上,说什么也都白饶。
只能等以后,再以老丈人段正淳的切身经历,给阿紫分析利弊了。
众人顺着小径向峰顶越走越高,此时正近黄昏,这高耸云霄的天山、秀丽多彩的群峰,身披灿烂跳荡的流霞,怀拥茫茫滚动的云海,说不尽的庄严气象,峭拔雄姿。
风逸从未到过天山,哪里见过此等奇景,禁不住逸兴遄飞,哈哈大笑。
众女面面相对,梅剑问道:“你笑什么?”
风逸说道:“我曾闻天山山脉是既古老而又年轻的山系,没想到今日却领略佳趣,发现它与童姥暗合,难道不该笑吗?”
兰剑冷冷道:“你干吗不听姥姥的话?”
菊剑道:“难道你不要我们当你老婆?”
竹剑轻皱眉头,低喝道:“妹妹,你又胡说?”
菊剑撅起小嘴,不服道:“怎么胡说了?姥姥要我们嫁他,不就杀个人吗,他为何不同意?”
“菊剑,你还说?”梅剑柳眉高挑,眼凝寒霜,菊剑住口不语,但泪盈于眶。
风逸见她朱红小嘴翘起,透出一股子娇憨,眼泪汪汪的更是惹人怜惜,说道:“杀人又算什么,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梅剑道:“姥姥说你也算灵鹫宫的尊主,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尊主,不许我们给你当老婆,定是认为我们配不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着也如菊剑一般,珠泪滚滚而下,仿佛变了一人。
也不知道她们四姐妹有心灵感应,还是怎的,兰剑、竹剑也都眼泪横流。
余婆等其他女子看的好笑,却又不敢笑。
风逸叹道:“我怎会不喜欢你们,只是童姥与李秋水之间的事,一言难尽。
若是换了别的事,哪怕上天摘月亮,我也非办到不可。”
风逸知道童姥与李秋水爱了无崖子几十年,可无崖子对小姨子的微妙心事,也一直维持了几十年,到死让他说究竟爱谁,都没有答案。所以童姥也好,李秋水也罢,用原剧情中李秋水临死前的感慨来说:师姐,我们斗了一辈子,却都是个可怜人。
况且风逸那天将李秋水打伤,没有杀她,就是希望童姥与李秋水之间的恩怨,就此打住。
而这一点,童姥未必不知,自己前脚那样做的,后脚童姥摆出梅兰竹菊,他就同意帮童姥杀李秋水,这成什么人了?
或许童姥一时被与李秋水之间的仇恨蒙蔽,没有看出这一层,然而待她醒悟过来,那自己真就成了臭狗屎了。
所以风逸根本无法答应此事。
他是马入夹道,无法回头了。
梅兰竹菊虽不知道风逸心中所想,也不知道童姥、无崖子、李秋水之间的恩怨情仇,但见风逸一脸喟然之色,显然没有看不起她们的意思,是真的,也都破涕为笑。
风逸见她们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这本事与阿紫不分伯仲,目光一扫四女,似笑非笑道:“几位妹妹,倘若没有童姥之命,你们还愿意给我做老婆吗?”
几女受他目光所逼,退后一步,对视一眼,兰剑道:“咱四姊妹是童姥的女奴,便为童姥粉身碎骨也所应当,只要她开口,给谁当老婆都是当。”
梅兰竹菊四姝天性娇憨,可童姥性子严峻,稍不如意,重罚立至,四姊妹战战兢兢地不敢放肆。风逸为人随和,没有架子,是以四姊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没有丝毫顾忌。
风逸表情很是微妙,感觉自己问的多余,一言不发,直往峰顶。
几女见他突然有些消沉,兰剑按捺不住,问道:“你不高兴了吗?”
风逸淡淡道:“那是当然,我风逸堂堂男儿,以为凭自身魅力就可以娶你们当老婆的,谁知全要靠童姥,又怎能不失望?怎能不令人丧气?”
几女脸一红,又好气又好笑,梅剑白他一眼道:“我听灵鹫宫的姐姐们说,那些有本事,又油嘴滑舌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专门骗女子。”
灵鹫宫的女子多数都受到过男人伤害,被童姥在极困之时所救,所以她们感恩童姥,也更恨男人,四姐妹没下过缥缈峰,没见过男子,却也听的多了。
风逸看向梅剑,笑道:“梅花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你说好是不好呢?”
梅剑道:“那自然是好了,姥姥给我取名梅剑,就是希望我能像梅花一样,坚韧不拔,奋勇当先!”
风逸道:“那便是了,我觉得妹妹你外表温柔,内在却是铁骨冰心。难道童姥给你取错了名字?”
梅剑秀眉一扬:“怎么会?姥姥怎会有错?”
“那是自然!”风逸笑道:“所以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也得看内在了。”
兰剑鼓起两腮,脆声道:“你绕这么一圈,就是想说你是好人了?”
风逸哈哈一笑:“我不算好人,但至少不是坏人,尤其对待喜欢的女子。”
几女格格一笑,给风逸沿途介绍缥缈峰的各处,不知不觉间到了缥缈峰绝顶,云雾之中,放眼皆是松树,
只见地下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为整齐,要铺成这样的大道,工程浩大之极,明显是出于能工巧匠之手。
几人一路走来,这青石大道的两边都立有青衫女子,按剑而立,走了约有二里,到了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
风逸大是感慨道:“竟然能在这绝峰之上,建出如此城堡,实在是令人惊叹!”
这一路走来,途径多处险境,若是常人,早就坠落下那万丈深渊了,可有人竟然能在此地,建出如此规模的建筑,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简直不可想象。
梅剑说道:“我们听姥姥说,这是数百年前旧主人遗下的,那人定然一呼百诺,又不用亲自动手,自然不怕费事。”
风逸什么也没说。
因为这些女子,唯我独尊的性子,只要不是死自己人,对于旁人毫不怜惜。这与他想的自然不在一回事。
因为他说的不是这些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而是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埋头苦干的普罗大众。
江山代有才人出,位于巅峰的也有那么几个。
几人将风逸引进石堡后,里面别有洞天,有几座庭院,到了一处精舍,梅剑道:“还请先生休息,待婢子为您准备晚饭。”
风逸见她们进了城堡,立刻恭敬起来,知道生怕童姥听到,暗暗好笑,说道:“那就多谢了!”
梅、竹两剑转身出门,兰、菊两剑为风逸奉上茶点,风逸简单吃了几口,不多时,梅、竹两剑就端来了饭菜。
风逸问道:“姥姥呢?她不与我们一起吃吗?”
梅剑道:“姥姥吩咐了,让你用过饭,就让我们带你去石壁研习武学。”
“好,好,那我们一起吃。”风逸口中说笑,心中却很纳闷:“老太婆明知我喜欢四剑,还让她们陪我,真就不怕我偷吃?还是在考验我?这老太婆行事,真是古怪透顶!”
梅兰竹菊却不敢与他一起吃饭,只一旁侍候,风逸也不好硬逼。
厅堂上烛影摇红、红袖添香,风逸大快朵颐,美食还则罢了,可身边有四美侍候,却是头一次,风逸吃的赞不绝口,一连吃了三大碗米饭,菜肴也被他吃的精光。
四女在一边掩口直笑,菊剑说道:“姥姥说你是逍遥派掌门,怎像是没有吃过饭的样子?”
风逸笑道:“这饭菜滋味,别说逍遥派掌门,皇帝老儿也没这福气啊,”
“不对!”梅剑眉头微蹙道:“听姥姥说,皇帝儿一呼百诺,怎么会吃的没这好呢?”
“此言差矣!”风逸笑道:“皇帝老儿能有你们四位妹子服侍用膳吗?我看未必!”
几女这才醒过味来,兰剑笑道:“你若是喜欢,我们再取一些来。”
风逸忙说:“饱了,你们也去用饭,到时候咱们一起习武消遣了!”
梅兰竹菊吃过饭后,引导风逸来到花园之中扳动机括,移开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
梅剑高举火把,当先领路,五人鱼贯而进,一路上梅剑在隐蔽处不住按动机括,使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
那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风逸到了这里,自然与四女有不少的旖旎风光,也不去细表。
行了二里有余,梅剑伸手推开左侧一块岩石,让在一旁,说道:“这里面有数百年前旧主人遗下的石壁图像,上有高深武功,婢子们不敢入内。”
风逸点了点头:“这里面的武功图录需要高深内力为基,内力不到,看了却是有害无益。可这外边的地道好窄,站着也不舒服,你们进来坐着,不要看图壁就行!”
四女相顾失色,梅剑道:“难怪姥姥曾对我姊妹们说道,倘若我四姊妹忠心服侍,并无过犯,又能用心练功,那么到我们四十岁时,便许我们每年到这石室中一日,参研石壁上的武功,原来是因为我们内力不够。”
兰剑道:“姥姥都是为了我们好。”
风逸点了点头:“姥姥有时候也不像表现出的那么凶。”
四女点了点头,五人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
圆圈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一时却哪里看得周全?
竹剑道:“先生,你先看甲一之图吗?”
风逸点了点头:“你们闭上眼睛。”五人举起火把,四女闭上了眼睛。
风逸一看编号“甲一”的圆圈,便认出圈中所绘,是天山折梅手第一招的起手式,看甲二时,是天山折梅手的第二招,依次看下去,天山折梅手图解完后,便是天山六阳掌的图解。
无崖子昔日所传的各种歌诀奥秘,尽皆注在圆圈之中,而石壁上天山六阳掌之后的武功招数,风逸就没学过了。
风逸此时只是着重观看“天山六阳掌”,为日后拔除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生死符做准备。
他闭目内视,调运体内内息,不久便思止虑息,身子飘飘欲起,忽听得“啊、啊”两声惊呼。
风逸一惊转头,但见兰剑、竹剑二姝身形晃动,跟着摔倒,梅、菊二姝手扶石壁,脸色大变,摇摇欲坠。
风逸急忙收功,将兰竹二姝扶起,双掌按在两人背心,一股浑厚阳和的内力到处,两女当即缓解了痛苦。
梅剑道:“我们……好奇心下,还是看了这……这里的图形……我……我们在外面伺候。”
风逸又给两女输入真气,两女脸色登时平和,四人齐齐叫道:“多谢先生耗费功力,为婢子治伤。”翻身拜倒,叩谢恩德。
风逸将几人扶起,心下暗叹,人有时候明知美色有毒,却也抵不过诱惑,自己是,她们也是,说道:“是我疏忽了。”
他深谙人性,知道所有习武之人都对武功秘籍趋之若鹜,为此不惜背叛杀害恩师,夫妻反目,更何况睁眼就能看到呢?
可自己还是将她们带进来了,这就是如同童姥拿四女问自己一样。
这考验的就是人性弱点。
风逸终究内力深厚,定力高深,内心不想做的事,仿佛一道堤坝稳稳屹立,根本攻不破他的心防。
譬如他自诩好色,实际上却有原则,也有针对性,比如小龙女、王语嫣这种美则美矣,却都心有所属的美女,想要达成目的,必然费心费力,又要不择手段,这非他所取。
也就可以当作过眼云烟,毫无波动。
当然,这也是他追求实惠的原则。
倘若梅兰竹菊不是对童姥唯命是从,需要他用真心去感化,他或许又会转头就走。
这就是风逸。
喜欢美女。
但美女却只是他的调味剂,并非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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