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风逸看着丁典又开始表演“变脸”绝技,心中暗骂恋爱脑真是属狗的。也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能有机会出去,获得实力。他不允许任何人,再对自己大呼小叫!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若非原身还练过几天武艺,这副身子骨还算硬实,若是前世身体,估计被丁典这两下,都得捏断骨头。
只是此时的自己,根本无法反抗这个“爱情傻子”,只得强忍不快,缓缓说道:“丁大侠,你也属聪慧之人,你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年了,你觉得凌退思还会有多少耐心?
今天可以是我,明天也可以是张三,假扮入狱,博取你的同情,套取你的秘密!
你也可以打死我们,坚持不吐露秘密,凌退思目的未达成,更不会杀你,顶多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你有神照功护体,也是毫不在意。
可凌小姐呢?
你莫非真愿意去信凌退思虎毒不食子?”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凌退思为了大宝藏,已经疯了。
他的眼里没有亲情,简直不能称之为人了,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听到消息,他准备将凌小姐嫁人,逼你就范!还是你对凌小姐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
丁典听到这里,沉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对霜华之心天地可表,岂容你来质疑!”
可他说完这句话,一想凌退思的为人,霎时间也是冷汗直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双目精光灿灿,睇视风逸,仿佛想要看透他的五脏六腑。
风逸自是泯然不惧,双眼也是紧盯在丁典冷肃的脸上。
他知道,事成不成,就看最后这一哆嗦了。
现在逃避,这种恋爱脑,肯定又会对自己拳脚相加。
丁典见风逸很是坦然看着自己,神色一缓,道:“依你之见,如今该当如何?”
风逸轻轻一笑,顺着墙跟坐了下来,缓缓道:“其实要我说,凌退思自负聪明,实则是个蠢货。他当日若让凌小姐向你直接索要神照功、连城诀作为聘礼,恐怕他早就得偿所愿了。”
风逸知道凌退思以己度人,以为天下人都像他一般,生怕露出一点口风,让丁典起了防范心理,所以压根就没对女儿提过神照经连城诀。
又怎知在丁典眼中,凌霜华这个女儿重过一切,只要她开口,丁典什么都能给了。
听到风逸这话,丁典脸上登时神采飞扬。
风逸夸他对于凌霜华的爱重,固然让他开心,但风逸能够看出这一点,更让他有了一种遇到知己之感。这是生具至性的人才有的感觉。
不过风逸是带着上帝视角,故意迎合。
而丁典则是真正的至情至性之人。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大丈夫之间的情义比男女私情更为可贵!”等等说法,只能出现在他们这种人身上。
风逸这种饱受“毒害”之人,凡是都以自己为重,永远不能体会这种感情。
可风逸却会鉴貌辨色,一见丁典看着自己眼神放光,知道这对于自己是大有好处,当即乘热打铁,神色凝重,双眼紧盯丁典,幽幽道:“丁大侠,你难道没想过凌退思会将凌姑娘许配他人?”
丁典眉头一挑,蕴声道:“你将霜华瞧的小了,她是不会答应的!”
风逸耸了耸肩,轻笑一声,很是意味深长,又摇了摇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凌姑娘她会同意了?”
丁典很是茫然,一时也没转过弯来。
寻思对啊,霜华不同意,凌退思莫非还能将她绑上花轿?
凌退思乃是翰林出身,一州之长,真能不顾体面?那这小子说这话,是何道理?
风逸眼见丁典一脸茫然,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这丁典与他那心上人凌霜华,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一般的迂腐不化,根本不会拐弯!
可为了自己小命,只能恨铁不成钢道:“你有没有想过,凌姑娘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尤其她又是跟着父亲长大,对父亲奉若神明,纵然爱你之心胜过父女之情,可她能够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成功反对凌退思安排的婚事呢?”
这番话一钻入丁典耳膜,顿如电闪雷鸣,激得他骇然色变,心神大震。
丁典连退两步,以他武功之高,定力之深,身子都晃了几晃,地牢里顿时响起,“铛啷啷”的镣铐交杂之声。
“你是说……”
丁典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风逸接口道:“我觉得她除了靠毁容,让自己变得猪不啃,狗不叼,再无办法!”
丁典突然间面色一沉,右手探出,一把拎住风逸脖领,给他直接来了一个举高高。
风逸内心那是“妈卖批”骂个不停,今天已经第三次被这个“超级恋爱脑”给蹂躏了,可自己又无力抗拒,真是奇耻大辱!
就听丁典恶狠狠道:“你年纪虽小,心肠恁的恶毒……”
到了此等地步,风逸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插口道:“丁典,你他妈的是不是傻?”
第4章 我有没有可能就是那种天才
丁典一想到凌霜华,就心潮起伏,难以自制。虽被风逸痛骂,可他毕竟就是在与霜华满心欢喜见岳丈时,被凌退思用天竺恶魔花毒害,才导致被擒。
所以凌退思想出将女儿嫁给别人,来要挟自己的毒计,也不足为奇。
然而丁典与凌霜华相知相爱,知道自己若是不死,对方肯定不会先行轻生之举,离自己而去。可为了反抗婚事,恐怕也只能如风逸所言,毁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
与其说是丁典愤恨风逸恶毒,对他出手,倒不如说他再骂凌退思恶毒,害怕出现这种情况,却又无能为力的体现。
诚然,在丁典心里,凌霜华乃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就算毁容,那份美丽也永久镌刻在了心底最深处,并不会因外表而改变。
但又岂能让心爱的霜华承受如此苦痛?
“不……不能这样……”
丁典念及此处,声音惊颤,失魂落魄,神色无比悲恸,手也从风逸脖子上取了下来,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不能让霜华自毁容貌?她肯定会自毁容貌!”
丁典脸色来回变换,又是摩拳擦掌,地牢满是哗啦啦的铁链碰撞之声,显然这一刻的丁典,心中已经转了无数念头。
风逸被丁典放脱,松了一口气,可见他方寸大乱,心中那股蕴意简直无以复加。
风逸既是由衷的替原身悲哀,竟然死在这种人手里,也替自己以后担忧!
因为丁典,这就是个沙雕!
武功再高,也是个沙雕。
他想靠这人走出大狱,恐怕难了!
风逸一有此念,心中不由腹诽,难怪他一身几乎天下无敌的武功,却被一个小小凌退思搓圆捏扁。
就是金蛇郎君也比他强,人最起码还杀了几个仇人,睡了仇人女儿,留下了血脉。
丁典呢?
在地牢呆了七年,心爱的女人先被逼毁容,后来被活埋。他自己武功刚得大成,就因中毒上了西天,什么都没捞到,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废物!
在风逸看来,丁典遭了这大罪,最起码也能甩开大棍,去丈量一番凌霜华的深浅吧?
这所谓爱情,为丁典换来的只是在这间臭哄哄的地牢里关了好几年,最后神功大成,却与凌霜华阴阳两隔,空留遗憾在人间!
简直废透了!
风逸怒其不争,可又明白,当务之急是怎么能将丁典彻底说服,带自己离开大牢,完成系统任务,好逃出生天啊!
风逸喟然一叹道:“丁大侠,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遇上你这种人,别说凌小姐,我也不知该喜该悲啊,我要是伱,呵呵……”言下甚是唏嘘,不禁摇了摇头。
现代地球的种种经历,让风逸对于男女之事,看法便是:没有实力,爱情最奢侈。有了实力,那爱情却又不可捉摸。
故而他从来追求的就是实惠,从不谈爱情。因为他觉得自己把握不住!
再亲眼看到丁典这副样子,更是受到了极大启发,他与金蛇郎君论武功都是当世顶尖,罕逢敌手,结局却让人惋惜,更是死的莫名其妙,结果都是因为女人,让自己陷入了爱情。
心里则暗暗下决心,女人,万万不能爱!
若是爱上,没有杀其父,霸其女的勇气,那就做好被杀的准备吧!
丁典在江湖上闯荡许久,也是谨慎聪明之人,否则也不会从万震山三兄弟、血刀门人手中逃脱,可是只要牵扯到凌霜华,他的睿智可以说是荡然无存。
所以他在原剧情中,栽在“金波旬花”下两次,最后一次,更是丢了性命!
风逸看不起丁典的原因,丁典自然不知,
可言行由心而动,丁典自能听出风逸对自己很是不屑,心中自是不豫,可还是强忍怒火,低声问道:“你所为一切,真的不是为了让我授你神功剑诀?”
风逸闻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这人只要听话,那就一切都有希望,说道:“我知你仍心存疑忌,以为我是欲擒故纵,故意骗你。
只是,你仔细想想,我若真想逼你就范,只需告诉凌退思,让他针对女儿按计实施,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丁典面上神色,陡然间变换几下,他知道自己爱惜霜华远胜自己性命,而风逸却早已洞察一切,他若真与凌退思一条心,只需将主意打在霜华身上,自己什么秘密也都吐露出来了。
“那你帮我,为了什么?”丁典幽幽问道:“总不能真是见我二人情比金坚,让你感动了吧?”
风逸摇了摇头道:“丁大侠,我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帮你,固然是觉得你与凌小姐的遭遇太过凄惨,而我能到这里也是缘分,所以能为你二人弥补遗憾,我自己不光能有满足感,也想得点实惠!”
“实惠?”丁典道。
风逸笑了笑:“身为江湖人,若说对于神照功这等大法不动心,那真是吹牛。
但我却无不择手段,势在必得之意。
若能得蒙丁大侠传授,自是感激不尽。你若不愿传授,只消带我出了这大狱,在下也深感救命之恩!”说着朝他拱了拱手。
风逸这话出于真心,他固然也想修习神照经,可他有系统,那东西真不怎么重要。
他这样说,只是给丁典吃个定心丸。
毕竟有所求,方能控制,这是不变的真理。
在风逸说话之时,丁典双眼一眨不眨,见他表情诚挚,不似作伪,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
右手倏然挥出,在风逸肩头一拍。
风逸直接一个反转,背朝丁典,就觉后心一热,一股气流入体,身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被丁典拳打脚踢整治出来的疼痛感,顿时消除了很多。
风逸不禁心想:“武功,果然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神照功,打人也不说,疗伤更是牛逼格拉斯,金系第一也不为过了!”
就听丁典说道:“姑且不论你所言是真是假,你且快说,现在应当如何?”
风逸缓缓道:“为今之计,只有你我先逃出大牢,然后你在潜去凌府,直接将凌小姐带走,给他来个远走高飞!”
突然,风逸背心一轻,身子一转,已经与丁典面对面了,丁典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凝声道:“这就是你的主意?”
风逸心中咯噔一下,眉头微蹙:“怎么?你还不愿意?”
他本就和很多人一样,以为丁典与凌霜华之间的悲剧,不在于丁典能不能做到,而是他愿不愿意做!
就比如现在,他还想着是丁典拘泥于礼法,不愿意去将凌霜华盗走,而非不能。
所以他的神情显得很有一种无辜,以及对丁典很是瞧不起的样子。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丁典喟然长叹一声,踱开几步,抬头看向通风窗口,又留给风逸一个后背。
风逸最烦这种动不动给人留后背的做法,这些古人无时无刻都喜欢装一把!心中暗骂:“如此迂腐之辈,原剧情中不死都没道理!”
当即起身,断然说道:“丁大侠,你是男人,有些事得有决断,如此婆婆妈妈,能成什么事?为今之计,你只有走出大牢,强行将凌姑娘直接带出凌府,从此隐姓埋名,找一个无人之地隐居度日。你可不要因为你的拖拖拉拉,悔恨终生!”
丁典心念电转,突然转头看着风逸,幽幽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这方式我早就想过,只是我的双脚脚筋都断了,又被穿了琵琶骨,如今神照功未能功行圆满,想逃也逃不出这铜墙铁壁,更别说强行带走霜华了!”
丁典终究为了凌霜华,吐露出了自己的根底,让却让风逸大吃一惊。
“什么?”
风逸怔住了。
“再说我纵然能够冲出大牢,霜华太过孝顺,定然不愿违背父亲之命,与我私奔。
毕竟私奔,这不光是礼法所不容,也实在太过轻贱她了。倘若凌退思不顾父女之情,再伤到她,那我就百死莫赎了!”
说到这里,丁典流露出了一丝苦笑:“所以只要能在这里,看到霜华的花,睹物思人,就是我丁典此生最大的快乐了。这固然是你眼中的迂腐,何尝不是我的无奈?”
这番话让风逸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一则是因自己对于丁典实力的估计错误,再一个就是丁典这种人的想法,与自己格格不入。
到了现在,还想什么礼法,轻贱!
这些倒也不重要!
可现在怎么办?
本来风逸还想靠着丁典的武功,杀出去呢,可谁知其还不是那个练成神照功,天下无敌手的丁典,那要如何出狱?
毕竟风逸能忽悠丁典下定决心越狱,却没能力让他神照功大成啊!
没有丁典的神照功,凭自己想要越狱,那可真是坟头上蹦迪啊!
风逸想到这里,低声道:“丁大侠,我要是练成神照功,就可以帮你了?”
“你?”丁典斜眼微睨:“慢说,我现在不会传授你神照功,纵然传你,这神照功难道是这般容易练的吗?
我各种机缘巧合,内功的底子又好,练了八年还未得大成,你凭什么?”
上一篇:苟在巫族写日记,后土杀疯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