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万震山的大弟子鲁坤惊怒交迸,大踏步走上前来,冲着风逸大喝:“你这小狗,快放了我师弟。”
飞身纵起,拔出长剑,掠起一道白光,直往风逸劈颈削去,正是唐诗剑法“马鸣风萧萧”。
风逸被他一骂,冷冷一笑:“你死了,是因为这张臭嘴!”
抬手将头上斗笠揭下,随手飞出。
那斗笠挟着劲风,来势却缓。鲁坤人在半空,一剑往斗笠挑去。
“啵”的一声,剑锋虽然碰上斗笠了,可这斗笠上陡然发出一巨力,手中长剑不听使唤,剑柄回转直接撞中胸口“膻中穴”。
鲁坤双目圆睁,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别说他身在半空,纵然身在平地,风逸这斗笠,他也接不住。
蓦然间人影一晃,万震山飞身接住鲁坤。
就见鲁坤双目圆睁,嘴角一线鲜血汩汩流出,指了指风逸,头一歪,当即气绝身亡。
“膻中穴”乃是人身要害,挨了附有神照功的一击,普天下能不死的,世所难有!
其他徒弟瞧在眼里,均是面色如土,心想:“幸亏我没上!”
众人这时才看清风逸面貌。见他非但白衣胜雪,就连头巾亦是素白,仿佛是在给人带孝。人更是面如冠玉,英挺绝俗。
卜垣暗惊道:“他说来,那是真来啊!”
他曾给风逸传信,见过一面。
万震山望着风逸冷笑道:“好本事!可以你风逸的威名,欺负万某的儿子,打杀我的徒儿,这是何道理?!”
口气虽硬,心中却很纳闷:“风逸在府衙时的武功,也不见得有多厉害,未必能胜老夫多少,可怎么几天不见,又变得如此厉害?”
风逸瞥他一眼,笑了笑道:“常言道‘柿子专拣软的捏’,你一身好武功,却给一众徒儿不传真本事,让他们在这里丢人现眼,又怪得谁来?”
要说梅念笙没给徒弟传授神功,可他教给三徒弟的武功,那也是世上少见,足够他们闯出威名。
至于这万震山、戚长发直接就是一副坏心,不是将剑法捣乱的教,就是词不达意的乱教
言达平之前一试万圭身手,就察觉到了,没想到自家这师哥连儿子都坑!
原剧情中看到狄云的武功,也大骂戚长发。
万震山仿若未闻,扬声道:“你今日恶客登门,所为何来!”
风逸身子一晃,从墙上飘然落地,他手里抓着一人,仍然点尘不惊,识货之人无不佩服他轻功了得。
风逸缓缓踱步,双目如电,环顾周围,淡淡道:“言达平的话,以及万震山与戚长发的反应,诸位也都清楚了。
这三人是否大逆不道,弑杀师父,相信诸位自有论断!
我风逸在此敬告各位:风某今日是以梅大侠关门弟子身份清理门户,与旁人无涉。
诸位可以带着眼睛看,用耳朵听,但若插手,就是与风某为敌,还望诸位周知!”
说完,抱拳向四周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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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冷情怯痴少年
风逸这话说的淡然,人人均是心中凛然。
都听懂他的意思了,那就是他只要万震山等人的命,谁若出头,丢了性命,莫要怪他!
而风逸自从击败“南四奇”,几乎被公认为当世第一高手,威名震慑武林。
如今见他在万家闹庭散步,说不出的神定气闲,固然是没将众人放在眼里,但也的确是绝世高手风范。谁人不惧,那还真是吹牛!
万震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罢,眼见儿子被风逸拎在手里,倘若动起手来,儿子第一个没命,但他心知此时此刻,又决计不能示弱,一时颇感踌躇。
身边的戚长发向着风逸长长一揖道:“阁下威名赫赫,戚某虽然是个乡巴佬,却也久闻大名。
你固然武功高强,可我师父的最小弟子乃是我。我更不知道言达平为何污蔑我等弑师,但这事,戚某没做过,你杀我容易,认这大逆不道之罪,却难!!”
他心中何尝不是栗栗危惧,可表面还很是硬朗,从容,不丢“铁索横江”的名头。
风逸见他一头白发,但眼中神光炯然,凛凛有威。年纪其实也还不老,似乎五十岁还不到。冷笑道:“戚长发,你们当年谋害梅老先生,是丁大侠亲眼目睹。
伱以为言达平当着众人面揭露此事,是说给你们几个心术不正的孽徒听的?
若非这里还有些心怀正义的义士,呵呵,
况且我风逸纵非梅老先生关门弟子,难道我这一身神照功,就杀尔等不得吗?”
他语声森冷如冰,众人听了心中均是一寒。戚长发也是心头怦怦乱跳。
众人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瞬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事实是说给不知情的旁人听的,免得他们不明真相,出于义气帮助万震山,惹上无谓的麻烦。毕竟能来吃酒,都是大有交情的。
而且风逸身怀神照功,这得自丁典。
丁典得自梅念笙,众人皆知。
可梅念笙这几个徒弟从小就拜师了,多年相处,神功不传徒弟,传了丁典,什么意义不言自明。
风逸冷冷道:“闲话不说,梅老先生英灵在上,风某便看在他老人家面上,给你们三条路走,一认罪悔罪,自我了断,落个全尸。
二么,便由风某代劳,但死法肯定不怎么好。第三条路,就是你们三个站出来,一起将我杀了!”
万震山、戚长发也是威名赫赫,被他如此小觑,直接气得浑身颤抖。
可想到风逸的威名,竟然不敢踏出一步。
毕竟他们再自视甚高,也不觉得可以胜过“落花流水!”
陆天抒与刘乘风联手尚且战之不下,他们三个能行吗?况且言达平这老小子,明显背叛他们的利益同盟了,谁又放心与他联手攻敌!
至于言达平纯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只是耷拉个脑袋,一脸痛苦,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在忏悔前罪!
风逸哼了一声道:“好,既然你们没决定,那我来替你们做决定!”
说着迈上一步,突然斜刺里窜出一人:“不可!”横臂拦在中间。
狄云见师父浑身发抖,登时血往上冲,不顾师妹牵扯自己衣袖,大声冲出,叫道:“这位兄台,你武功高强,可也不能不讲理啊!”
风逸见他长得粗眉大眼,很是壮实,冷冷道:“你是谁?”
狄云被他眼神一扫,心里己不自觉地“突突突”打起鼓来,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叫狄云,你们说我大师伯与师父谋害师祖,可又为何拿住万家师哥,将他打成这样?
单凭你武功高,就硬逼人认罪,叫人……叫人好不服气!”
饶是风逸有所猜测,听了他的名字,也有些头疼。
上下打量着狄云,见他长身黝黑,颧骨微高,粗手大脚,哪怕穿着一件崭新布袍,也的确是不如万圭这些人看着顺眼。
众人见风逸一进院来,对其他人只是随意一瞥,却对狄云看了又看。
有的人都觉得他看着狄云,目光竟有痛惜、歉疚之神色。
狄云被一个男人这样看,也觉得窘迫异常,可还是不后退一步。
风逸喟然叹道:“天下的徒弟,若都能如你一般,我也就不会来了!”
说着目光一扫,看向戚长发旁边的一女子。
见她也穿着一身新衣服,显然是第一次穿,十七八岁年纪,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黑溜溜的,美貌不亚于水笙,肤色看起来有些黑,但也瞧着健康,淡淡地道:“你就是戚芳?”
戚芳被他看的脸色发红,听了这话,下意识点头道:“你认得我?”她是第一次见风逸,怎料对方知道自己名字。
风逸道:“你爹的事,我相信你自有判断。我是一定要杀的。
可你这师兄,是个老实人,护师心切,不该死在这里。
你将他拉走,找个好好过日子去,行不行?”
戚芳听了前一句,自是一脸愤怒,继而露出奇怪之色,说道:“你武功这么高,你也不该如此行事,你可不可以将二师伯带走,好好过日子去?”
风逸脸色一沉,知道和这女子说不通,目光转向狄云,缓缓说道:“你再拦我,我会打死你的!”
狄云见他一来,就震的全场没人敢说话,如今就好像是阎王爷点名一样,仿佛他说谁死就得死,这份霸道与蔑视,他从来没见过,不由的悲愤莫名,叫道:“你武功高,打死我好了!”
风逸冷笑道:“我可告诉你,你这师妹花容月貌,就万家这群徒弟,没有不惦记她的……”
风逸说的平淡,万家一众徒弟各个心中一凉。万门八弟子,几乎没有不对戚芳动心的,而且今日狄云大出风头,都想着怎么收拾狄云呢!
风逸拎了拎万圭:“就我手里这个,正琢磨怎么害了你,好将你师妹弄到手呢。
由此可见,你一旦死了,师妹就是别人的了,你就不后悔?”
听了风逸这话,戚芳俏脸发红,额上生津,狄云黑脸透着紫涨之色,急道:“你这人怎能胡说,我跟万家师哥们只是第一次见。
你拿他不过是为了要挟万师伯与我师父他们就范,我跟师妹……”
狄云将人都往好里想,况且他与师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哪里相信风逸说的这些。
他原剧情中,在万府一晚上,又是挨打,又是被切了手指,陷害进大牢了,还没想明白怎么个事,都是丁典给他分析出来的。
但他与师妹的感情事,当着众人,却不好意思讲了。
风逸呵呵一笑:“我拿万圭是为了要挟?呵呵,真是不知好人心哪。”说着摇了摇头,很是落寞。
他拿住万圭,只不过是顺手而为,杀万震山的时候一块弄死,毕竟对待这样心肠歹毒的人,斩草不除根,是没有道理的!
狄云自然毫不领情风逸的善意,反而双眼通红,喝道:“你,你若真是好汉,就应该放了万师哥,将我师祖之死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让大家伙明断,而不是说我师父他们杀了师祖,就杀了师祖!”
众人听了这话,都点头称是。
言达平毕竟只是说了他们三兄弟谋害了师父,可前因后果、具体过程呢?
尤其其中有些人觊觎风逸的功诀,还想从中得些线索,水越浑越对自己有利,也都叫道:“是啊!”
“具体怎么杀的,这连城剑谱是个什么东西啊,说出来这大家伙评评理啊!”
万震山更是高兴,就让狄云这蛮小子上,若是风逸气怒之下,一掌打杀了,就更好了。
双手一压,说道:“狄贤侄,你先退下,这是我们大人的事。”
狄云摇头道:“不,他要杀我师父,你的武功打不过的。你死了,倒也好说,我师父不能死!”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忍俊。
不过狄云是个乡下来的正直青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人人都看的出来。
他这么一捣乱,竟然将风逸营造出的肃杀气氛冲淡了几分。
戚长发知道徒儿虽然不识相,可他与万震山一样的想法,现在就他最适合出头。
一旦风逸处理不好,必然引起公愤,那么杀师父的事,就有转圜余地了。
也不出声劝阻。
万震山心下也很是高兴,冷笑道:“风大侠你武功高强,万某万不能敌。
只可惜我师父经常告诫我们,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武功越强,害人越多,万某今日就舍命相陪,且看我师父神功是否所传非人!
狄贤侄,你且让开!”
狄云固然不搭理他,风逸也不理会万震山之言,神色俨然,对狄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了万圭了?”
狄云瞧了师父一眼,点了点头。
风逸叹了口气,说道:“好!”甩手一挥,将万圭给扔向了半空,足足飞了七八丈高,抛物线般朝着万震山方向,落了下来。
万圭便似陨石天落,周围之人听的呜呜风动,劲风袭人,离得近的齐齐让开。
万震山明知这不好接,可不接儿子非得摔死,只好大喝一声:“老三!”
猛地咬牙,双掌去托儿子。
戚长发顿明其意,也抢上双手上托。
这两大高手同时出手,何等威力,可两人手掌刚与万圭身体接实,顿觉对方身子仿若山岳压下。
两人手臂酸麻,身子剧震,气血摇晃,连退数步。
噶啦,脚下地砖都被两人踩碎了,兀自化不掉这巨大力道,双双坐倒,脸如白纸一般。
不料言达平蓦地闪身而过,双手连拍在两人背上,啪啪两声响,万震山与戚长发顿感穴道被点,险些一口老血喷将出来。
众人顿时张口结舌,浑然没料到这一出。
风逸铁青着脸,睨了言达平一眼,冷冷道:“你倒见机得快!”
言达平也不知道做的是对是错,不禁心中一寒,嗫嚅道:“我……我只是见他们死不认罪,毫无悔改之心。我就给大伙演示一下,当年戚长发是怎么偷袭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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