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他奶奶的,没想到你身穿护身宝衣,还故意接了宝象的一拳,老祖这次可失算了!”说话时,还拿着刀背慢慢掠过那澄亮的光头。
血刀老祖一刀不入,以他的阅历见识,也不该如此轻易中招,
只是他见风逸连宝象的一拳都要抵抗,而且他刚接了自己与徒弟的十多招,一口气没缓过来的情况下,自己这一刀挥出,那是何等威力,已操必胜。
就想着怎么炮制残废,弄来他的神照功,那么自己必然天下第一,这世上的美人可有的爽了,正自心旷神怡。
浑然没料到风逸身上穿有乌蚕衣,内力又远在他之上,这是故意让他砍中的,有心算无心,当即吃了大亏,他自然不服。
风逸看着血刀老祖那极具标志性的动作淡淡:“伱也很厉害,若非宝衣护身,我这条胳膊已经被你卸了。你能活到这么久,果然是名不虚传,佩服!”
说话间,风逸将长剑交到左手,在肩头开始按摩起来。
他虽然有乌蚕衣、神照功双重护体,但血刀老祖这一刀,也不好挨。
对手内功之深厚,远非胜谛等人可比,血刀本就为利器,薄于一般单刀,劲力凝于一点,故而他这时半个身子也有酸麻之感,只能暗暗调息。
血刀老祖大拇指一翘:“冲你这句,本该与你再过三百招。可惜老祖我失了一手,陪不了你了!”
“三百招?”风逸呵呵一笑:“你配吗?”
血刀老祖面孔殷红,两眼似要喷火。
风逸却是气色如常,嘴角一丝笑意,始终不曾散去。
风逸知道血刀老祖在连城世界,武功不是最高的,可他的战绩却最为辉煌的,面对“落花流水”四个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的对手,能让三人丧命,俘虏了一个,堪称奇迹。
可这份奇迹,最大因素是因为地理优势,以及深知雪中习性,打了“落花流水”一个措手不及。
可今天面对风逸,他非但没有这份优势,相反风逸反而对他了解颇深。
从他未出场,就想着怎么阴他,到他出现,这一切谋划就给他用上了。
不过风逸想到适才之危险,也是后心冷汗直冒。
血刀老祖轻哼一声:“你内力的确比我强的多,可你不过依仗宝衣护身,你狂个什么劲?”
风逸淡淡道:“你潜伏在旁,看着五大弟子围攻于我,一是消耗我的精神气力,二则看我的武功家数。
却没想到,我早知道你这个人,一直留着心思。
你心性狠绝,若非胜谛是你弟子中,武功最高的,恐怕他死了,你也不会出手。
就是要我精力减退,你再从容出手,一举定乾坤。
可惜武学之道千变万化,武功只是前提,胜负输赢还得时机运气,实战发挥。
你带着五大弟子,可我身穿宝衣而不露,你我谁都不比谁光彩。
可你内力不如我,武功也不比我强,实战经验再老辣,这里是荆州,我还比你熟。
你又料敌失算,棋差三招也不止,你一个老朽,凭什么跟我三百招?”
血刀老祖一颗心沉入谷底,他对风逸知之甚少,风逸却对他了如指掌,心中大骂:“他奶奶的,终日打雁,却让小鸟啄了眼。”
最上笑道:“妙极,妙极!”刀背挂着光头脑袋,啧啧连声:“你说这话,今日想必是要留下老祖我吧?”
“这个么?”风逸眯起双眼:“就要看你自己胆量如何了?”
第57章 连城剑法
风逸这话一出,血刀老祖深解其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想他乃是青海黑教血刀门第四代掌教,素日扫荡青海,生平也不知已经历过了多少艰危凶险,而今竟然栽在一名晚辈手里,
但他与正派大侠不同,内心也不怎么看重名声,打不过,那就跑呗,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可却被风逸直接一语道破用心!
什么叫胆量如何,继续干就是胆大。
落荒而逃不就是没胆量吗!
而且风逸能这样说,显然知道自己会跑。
霎时间,血刀老祖脑中转过了十多条计策,却觉没一条管用。
他自己的大弟子胜谛被风逸顶胸一撞,双眼暴突,嘴裂眼斜,口中血如泉涌,已经没了人样,死在顷刻。
其他几名弟子武功不如胜谛远甚,自己若是没受伤,也能与风逸一战。
奈何吃了风逸一拳,只觉身体疼痛,还则罢了,可吐出一口血后,胸口还能憋了气,带的自己呼吸不畅,身子仿佛脱力一般,浑身轻飘飘的,若非身边有弟子扶着,他都想瘫坐于地。
他知道自己内伤不轻,绝非十天半月所能好的,只能加紧运气调息,好能让自己拥有脱身的气力。
血刀老祖面皮涨紫,忽地哈哈大笑,将手中刀一震,厉目一闪:“风逸,老祖也知道你是通达人物。
你说,如今我与四大弟子,跟你搏命,伱又能占得什么便宜,你刚才当着众人说的那句若不杀你,誓不为人,岂不是一句空话?”
血刀老祖也清楚,风逸之所以与自己说话,乃是被自己砍中了一刀,他身穿宝衣没受外伤,可也有了伤损,再不济也得半身酸麻。
他这会按摩肩膀,就是再用内力疏通经脉,好让身子恢复。
哪怕还有一个凌退思,带了这么多人,也没用。
因为这会凌退思派人上前,风逸死不死不知道,但自己八成会死。
毕竟他想过,若他与风逸易地而处,凌退思招呼人上前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肯定是会扑入到自己与徒儿中间,
那自己这个武力最强、又身受重伤的人,一定首当其冲。
凭借凌退思手下那帮饭桶,又岂能插的上手?最终还得自己与徒儿拼命!
血刀老祖为自身考虑,怎么也得拖延时间,让自己恢复行动能力再说。
所以这会的他,满脑子都只想着自己如何脱身,若让风逸将目标转移,就是个好办法!
凌退思也不是笨人,瞬间明白了血刀老祖的用意,脸上一阵抽搐。
他也是有苦难言,本以为血刀门师徒联手,怎么也不可能败给风逸,纵然不济也能让他大耗功力,谁知胜谛转眼间就成了死狗,血刀老祖也被打的吐血。
风逸短短七天时间学了“神照经”与“无影神拳”已经突破他的想象了,却没想到今天还能玩剑!
风逸在凌退思手底下十多年,凌退思就没见其练过剑,短短几天,剑法竟也一精致斯。
这不禁让凌退思生出一种想法。
自己根本不是再与人斗!
而是天!
凭着自己手下这帮人,岂能奈何得了?
最恐怖的还是一个刀枪不入的风逸。
凌退思也是武学好手,风逸此等高手刀枪难伤,那是何等恐怖?
一看他手下各个呆愣的样子,明显心中又惊又惧,故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盼着风逸继续与血刀门火拼。
这会自己下令围攻风逸,不一定杀了风逸,血刀门的人倒是有可能跑,可自己呢?
血刀门可以退回青海,他还能离开荆州不成?
凌退思与血刀门本就是因利而合,一时间,两帮人都是各怀鬼胎,都希望对方为自己吸引风逸的杀手。
风逸岂能不知两人的想法,轻笑一声,冷冷道:“凌退思固然该死,可你血刀门奸淫掳掠,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更不是东西!”
说着加紧运转内力,好让左肩经脉通畅。
血刀老祖目光闪动,哈哈笑道:“风逸,老祖教你一句,及时行乐,方是我辈所求!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男人喜欢女人,自古亦然。
可你这么好的功夫,竟然对美人不感兴趣,那戚长发的闺女花容月貌,身姿婀娜,
老祖本来还想找她玩玩,却被你两巴掌打的,直接没了胃口。究竟是你不懂怜香惜玉,还是想救人哪?”
风逸之所以将戚芳打成猪头脸,就是猜到几人都是血刀门中人,生怕她被几人盯上,不过这事他也没想着解释,却被血刀老祖看出来了。
风逸微微一笑,“噌”的一声,将手中剑往地上一插,接下腰间葫芦,痛饮起来。
刚才交战,虽然只是短短几招,因为紧张,他颇有些口干舌燥。
血刀老祖心下暗暗着急,他知道风逸快要恢复了,而他这一口真气还未聚拢,又转头看向善勇:“徒儿,听说风少侠对那位水岱的姑娘也不感兴趣,有没有这回事啊?”
“师父说的不错!”善勇一扬眉毛:“听说水岱的女儿花容月貌,咱们这位风少侠却将‘落花流水’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宝象哈哈一笑,声若洪钟道:“师父,这小子不喜欢美人,怕是好男风吧。否则丁典这小子怎么会将神照功传给他!”
血刀老祖手中刀刮了刮脑门,嘻嘻笑道:“风大侠,这就是的不对了。
男人哪有女人好玩啊!”
血刀老祖等人都是武学行家,深知内力运行,得凝意专注,故意挑动风逸,让他动怒,延缓他的恢复时间。
风逸岂能不知这几人的心思,自是不动声色,缓缓将葫芦塞上,往腰间一挂,不紧不慢地道:“你们紧着说吧!
反正你们几个臭秃驴,一见老子立马就会‘逃之夭夭、屁滚尿流’,过几句嘴瘾,我深表理解!”
说着已经抓住了这把寒光湛然,冷气森森的长剑。
宝象等人见他拔剑,心下均是一惊,严阵以待的同时,目光齐齐扫向师父,仿佛再问,师父,你还行不行!
血刀老祖轻咳一声,吸了一口长气,说道:“也罢,老祖纵横一生,向不服人,今日败的心服口服。
宝物能者居之,神照经我血刀门不要了,就请凌知府一人看着办吧!
我等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说着一挥手,与几位徒弟登时向后退去,竟是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连胜谛的尸体都不要了。
凌退思浑身一震,盯着血刀老祖,心中暗骂:“狗屁的血刀门掌教,老子跟这群王八蛋合作,真是瞎了眼了!”
“慢着!”风逸一闪身已经跨过数丈,冷冷道:“老偻海粝履源僮撸 �
长剑如匹练般直奔血刀老祖胸腹。
他左肩还未能恢复如初,但血刀老祖要跑,也就顾不得了。
血刀老祖看他喝酒提剑,就想跳上屋顶,可内力不畅,他是真的不敢腾空而起。
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身法不能自由回旋,面对风逸这种高手,那是自寻死路,还未等想好脱身之策,就见风逸骤闪,剑花朵朵,罩向自己,心中大骂:“他奶奶的,这小子武功可比老祖爷爷强出太多,今儿个说不得得归天!”
他是这样想,但见暂时无法脱身,反倒冷静下来,身子一闪,劲透右臂,血刀破空而出,刀如薄纸,曲直无方,挽了一个大圈子,布置出了九道刀网。
只见一团团红影笼罩了全身,喝道:“徒儿们,他左臂不灵,专攻下盘与左臂。”
宝象善勇等人也各挺兵刃围上,他们久经习练,两刀盘顶飞舞,专攻风险左臂与上盘,两刀好似卷云飞雪,专攻中下两路。
这番恶斗,比之刚才又多了几分凶险。
风逸一气攻破血刀老祖六道刀圈,势头倏竭,终被阻住。
他若与血老老祖单打独斗,面对一个重伤的对手,自然可以一口气破掉他的刀网,奈何他有四名弟子相助,风逸可以不防护上身,下半身却不能不护。
而且这“血刀刀法”全然不能以常理臆测,看似攻右,却又转后,一刀削下,忽改横切,处处都是匪夷所思之招,一般武人全然无法趋避。
血刀老祖虽然受伤,可血刀乃是削铁如泥的利器,他浸淫一生,刀法精纯无比,那是将血刀刀法的诡奇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宝象等人的武功无法与血刀老祖相提并论,但他们并未受伤,在快、狠、准上却毫无影响。
好在风逸“神照功”大成,以神御敌,自然而然应势反击。手中得自枭道人的长剑也非凡物,更是身穿乌蚕衣,无形中上半身就可以不用防护。
手中这抹剑光好似寒星掣电,任意东西,掠来掠去,六人跑马灯似的团团疾转,将身轻剑疾、拳劲如山、刀快诡诈演绎的淋漓尽致。
只听呛啷啷,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风逸知道这次出其不意,将血刀老祖打的重伤,但机会只有这一次。
下次再见,血刀老祖必然不会与自己正面交锋,他若一心奔逃,未必追的上。
而且“落花流水”的下场,未必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是以长剑迅疾无伦,虽然看似应付五人,多半都在血刀老祖身上。
血刀老祖见他狠了心要弄死自己,气的牙根痒痒却是毫无办法,
此地若是窄小之地,他们五人围攻,血刀老祖若是舍去一两名弟子性命,或许能将风逸置于死地。
可这是万家大院,地方宽阔,风逸飘闪如飞,剑出如电,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五人却不能分的太开,以免被他逮住机会,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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