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像血刀老祖这种人物,是明面上的敌人,可谁能保证,围观者里面就没有想让他死的?
而且这里可是荆州!
凌退思呢?
所以风逸不光顾着血刀僧,还有这些围观者。
当然纵然这种境遇,风逸也是悠然自得。
因为他是胜券在握。
血刀老祖现在的样子,就是个“纸老虎”,风逸深知自己一旦出手,取其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但他目下还是想着在杀血刀老祖的时候,怎么不让戚芳死!
所以脑海里想的只是怎么出手,能够最大可能的不伤戚芳性命,或许不让戚芳死在自己手里,血刀老祖无论如何都得杀!
战略目的永不变,所思考的只是战术问题。
而这所需要付出的就是一点时间而已,自然无所谓了。
一句话,看似血刀老祖是在要挟风逸,实际上压根不成立!
风逸自始至终都没将这场要挟看在眼里,因为他对旁人的爱,胜不过自己,就不会被要挟!
风逸提了提左臂,感觉经脉还是未通,悠然一笑:“你当然不可笑。
可这世上本就有很多选择,普通小民的诉求最低,就是为了温饱。条件好了就是追求名望、地位、权力。好多人为此可以付出一切所能付出的。但在这之上,还有一种东西!”
血刀老祖双眼微眯:“什么?”
“心安!”
风逸道:“你纵横一生,应当明白一个道理,咱们武林中人,虽然讲求武功高低,但心智相较武功,尤为重要。
你将什么道德伦理视之为蔑如,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所以为了活命,可以拿自己徒儿当挡箭牌。
可你的这种行为,你真的心安吗?
你得时时刻刻,防备着你的徒儿有样学样,晚上睡觉,可有一刻安稳?
所以你看到狄云为了师父,仗义勇为,就觉得他良心好,因为你座下弟子众多,没有一个给你安全感。
你为了让自己安稳,只能让自己时刻保持强盛,这么大年纪,也是日日练功不停,累吗?”
血刀老祖听得这话,眼角不由露出一丝颓然,可继而眉毛一挑,满是凶厉,哈哈一笑道:“不错,我那些弟子统统都是狗屁,所以老祖用他们逃命,也是心下甚安。”
心中暗暗怒骂风逸奸猾,险些说的他手松了。
风逸见自己的攻心之法,对这老贼用处不大,微微一笑:“如你所言,我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因为她是戚芳。
其实你错了,无论是她,还是哪个素不相识的无辜之人,被你用来要挟我。
我风逸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会这样做。”
血刀老祖脸色一沉,道:“那我现在杀了她,你真能心安吗?”
“为何不能?”风逸洒然一笑:“今日你是必死之局。
但你若是临死想拉一个陪葬,我救不下又不是不想救,我心何以不安?
只是若没有这件事发生,我会给你一个体面,让你死的相对痛快一点,不失一门宗主的身份!可现在嘛……”
血刀老祖一摇戚芳,眼珠微微转动:“怎样?”
风逸淡淡地道:“我会用你赖以逞威的血刀,砍掉你的四肢,割掉你的舌头,再给你输入真气,不让你疼上七天七夜再死,算是风某无能。”
“你够狠!”
血刀老祖阴森森说道:“可我带着她一起死,老祖也是不亏!”
风逸一瞥戚芳:“我说了,她,你可以杀,哪怕在场诸位,你若有本事都可以杀!我所能做的,就是……”
一指狄云的大蓬车:“将你做成人彘之后,再脱光你的衣服,雇上几个百姓,嗯……”
又摇了摇头:“这辆蓬车,你都没资格睡。
让他们驾一辆敞篷驴车,拉着你的尸体,我骑着马儿,寻南道北,走街串巷,游山玩水之余,,让人人都看看名动天下的血刀老祖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件事风某可以当作余生致力的事业去做,让你这位青海黑教的大上师,彻底在血刀门历史上,成为不可磨灭的大功臣!”
这番话可让众人惊的不轻。
这风逸够魔,也够邪啊!
可有的人却明白,若非这样的人岂能对付血刀老祖?
比如,此时若是将狄云放在风逸的位置上,恐怕为了戚芳,早就磕头求饶了!
戚芳听了这话,已经心灰意冷了,自己若还不死,那才怪了,只怔怔凝视狄云。
饶是血刀老祖心性狠毒,漠视一切仁义道德,也不由灰眉蹙起,心道:“此人心狠手辣,对付万震山、戚长发我是亲眼所见!我身为一门之尊,若……那……”
他毕竟是青海黑教中的一门之尊,听了这话,也不由生出仿徨之意,说道:“你这样做,不顾念梅念笙与丁典的名声了吗?”
风逸看到他怕了,心中大快,他以剥女人衣服为乐事,自己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淡然一笑道:“梅老先生我没见过,他教出来什么玩意儿,你也知道。”
言达平赶紧低下了头。
“丁大侠授我神照功时,我就说过,我的处事原则。
我的好心比不过良善之辈,但我的狠毒,绝对会比你血刀僧更狠,他是知道这一节的,
尤其他若知晓,我是用来对付你,肯定拍手称赞,你不用操心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面面相觑,知晓他的事迹者,均知这不是假话。
血刀僧目光在风逸脸上转了一转,笑道:“风大侠,我知道,老和尚今日威胁了你,你肯定恨我。
若不让我死的苦不堪言,若是人人效仿,你也有数不尽的麻烦。
可老和尚也只是为了活命,事出无奈,我跟您赔个礼,道个歉。
对天发誓,立马返回青海,众生不履中土。而你只要提气大喝一声,说你风逸以死去的梅念笙以及丁典立誓,不再与我为难。”
血刀老祖又看看戚芳,笑道:“我就将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无论你是大侠风度,不夺人所爱,受人尊敬。
还是让这女子感激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老和尚总算没白来这一出,行不行?”
说着手中刀一紧,戚芳脖子上的伤口又多了几分,
但现在的戚芳只是被这番话说得又羞又急,自然不觉疼痛,忽然眉眼通红,说不出来话,只能定定望着狄云,心中想道:“师哥,我永远不会变心!”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狄云也是被点了哑穴,想说的话说不出口,被师妹眼泪一激,才醒悟过来:“是啊,我说不了话,但是可以动啊!”
风逸双目凝视着血刀僧,看见他又割戚芳脖子,这就是最后通牒了,俊目一瞪,精光暴射,正要冒险出手,突然看见狄云正向血刀僧旁边摸去。
风逸嘿嘿一声冷笑:“小爷我有妙计七十二条,只不过用了一条引蛇出洞,就以一敌六,让你血刀门四位高手陈尸荆州,师徒两落荒而逃。
呵呵,这宝象不知去向,算是运气好,可我还有一百零八道酷刑,都得一一用在你身上,呵呵,想想都是妙极!”
血刀老祖听了这话,只觉莫名的熟悉,有种自己击败敌人,戏耍敌人的意思,甚是惊疑,但又觉生气:“他奶奶的,这臭小子如此难对付,难不成这是贼老天专门派来对付我的,老祖爷爷非得折在这里?”
风逸盗用了原剧情中血刀老祖对付花铁干的经典名言,看其露出这幅惊诧神情,大觉快意,冷笑道:“风某人出道以来,驰骋江湖,今日却在这荆州城城,三番四次受辱于伧徒!
你这老贼秃,竟然还敢威胁我,血刀老贼,相信我,你会死的很惨!”
血刀僧重伤之身,这番话又直冲自己心神,又气又急之下,忽然咳嗽起来。
眼见风逸面色变化,暗道不好,忽地狄云从后面纵身扑到。
血刀老祖也不转身,目光微侧,颤声道:“好一个情种!”说话同时,左肘疾出,撞中狄云胸口。
狄云蹬的一下,软倒在地。
血刀老祖身经百战,应变经验之丰,世间罕有人及,狄云出手之时,岂能不知风逸会借机出手,击退狄云的同时,疾忙提一口气,身子登时如纸扎的一般的轻盈,向后飘出。
别人见他的身法迅如鬼魅,说不定佩服之极,但血刀老祖心中却无比愤怒。
他自出道以来,纵横无敌,何等风光,今日手里拿着人质,人家还未出手,自己就被逼得如此狼狈奔逃,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平时想都不敢想!
血刀僧固然了得,但只此耽搁。风逸已然拔起长剑,身如怒箭疾出,如影随形般欺过丈余,左掌划个孤线,有若彩虹经天,朝着戚芳肩头拍下。
风逸这掌拍下,内劲自有分寸,料想血刀僧内力不及自己,如今又是强弩之末,他若不放手,这一击管叫他了账!
但以戚芳为媒介,她的身体无异于成为战场,风逸还得分心将“神照功”护住戚芳的百脉五脏,以免她被自己震死。
单只传功伤人,亦或护住戚芳不伤,对于风逸来说都不为难,
可二者兼得,这就极为考验风逸的内力精纯度,以及他对于内力的操控性。
风逸对于大成的“神照功”,着实没有把握,若是他的功力臻至炉火纯青的妙境,他早就毫无顾忌的施展出来了。
但到了这会,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然而血刀老祖岂能不知风逸明为拍击戚芳,实则是要借其身体攻击自己,自忖难当,身子向左闪飘三尺,将戚芳凭空抡起,直向风逸身子砸去。
风逸眉头微蹙,左手一抓,捉住戚芳足踝,说道:“得罪了!”毕竟女人的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触碰的。
戚芳听的清楚,顿感脚腕一震,仿佛有一道热流注人身体,自己被封的穴道也被冲开了。
这一切只是一瞬间,血刀老祖却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左掌迅速松开戚芳,同时右手袖间红影一闪,仿佛黑云乍破,偷出一弯红月,直扑风逸胸口。
这血刀刀法灵动飘忽,又从戚芳腰间夭矫而出,属实狠辣至极,众人齐声惊叫。
他们知道只这一下,自己就该了账了。
血刀老祖是武功上的大行家,知道自己与风逸只要一对力,就是找死,须得出奇制胜!
他甩戚芳实乃虚招,诱使风逸抓住戚芳,却又不待对方内劲冲到自己手腕,当即撒手,又借助戚芳身体掩护,对风逸使出杀着。
这一招极得“血刀经”的精要,血刀又是极薄极细的利刃,饶是风逸身穿乌蚕衣,身怀神功,此等心口要害,只凭尖锐的震荡之力,也能要了他的命。
风逸出手之时,自然防备血刀老祖的杀手,右手长剑舞成风车,急挡敌招。
然而血刀老祖这一招还是虚招,白眉一颤,右手血刀回缩,不与风逸长剑相交,左手手臂一探,五指伸曲,又重新拿向戚芳手腕。
只听“嗤啦”一声,戚芳衣袖不但被抓的迸裂,那只白如羊脂的手臂也是“咔嚓”一声。
“啊”的一声,戚芳臂骨折断,发出凄厉惨叫。
众人也是大惊失色,惊呼出声。
风逸与血刀老祖中间隔了一个戚芳,各展平生绝学,襟袖飞舞,出手之快电光石火,刀剑并未交接一下,都是批虚捣亢的上乘武功,
一句话,风逸抓住戚芳都还不及将其拉过甩出,可见交手速度之快。
众人哪能知晓发生的一切?
狄云气急攻心,开口叫道:“师妹!”
他被血刀老祖一肘击中胸口,一口气缓不过来,听到师妹惨叫,才将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刚叫出口,就听风逸一声断喝。
就好似大晴天在众人耳边响起了一个旱天雷,俱是耳朵嗡嗡作响,胆子小的,直接坐到在地,突然就听血刀老祖一声惨哼。
“啪”的一声,一团液体直接洒在狄云头脸上,抹眼一看,双手满是鲜血。
血刀老祖的持刀右臂已经齐肘而断,鲜血迸溅一地,那断手还抓着血刀斜刺里向右飞出一丈开外。
“当”的一声,刺在街道对面的一块门框上,刀柄颤动,嗡嗡作响。
这一下变起突然,街上一团死寂,众人眼睛都瞪的仿佛铜铃,一脸愕然,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血刀老祖怎么就突然断臂了?
过程呢?
有人急的恨不能跳脚。
有人想问风逸过程。
可见风逸一脸阴沉,仿佛罩了一层寒霜,那两道目光有如两把晶亮的宝剑,长剑上缓缓流淌着血液,滴答,滴答掉在地上,显然血刀老祖的手就是它削断的。
也只能自行想象刚才的过程。
就见血刀老祖面色煞白,颤巍巍向后退去,狞笑道:“我没输!”
风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喜不怒,只是很平淡的说:“你没输,但你得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血刀老祖口中血如泉涌,一字字道:“老祖爷爷这一招究竟如何?”
他自知必死,又开始给风逸当老祖爷爷了。
风逸也不理会他的口头便宜,缓缓一抖剑上血迹,冷声道:“这招的确不错,我若非早知有你这样一号人物,你我纵然公平相博,我或许也会死在你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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