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们说了算
就听丘处机一声厉喝:“你不能走!”
长剑剑光闪烁,七柄长剑已指到了欧阳锋与杨过身周各距数寸,其他全真弟子也层层叠叠涌了过来。
欧阳锋一怒就要出手,杨过拉住他的手,放声叫道:“风兄,你答应我的,别让李莫愁伤了我姑姑,我料理完,随后就到!”
风逸微微一笑:“好!”展开轻功,轻点枝头,飘落到另一棵大树上,只数纵便到了李莫愁头顶,飘然落下。
李莫愁不自觉拂尘挥出。
风逸笑道:“想甩了我,自己去古墓?”一手抱着洪凌波,一手拐杖点她腿部。
李莫愁急忙跳开:“什么甩了你,古墓不许男人进去!”
风逸眨了眨眼:“人要脸,树要皮,杨过现在被拖住了,你若胡作非为,我岂不是食言了?”
李莫愁哼了一声,扭身就走。
她其实也不怕带风逸进去。
因为小龙女都收男子为徒了,这已经破了门规,那么她带男人进墓怎么了?
……
“丘爷爷。”
杨过身子一躬,泪如走珠,说道:“丘爷爷,我今日才知道您和我祖父……”伸出衣袖,用力抹去泪水:“交谊笃厚,我杨家不幸遭遇惨变,全仗爷爷大力,查出先父下落,未让先父流落金国王府,晚辈以前不知,对丘道长多有不敬,今愿凭藉满腔热血,以正全真之名!”
他在这里说话,欧阳锋则是一会摸摸他的头,一会拉起他的手臂,一会捏捏他的脸,那股子高兴劲,让素知欧阳锋为人的众老道也是为之动容。
丘处机虽不满杨过狂妄任性,目无尊长,但想起郭靖的重托,又想起和他父亲杨康昔日的师徒之情,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你不用拿话激我。我和你祖父交情弥笃,你父亲虽说多行不义,可他终究是我的徒儿,我心悲痛之深,决不在你之下!”
话至此处,也难自制,两行老泪,滚滚而下。
杨过噗通一声,拜倒在地,道:“晚辈先代亡父,向丘道长请罪!”
丘处机毕竟是涵养极深之人,一阵激动过后,心中逐渐平复下来,两道冷剑般的眼神,从头到脚的把杨过打量了一遍,又看向欧阳锋,道:“你起来吧,慢慢的告诉我,你为何认他为父的经过。”
杨过一听这话,又惊又喜,举起衣袖,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说道:“晚辈当年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若无他相救,早就死去多时,所以我才拜他为父,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如今我已经知道谭道长死在我义父手中。可当时杀他的是西毒欧阳锋……”
突见欧阳锋双手叉腰,哇哇大叫:“什么欧阳锋,欧阳锋是坏人,哈哈,欧阳锋了不起,欧阳锋天下第一……”
说着一个虎扑抱住杨过,看了又看,喃喃说道:“儿子,儿子,你活着真好……死了,他们说你死了……”说话间,欧阳锋的呼吸忽急忽慢,变得紊乱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先前有人以为欧阳锋是装疯卖傻,可瞧他这副模样,那是绝对不像!
毕竟以欧阳锋在武林中的名望,岂能时而大骂自己,时而大夸自己,这是真不要脸了吗?
武林名人活得就是一张面皮。
杨过落泪道:“我那时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还是落魄乞丐,只知道他是对我好的爹,哪怕他疯了。
众位道长报仇,自是应该,可也该找那个作恶多端的欧阳锋,而不是现在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疯子……”
众人面面相顾,杀欧阳锋报谭处端之仇自是义无反顾,可如今欧阳锋半疯半傻,当年黄药师、洪七公、郭靖黄蓉在华山上若要杀他,再容易不过。
却也都放了他一马,皆因他疯了。
对于这种高手,不知道自己是谁,虽生犹死了,
他们全真教号称天下武学正宗,围攻一个疯子,江湖上不得耻笑?
杨过说完这番话,半晌无人出声。
杨过长吐一口气,身子松弛下来。
他终究不是常人,心想反正自己已决意认下这个爹,那么只有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方能令全真教熄了仇火,也不能让义父再杀他们的人。
第81章 姐妹之争
风逸跟着李莫愁行走于树林中,但见树丛深深,越走树林越密,到后来竟已遮得不见丝毫月光,洪凌波看着翠巍暗影,无由紧张起来,忍不住道:“师父,这活死人墓建在这里,会不会有机关陷阱?”
风逸眉头微蹙道:“说了,你不要再叫她师父,怎就不长记性呢?”
风逸语气一缓,又道:“你要实在改不了口,我在的时候就不要这样叫了,否则我很别扭。”
洪凌波脸色微红,嗯了一声。
“外面没有,但我师妹有玉峰阵很厉害!”李莫愁沉吟一下:“小心了。”
几人轻功高明,掠草浮株,片刻功夫,李莫愁忽然停下:“怎么回事?墓中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风逸与洪凌波就见一座大石碑倒在一边,上前一看,碑上刻着四个字“活死人墓”。
洪凌波知道这便是古墓墓门,问道:“莫非真有敌人?”
李莫愁想着墓中有师妹与孙婆婆,怎么也不该墓门大开,缓缓向前。
风逸就见墓门歪斜,墓内漆黑无光,荒草萋萋,尚未进入,一股荒凉清冷扑面而来,心想:“大活人能在这里一住多年,也是够牛!”
杨过出来时心慌意乱,未将古墓墓门关上,而小龙女重伤,孙婆婆已经死了,李莫愁虽不知实情,但也猜出,墓内出了变故。
说道:“风逸,我能带你进去,也能将五毒秘传给伱,但你得让我料理完与师妹的事,你绝对不许帮她!”
风逸眉头微蹙,道:“你们师姐妹的事,我可以不插手。可杨过的话,你也听到了。”
李莫愁深知风逸骄傲无比,自己在他面前想杀人,无异于让他坐蜡,大伤颜面。
李莫愁道:“好!在杨过回来之前,我不伤她性命!”举步就进,突然手腕一紧,已经被风逸捉住。
李莫愁娥眉一挑:“你好不要脸!!”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却被风逸想拉就拉,气的浑身直抖。
风逸双目精光闪闪,也不说话。
他心知李莫愁心狠手辣、狡猾如狐,这古墓中的机关她不尽知,也多少知晓一些,生怕她乘机暗算自己,所以绝对不能放开。
李莫愁心一思忖,便明其理,狠狠瞪了洪凌波一眼。
她以为风逸知道古墓内情,都是洪凌波说的。
几人对个人顾虑及想法都心照不宣,也不说破,先后步入,一进室门,众人眼前便是漆黑一团,风逸从袖里取出一支火折子,迎风一抖,火光闪动,幽暗的甬道中,亮起了一道火焰。
李莫愁哼了一声:“胆小鬼!”头前行走,三人转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而且道路极其狭窄,只容一人通行,就算进墓之人有千人之众,却也只能排成长长的一列。
风逸心子怦怦直跳,难怪古墓危险,不提断龙石放下,没了办法,只是这甬道中四下飞出暗器刀剑之类的东西,一般人也逃不出去。
原来这活死人墓虽然号称坟墓,其实是一座极为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
当年王重阳起事抗金之前,动用数千人力,历时数年方始建成,在其中暗藏器甲粮草,作为山陕一带的根本,外形筑成坟墓之状,以瞒过金人的耳目。
又恐金兵来攻,墓中通道繁复,外人入内,极易迷路。里面又机关重重,布置周密,还在墓门口安下两块万斤巨石,称为‘断龙石’。
义兵失败后,王重阳在此隐居,金主侦知他的所在,曾前后派了数十名高手来杀他,都被他或擒或杀,竟无一人得能逃脱。
后来金主暴毙,继位的皇帝不知原委,便放过了他,因此古墓的两块断龙石到现在也不曾用过,这一节李莫愁与风逸都知晓。
这墓中道路迂回曲折,只要走错一步,立时迷路,好在李莫愁从小生活在这里,带着风逸东一转,西一绕,这边推开一扇门,那边拉开一块大石,片刻之间,三人来到一间石室。
李莫愁推门而入,室中一片黑暗,李莫愁接过风逸手中火折子,点燃桌上的蜡烛,照出床上一个白衣女子侧身而卧。
李莫愁一眼认出这是师妹小龙女,只是没想到她竟这般泰然高卧,不知是睡梦正酣,还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说道:“师妹,别来无恙啊!”
半晌无人应声,小龙女背对众人,连头也不转一下。李莫愁心头微生怒意,忖道:“这妮子好生冷傲。”回望风逸。
风逸心想这座小屋有小龙女,谅她不会对自己整事,便将她的手松开。
李莫愁咬一咬牙,上前两步,手往小龙女身上一搭,就觉手掌冰冷刺骨,急将她身子扳过。
就见她双眼闭合,脸色灰白透青,没有一丝生气,胸前一片片的斑斑血渍,一摸口鼻,并无呼吸出入,又细探脉搏,却有一丝搏动,似有若无,微弱之极。
霎时间,李莫愁心中又恨又怜。
她古墓出身,深知师妹在寒玉床上练功,原是至寒的底子,也不知道为何受了重伤,失去了制力,所以身子才奇寒胜冰。
小龙女的这张脸一转过来,风逸明亮的眸子精光一闪,他算是知道什么是睡美人了。
就见这女子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在这阴气森森的静室之中,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除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闭着眼睛也难掩秀美绝俗、清丽无伦之蕴意,但在这种阴森环境下,更使人有了一种人鬼难辨之感。
小龙女本来年纪已经过了二十,但自幼生长于石墓之中,少见天日,所练的玉女神功又有少忧少虑、驻颜缓老之效,因此看着像十六七岁。
不过风逸也体会到了甄志丙与公孙止当初的感受,这样的美人躺着不动,在这种鬼气深重的地方,邪念或许难生,可要在别处,啧啧,想忍着不动心,好像太过为难了。
其实何止风逸一个男子,就是洪凌波一个美貌女子见到小龙女这般秀丽绝俗的容颜,也大吃一惊:“世上居然有这等绝色美女!”升起了自惭形秽之意,艰涩道:“她怎么了?是死了吗?”
风逸摇头:“她是受了伤!”
“受伤?”洪凌波一时转不过念头,暗道:“师父武功绝世,威震武林,师叔纵然不及,亦必了得,这里道路曲折,又如此难进,谁能伤的了她?”
李莫愁目光闪闪烁烁,若在平时,定想着将师妹收拾了,让她交出玉女心经。
然而小龙女此时半死不活,命悬一线,再加上他从风逸那里知道了好多以前不知道的情况。
久违的记忆不禁展现脑际,她想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师父抱回一个婴儿,她与其共同喂她吃蜂蜜的情景。
转眼流光,似水年华,多年岁月,很快过去,如今自己成了世人唾骂的女魔头,她也成了如自己当年一般的大姑娘了。
李莫愁望着小龙女虽然无悲无喜,但隐隐然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沮丧。
风逸见她神气,略一沉吟道:“看到这样子,你对玉女心经还有渴望吗?你还有心在她心上插一刀吗?”
李莫愁霎时心冷如冰,双耳嗡嗡一片。
她对于小龙女的仇恨,其实是源自于师父的偏心。
如今见到师妹这样,自知这是练功走火之故,而这也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内功,那定是玉女心经无疑。
至于师父对她本有教养之恩,如今又得知因为自己才伤重而亡。
这样一来,她这股子坚持与仇恨,仿佛成了笑话,一时间两眼无神,心中也大为伤感,很是哀戚,眼泪无声流下,滴落在了小龙女的脸颊上。
几人无言,风逸寻思着,到了这里,有很多武学宝藏,王重阳的武功,林朝英的武功,九阴真经等等,可怎么能弄到手呢?
总不能自己说古墓的棺材下有线索吧!
自己别的先知优势都能冠以道听途说,因为只要有当事人活着,这种谎言就是事实,可这个呢?自己怎样才能将一切引到棺材里去呢?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师姐!”
突闻一个娇如银铃般的声音,响彻屋内。
小龙女忽地张开双眼,眸子清如水晶,看着李莫愁这张熟悉的面孔,颇为惊讶道:“你在哭吗?我刚才死了一圈,也没什么可怕?”
她说话中气短促,但仍然娇如银铃一般。
“师妹……”李莫愁见她似要挣起,将她胳膊按住。
昨夜小龙女与杨过习练玉女心经。单数行功是“阴进”,双数为“阳退”。杨过练的是“阳退”功夫,随时可以休止。
小龙女练的“阴进”却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顿挫,她用功正到要紧关头,被一根树枝只轻轻一弹,便让小龙女全身大汗涌出,正在急速运转的内息阻在丹田之中,再也回不上来,这是逆气犯冲,立即吐血昏晕。
她被杨过抱回古墓,接连吐血,自知伤重想要杀了杨过,最终不忍下手。
杨过走后,她又接连吐血,得不到血气滋补,又无法行功,就昏迷了过去。
直到李莫愁来,小龙女感受到了一些温度,才幽幽醒转,她稍一尝试用力,忽又放弃,无力躺下道:“师姐,我不成了,你抱我走,我带你去祭拜………………”
盈盈目光突然看到了洪凌波与风逸。
女子她倒也不在意,但一见到风逸,樱唇一闭,不禁目放寒光。
风逸与其目光相对,只觉这女子神色冷漠,连其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心下暗暗腹诽:“这林朝英创的什么狗屁武功,好好一个美人都成了木头人了。”
小龙女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师姐,这地方连你都不许来,你怎么可以带男人进来?”
李莫愁双眉一挑,面有愠怒,身子微微发抖,极力克制胸中情绪。
她没想到师妹一醒,就训斥自己。
温馨的旧情往事,现下都化成了悲愤怨气。
风逸说道:“在下风逸,乃是杨…”
小龙女接口道:“我又没问你姓名,赶快出去!”她显得很是不耐。
风逸一皱眉头,心想:“这娘们是真不近人情啊,好,看看你知道情郎的义父打死自己师父,你是不是还能这么冰冷!”
小龙女冷冷道:“师姐,师父的话你不听,祖师婆婆的话,你也不听,好了,我也不想和你说了,你带他出去吧,我不想见你们。”说着徐徐闭上眼睛。
她说话斯文,但语气中自有股威严,但她此时仿佛分不清局势了。
但见李莫愁缓缓站起身子,目光凝注在小龙女身上,问道:“祖师婆婆的确有遗训,古墓中不准男子踏进一步。
可我不过带了一个男人进古墓,而你却收了一个男人为弟子,究竟是谁不听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摆架子?”
小龙女望也不望李莫愁一眼,冷冷的道:“你见过我徒弟啦,那很好!
上一篇:苟在巫族写日记,后土杀疯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