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小戎
“原来如此……”欧阳戎颔首,其实想试试,他熟记的不少前世百家诗词,算不算不同文气。
少顷,欧阳戎画眉完毕,谢令姜坐在水池岸边,抱膝低头,用脚边水面,充当镜子照了下,嘴似尝蜜,甜笑扭头,语气动情:“大师兄怎这么有耐心,寻常大男子哪里拉得下面子做这事,你、你就知道哄我……你想吃酒,我给你倒,你休息下。”
欧阳戎笑而不语,瞧了眼笑颜佳人的这副画眉新妆,
谢令姜不满二十,肌肤本就嫩的出水,素面绝美,现在略施粉黛,真是面若桃花颜如玉。
谢令姜一手撑下巴,一手提壶倒酒:“今日插瓶花,是因为和裹儿妹妹约了好几场赏菊宴,需要带去,那些雅集文会,想必是浔阳城里文气最盛之处,过去瞧瞧。”
“要不推荐一个人给你,可能助你积攒文气。”
“谁?”谢令姜反应过来:“容真?”
“不是。”欧阳戎奇怪,“是元怀民,总觉这老小子有点东西,奇怪,你怎么猜容真?”
“阴阳家练气士相比普通练气士,能望到不少气,以为你要请她,帮忙望望浔阳城哪里文气盛。”
“阴阳家望气这么厉害?连文气都可看?”他表情微动。
“是,不过没法细致到个人,这种已经超过了炼气士范畴,得一些稀有精怪才行,大师兄放心。”
欧阳戎微微松气。
谢令姜忽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找她。”
“想什么呢?”欧阳戎赏了颗板栗。
谢令姜嗔目捂住脑门,立马不服,想要反击,却被反剪手腕。
嬉闹间,欧阳戎笑说:“但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改日去问容真,哪里文气重。”
“不许问她。”谢令姜急道:“我才不要她这外人帮忙,不需要。”
“不行。”欧阳戎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你晋升重要。”
谢令姜别过俏脸,咬唇小声:“不是吃醋,是害怕你露馅,本就在抓你尾巴,若是知道是你……”
还好小师妹还不知道紫肚兜的事……欧阳戎咳嗽了下:
“我看情况,可以先找下元怀民,他天天爱掏那本小册子,总感觉藏了点东西……”
二人又聊了会儿,准备饮酒,欧阳戎左右看了看,弯下腰,耐心捡起几物。
谢令姜疑惑:“大师兄捡我木屐、足袋作何?”
欧阳戎不语,将木屐随手抛远,雪白足袜也随意一丢,落在了泉水里。
她下意识阻拦,急切:“别,湿了我穿什么。”
欧阳戎看了眼失去鞋袜插翅难飞的谢令姜,突然伸手入水,抓起温泉中那一对雪白娇嫩的赤足。
“你……你要干嘛。”她玉足紧张弓起,宛若两轮弦状新月,声音弱弱:“好痒……”
欧阳戎不语,另一手的手指勾起一壶温酒,放于一双精致玉足正上方,缓缓倒倾浑浊酒水,涓涓细流滋在了系有红绳的敏感脚踝上面,湿滑酒水顺著佳人紧绷足弓的好看弧线一路流淌而下,滴落到下方的蒙胧泉水中,叮咚作响。
“小师妹,在咱们家,一点也不能浪费东西。”他突然无比正经说。
“大师兄瞎倒酒水,不就是浪费?”谢令姜声颤道。
“我是说……这个。”
他手掌用力捏了一下有些肉嘟嘟的小巧金莲,不仅有骨相,还有肉感,真乃极品。
谢令姜娇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从大长腿至脚尖一路绷的笔直,杏目圆瞪不对劲的大师兄:“你松开,我……我好羞人。”她羞慌的左右四望起来。
“咳,既然小师妹不‘藏著掖著’,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说到这里,似想起了什么,欧阳戎朝她晃了晃手中酒壶,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这壶加了点茱萸,等会儿可能有点辣烫。”
“……”谢令姜。
欧阳戎眨巴眼睛,不时下瞟一眼,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谢令姜突然明白大师兄刚刚在厨房里为何如此老实了,原来是存著坏啊,说不定刚刚他在厨房蹲下捡梨就盯上她这扣地脚丫了,所以才状若无事,忽悠她放下戒备,最后哄来泉水边濯足。
还有,说什么留著七分饱的肚子,确实是来喝温酒没错,但不光是喝酒,还有…下酒菜。
“晃荡”一声。
谢令姜手中铜镜落地,她银牙咬著手指头,大羞后仰,娇躯退缩,努力娇叱:
“不……不要……这种事绝对不行……世上哪有这么喝酒的……别胡闹……你再倒,我也用酒到你了……呀痒死了……”
俊朗青年嘴角坏笑了下:
“你倒我呀,看谁更敢光膀子。对了,就是这只脚踢我的是吧,当初见面那一脚真狠啊,小师妹麻烦帮我问下它,想到过今日会落入魔爪不?今日必须惩戒不贷,长长记性。”
“汝良乎……大师兄你、你敢……”她脸颊红扑扑的,酥软粉拳怎么锤也锤不走这坏人,花容笑出泪来:“唔……痒……哈哈哈……别挠了……求你了莫再挠了……不敢了……它不敢了……哈哈哈……呜呜呜哈哈哈……”
一向傲娇矜持、大妇端庄的谢令姜彻底怂了,嘴硬失效,临阵求饶,可惜,已经由不得她了……
一下午时间很快过去,或许对身在其中的两人来说很长很长,所幸这处闺院很大,一些糜糜之音传不出去。
傍晚时分,原本七分饱的某人已然全部肚饱,带著脖上一些忽略掉的牙印,性盛而归,只留下泉水边一位软瘫如泥、牙都咬酸的红粉佳人——是真的变红粉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夕阳斜照在寂静无人的温泉上。
泉水边地面上,有两只酒壶翻倒在地,里面滴酒不剩,隐约有一片片被嚼碎的菊花瓣零星落在地上,真是喝的一点也不浪费。
池中,冒著雾气的清冽泉水正混杂著香汗与酒味,在调皮翻滚,一如不久前两道体位奇怪的缠绵身影。
偶尔可见一两只白色足袜飘荡在水面上,湿漉漉的布料皱巴巴的,似是饱经摧残,也不知到底经受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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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佳人贴心,丫头懂事(大章求月票!
)
小师妹两天没有理他了。
欧阳戎认真反思了下,那天下午确实不该“违背妇女意愿”。
只是当时她明明能一脚踢飞他,但是就是没有实质性反抗,甚至还很配合的换上了薄丝足袜,欧阳戎也拿不准她到底喜不喜欢。
而且到了后半程,小师妹直接变身为小鸵鸟,脑袋埋胸不说话的,欧阳戎只能当是默许了。
这两天他抽空上门,都吃了闭门羹,理由是和离裹儿、秦缨一起去参加赏菊宴,没空见某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脸皮薄,暂时无颜见。
欧阳戎也没多想,这两日投身于江州大堂的正事公务。
这一日,晚,他又去了一趟浔阳王府,参加书斋议事,离闲一家、陆压、还有小师妹都在。
不过议事时,小师妹全程冷若冰霜,站在离裹儿旁边,也不瞧他。
这番反应,反而惹得离裹儿眼神古怪起来,目光在欧阳戎与谢令姜之间打转。
欧阳戎咳嗽了声,假装无事发生。
最近的书斋议事主要三件事,平叛前线战报、洛阳朝堂动向、还有……离大郎与秦家女的相亲进度。
一场会议下来,洪州前线,秦竞溱与征讨大军那边,传来的战况,目前为止颇为顺利。
洛阳朝堂那边,没什么太大的事,值得注意的是,卫氏女帝最近开始主动过问起大周颂德天枢,还有四方佛像的进度问题,颇为重视。
欧阳戎与离闲商量了下,觉得江州这边也得加紧进度。
最后,众人话题来到了喜闻乐见的离大郎的催婚相亲环节。
离闲、韦眉脸色期待的盘问一番,得到的消息平平,没啥进度,夫妇二人面露些许失望。
离裹儿手指轻点下巴,眯眼分析,给离大郎出谋划策。
今日冷若冰霜、莫得感情的小师妹,没有插话。
离闲脸色犹豫了下,还是提点了长子一句:
“大郎对这事要上点心,读书的事先放一放,现在先成家,不比以前书房闷头读书的时候,现在好歹也是个江州别驾,你又不差,面对秦家女无需自卑,若是需要什么支持,直接说,咱们都会帮你。”
唠唠叨叨,离大郎无奈点头。
离闲顿了顿,当著妻儿子女,还有欧阳戎、谢令姜、陆压等人的面,仰望窗外,抚须长叹:
“想当初,本王在长安做皇子,可是长安一百零八坊有名的俊郎君,不知有过多少妇人小娘暗送秋波,唔不比檀郎现在在洛阳城的名气小多少。”
正端茶轻抿、余光瞄小师妹的欧阳戎捂嘴咳嗽,赶忙放下茶杯,擦拭嘴角,刚刚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众人侧目。
假装没有看见檀郎“伯父您吹就吹别提我啊”的哀怨小眼神,离闲脸色有些嘘唏:
“大郎貌我,怎会拿不下一位秦家女,可想而知条件都够,只是有些缺乏经验,这样吧,你还是多请教下檀郎,他俊朗非凡,又是年少有为,见过的蝶蜂定然不少,想必熟练。
“至于裹儿的话,伱听著参考就行,她也没甚经验,虽然说的一套一套的,但不具说服力,兼听则明吧,你自己决断。”
欧阳戎:“……”
离裹儿:“……?”
离大郎一愣:“还以为父王要教我。”
从刚刚起就一直被韦眉似笑非笑眼神盯著的离闲,板脸教训,义正言辞:
“瞎说什么呢,为父我早就忘光这些事了,不入情场多年,已为人父,清心寡欲的,没什么可以教你,你若成家,想学举案齐眉、夫妻和睦之道,倒是可以来问为父。”
离大郎挠头。
韦眉却是没有放过嘴甜夫君,冷笑了下:
“某人要是真的情场老手,怎么现在连老情人都制不住,一人的情债,白白连累大伙。”
离闲无奈求饶:“眉娘,我是真的和她没有什么,都没开始过谈何情债?那个女官妙真,也不知为何,一直记仇至今。”
韦眉点头,怪声夸赞:“还不是因为七郎是长安一百零八坊有名的俊郎君,人家单相思被拒也放不下你啊。”
“没有没有,其实这一点还是比不上檀郎……”离闲唯唯诺诺。
欧阳戎忍不住放下茶杯:
“伯父伯母,大郎,其实我也不擅长这事,我老实一人,哪里是什么情场老手,折煞我了,你们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谢令姜突然开口,最为致命:“前几天谁说要点拨一下大郎来著。”
“额。”欧阳戎顿时尬住。
捂拳咳嗽,偏头朝好奇看来的离大郎道:
“一些陋见,今日想想还是不献丑了,所以大郎加油。”
谢令姜轻哼一声,韦眉与离裹儿交换下眼神,
三女算是看出来,男人这一个个的,都是吹牛口嗨怪,也就会给别人当狗头军师。
离裹儿撇嘴,还不如她这个理论大师呢。
少顷,书斋议事结束,众人纷纷散去。
欧阳戎走出门,本想追去问下小师妹,最近参加赏菊宴怎么样了,文气是否充裕什么的。
结果来到长廊上,却不见那道倩影,散会后似是第一时间冷脸走人了,不给某人机会。
欧阳戎无奈,从袖中掏出一摞书卷,低头瞧了眼。
知道小师妹需求后,他这几夜翻了下书架,把一些能找的诗集全找了出来,想著小师妹可能用得上。
想了想,与陆压闲聊了几句告辞,摆脱众人后,欧阳戎独自去往府内某间闺院。
眼见谢令姜的闺院没有灯火亮起,欧阳戎略微失望,人不在,可能今夜是回静宜庭休息去了。
欧阳戎走进无人的闺院,把精心翻出的这一摞诗集放在了院内石桌上,用茶壶压著,转身离开。
刚出院门,欧阳戎撞上了返回闺院的离裹儿、彩绶几女。
只见这位梅花妆小公主走在最前面,手里挑著一只雅致灯笼,散发淡淡萤青色的光芒,里面似是有一堆萤火虫,与其说是灯笼,不如说是仕女趣物。
欧阳戎与她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眼。
离裹儿看了眼欧阳戎身后黑灯瞎火的院子:
“谢姐姐散会后,好像直接出府了。”
欧阳戎点头:“就是放些书,她需要看,没事了。”
离裹儿淡淡点头,问:“外面凉,欧阳公子进去饮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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