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575章

作者:阳小戎

  “应该是这戒指上的血吧,刚刚碰过。”

  “还以为三哥受伤了,对了,这戒指怎么会有血?”

  “是戒指主人的,一对废物呢。”

  “三哥不准骂人。”

  “抱歉,没忍住,不过这戒指主人确实蠢,欸,七娘,你说这他们父子蠢就算了,为何血还要溅在咱们家身上?”

  “三哥在说什么……什么溅咱们身上……”

  “现在得想个办法。”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擦擦呗。”

第485章 卫氏翻案?

  上午,江州大堂,后门处。

  欧阳戎低头在腰间系好一枚荷白色香囊。

  在旁边谢令姜的默默注视下,马车边的他整装待发,准备前往监察院。

  等上车前,他停住脚步,喊了一声。

  “小师妹。”

  “嗯?”

  谢令姜回过神,鼻音一声。

  “一起去吧。”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我说,一起去。”

  谢令姜眼神疑惑:

  “以前不是不喜欢我跟来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欧阳戎不答,轻声问:

  “刚刚有个监察院女官跑来传口信,你应该听到了吧。”

  “没听到。”谢令姜绷脸:“我是那种偷听的人吗?”

  “是容女史的口信,喊我去参加个议事,说有重要事情。”

  谢令姜脱口而出:“这我知道……”

  说到一半,她立马闭嘴,说漏嘴了,毕竟不偷听怎么知道的内容……

  谢令姜微微脸红,偏开眸光。

  欧阳戎面色丝毫没有变化,没有不满,语气保持原样:

  “小师妹,刚刚早上和你说的昨晚事情,还记得吗?”

  “大师兄是说卫少奇?魏王府的三公子?”

  “嗯。”他点头:“等下不出意外,他应该也在,至于议事。”

  欧阳戎话语停下。

  谢令姜的好奇脸色顿时收敛。

  想起了某人早上提的昨晚打探之事。

  她抿了下嘴,没有说话,迳自登上马车。

  欧阳戎跟上。

  二人乘坐的马车离开了江州大堂,没有立马去监察院,而是绕了个大圈子,回到槐叶巷宅邸的饮冰斋,取了某物,又抓起某个衣柜里睡懒觉的儒服小女冠出门……继续启程。

  而且在槐叶巷宅邸出门前,谢令姜喊了一个可靠下人,去浔阳王府传一道口信。

  两人一墨精,乘坐马车,缓缓驶向监察院。

  马车内,气氛有些寂静。

  欧阳戎闭目养神。

  谢令姜把长条状琴盒横置在膝盖上,两手笼在袖子。

  小人儿身形的妙思,坐在谢令姜肩膀上,晃荡小腿,眼神好奇的打量沉默不语的师兄妹二人。

  妙思低头好奇看向长条剑匣,只可惜被谢氏贵女的胸脯挡住,她只能歪著脑袋,伸长脖子去打量。

  “咱们去哪?”她嘀咕。

  “监察院。”谢令姜轻声。

  妙思恍然锤掌:“那个坏女人的地盘?”

  她眼睛放光:“谢丫头,咱们是不是要去立威,打倒坏女人?”

  不等谢令姜开口,妙思就已经被欧阳戎一把抓住,挣脱不开。

  “谢丫头,先打倒坏男人呜呜,他就会捏软柿子,团结,要团结……”

  话还没说完,小精怪就被捏回了墨锭原型。

  而此刻,马车也正好停下。

  已经抵达了监察院。

  谢令姜从他手里接过了妙思的本命墨锭,塞进袖子中。

  妙思可以提供灵墨,增加一些儒门练气士的战力。

  马车内,新晋的女贤人正襟危坐,膝上横剑匣,没有动弹。

  欧阳戎起身,走下马车。

  他手腕被人抓住。

  欧阳戎回头。

  谢令姜仰头看他,紧紧抿唇。

  欧阳戎沉默了下,露出些笑:

  “要是卫氏主导的鸿门宴,她也不会喊我过来,直接就能带人上门。咱们只是以防万一。”

  谢令姜缓缓松开手:

  “距离够吗?”

  “绰绰有余。”

  欧阳戎从怀中掏出一枚檀木丹盒,随手抛了下,又塞回怀中。

  “等我。”

  在谢令姜的注视,他头不回的走下马车。

  ……

  欧阳戎一路走进监察院,发现周围的警戒比往日严密了许多。

  每十步就有一位女官或者侍卫站岗。

  不过他来的多,不少女官都认识他,可能也有容真的一些提醒过,欧阳戎得以一路通行。

  他倒是不急,走在长廊上,偶尔停步,有几位相识的站岗女官寒暄了几句,才走进层层护卫的议事大厅。

  “怎么来的这么晚?”

  大厅最上首,某位冰冷冷宫装少女站起身问。

  大厅内还有另外三人。

  微胖青年林诚、等的脸色不耐烦的王冷然。

  还有昨夜见过一次的玩世不恭锦袍青年。

  卫少奇。

  “有点事,耽误了下,就踩点来了,不知道你们急。

  “对了,容女史、林兄吃早点了没,给伱们带了点,门口那家店的油麻饼。”

  “不用了。”容真摆摆手:“坐下吧,咱们进入正题。”

  “等等。”

  卫少奇不语,旁边的王冷然却喊了一声,提出异议:

  “女史大人,好端端的,他来作何?今日卫三公子不是说了,是重要机密之事吗?

  “请林灵台郎来,本官理解,毕竟涉及一些案件,他是京城大理寺那边都公认的行家,可是请他欧阳良翰来……”

  卫少奇侧目。

  “是本宫叫他来的。”

  容真转头朝他认真道:

  “欧阳长史亦会断案,而且在浔阳、龙城担任过主官,最熟悉此地,卫公子要说的事,或许他能提供些建议。”

  眼见容真表态。

  “行。”

  卫少奇点点头:“还是容女史考虑周全。本公子相信容女史。”

  王冷然只好闭嘴。

  先是悄悄瞪了眼带油麻饼来“污染”大厅空气的欧阳戎,随后,容真正色,开口问道:

  “卫公子在信里说的线索……”

  卫少奇揉了把脸,二话不说站起身来,。

  “砰——!”

  一道重重拍桌声打断了容真的话语:

  “女史大人,您要为我卫氏做主啊!我六弟在江州下落不明,很可能被奸人所害!”

  “你六弟?”

  “对,是我六弟,卫少玄,去年底,他与他师父一起前来江州游历,至今失踪未归,眼下几乎可以断定,已经遇害,是遇到了歹毒奸人……”

  容真抿嘴消化了下,摆了摆手:

  “这是另外一桩案子,等下再议,今日咱们聚在这里,首先讨论蝶恋花主人一案,这才是重中之重,

  “丧弟之痛本宫理解,可也希望卫公子能有主次之分。”

  卫少奇深呼吸一口气。

  只见,他略微通红一圈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盯著容真:

  “女史大人,若我说,随六弟和他老师一齐失踪的,还有……一口鼎剑呢?”

  “鼎剑?!”

  容真瞬间抬头,脱口失声。

  欧阳戎、林诚纷纷瞪大眼睛,脸色惊诧。

  “卫公子刚刚说的是鼎剑,没有说错吧?”

  “没错。”

  卫少奇摇了摇头。

  旁边的王冷然眯眼打量众人的脸色。

  “这口鼎剑何来?是新还是旧的?”

  容真蹙眉,连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