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成有道
所以在看到路仁这堪称完美无缺的菩萨相，才会如此欣喜若狂，着急想要将身。
可惜通过密诀引动路仁所修三经，发现自己留下的后门已经被彻底堵死，甚至原本的土堡变成了钢筋混凝土修筑的堡垒后，那种陷入绝望的疯狂劲儿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以至于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将路仁生吞活剥，同时想知晓自己的三经到底被改成什么样子。
路仁心中思量，最后只能无奈叹息，他太过被动，终究是实力还有所欠缺，要是自己现在成为古往今来中寥寥有所成的天仙境，这些家伙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哪里需要这么多苦恼。
那么，释迦和老子，还有多久重回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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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猿猴身
总觉得有些一团糟。
有些抓脑袋路仁缓缓起身，走出木屋，这一次，他沉入内景差不多有将近一个星期的世间，掏出手机，开机后看了看。
进入微讯，点开信息后，大多都是微讯群中发出的无意义消息，倒是大学同学群众，在上一次聚会中拍了很多照片。
路仁滑动的手指微顿，静静地看着其中一张照片，这是他曾经的初恋，如今十几年过去，对方的样貌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依然那么清瘦，面容带着微笑地看着拍照，同时比了一个万年不变的剪刀手。
同时下方还有一条艾特他的讯息。
“路仁，陈晗和你一样，还没有结婚嗷！！”
“肯定是在等你！！”
在有什么过分的话语在移其他话题。
多是在学生时代中的嬉笑事情，几乎完全没有什么毕业之后晒车晒房晒身价的，甚至群众有几个同学处境相当艰难的缘故，几个混得还不错的，甚至慷慨解囊。
这让路仁心中倍觉温馨，唯一让他有些惋惜的是，当中有一名同学已经生病去世，心中有一阵感叹世事无常。
退出群聊，路仁下翻了一下，赫然看到陈晗在一个月之前给他发了一条讯息。
“听说你还是在蜀都吗？”
看到讯息，路仁一直平静的心弦微微荡漾起了圈圈涟漪。
“最近出差了。”
只是两三秒，微讯信息便响了起来。
陈晗：“你是真的大忙人啊，给你发了一条信息竟然隔了一个月才回。”
路仁：“很长一段时间没看手机了，你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我毕业之后上了山。”
看着这条讯息，路仁忍不住有些诧异，手指联动。
“上山？去了哪里，做什么？”
“当然是修行啊，我师父说我资质不错，所以也就修行到了现在。”
“哪门哪派？”
“昆仑，白玉京。”
白玉京？
路仁有些讶异，这不是昆仑异域中的人族修行圣地吗，这是怎么跑进去的，而且还能如此自由的进出现实世界。
果然昆仑异域曾经本就是现实世界中依存而在，就如同阴世。
昆仑天界，人间凡界，阴世冥土，曾经这三域相合，却似乎因为天地灵机消散而失了枢纽，如今天地灵机复苏，这些曾经离失的土地再次复原，以天地灵机作为某种枢纽，重新将三域连在了一起。
以至于如今地球不时有阴世冥土中的诡异妖魔出现，但因为三域天然阻隔，阴世始终无法将阴煞弥漫，至多形成一个区域化的阴气地，就如路仁当初从月球坠落地球时，看到大地上升腾而起的阴气柱。
将手机放下，路仁面容有些沉默，若是毕业就不小心进了昆仑异域，阴差阳错之下，进入白玉京修行。
十几年前的修行时间，是否会让其观念彻底转变，当修行到一定境地，自身进化之后，观念被潜移默化的影像，视常人为猪狗牲畜……但是看手机上传来的照片，却依旧没有变化，带着浅笑，令人舒心。
有机会遇到了再说吧，路仁深吸了口长气，眼前还有一件麻烦事情。
路仁脚步微点，真元灌注下，人若鸿毛般飘射出去，进了岛屿中心的密林最深处。
老远，路仁就看到一道身影蹲立在树巅之上，对他遥遥招手。
进了后，路仁赫然看到一只几近人形的猿猴，正一脸热络的看着他。
“哟路小子，这几天不见都在闭关吗？”
路仁打量着浑身上下已经不着寸缕，长着浓密的棕色猿猴毛，身后更是伸出一条尾巴在不断摇晃着。
“季道长？？”
“是我，当然是我，不是我还是谁。”季全真没好气道。
“你连尾巴走长出来了？！”
路仁满是惊讶，完全没有想到季全真竟然真的化作了一头猿猴。
“你说什么傻话呢。”季全真很是不悦道：“我这不是一直都有吗？”
站在树下的路仁朝季全真招了招手：“道长，要不下来说话？”
季全真身形灵动，蹲坐的身躯竖立，足以垂膝的双臂展开，轻轻一跃，人哦不，猴儿便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路仁甚至颇为无语地看着季全真从旁边拔出一根明显是自己制作的棍棒，极其灵动的耍着，就算是如今的他来看，也是一套极为高深的棍法。
棍头动作间，行动轨迹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您这棍法，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季全真将长棍杵地，双脚一撑，人便踩着杆子斜立棍上，他满是得意道。
“什么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棍法可是我记事起就已经会了，乃是根植血脉当中的记忆，当是浑然天成，已入化境，一棍出，当山崩地裂，汇龙出海！”
路仁有些无语，但经过再次确认，季全真的意识并没有被蒙蔽，甚至连半点心灵被侵蚀的迹象都没有，就只是自身的认知被改变，认为自己就是一只猴子，但是从小在人类世界中长大，通过修行后，让自己有了人身之像。
除了认为自己是只猴子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观念偏颇，与原来的季全真没什么两样。
“那你觉得，你会变成超级赛亚人之类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要是再带这种有歧视的话语问我，休怪我这棍子不认人嗷。”季全真满是不爽：“我可是主修南极长生大帝印的有道全真。”
“你现在还能施展出南极长生大帝印吗？”
季全真翻了个白眼：“我一身道行就指望这了。”
与季全真聊了许久，路仁心中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孙悟空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放弃了入主季全真身躯的想法，如此错过机会下，季全真只是自身认知被改变，认为自己出生灵猴，其他到一无二致。
且在这猿猴身下，季全真的实力提升堪称突飞猛进，与其切磋下，季全真合以南极长生大帝印，以一根木棍带动浑身真力，一度让路仁以为真的在和神话中的孙悟空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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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说城
孙悟空为何放弃季全真的后手，当中发生什么变故，路仁不得而知，若是想要知道，只怕需要再进一次被五指山封印住的那处深达五千多米的地下一探究竟。
路仁面色沉凝，并未有再去观察的念头，封印孙悟空的的地方，已经变得极其阴邪诡异，那封印每分每秒都在减弱，虽说路仁依照他现在的境界完全可以加持佛力，延长封印。
但如此做的话，那就把他给锁死在那里，不得任何寸进，这种做法非常亏，与其如此，不如努力提升实力，保证孙悟空出世后，有能力制服他来得更为实在。
“路小子，我觉得我马上就要突破了！”
季全真一脸认真道：“我感觉到了世界中似乎存在更深层次的环境，青城道籍上有记载，寻真一境，可探更为里层的世界，感知更深入下，似乎可以接触到纬度不同的生物。”
路仁若有所思：“看样子体质的改变，相应的可以依然可以提升修行速度。”
心中想着，路仁开口道：“既然已经完成蜕变的话，那么我们该回去了。”
季全真诧异道：“你修行完了？”
感情是认为我在这里闭关修行了……
路仁微微点头：“已经隐隐有所悟，侥幸突破到第十地，明悟法云地之身，十地大成金身菩萨道已经行至大圆满境界。”
季全真神色动容：“这才多少年，你竟然已经将菩萨境行至圆满，证得菩萨果位的最顶尖层次，你果然适合佛门，看你的样子，已经在内景那条原初之路上，走到尽头，看到原初地了吧。”
路仁微微摇头，正要开口说罔城事时，却突然停下嘴巴，动了动嘴唇，却惊异地发现在自己的语言体系中，竟然没有一种形容词来形容那个地方。
他沉吟了一下，略微组织一下语言，换了一种方式，缓缓开口。
“走在原初地中，我进入了……一座城，元神神游，似乎脱离了本来位，以一种相当神奇的方式通过层层空间，不知是坠落还是上升，进入一座城，那里，尽数是我们修行体系中的修者生灵，长得倒多是奇形怪状。
但无一例外，皆是沉入内景，感知到那条原初路，踏上其中，历经五行劫难，也不知是胜过镜像，还是镜像胜过本身，意识圆融完美下，在行走第三段路途后，一脚踩空，进入了那座城。”
一只躁动不休，如多动症般的季全真听到路仁描述，也难得安静下来，静默了良久，这才挠着自己身上的猴毛，有些惊异地上下打量路仁。
“路小子，到现在为止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奇人，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杵到你身上来啊！”
路仁神色微动，“季道长知道那座原初路上的城？”
季全真手指微动，迸射出一缕若电光般的金芒，射入密林深处，伴随着一声呜咽声，季全真单手一抓，竟是隔空摄取下，从密林中抓出一头巨鹿。
这巨鹿身怕是足有两米有余，鹿角若掌页扩散，宽大厚重无比，生长出来的菱角更是泛着寒芒。
“这巨鹿我可是眼馋了好久，就等着你出关了，咱们把它给烤了吃了，兴许是天地灵机复苏的原因，这巨鹿吃下某些珍药，逐渐开了智，身上妖气弥漫，几乎快要化了妖，这种程度的鹿，肉质肥美新鲜，绝对错不了！
咱们边吃边说！”
季全真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操控真气，化为气刀给巨鹿脱了皮，就着不远处的小溪给清晰干净后，手中木棍一甩，便有一棵枯树寸寸绷断，化为手臂长短粗细的木头。
路仁闻言也是破感觉有些违和感，毕竟看着满身猴毛，形体已经化为猿猴的季全真说这话实在是让他感觉分外怪异。
季全真催促：“愣着作甚，赶紧收拾個篝火出来呗！”
路仁倒也没有什么不耐，甚至颇有些期待，“要不再去海里抓点海鲜？我之前抓了头大王乌贼，肉质倒是很不错！”
“有道理，有道理！”
忙活一通，一个小时后，巨大的篝火上烤制着全鹿，同时篝火一边加了一个手指粗细的椭圆形石板，当做烤盘，上面摆满了鱼肉海鲜。
季全真将一只生鱼片沾了沾就地取材制作的蘸料送入嘴里咀嚼，同时掏出一个木头制造的罐子。
“尝尝我制作的猴儿酒，这一个多星期的发酵，再叫上我真气催养，味儿已经够足了。”
路仁：“……”
两人一边吃着，季全真再次继续说道：“青城祖师有记载，那座城不在此世，且状态也极其特殊，连接着诸多大世界的修行者，很多走向内景原初路的修行者，总是有些有一定概率掉落进去。
这古籍也记载得极其老了，据传里面有无所不能的神主，可以让你窥得人仙道果，从而避开无数苦难，证得人仙之境，路小子，你看到的是什么？”
路仁仔细讲述了罔城内的一切后，季全真听得唏嘘道：“难难难，这寻道果然难呐，没想到那城里面也是如此内卷，我本以为还是场大机缘，不成想这大机缘也得通过无数血腥磨练，才有机会获得。
果然，世间哪有捷径，有所谓捷径的，到最后都会一一让你还回去。”
说到这里，季全真认真道：“那城很奇怪，恒古而存，所谓的无上也不知是谁，竟然有大神通在原初路上做手脚。”
季全真不敢直呼全名，毕竟有些实力境界抵达一种不可思议的高深境界后，一旦有人念其名，自身便有所感应。
路仁撤下一条鹿腿啃着，真气裹着火焰里外炙烤下，只是半个小时便熟透了。
“原初路本就外魔丛生，一旦掉下去，那可就再也回不来了，这种事情我想你们记载得有很多吧，明明闭关，最后意识突然泯灭，只剩肉身在世，或者闭关之后突然性格大变。”
“常有之事，我青城有一祖师便是如此，镜像胜了主心，人变得张狂不可一世，最后坐下滔天大祸，被我们青城的一位将要入土了的老祖宗给亲手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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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后路
季全真突然警惕地打量着路仁：“你不会没战胜自身的潜意识，由潜入正，由潜代替了你吧？”
路仁好笑道：“若是深浅意识代替了我的话，那么我现在阴暗面当会彻底放大，完全不会像我这样彬彬有礼不是。”
“有道理。”季全真若有所思道：“我犹记得当初有一位武当山的全真功修，迈入内景地走上原初路后，没过得了镜像，这人以前坏得很，回来后就大变了一个样儿，当是乐善好施，敢为人先，当年华夏遭难，可是不辞辛劳行走天下。”
路仁听得哑然，这样的反向性格放大，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就连主导意识都被改变，又哪里能说得上是好事。
两人一边细细谈论，一边吃着东西，等到酒足饭饱后，这些海鲜，烤鹿早已经被两人给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些骨头被他们散落在一旁。
灭了明火，路仁与季全真站在海边，朝着上空近地轨道的一颗时刻关注这里的监测卫星招了招手。
因为有季全真的要求，华夏特地调用了三颗卫星进行全天候监控，这搞得漂亮国一阵疑神疑鬼，似乎觉得华夏在那里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只是过去一个小时，便有一艘巡洋舰缓缓朝荒岛驶来。
等到路仁和季全真踏波而行，上了夹板之后，已经是临进傍晚，看不到尽头的海洋边上，昏黄旭日正在缓缓垂落。
“这位是？！”
巡洋舰舰长李廷满是疑惑的看着路仁身边正在东张西望的季全真。
“这位是季全真季道长，我记得李舰长你们之前应该照过面的。”
路仁笑意盈盈，对于这种画面颇觉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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