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亍十
清风拂过,水波微兴。
在竹筏上铺了层防水的软垫,躺在上面的沈皓峰,也不担心,会有水弄湿衣服。
这竹筏,是他用十两银子,从一个船夫手里买下来的。
沈皓峰不知道这竹筏真正值多少钱,但他空间里只有金子,银子是从房间里的钱箱里拿的,算是他这个身份目前的全部家当。
只是那船夫看到他腰上的佩剑,没敢讨价还价,但从他眼底的神色,沈皓峰清楚这竹筏他买亏了。
无所谓了,接下来的事更重要。
第505章 天生异相
悠哉悠哉躺在竹筏上,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沈皓峰,终于被出现在山道的两道身影,吸引了目光。
身影不时被树木和石壁遮住,若隐若现。
两道身影的主人,一大一小,一个是个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则是个十岁左右的孩提。
孩子被中年人背在身上,顺着山道,往石佛的方向走。
沈皓峰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他的手里拿了个望远镜。
也因看的这么清楚,他一眼就认出,中年男人是聂人王,好绿…恩,他刚过路过一棵大树,是树叶的颜色。
他此刻看上去极为普通,和山中的樵夫别无二致,又有谁能想到,他到这里,是为了赴天下会帮主雄霸之约呢?
山上。
背着聂风的聂人王开口问道:“爹教你的冰心诀,念好了没有?”
他提到的冰心诀,只有八个字,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因为血脉的关系,聂家后人都要学,以便在发狂时,可以稳固心神。
沈皓峰对冰心诀没什么兴趣,
“放心吧爹,风儿没有荒废。”聂风小声回道。
对自己儿子的品行,聂人王还是了解的,提了一句,便没再多说。
他不说话,聂风却来了兴致,“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阿爹,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啊。”
“这条江的水位不定,传说,如果水位盖过大佛的膝盖,山上的凌云窟就会着火而焚。”聂人王耐心解释。
想着上山时,看过的佛像的样子,聂风惊讶道:“那不是整个乐山镇,都会被水淹了?”
“阿爹都背了风儿好久了,你自己下地走一段吧。”这么大的孩子,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平时无所谓,但今日他与雄霸势必有一战,自然要保持最佳的状态。
只是如果他深知此战必败,是和聂风的最后一面,不知道会不会愿意背他更久一点。
聂风当即撒娇,“不要,我喜欢阿爹背我。”
不等聂人王拒绝,聂风忙又开口,“阿爹,我们是不是会见到娘亲?”
他的话音一落,聂人王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两年前与雄霸一战,聂人王战败,颜盈跟着雄霸走了,这是聂人王一生的耻辱。
聂人王今天之所以带着雪饮狂刀来凌云窟赴约,就是因为当日以竹子做兵器战败后,雄霸带走了颜盈,并且定下了两年之约。
将聂风放到地上,聂人王沉声询问,“是谁告诉风儿的?”
“风儿已经十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聂风眼神坚定。
“答应爹,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你娘亲。”说完,聂人王转过身,看着山下一望无际的江水,“红颜祸水,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可惜沈皓峰听不到他这句,不然一定会感叹,他领悟的太迟了。聂人王天赋不高,又被女人影响了拔刀速度,纵使手里有雪饮狂刀这样的神兵利器,也不是雄霸的对手。
但怎么说呢,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聂家祖传的傲寒六诀,第三招【雪中红杏】,在他手上变成了【红杏出墙】,威力也提高了不少。
这都是际遇啊。
看着江面的聂人王,估摸着是想起了两年前的一战,以及颜盈随雄霸离开的背影,眼神愈发冷冽。
“风儿,你在这里等阿爹。”压住心底的愤怒,聂人王转身朝聂风叮嘱,准备赴约。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聂风怔怔开口,“阿爹,我希望你带娘亲回家。”
闻言,聂人王略一驻足,却是什么都没说,加快步伐,往山道走。
“这是要打了啊。”
竹筏上,看似随波逐流,但竹筏却始终在正对佛首与之相连成四十五度斜线的位置上晃荡,每偏离一些,又很快被修正。或者说,又荡了回来,只是完全不符合水波产生的效果而已。
石佛呈现端坐之姿,双手各放在左右两膝。
如今佛像的手背上,各站了一个人。
一个无疑是手持雪饮狂刀的聂人王,相比之下,另一个沈皓峰更为熟悉,正是如今如日方中的天下会帮主雄霸。
“别来无恙。”和聂人王满眼的愤怒不同,雄霸神色十分平静。
“只有你一个人?”
没有着急回答聂人王的问题,雄霸赞叹道:“雪饮狂刀聂人王,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君子…”
不等雄霸说完,聂人王就忍不住打断,“她在哪?”
见状,雄霸放声大笑,举起握剑的手向后示意,从他身后的石道中,走出一道动人的身影。
“终于出现了。”沈皓峰眼睛一亮。
望远镜里女人,俏脸美艳,媚眼如丝,身穿黄色衣衫,内衬齐胸长裙,白皙的深壑,若隐若现。宽松的长裙,原本无法看清她的腰身曲线,但山风颇大,佛像之上又无遮挡,衣裙被风吹的紧紧贴在身上。
将她不堪一握的柳腰和丰隆上翘的臀部线条,勾勒的细致入微。
难怪时隔两年,聂人王还是放不下啊。
“阿盈。”看到颜盈的瞬间,聂人王的声音都颤抖了。
不光是声音颤抖,他还仔细的凝视着颜盈,像是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这感觉,怎么形容呢…
恩,就像是因为贷款没能及时还上,被强行夺走的爱车,在想办法凑钱把车贷还了后,车子被送回来了,但难免紧张和心疼,怕车子被暴力对待过。
毕竟在聂人王眼里,雄霸是个极其霸道的人。
不过怎么说呢,车雄霸肯定是开过的,不开白不开嘛。可开的并不多就是了,他和退出江湖的聂人王不同,他要称霸武林,还要成为天下第一,自然不可能沉迷女色。
两年时间,颜盈却无身孕,可见一斑。
颜盈冲聂人王轻轻点头。
聂人王急忙追问,“这两年你过的怎么样?”
却见颜盈嘴角露出一道幸福的笑容,“我好开心。”
恩?
听到她的话聂人王人都傻了,满眼的不敢置信。他到这时,还以为颜盈会跟着雄霸走,是迫于无奈。
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雄霸出言讽刺,“聂人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当年是颜盈愿意跟着我,并不是我强迫她跟我走的。”
“阿盈?!”
颜盈没有掩饰,坦诚道:“难道你没发觉吗,从你退出江湖,归隐田园之后,我从来都没笑过。我要的男人,是叱咤风云的真汉子,我要每个慕名来拜会他的人,都同样尊敬我。”
“我终于明白了…”聂人王满脸痛苦。
雄霸再次放声大笑,“我只有夺走你的所爱,才能够激发你的斗志,逼你使出雪饮刀法的绝招。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这两年来,她对我只不过是发泄工具,我从来没有爱过她。既然你来了,我就把她还给你好了。”
说完,雄霸一把推开颜盈。
这样一个水性杨花、贪恋权势富贵的女人,以雄霸的智商情商,当然不可能真的爱上她。
颜盈艳丽的俏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一瞬间,愤怒、后悔、羞愧等情绪涌上心头。
看到颜盈眼里的痛苦,被羞辱了一番的聂人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拔出手里的雪饮刀,“雄霸,你太过分了!”
傲寒六诀第一式,惊鸿一瞥。
说白了就是跳斩,只不过聂人王出刀极快,刀气惊人。面对此招,雄霸抽出匣中长剑,不进反退,硬抗上去,双方立时打成一片。
伤心欲绝的颜盈,没有去看两人的打斗,从石佛一跃而下,跳进了底下暗藏汹涌的江水。
目睹这一幕的沈皓峰一阵感慨,在原著里,这一跳,可就从私家车跳成公交车了。
与此同时,竹筏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涨潮了。
眼看竹筏就要在下一个浪潮中四分五裂,竹筏上之前一袭白衣的年轻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心求死的颜盈,虽然如愿坠入滔滔江水,可从高处跃下的她,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冲击力,没有一丢丢痛苦。
就在她在水底疑惑的睁开眼睛时,一张眉如远山、目似朗星的俊朗面孔,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惊讶的想要开口,但刚张开嘴巴,便呛了口水,一个个水泡,从她口中吐了出来。显然,她因为错愕,忘了自己还在水里。
沈皓峰忙伸手揽住她,低头朝她吻…恩,是帮她换气。
如果不是一身强悍的内力和妖力,沈皓峰觉得在水底接吻…不是,帮对方换气这事挺迷的,能不能帮对方换气不知道,本来能活一个,这下怕不是两个都需要打捞队援助。
山脚下的一处废弃茅草屋。
在沈皓峰的按压下,颜盈吐出呛的水,人渐渐恢复了意识。
“这是哪,你是什么人?”稍稍清醒,颜盈便蜷缩着身子,紧紧盯着沈皓峰。
她这会儿心神不宁,不然多半不会将看着毛还没长齐的沈皓峰看在眼里,她平日里接触的,都是聂人王、雄霸这样的男人。
沈皓峰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你溺水了,这里比较近,我就将你带到这儿来了。”
她问了两个问题,沈皓峰只答了一个,所以她仍旧注视着他。
应当是遭遇了抛弃和跳江的九死一生,她看上去有些恍惚和楚楚可怜。
沈皓峰伸出手,像是要摸她的脸。
错愕之余,颜盈下意识想要躲避。
“我看到佛像上的打斗了。”沈皓峰幽幽开口,“我初时以为他们要抢夺你,当中赢的那个,可以抱得美人归,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伤口上被撒盐,让颜盈忘了躲避,沈皓峰的手,也顺利的摸到了她美艳的俏脸。
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沈皓峰摇头叹息,“真是令人费解,他们怎么会舍得让你这样的美人香消玉殒。”
他的语气神态,实在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
只是如今的年代,他这个年纪,已然可以成婚,富家子弟,出入烟花之地也不足为奇。有些老成,并不是什么奇事。
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沈皓峰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说到底,沈皓峰这么做也只是入乡随俗,不_她,即便纵横天下,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缺乏点说服力。这个章,该盖还是得盖,恩。
他的话音一落,原本眼底满是失望与迷茫的颜盈,顿时有些戏谑,“这里地处偏僻,你以为我是这儿的山野村妇?想做我的男人,必须要受武林人士景仰!”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满是愤恨,足见纵然跳江寻死,被抛弃的事仍未放下。
“哈哈。”沈皓峰狂笑两声,“我原以为你是厌倦了江湖纷争,所以宁愿一死,还想瞒着你。”
在颜盈的疑惑中,沈皓峰再次开口,“泥菩萨曾替我批命,说我天生异相,只要躲过十四岁那年的生死大劫,往后便一飞冲天,所向披靡。注定要成为武林神话。你想受武林豪杰景仰,那我就打下个武林盟主之位来坐。”
泥菩萨?!
一贯陪在强者身边的颜盈,自然对泥菩萨有所耳闻,雄霸更是对其推崇备至,颜盈的神色一变再变,“天生异相?”
看得出来,她的眼底多了些希冀,无外乎如果是真的,她大概就会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等他真的成功了,再替她报今日之仇。
可还需要能说服她的东西又或者是证据。
他刚说的天生异相,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要看到了,她就会不择手段,拿下面前这个男人的心。尤其他顶多十六岁,这令风骚妩媚的颜盈信心十足,觉得只要她想,定然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皓峰解开身上的袍子,一拉腰带,外裤与亵裤都滑了下去。
巨大的异相,落在了颜盈眼里,让她霎时再无一丝怀疑。
这不是异相,它合理吗?
她颤抖着问道:“你多大?”
“二十五多一些。”
“不可能,你绝不会有十七。”颜盈这么问,只是想确认他有没有过了十四岁的打劫。只是听他说的笃定,心中又有些迟疑,难道连长相也异于常人?
沈皓峰像是怔了怔,“原来你说年纪啊,还差三个月,满十六。”
颜盈:“???”
对沈皓峰来说,其实他可以用强,经过罗刹女的事,他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那需要时间,而且他暂时不会离开天下会,没调教好的情况下,将她安置在外面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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