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枫桥荧火
放眼整个北晾,武夫一道,可以胜过他的,不出三人。
即便是画地为牢,躲在听潮亭地下白吃白喝的那位老剑神,他也不惧。
然而,今天遇到了这个女煞星,他算是倒了大霉。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遇上使双剑的剑仙,太猛了。
只见叶云轻一身剑技如同倾盆大雨,连绵不绝,毫无空隙。
如此剑技,他完全找不到机会反击,只能被动防守,挨揍。
眼看局势越演越烈,驻守南军的北晾铁骑大规模围了上来。
“都住手吧!”
“我是北晾世子徐奉年。”
“此战,我来给双方一个交代。”
话音一落,众人这才发现,前方骑马领兵的,竟是徐奉年。
他的身后,老黄和陈之豹则一左一右,分立在他左右两侧。
眼下的北晾西军,几乎被叶云轻和徐偃兵的战斗屠戮殆尽。
徐奉年看到如此惨状,心中顿时一阵震撼,久久无法平静。
战场中央。
叶云轻和徐偃兵见状,纷纷收招后退,警惕地看着对方。
这时,苏辰走上前去,望着马背上的徐奉年,一脸肃然。
“你,可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
“你要向我,向北晾军,如何交代?”
苏辰话音方落,徐奉年倾身下马,当面一跪。
噗通一声响,膝盖撞击泥土,溅起一片沙尘。
围观的北晾将士,均是一脸瞠目,高声呵斥。
“世子!你怎可向外人下跪!”
“世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徐奉年,你还是不是男人!”
……
喊声阵阵,怒喝连连,徐奉年单膝跪地,毅然高喝。
“北晾铁骑,仗势欺人,北晾世子之过,愿代众将士致歉。”
接着,徐奉年费力抽出腰间长刀,双手捧刀,看向叶云轻。
“此事因我而起,北晾将士血债,当由我徐奉年亲自讨还。”
一刀落下,血溅当场,徐奉年歃血为誓,扬声长啸。
“今日之后,我必勤修刀术,他日有成,定寻你较量。”
“北晾上下,都给我听好了,不得私自找莲花楼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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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们的世子,这梁子,我来结。”
这番话,虽无内力增幅,却是字字震撼,落地有声。
这一刻,北晾军上下两千多号人马,均被眼前决然场景所触动。
他们的北晾世子……
先在千军阵前,直接跪向了苏辰,这是为了保全兄弟义气而跪。
后在众人面前,歃血盟誓,扬言报复,这是为了维护北晾军威。
念此,北晾众将对徐奉年的印象,瞬间改观。
就连陈芝豹看向徐奉年的眼神,都充满异彩。
那个吃喝嫖赌抢人媳妇的世子,如今成熟了。
然而,就在众将振奋激动的时候,苏辰一脚将徐奉年踹飞,冷道。
“你刀都拿不稳,如何代表北晾?”
“我说过,我会练武,回来报仇。”
“我看不到你的决心!”
“你要我如何来证明?”
此刻,徐奉年受辱,北晾上下同仇敌忾。
但徐奉年眼神坚决,誓要独自面对苏辰。
见状,众人纷纷握拳,等着苏辰的答复。
“向我证明你的决心前,你是不是应该先为你的母亲报仇?”
一句话,北晾上下,集体怔住。
徐晓能当上北晾王,北凉王妃功不可没。
她爱兵如子,对陈芝豹更是视如己出,在军中威望甚高。
当年她孤身入太安城,遭遇刺杀,回到北晾不久便去世。
为此,北晾上下,一直耿耿于怀,誓要为北晾王妃讨还公道。
陈芝豹更是因此,心生反骨,想要再掀春秋国战,灭了离阳。
所以,这些年,若非徐晓压着,北晾军早乱了。
如今,苏辰当着北晾军上下,揭开往事,再次挑起众人仇恨。
陈芝豹明白苏辰不是无的放矢之辈,肃声喝道。
“苏辰,当前王妃遇刺,你知道凶手是谁?”
“呵呵,凶手多了,想知道有谁?跪着听。”
第70章 嗑一粒海狗丸,说一个参与者
刚刚,陈芝豹依仗军阵辱苏辰。
现在,苏辰依仗密辛辱陈芝豹。
一报还一报,出来混,有时候当天就要还。
面对苏辰的要挟,陈芝豹一脸淡漠,不屑一顾。
主谋不就是离阳皇帝么,等自己反了离阳,必能知晓幕后真凶。
然而,陈芝豹这点心思,苏辰心中,早已猜透,不怕他不上钩。
接着,苏辰扬声道。
“遥想当年,北晾王与那离阳皇帝,一起发迹,亲如兄弟。”
“然而,北晾王战功赫赫,兵多将广,更是一举可灭西蜀。”
“可就在西蜀决战前夕,太安城一连十三道金牌,急招北晾王夫妇入太安城,所图为何?”
说到这里,陈芝豹手中攥紧梅子酒,北晾军上下更是个个握紧了拳头。
苏辰见状一笑,显然,他们回想起了当初,北晾王妃遇刺的那段记忆。
于是,他继续揭露当年的真相。
“当皇帝的,多怕臣子造反。”
“北晾王兵强马壮,一旦攻下西蜀,便可划江而治,自立称帝。”
“所以,那皇帝老儿,招北晾王回师,无非是怕他功高震主,自立为王。”
说到这里,在场北晾人士,包括徐奉年和老黄,皆为徐晓感到不值。
徐晓一生戎马,都在为兄弟拼死拼活,到头来,最好的兄弟猜忌他。
这是何等的卧槽。
然而,接下来苏辰的话,再一次将北晾众将的怒火,点燃到了极致。
“可是,北晾王入城第一夜,便被皇帝大臣拉去瞎混,夜不归宿的那种。”
“反而,北晾王妃在那一晚,遭遇了多名天人合一,大宗师武者的突袭。”
“据说,那一夜,光是包围北凉王妃的喽啰,就有不下三百宗师境强者。”
说到这里……
自始至终,不知道自己母亲死因的徐奉年,怒了。
从头到尾,不清楚王妃被人暗算的北晾军,怒了。
而陈芝豹,他也只是听徐晓提了一句,王妃遇袭。
对于当年细节,他根本就无从得知,也无从查起。
此刻,
北晾军将领想到了王妃当年对他们的关照,个个眼睛发红。
陈芝豹更是想到了自己丧父后,王妃待他视如己出的恩情。
于是,徐奉年,陈芝豹,几乎同时伸手,扯住了苏辰衣领。
“快说!那些人都是谁!”
“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见众人激动,苏辰不慌不忙,轻轻拨开二人手掌。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接着,苏辰正了正自己的衣领,继续绘声绘色地解说起来。
“要说这北晾王妃,当真是不世天才,一身实力更是达到剑仙之境。”
“只是可惜,那时王妃已经怀有身孕,剑仙威能只能发挥出来三成。”
“一人面对百人杀局,眼看性命不保。”
“然而,为了腹中胎儿,王妃竟以自身本源根基为薪柴,强行破境。”
说到这,苏辰顿了顿,扬手招来一坛秋月烧,将其一饮而尽。
接着,他一把摔碎酒坛,指着北晾的方向,扬声喝道。
“最终,虽然保住了孩子,王妃自己却寿元将尽。”
“她不忍百姓再遭涂炭,故而,不允北晾王报复。”
“甚至,她为了弥合北晾与离阳的关系,还亲自带着儿子,在离阳住了三年。”
说罢,苏辰看了看徐奉年,肃然道。
“那三年陪着王妃,应该是你最开心的三年吧,我的好兄弟。”
“可是,你又可曾知道,那三年,你们的身份,可是人质啊。”
“最终,王妃怎么走的,还用我说嘛?”
话音方落,苏辰再次招来一坛秋月烧,丢给徐奉年。
接过烈酒,徐奉年一身怒火积怨,尽皆随着酒气入喉,满身仇苦。
而北晾众将和陈芝豹,则眼巴巴地看着苏辰,又想喝酒,又想知道接下来的真相。
苏辰说了这么多,给在场所有人挖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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