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8章

作者:沉舟钓雪

  但是桃木有辟邪的功效,百年桃木更为难得,这种售价倒也不能说不合理。

  宋辞晚只是瞬间感觉到,自己先前收获三百五十两横财,原以为已经是不错了,却没成想还是穷啊!

  穷也要买,宋辞晚当下花费百两银子,买了十斤桃木。

  又问到了百年李木的价格,李木不如桃木价贵,只需五两一斤,宋辞晚也买了十斤。

  如此,桃木李木终于都到了手中,等到回去以后,宋辞晚就可以着手雕刻傀儡,修炼替命奇术,李代桃僵了!

第13章 初级道术,入梦大法

  日落之前,宋辞晚从闵记灵材店离开了。

  离开后她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着路在旁边各处巷道转了好几圈。

  直到天色渐暗,浓夜降临,宋辞晚确定了身后无人跟随,这才又寻了个僻静处将衣裳和装扮都换回原样。

  沧海一粟仍旧加持于身,宋辞晚就这样毫无存在感地拎着她的包袱,安安静静回了家。

  回家后,先收拾一番,接着将今日所得逐一卖出。

  【你卖出了戾气一斤三两又二钱,获得寿元一百三十年。】

  【你卖出了豚妖肚包鸡一盆,获得壮气丸两颗。】

  是的没错,就是两颗壮气丸。

  今天宋辞晚从浣洗房拿到的下水是一只豚妖肥肚,她回家后突发奇想,没有再像往常那样爆炒肚肠,而是取了一只昨日买回来的拔毛鸡,做了个正儿八经的肚包鸡。

  这也算得上是道硬菜了,宋辞晚想试试看换这种做法的话,天地秤是不是能有什么别的回应。

  然后结果很惊喜,一道肚包鸡,卖出后竟得了两颗壮气丸。

  壮气丸也属于气血丹药的一种,宋辞晚今日在闵记灵材店看过他们店里的丹药价格。

  最低级的养气丸,在闵记灵材店要卖十两银子一颗。

  至于壮气丸比养气丸的等级又还要更高一些,闵记灵材店售价五十两银子一颗。

  一只鸡才多少钱,不超过五十文,而多出来的一颗壮气丸,却能价值白银五十两!

  据闵记灵材店的伙计说:“客官别嫌贵,再贵它好歹也是能用银子买到手的,您可知,再往上去,某些灵物是真金白银也买不了呢,要用元珠!”

  元珠是什么?

  宋辞晚顺嘴提问,可惜这伙计自己也知道得不清不楚。

  他吹嘘了一通自己的见识之后,末了也只模糊给出一个解释:“嘿,就是,就是上头大人物们专用的好东西,总之,据说……一颗元珠可以换到一千两银子呢!”

  嚯,这么一比那就当真是了不得了。

  宋辞晚顿生敬意,敬这世界浩大,敬那财富无穷。

  同时她也记住了这个爱吹嘘的小伙计的名字,掌柜的称呼他为三柱子。

  三柱子和闵掌柜,这就是宋辞晚接触这个浩大世界的又一道窗口。

  宋辞晚继续操作天地秤:【你卖出了人欲,贪嗔惧,三两二钱,获得了低级幻术,点石成金。】

  点石成金:这是一门低级幻术,它不能真的点石成金,它只是在欺骗你的眼睛。

  哟呵,障眼法,传说中某些江湖骗子的必备技能?

  默默记诵完点石成金的使用诀窍,宋辞晚当时便轻笑一声。

  这个小法术好像有点没格调,但是不要紧,没有不好用的法术,只有不会用的人。

  宋辞晚一边记诵琢磨,一边继续抵卖:【你卖出了人欲,爱、忧、惧,七两三钱,获得了初级道术,入梦大法。】

  一段段玄奥的口诀涌入了宋辞晚的脑海中,她又惊又喜,忍不住脚下微动,将手握拳。居然是入梦之术!

  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宋辞晚仔细琢磨着,无声地笑了。

  等到半夜,宋辞晚放下手中刚刚雕刻出雏形的桃木傀儡,又换上黑衣,戴上人皮面具,便再度施展光阴夜遁逃,化作一缕夜风出了家门。

  这一次,她准备去寻葛大娘好生交流交流感情。

  葛大娘家也在积善坊,离宋家约隔了一条半街,有个五间房的小院子,总体面积比宋家大了一半还有多。

  葛大娘生育过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后养活了两儿一女,如今她的长子已经成婚,又给她生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家里也算得上是人丁兴旺。

  只有一点不好,家里人多,纵是五间房的小院子,也难免拥挤吵闹。

  牙齿碰舌头的,天天没个消停。此事无解,除非暴富。

  夜深了,一缕夜风飘到葛大娘家窗下。

  葛大娘睡得有些不太安稳,她老伴爱打呼噜,她还要带着大孙子一块入睡,大孙子也有十岁了,三个人睡在一张窄床上,挤得慌。

  葛大娘翻了个身,睡在床对头的老伴却是在睡梦中骂老妻:“遭瘟的婆娘,是不是撞鬼啊,能不能好好睡!”

  葛大娘被骂得有些半醒,也不知是不是梦,只习惯性地在嘴里嘀咕:“好睡,好睡你倒是给我换间大屋,给老娘打个大床,老娘给你睡个天边边去……”

  葛大娘的老伴黄贵说:“死人钱都给你分三回了,你非攒着一分不动,老子有说不准你打大床吗?”

  葛大娘抱怨:“三回也没个几两银子,老宋家那回你倒是拿了三两回来,后来每回都只得一两,够干个什么?老二娶媳妇不要钱?小妹说亲不要嫁妆?同样是分钱,人家分五两,你分一两,你好意思……”

  抱怨声尚未绝,忽忽然葛大娘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有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却是在黑暗中徐徐显现,坐到了她的床头。

  这身影的形貌绝不恐怖,相反还有几分秀丽,可是葛大娘见着“来人”却只觉得心跳加速,一股惊骇从后脖颈升起!

  更有一股古怪的力量,随着“来人”坐至床头而似有若无地压到了她的身上。

  葛大娘四肢无力,全身冷汗,只觉得自己像是成了一条砧板上的鱼,她惊恐嘶声:“你、你……你是柳二娘,你是人是鬼?”

  这坐在葛大娘床头的女子,原来竟是已经死去的宋友德之妻柳二娘!

  柳二娘眨眨眼睛,两行血泪从她眼角滴落下来,一点一点砸在葛大娘身上,砸得葛大娘心头闷痛,只觉得落在身上的不是血滴,而是重锤。

  葛大娘起不了身,喘不上气,甚至挣扎不动,只能绝望地喊:“二娘,二娘妹子万勿怪我,不是我要贪你家钱财,实在是不拿不行!于捕头带头拿,户房里的老爷们更是个个要分,谁敢不拿?”

  她承认了,那些血滴砸在她身上的力量感便更重了,葛大娘嘶嘶惊叫,不停求饶,不过片刻就报出一连串人名……

  这些,基本上都是跟宋友德同班出任务的小吏,其中为首的于捕头,其实就是金花婶子的丈夫!

  随着葛大娘的一声声喊叫,窗外风动树摇,抖落一地暗影。

  同一张床上,另一边,葛大娘的老伴黄贵也同样陷在了梦魇中,他脱口而出的一声声惊呼却又与葛大娘有所不同。

  “宋老弟,不是我要害你,是那诛魔校尉张平,他的破血刀每回都要饮一个活人鲜血才能威力大涨,是他害的你啊!”

  “我也不想,我也害怕,我也是提着脑袋在过日子!”

  “谁知道下回是不是要轮到我,我也怕,我好怕啊……呜呜呜,宋老弟,你难受不?你在下头等等老哥哥……”

  一声一声,渐渐幽咽,如在泣血。

第14章 一块石头引发的血案

  这一夜,群星低垂。

  说梦话的人哭着哭着一声叹息,葛大娘家的小院便逐渐安静下来,一缕夜风从旁飘出,卷起几许落叶,倏忽又消失在星光下。

  只有葛大娘房间的窗户下边,留下了一团金色的影子,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似有还无。

  那是宋辞晚用点石成金术留下的一块金子,葛大娘和黄贵既然都觉得自己贪人抚恤金实属无奈,那么就让他们再多面对面对“有钱”的无奈吧!

  这个世道有很多事情都无法黑白分明,评判个清清楚楚。宋辞晚也自认为不是判官,管不了这天地清明。但她既然来到了这个世上,为人子女,有些事情总是该做的。

  葛、黄夫妻二人贪走的看似只是几两银子,但又焉知这不是柳二娘活命的机会?

  甚至再更进一步来推断,当初的宋家若是能拿到全部抚恤金,宋辞晚不欠那一屁股债,她也不必被逼得去浣洗房做杂役。

  浣洗房是一条死路,甭管如今的宋辞晚是不是已经做到了死中求活,可她被逼上死路的这个事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活下来的宋辞晚难道不需要为那个“死去的自己”讨一个祭奠?

  宋辞晚不求公正,她只站在自己的立场,求一个问心无愧!

  她的点石成金术目下还只是初学,点化的黄金也仅仅只能存留三日而已,便且看看,三日内这块黄金会引发怎样的故事吧。

  深沉的夜色中,宋辞晚伴随晚风归家。

  她换下衣裳,洗漱后又一次唤出天地秤。

  这次在黄家,葛大娘和她老伴黄贵又一起为宋辞晚提供了一笔数量达标的情绪值。

  葛大娘提供的是:【人欲,贪、嗔、惧,三斤八两,可抵卖。】

  宋辞晚卖出,获得了:【修为三年零八月。】

  一瞬间,宋辞晚就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入定状态。

  三年零八个月的修为,便仿佛是她苦修坐忘心经,朝采紫霞,夜采月华,虽无丹药辅助,却勤勤恳恳一刻不停在修行——

  如此忽忽然不觉光阴快走,再睁眼,丹田中真气又浑厚一分。

  坐而论道,坐而忘道,离形去智,同于大通。

  一股仿佛水洗过一般的清澈感萦绕在宋辞晚的身心神魂间,使她对于此前所学种种都仿佛有了一种全新理解。

  这是时间沉淀的通透,现世是一刻,于宋辞晚而言又仿佛是三年!

  宋辞晚轻轻呼出一口气,一缕白练便在此时从她口中轻飘而出,落在身前地上,却听“噗”一声,她床前的青石地板上就这样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白痕。

  像是被什么利器刮过一般,痕迹不深,却令人心惊。

  仅仅只是一口气,便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这就是气如重华,标志着宋辞晚达到了化气后期,离突破炼气期应该不远了。

  这种修炼速度与她的寿命增长速度一样,都非常恐怖。

  宋辞晚先前确认了宋父死亡真相时内心其实是非常焦虑的,但经过这一番修炼,这种焦虑却在无形中被抚平。

  不急了,不怕了,一切恐惧都是源于火力不足,只要火力充足了,那就什么都好说。

  当然,该稳的时候还是要稳。

  宋辞晚又将得自于黄贵的那一段七情六欲卖出:【人欲,悲、恐、惧,三斤九两,可抵卖。】

  卖出,得到:【初级道术,掌心雷。】

  宋辞晚一下子直起腰,一边按捺心中惊喜,一边连忙将掌心雷的所有诀窍仔细记诵。

  记诵修炼新法术,又温习之前学过的旧法术,木傀儡的雕刻也不能停,宋辞晚忙忙碌碌,也多亏了坐忘心经修炼出了一身真气,使得她能够拥有足够的精力去肝。

  一直肝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宋辞晚才放下修炼,小憩了片刻。

  而后起身洗漱、做饭、喂鹅,又照常上工。

  打工人的事儿,那是一天都不可以懈怠的。

  下工以后,宋辞晚则直奔金花婶子家。

  今天是月底了,是宋辞晚原先定好的还账之日,她将这个月攒下的工钱,合计二两银子都带在身上。照那黄贵的说法,当初贪去宋友德抚恤金这个事情是大家集体做下的,以衙门户房书吏为首——

  这些人都是老刮皮,便是打那寸草不生的地界走过都要刮三尺,上头定的抚恤金由他们经手,那更是没有不截留一层的道理。

  一共一百两抚恤金,户房书吏们分走了三十两,还有二十两则由与宋友德共同出班的其余小吏共分。

  于家的是捕头,他拿了五两银子,黄贵拿了三两,另外十几人共分了十二两。

  等最后宋友德的尸身抬回家,分到柳二娘与宋辞晚手上的抚恤金,便成了五十两。

  宋辞晚记着账,她的账本上清清楚楚写着,后来柳二娘病重,宋家钱财用光,宋辞晚去了于家,也就是金花婶子家,正正好又借走了五两银子!

  呵,这个事儿,是不是有意思极了?

  宋辞晚来到于家的院门外,却见那院门大敞着,金花婶子手上端着笸箩在街上拔腿跑,她前前后后还有好几个街坊,大家都在向着一个方向跑。

  一边跑一边有人说:“哎哟喂啊,真是天稀奇啊,黄家院子里真的出金子了?”

  “可不是嘛,不但出金子了,还出人命了!”

  “天爷啊,怎么就出人命了?”

  宋辞晚走在最后头,跟一道影子似的立刻缀上了众人,她听着街坊们的声声议论,心跳有些加速。

  “听说是葛小红这娘们攒了一大块金饼子要给她家老二说亲,被老大媳妇看见了不依饶,这婆媳俩就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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