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诈马即赛马、什榜即音乐、布库即摔跤、教跳即驯马。
赛马,向来是蒙古人的强项。
只是,上次康熙带来的骑手都输了之后,他憋了口气,命人发布了悬赏,用高官厚禄招募来了一批八旗下的赛马高手。
这一次,康熙也没指望赛手们全胜,总要替大清胜一场吧?
然而,赛马的结果,令康熙大为失望。第一天的比赛,大清这边出场的骑手,全军覆没了。
玉柱在康熙的身旁,站了大半天,他看得很清楚,所谓的赛宴四事,其实是不动刀兵的暗中较量。
这就好比是,美苏冷战之时,因双方都有大量的黑武器,没办法直接武斗,就彼此在奥运会上争金夺银一样,具有文斗争霸的深刻意义。
从赛马的全输,玉柱也想得很通透,康熙为啥年年要来木兰秋狩。
在没有机枪的当下,马背上的蒙古,才是大清的心腹之患。
果然是蒙古安,则大清安!
诈马的赛程,共分三天,有初赛、复赛和决赛。最后入围的五百骑,角逐前三十六名。
按照惯例,前三十六名,都要赏官、赏银、赏女人。所以,竞争的异常激烈。
草原上的蒙古汉子们,为了官职、银子和美人,哪里会手下留情呢?
结果,康熙精选的骑手,第一天依旧是无一进复赛。
这也太丢脸了!
康熙的城府很深,不仅脸上依旧挂着笑,而且频频和蒙古王公们举杯。玉柱却看得出来,老皇帝心里很不爽。
第一天的活动结束后,康熙回到金帐内,恰好梁九功伺候脱靴的时候,用力有点大,便悲剧了。
“狗奴才,连靴都不会脱了?”也活该梁九功倒霉,康熙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拿他撒气,一脚将他的踹倒在地上。
梁九功心知不妙,赶紧爬回原地,连连叩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魏珠在一旁暗暗冷笑不已,自从,梁九功在畅春园进了玉柱的谗言之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玉柱回了自己的小帐后,吉力娜扎已经迎了上来,蹲身道:“爷,您回来了?冰镇绿豆汤已经备好了,妾替您盛一碗来?”
“嗯,可曾少放糖?”玉柱笑眯眯的问吉力娜扎。
吉力娜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小声说:“爷,您前头吩咐过的,妾怎么敢忘呢?”
玉柱满意的坐到了榻上,吉力娜扎很快端来了一碗冰镇绿豆汤。
“不错,熬烂了。”玉柱拿起玉勺喝了口绿豆汤,确实熬得很有火候。
“爷,方才行营御膳房的太监来了,问您晚膳想吃啥?”吉力娜扎坐到玉柱的身旁,拿着美人锤,轻轻的替他捶腿。
玉柱摇了摇头,说:“今儿个,皇上赐了晚膳,用全羊宴招待蒙古的王公大臣们,我得去陪着。”
喝罢绿豆汤,玉柱净了手后,就在吉力娜扎的伺候下,换下了朝服,换上了绸制的半袖短褂和短裤。
刚立秋不久,天气尚热,玉柱在自己的帐内,就喜欢穿得舒坦点。
“爷,妾独自待在帐内,闷死了。”吉力娜扎很会撒娇,她伏进男人的怀里,一个劲的扭动着小腰肢。
玉柱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既然女人如此的顺从服贴,他也就点了头。
只是,出门上马的时候,吉力娜扎却突然崴了脚。
玉柱心里明白,小女人玩的小心机罢了。
但是,小情趣罢了,没必要戳破。
玉柱也懒得计较这些,便抱着吉力娜扎,两人共乘一骑,开始在大草原上溜弯。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玉柱正呼吸着大草原上的新鲜空气,却不料,吉力娜扎忽然拿手指着不远处,吃吃的小声笑道:“爷,有人盯着您看呢。”
扭头一看,玉柱恰好和不远处的曹颐对上了眼神,曹颐略有些慌乱别过头去,没敢再看玉柱。
玉柱心里明白,他出手找老五帮忙,暗中销毁了曹寅写给老八的密信,曹颐多少有些感激他。
可是,玉柱帮曹家解决这次危机,完全是考虑到,曹春和铁锤将来不好做人的大问题,和曹颐并无半文钱的关系。
在这个时代,曹春的母族若是垮了台,铁锤的名声肯定会大受影响。
这就好比,老十二的母族一直没啥势力,也就少有人投靠于他的门下,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可一不可再,曹寅若是再出昏招,玉柱肯定不可能再次出手搭救了。
尼玛,曹寅一直想拍讷尔苏的马屁,讷尔苏从来懒得理他。
玉柱还没有那么贱,非要上赶着去帮曹家,凭什么?
盛大的晚宴过后,玉柱回到帐内,却没见吉力娜扎来迎,心里正有些奇怪。
这时,就听见榻上传来一声娇弱的低吟,玉柱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过去,却见吉力娜扎正在那里等着他。
玉柱也没有多想,三把两下的扒了衣衫,就钻进了薄被之中。
然而,玉柱刚搂住女人,就察觉到了不对。
吉力娜扎如今,至少小了一大圈。
而且,吉力娜扎的体香,浑然天成的如兰似麝,怀里这个女子却是浓郁的月季香。
玉柱立时身子一僵,不敢继续乱摸了。
然而,怀中的果女,却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腻声道:“玉郎,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及时行乐?”
竟是曹颐!
玉柱做梦都没有料到,堂堂铁帽子郡王的嫡福晋,竟然做出这等下贱之事。
察觉到了玉柱犹豫,曹颐吃吃的一笑,说:“玉郎,要么要了我,要么宰了我。不然的话,我只要一喊,你……”意犹未尽,威胁之意却是格外的明显。
“为什么?”玉柱确实很有些想不通。
“唉,实话告诉你吧,讷尔苏太贱了,他不仅是个没蛋的男人,而且,还逼着我和他的哈哈珠子借种。”曹颐谋划了很久,终于把玉柱算计了进来,当然不可能撒手了,她搂紧了玉柱,小声说:“妾还是处子,望玉郎怜惜。”
玉柱也完全想明白了,事到如今,还必须了曹颐。
不然的话,一旦闹开了,曹颐死定了,玉柱也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肯定跟着倒霉。
当然了,若是弄死了曹颐,想必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必有后招。
但是,玉柱实在恼火被算计的意难平。
昏暗的烛光下,玉柱瞅见跪在榻上的曹颐,满脸的乱七八糟,心下不由大爽。
曹颐也有股子狠劲,嘴里塞了块棉帕子,无论玉柱怎么折腾她,都只是低低的哼哼着。
事毕后,玉柱故意想羞辱曹颐,就拿了烛台,故意照在榻上的点点红梅之上。
实际上,以玉柱丰富的经验,刚开始就知道了,确是没破过身的雏。
谁料,曹颐不以为耻,反而伏在榻上轻声笑道:“玉郎,早在通州的时候,妾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唉,借谁的种,不是借呀?与其便宜了别的臭男人,还不如把身子给了你。其实呢,妾方才怕极了,生怕你想杀人灭口。嘻嘻,现在,奴的干净身子,完整的献给了你,还舍得宰了妾么?”
玉柱的心里也是百味杂陈,他居然骑了铁帽子郡王的嫡福晋,还是曹春的嫡姐,这叫什么事儿嘛?
“你是怎么混进我的帐里?”玉柱的心里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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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暗中阴人
“吉力娜扎其实挺好骗的。我扮作了宫女,骗她说贵妃娘娘召见她,便骗了她去我的帐里……”
听了曹颐的解释,玉柱气笑了,扬声道:“牛泰,你进来。”
“嗻。”守在帐外的牛泰,手抚刀柄,进了帐内,扎千请安,“请主子吩咐。”
“把这个贱女人,掐死了,拖出去,喂野狼。”玉柱的吩咐,可把曹颐吓坏了。
“玉郎,妾是真心喜欢你的,通州那一次,就喜欢上你了。”曹颐瑟瑟发抖的抱紧了玉柱的一条腿,哀哀求饶。
“还不说实话?”玉柱冷笑道,“你安排的确实很周到。不过,只要弄死了你,扔出去喂了野狼,别人再怎么攀扯,都扯不到我的身上。”
玉柱说的是实话。以他的权势,弄死了曹颐后,随便来个毁尸灭迹,虽然有些麻烦,会惹来康熙的疑心。
但是,即使有影响,因无证据,后果也不会太过严重。
曹颐知道抵赖不过,只得老老实实的说了真心话。
“玉郎,讷尔苏太坏了,逼妾借种,妾是何等身份,岂容一般的臭男人沾身?玉郎,妾确实有私心,也只是想玉郎您帮着照应我曹家一二。更重要的是,妾确实是真心喜欢玉郎你的俊美……”曹颐忽然鼓起勇气,小声说,“妾早就想好了,妾的身份,完全可以替玉郎你做内应,把八爷和十四爷他们的动静,一一告诉给你。”
嗯,曹颐被吓坏了,把心里话全都招了。
玉柱见震慑住了曹颐,吓破了她的胆,而且,她若是乐意做内应,对玉柱将来的把控局势,确实颇有帮助。
杀之,确有麻烦。善后处理的问题,一环扣一环,临时处理起来,很难做到天衣无缝。
收之,反正是肉体上的关系,以及彼此利用的关系,玉柱也没必要把事情做绝了。
说句心里话,能在八爷党和十四爷党里,提前埋下曹颐这颗钉子,对于玉柱的事业,还是颇有重要意义的。
权衡利弊之后,玉柱让牛泰出去了。
谁曾想,曹颐缓过劲来,竟然张嘴咬在了玉柱的胸前,含糊不清的说:“狠心的男人,你真想杀人灭口啊?”
玉柱刚才确实起了杀心,但是,绝无可能告诉曹颐。
既然曹颐有大用,玉柱吓住她的同时,自然要笼络一番了。
在榻上,怎么笼络女人,玉柱的经验异常丰富了。
等完事后,玉柱借着巡营的机会,亲自带着牛泰把曹颐送回了她的营帐,然后接回了吉力娜扎。
只是,玉柱做梦都没有料到,曹颐偷过一次后,食髓知了味,屡屡来找他幽会。
“你总是偷着跑出去找我,不怕身边的人泄了底?”玉柱有些好奇的问曹颐。
曹颐伏在男人的怀中,轻声道:“我故意领着他们进了御帐的前边,让他们误以为,我是皇上的女人。哼,她们就全都不敢说话了。”
玉柱一想,曹颐的做法,还真的很容易让身边的人,误会她和康熙有一腿。
“我的人听说了一个消息,老十四打算自立门户了。”曹颐这么有心计,她也知道,若想笼住男人的心,必须对男人有大用,便主动透露了这个重大的消息。
“嗯,八爷失了势,十四爷难免动了心啊。”玉柱早就知道了老十四要自立门户,并不觉得如何惊讶。
曹颐又说:“据我的人说,老十四很可能想在丰台大营里,以及你的步军统领衙门里,安插眼线和人手,以备不测。”
嗯,这个消息,倒是对玉柱非常有用。
老四利用老十三去控制丰台大营,老十四是兵部的管部阿哥,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但是,显然,历史上的老四和老十三技高一筹,老十四又远在西北,他的安排算是白费了心思。
“嗯,你暗中打听一下,看看老十四派的是谁来办这个差事?”既然和曹颐之间是肉体夹杂着巨大的利益关系,玉柱也不介意给曹颐下任务了。
曹颐浅浅的一笑,说:“玉郎,你就放心吧,我已经使人去打探了。”
只是,玉柱在外头被曹颐喂饱了,收拾吉力娜扎的时候,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日,玉柱正在康熙的身边伺候着,外头忽然传了信进来。
裕亲王保泰喝多了,和衮布闹翻了,讷尔苏帮着保泰,把衮布打得鼻青脸肿。
康熙气得脸色铁青,当即吩咐下来。
“玉柱,你去,把两个混蛋都拿了,关到你的营里,无朕的旨意,不许放他们出来。”
“嗻。”玉柱领命之后,就带着人,去把保泰和讷尔苏,都带到了他的营区内,分别关进了小帐篷里。
只是,晚上,曹颐又大着胆子来找玉柱了。
结果,讷尔苏做梦都没有想到,玉柱就在他的隔壁帐篷里,狠狠的收拾他的老婆。
还真别说,讷尔苏就在隔壁,玉柱的精神异常抖擞,显得格外的生猛。
第二天,康熙的气消了大半,就问玉柱:“你觉得应如何处置那两个孽障?”
玉柱一听就懂,康熙故意这么问,明显是想袒护亲侄儿保泰,又不想做得太明显了。
“老爷子,我以为,喝多了酒,撒撒酒疯,其实也没啥。坏就坏在,有人不仅不劝,反而帮着动手。”玉柱这话,真的是说到了康熙的心坎上。
“老爷子,不如这么着,裕亲王罚俸三年,以儆效尤。平郡王嘛,就暂时交给十四爷去管教了。”玉柱这是在提醒康熙,讷尔苏是老十四的人,老十四又是老八的人。
“如此甚好。”康熙正好想敲打一下老八他们,活该讷尔苏倒霉,成了警告猴子们的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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