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董卓,爱民如子 第87章

作者:隐于深秋86

第203章 唢呐和鸡汤

“河内外有虎牢之险,北有太行之固,连带沁、沉,雄襟晋卫,实陆海之都会也。

深夜时分,老董在孟津渡口深情地看着司马懿,道:“对洛阳的朝廷来说,只要守住河内郡,北线即可无忧。’

司马懿张了张嘴,明显想要打断。

老董丝毫不让他得逞,继续道:“对你而言,可能只是回老家的一小步。但对老夫来说,收复河内却是囊括司隶一大步!”

司马懿神色着急,又一次张嘴想表明观点。

没想到老董一口气说完,居然停也不停,又抢在他前面道:“吾儿无需多言,爸爸懂.嗯,汝也不用妄自菲薄。

“古有甘罗十二岁,官拜上卿。以爸爸观之,汝才智丝毫不下于他。此番事成归来,爸爸也拜你为官,让你风风光光,如何?’

“风风光光地下葬么?”

终于有开口的机会,司马懿快要哭了:“爸爸,我今年不过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啊....你就真的忍心么?”

越说越痛,又想起老董的第一句话,忍不住吐槽道:“什么一小步,一大步的。重点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孩儿可能会回老家啊!”

“懿儿..”老董也不由动情起来,眼角当时含出了泪,捂着胸口道:“老夫何曾不是心...里滴着血,万般不舍才放手?”

“虽然这很残酷,但也是你独立成长的必经阶段

“放心大胆地去罢,该打招呼的老夫已打过招呼了。就算这番飞得不好,伤痛也由爸爸来背!”

这番话还有些像样,司马懿勉强镇定了些。

随即一想,就奇怪道:“可是爸爸在河内,貌似没有什么人....汝究竟已跟谁打过招呼了?”

“放心好了,那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且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老董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对方的目光。

“到底是谁!”司马懿逼问。

心虚的老董却突然狠狠一踹船尾,才回道:“观音菩萨!...吾儿切记心诚则灵,她一定会保佑你的!”

那一脚力气很大,小船当即划出了五步之远。任凭司马懿在船上委屈哭喊,也已无济于事无力回天。

看着这一幕,张既难免有些于心不忍:“太尉,是否有些太残忍了?”

“有什么残忍的?”老董却摆摆手,道:“老夫派着跟随他去的,都是绣衣使中的精锐高手。”

“且此番深入敌后,一来司马家在河内根深蒂固。二来王匡只剩下些残兵败将,收整兵力尚且不及,又岂会顾及得到他?’

“就算真的有什么万一,那

张既便认真地看着老董:吹,接着吹....真出事儿了,你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

“有啥好交代的。”在张既异样的眼光下,老董耍赖道:“司马建公一生足有....詎,老夫的意思是,司马建公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说起这个,他忽然就想起个事儿,不由托起下巴沉思起来:历史上司马防能有八个儿子,那是自洛阳逃官后,在河内老家啥也不干,只能跟老婆造人了。

如今自己改变了历史轨迹,让他在洛阳丞的位置上忙得身心俱疲、焦头烂额的,尤其近来小半年的改革,啥都需他来配合

天天996下来,司马防哪还有时间和精力?

别说一鼓作气造出司马八达,估计连夫妻感情都会受影响一一不信的话,看看后世的离婚率,谁敢说跟超负荷的劳动没关系?

“嗯...看来击败袁氏兄弟后,很有必要贯彻八小时工作制了。同时,某些滋补的药材也得多给司马建公送送。’

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张既,转身就要回去。但刚走没两步,又转头问道:“营中可有唢呐

“唢呐?

“嗯,就是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的那個唢呐。”张既摇头,不知道那是啥个玩意儿。

如今才公元二世纪,还需再等一百多年,唢呐才会从东欧、西亚那里,随着丝绸之路传入中国。

“没事儿,等打完这一仗,老夫命人造个出来。”老董也不恼,只是有些忧愁,嘟囔道:“也不知道那时候,还来不来得及

“万一懿儿真的翻了车,老夫总得有所表示才行。’

就这样一路郁郁摇头离开,嘴里还不停嘀咕:“但话说回来,车一翻,布一盖,亲戚朋友就能等上菜。”

“鞭炮响,唢呐吹,前边抬着后边追。棺一抬,土一埋,亲戚朋友哭出来。嗯...哭完吃席的时候,老夫要坐小孩儿那一桌。’

“唯独可怜了懿儿,初闻不知唢呐意,再闻已是棺中人。

“希望他能从此两耳不闻棺外事,一心只蹦黄泉迪。一路嗨到阎王殿,从此人间不留恋,唉,不留恋!

张既愣愣站在河水呜咽的岸边,听着老董嘴里一套一套儿的。呼的一缕冷风嗖嗖吹过,带起两片落叶。

略显凄凉和懵懂。

“幼齐兄让某入仕辅佐此人,真的没劝错么?”

“啊嘿,哈哈哈哈....鹂汤来喽!”

与此同时,河阳津匈奴大帐中。腰间系着白围裙、臂上带着袖套的邢华,正端着一盆鸡汤进入于夫罗军帐:“撑犁大单于,这菜都齐了,大伙儿怎么不吃呀?”

撑犁是匈奴语‘天’之意,称呼于夫罗为撑犁大单于,那是极为崇敬的尊称。

但于夫罗并未如何欣喜,反而乜斜着眼看向他:“汝这庖厨的手艺,假如我没猜错的话,是近来闻名天下的炒菜吧?’

邢华当即面色一僵。

还未等他开口,于夫罗之弟呼厨泉已抽出弯刀,冷笑道:“万一汝在这菜中下了毒,我等岂非一命呜呼?’

邢华一颤,双腿不由有些发软。

幸好前段时日在洛阳不仅学会了炒菜,还参加了绣衣使严训..呃,是在严训期间,业余学会了炒菜。

不管怎么说,反正他已今非昔比。

“左贤王可真会说笑....”他陪笑了两声,神色自然地挥手道:“快趁熱吃吧,小人不打扰,小人走了哈。”

“你不能走。”於夫羅声音很稳。

帐外的匈奴勇士也立刻拥上前来,挡住邢华的出路。

邢华无奈回身,干笑道:“撑犁大单于该不会相信,左贤王的胡说八道吧?’

“我信,我非常相信。

气氛,一下凝肃起来。一旁的去卑戏谑地看向邢华,用舌头细细舔了圈刀背,像是即将扑食猎物的狼。

“大单于,怎么,怎么你也喜欢说笑啊...邢华强撑着,还是笑。

于夫罗却起身亲手舀了一碗鸡汤,平静地递给他:“汝要是没放毒,就把这碗鸡汤喝了。

邢华当即推辞,摇头摆手道:“如今营中少粮,这鸡汤十分的珍贵,应该让单于和左右贤王先喝。小人一个伙头兵,怎么能喝这鸡汤呢。’

于夫罗便笑了:“你忙里忙外的多辛苦,喝碗鸡汤又算什么?”

随即嘴唇一抿,冷声道:“你要是不喝,说明真下毒。’

“这,这不对吧?今天是谁要陷害小人?”邢华故作轻松,看向呼厨泉道:“左贤王,是你要陷害小人是吧?’

“行,我喝

说着,双手颤巍巍地端起鸡汤:“这喝汤,多是一件美事。”

说完,一饮而尽。

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发出啧啧的称赞声:“不咸不淡,味道真是好极了。”

随即又拍了拍胸口,示意道:“大单于,看,小人没事儿吧?

于夫罗、呼厨泉、去卑三人对视了一眼,看他仍生龍活虎的邢华,面色有些凝重与不解。“喝吧,大伙儿快趁热喝吧。

邢华便笑,看向于夫罗道:“大单于,你得带个头儿。你要是不带头喝,他们怎么能敢喝呢?’

“喝你大母!”

眼见这剧情不对,配角呼厨泉居然闹情绪不演了,一掀案几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等早就闻听董卓绣衣使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

“整座大营的汉人,都不敢来我等这里,偏偏你非但来了,还会洛阳才有的炒菜手艺说,汝究竟是不是绣衣使!”

第204章 爸爸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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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贼军胆子很大!

河阳津内,袁绍同众智囊武将商议如何击破董贼一事,足足商讨了七日。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结论。

这样说,也不是确切的。

至少通过精细的论证,和无数次策略推演,他们明白靠手下这点兵力,快速攻破孟津和小平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甚至,别说老董现在有两万五千余兵马。单是只有八千兵马分守两地,自军也不可能攻破

上次胡轸事件,只是一个幸运的意外。

“主公不必气馁,虽然我等不可能攻破两地,但至少.

逢纪不知是不是这几日推演糊涂了,见袁绍愁闷不已,竟开口宽慰道:“董贼想靠两万五千余人攻破我等,也是痴人说梦!’

这话一出口,许攸登时气得揪下一绺胡子。一旁的郭图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果然,袁绍阴森地看向他,这些时日积攒的怨忿,一下找到了倾泻口:“好一个痴人说梦,元图好大的志向!”

“主公

逢纪这才意识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赶紧找托辞道:“我等虽与董贼兵马

相当,然战力粮草方面却还不及。

“若想战而胜之...呃,说来说去,还是实力上有所差距,若兵马粮草能数倍于董贼,我等出谋划策自可从容许多。

袁绍闻言,高冷地微微点头,似乎认同了这说法。

但就在逢纪暗自松了口气时,又见他轻启朱唇,淡淡的评价道:“很正确,却是最无用的废话!”

逢纪面色当时一僵。

好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眼中不由亮起精光,神色随即又自信从容起来:“而主公之所以缺兵少粮,症结所在乃治下只有渤海一郡,所需兵马粮草都需仰他人供给。

“根基如此浅薄,又要强撑着与董贼抗衡,岂能不难于登天?”

“哦?

袁绍这才有了兴趣,口气也缓和了一些,抬手示意道:“汝继续,本将军听

着。

“主公乃四世三公之后,出身名门,只辖一郡之地未免不符名望。以在下之见,宜当先图一州之地,固本强根,方可统领诸侯,号令州郡,共抗董卓!”

许攸闻言,亦不由上前道:“元图言之有理,大丈夫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暗中掣肘!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取之?’

袁绍不由沉默,心中却觉这些谋士未免太过粗鄙:如此夺人基业之事,怎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呢?

虽然我已千肯万肯,但同时也被声名所累,又怎能直接点头同意?

于是故作沉默,静等一位懂自己的知心人。

逢纪却误以为力道还不够,不由加大了力度:“主公,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韩文节怯懦无能之辈,占据冀州富庶繁茂之地却碌碌无为,实乃暴殄天物!”

袁绍有些烦了,不得不给他们一点提示,故作摇头叹息:“讨伐董卓未成,而今却先谋韩文节,恐为天下所笑。’

一见袁绍又犯既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的臭毛病,许攸就觉腻歪,忍不住激将一句:“主公若犹疑不定,恐袁公路先在鲁阳壮大矣。’

“据闻,长沙太守孙坚骁勇无匹,正一路北上欲投袁公路门下

袁绍陡然色变,再也傲娇不下去:他能号令关东群雄的唯一倚仗,便是出身四世三公的身份。

袁术却在这方面与他相同,甚至还因嫡子的缘故,优势更大。

好在袁绍比较懂得炒作,年轻时无论是守丧还是结交豪杰,又曾任司隶校尉且还硬刚过老董,声望上胜过袁术不少。

可这东西毕竟是虚的,是要依托于实力的。

有位成姓的大哥,便曾认真说过:“声望里的你再强大,也是假的,不是真的,所以不要贪玩迷恋。’

袁绍对此深有共鸣,不由认真考虑起谋夺冀州之事。

尚未等他有所决断,忽有传令急匆匆入堂,焦急道:“主公,河内危急,数县已落入董贼之手!”

“什么...袁绍大惊失色,愕然道:“未见董贼有所动作,河内为何会突遭大变?”“非是董贼所为,乃是

说到这里,传令不由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