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如蛟
“是的谷主。明华蓉宗虽然绕了一个大圈子,从几个独行仙人的渠道放出的消息,但我们还是可以追到就是他们在暗中故意添油加醋的渲染长石独行的手段。如今越传越离谱,已经有人在说那些金箔上其实就是记录着四大杀剑的重要讯息了。
贪婪之下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加上三纹宗和灵珑仙域在其中镇场面,那些一二流的宗门也就无所顾忌。如今余下的两家也在暗中被明华蓉宗接触,打的幌子是在进行术法交流,可实际上很可能是想让这两家作为暗子。”
“暗子?你是说是在故意针对我们和一始宗?”
“是的谷主,就是在针对我们还有一始宗。他们应该是想要用三纹宗和灵珑仙域顶住我们。若我们依旧要为长石独行出头的话再让余下的两家跳出来。但应该不会硬碰硬,必然会暗中继续给我们威胁,或者提出一些‘妥协’的要求逼迫我们让步。
而且我认为除了明华蓉宗自己是真的想要杀了长石独行报仇之外,即便是三纹宗和灵珑仙域对长石独行的命并不会太感兴趣,他们看上的还是长石独行手里的那些东西。”
讲到这里风予鹤的语气也偏冷。她真正觉得碍眼的不是那些为了好处起哄,想要逼迫过来的势力,而是一开始就在暗地里搞出这一番局面的明华蓉宗。
谢洐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看起来我那姻亲一脉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不说实力,单单这份左右逢源还能搅起风雨的手段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过明华蓉宗还是不够通透。他们不清楚顶级势力的根本并不是单纯的人多势众。更不会明白虚空的顶级力量之间根本不存在数量这一说法。谁都不敢赌,因为即便四对二也没必胜的把握。伤筋动骨的下场不会是同伴之间的相扶相持,只会是落井下石。呵呵,底蕴啊,缺太多了。而且又过得太顺,少了敬畏。”
和风予鹤不同,谢洐对于明华蓉宗的看法就不只是觉得碍眼,而是绝对对方有些僭越了。
“对策呢?”
风予鹤看了一眼边上的宋史愚,后者自然会意,接过话头回答道:“谷主,目前一始宗那边已经确定了与我们站在一起。这样一来,单单靠三纹宗和灵珑仙域完全就给不到我们压力。最后即便算上后面两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的想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从一开始就在长石的身上表现出绝对的维护决心。只要我们和一始宗能够拖住三纹宗他们四家。余下的那些势力我觉得他们在长石的手里讨不了好去。”
谢洐多看了宋史愚一眼,说:“你对那长石倒是真的很有信心。他的本事真如你所说,只要我们可以帮他挡住另外四家有大罗的势力的话,余下的些他都可以应付得了?”
“是的谷主。您没有见过长石手里的那件法宝,即便他不能催动其全部威能,但也绝对不是金仙可以轻易砸开的。而且他在剑冢遗迹里一直没有再施展过别的手段,必然是在藏招,一旦他的攻击手段与他的防御手段一样厉害的话,三五个金仙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况且,我和修文齐一致认为他所表现出来的外表应该是某种类似替身的手段。不然解释不了他的实力以及过往的无痕无迹。”
这个猜测让谢洐脸上的笑容一下减少了许多。
边上的风予鹤也跟着继续说:“谷主,我从遗迹回来之后就立即将大长老告诉我的关于长石的一系列新的讯息,以及李殿川与长石的这一次接触的结果和后续的一些约定,全部用衍术打入了天机柱中。得到的结果是第一次感应到了长石身上的大气运。但这种气运非常虚浮,就好像是一道影子。
若是结合大长老的推断来看的话。长石如果真是‘替身’之类的手段,背后还有操纵者的话,那就正好可以解释天机柱揭露的长石身上气运为何虚浮的原因。”
随着接触的次数以及时间增加,宋史愚的眼光加上风予鹤的衍术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单独或许难以窥探那长石身上的真实。可联手之下,两个方面相互增补,已经算是把长石身上的迷雾撇开得差不多了。不说能把这人看透,至少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一无所知了。
“这么说来你们是准备将计就计,借明华蓉宗串联起来的这一场局逼迫一下长石,想要让他的本尊露面或者露出马脚来吗?”
“是的谷主,的确有这个打算。毕竟如此大气运之人,我们越是了解,就越能测算到他更多的讯息。也就越能对他下一步的行为做出预判。这对我们而言尤为重要。”风予鹤赶紧跟上点明其重要性。毕竟想要借别人的势,那就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若是可以提前算出对方的打算自然就不存在跟丢的变数了。
不过谢洐却听了摇了摇头。看了风予鹤一眼,然后看着宋史愚说道:“你应该清楚虚空世界里并没有弄个天仙境修为的替身的手段。若是猜错了,长石出个意外,损失几何?
若是你真的猜对了。你觉得那还只是一个替身的问题吗?那可就真的复杂了!”
宋史愚当然听得明白谢洐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正色道:“谷主,事已至此其实也用不着顾虑太多。
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借大气运之人的势,以此保证我们明月谷可以在以后虚空大变革到来时依旧不坠尘埃。
只要这个目标不变就不会干扰我们的应变。不论那长石背后是不是跟洪荒大世界有关系。”
第810章 分兵
虽然这一次新到手的金箔比起从剑冢遗迹里出来那次带回的少了一些,但相差也不多。
等到返回断崖山,八十五块金箔就被张砚的本尊连忙拓印了其中的星标位置,完事之后全都送进了道丹里四剑的嘴中。
与上次的情况一样,四剑在获得了这些金箔之后继续发生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他们的个子总算是勉强称得上一根牙签大小了。也能看得出它们身上的更多细节。
试了试四剑新增强之后的布阵变化。最多勉勉强强可以覆盖住张砚身周一丈内的方圆。单就布阵范围来说已经属于是暴涨了。
另外剑阵的威能也比之前翻了一倍有余。甚至张砚觉得若自己踏入这种微型剑阵当中怕是也难撑得住一时半刻。
小是小,洪荒第一杀阵的威名却是一点不坠。
但说实话,除非是特殊情况,不然这样的戮仙剑域几乎没有实用性。
而接下来张砚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很棘手的事件:成为众矢之的后的首次公开露面。
不去行不行?行,但会很大程度上影响他所营造出来的人设,让他之后在混沌派里再难如此畅行。更可能引来各方势力的猜忌。并且也会让他失去难得的获取鸿蒙紫气的渠道。
所以,去还是要去的。必要的风险怎么都避不开。
但好消息也有。
那就是下一次的世界收获时间已经很近了,不到一年。算上需要在虚空里移动所消耗的时间也就还有大半年而已。看似不短,但对于虚空里的各大势力而言却转瞬即逝。所以,按照李殿川的说法,明华蓉宗想要攒局还没那么快攒好。即便会有一些局面上的压力,也不会到直接撕破脸的地步。
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用来形容张砚此时的心里忧虑再合适不过了。
能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吗?
这一次能因为明华蓉宗攒局的效率不足所以他能够躲过去,下一次人家摆明车马的时候又该怎么办?总不能就怂了不再露头了吧?没有鸿蒙紫气的滋养,张砚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标需要躲藏多久?期间又会遇到多少变数?
所以不想继续躲躲藏藏的话那就要另想办法,利用好这一次世界收获的讯息以及下一次世界收获来临时的时间差。
“这一次说不好还得两头并进了。”张砚最终下了决定。
即便不太习惯,但大事当头,张砚也没什么可矫情的。他手里拢共就两具符兵。一具已经在混沌派里扮演了死气独行长石,这次也要去应付世界收获的场面。想要分兵两路齐头并进就只能再用另一具,也就是来自青山仙境的那个叫林悦月的女弟子炼制的符兵。
虽然符兵不是人,但张砚将元神分了一部分出来落在其中的时候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别扭。好在调整心态,符兵乃是载具,用不着带入自己的存在意识,如此也就能勉强接受了。等以后时间长了应该就不会再觉得奇怪了。
稍作熟悉之后张砚便先长石一步领着这具第一次使用的符兵离开了荒天域。因为路远,所以需要利用每一点时间,争取达成目的。
与长石符兵的承载一样,张砚都选择承载了三成元神。也就是他准备将自己的元神分为三份,本尊留四成,勉勉强强还能做一些日常领悟和修炼。之后长石符兵再分三成去赴世界收获的场面。
区别就是两具符兵一具可以有“圆球”进行加持。而另一具没有。不过考虑到熬面对的不同局面,其实也完全没有问题。
这么看起来已经不是兵分两路了,而是三路。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如张砚所想的那样顺利。
荒天域跟张砚约定了之后自己会停驻的虚空区域,然后张砚操控着新的符兵直接照着荒天域给的路径开始大挪移赶路,并且用上了挪移的仙器以此减少消耗。因为路确实太远了。
这一路张砚所走的路线完全不在混沌派里的任何星图上。这不是一条正常的挪移线路。沿途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世界,有的只是一片片的虚空凶险地带。
说是“来路”其实也不完全对。因为当初荒天域穿梭虚空过来的时候其实是沉在虚空的表层下面的。那是它们世界才有的本事,而张砚没有。所以直接根据荒天域的指引在虚空表层挪移前行,然后返回之前的地方。
之前的哪个地方?自然是之前牧歌派里隶属在大鸿天的那一片边角虚空范围。
一路挪移,消耗太过就停下来利用元神里的虚空侵蚀力慢慢的进补,然后又出发。中间歇了两次,张砚总算抵达了阔别已久的牧歌派地域。
想要穿过牧歌派设置的边界法阵对张砚来说已经不那么困难了。他虽然驾驭的是符兵,表现的是死气。可他的元神却是正儿八经的正道修成,气息覆盖之下再加上两件得自剑冢遗迹的遮掩法宝,混过边界法阵完全不是难事。
甚至法阵对张砚几乎没有分辨察觉。
进入了牧歌派进内,那挪移就更简单了。开启两件法宝,遮掩样貌和身上的死气之后,张砚直接就挪移到了当初伴着荒天域很长时间的那一条虚空裂缝边上。他就是在这附近成功经历了四九天劫踏入地仙行列。
如今再环视周围,已经物是人非。不但再无荒天域的身影,连那三处设置在这边的法阵节点也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拆除到了别处。
张砚故地重游不是为了要缅怀什么,而是为了要重新在这里锚定手里的星图,然后才能分辨出准确的方向。他这次要去的地方便是早就很熟悉,但张砚从未去过的一方世界:常明世界。
说起这里,张砚的熟悉来自于当初与常明世界的商贸联系。靠着给常明世界输出符箓,荒天域在大鸿天联盟内完成了最初的资源积累。也正是靠着这些资源才能在后面逃到混沌派之后迅速的恢复并壮大。
而常明世界里张砚唯一熟悉的便这里最大宗门天刀门的外事长老布钟旬了。也是他此来想要打开局面的第一个关键人物。
第811章 老友
常明世界里上到仙人,下都寻常百姓,日子都过得忙碌。但比起忙碌辛苦,能有一席之地可以安身立命其实已经很难得了。
本就不是什么大势力,甚至在大鸿天联盟里都排在末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被别的世界盘剥。
如今能勉勉强强的进出平衡已经是靠着运气得来了。以后若不出大的变故,常明世界就很有可能逆势上去,慢慢转亏为赢,甚至摆脱大鸿天联盟内吊车尾的位置。
这一切的由来最最清楚的当属此时在常明世界内最为风光的外事长老布钟旬了。很多人都认为常明世界能得以转机,布钟旬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让常明世界可以逆势往上的原因就是他们手里已经形成完整产业的中阶符箓。他们靠着这些道丹境到归神境的符箓在各个世界里很是走俏。不至于被人觊觎下杀手,又能捞上不少,这对于常明世界这样的势力而言简直就是完美的营生。
这门营生则是由布钟旬从当初的荒天域里求来的。
只是可惜布钟旬的修行天赋很一般,如今通玄境中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成仙基本无望,也就没有资格去争天刀门门主的位置。或许这也是他为何如今名声这么大的原因之一。
虽然没有机会坐上门主的位置,但布钟旬如今已经不需要经常外出了。他现在只需要对点的与大鸿天的人接洽就行,与别的世界的商贸自有下面的人在操持。他甚至毫不客气的将当初荒天域里的许多商贸手段照搬到了常明世界来,效果还不错。
这日布钟旬在外事堂的堂口里清修。他虽然成仙无望,但半仙的修为也是需要维系的。每日功课必不可少。
而外事堂如今也搬出了天刀门的主峰,在更靠近山门的地方有独自一片堂口领地。布钟旬也常驻扎在这边。
“长老,外面有人说是您的老友,求见。”
布钟旬被门外的侍从弟子打断了修行。因为不是闭关,事务有时候又比较急,所以这种事情一直在布钟旬的接受范围内。只是很好奇什么老友会来找他。
“叫什么名字?”
“那人没说。只给了一直铜盒,说您一看便知。”
“拿进来。”
门外的侍从弟子这才拿着一只铜盒推门进来,放在布钟旬面前的茶几上。之后就退到一边等着。
铜盒不大,也就一个巴掌不到,厚度也只有一寸。上面没有法阵锁,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卡扣关闭着。看着像是临时做的。而且里面装的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布钟旬打开盒子,只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的轻轻合上。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朝侍从弟子问道:“这盒子你可打开过?”
“弟子未曾打开过。从那人手里接到之后就直接递了过来。”
“嗯。那人的确乃是我多年故人。你且将他领进来。我会在偏厅茶房等他。”
“是长老。”
等弟子离开,布钟旬的额头上一下涌出一片冷汗。后背更是瞬间被冷汗浸湿。用法力蒸腾才消去。
“这……”重新打开铜盒,里面躺着一张布满各种纹路笔迹的黄纸。而在布钟旬的眼里这分明就是一张符箓,并且是一张高阶符箓!
如今大鸿天内会低阶符箓的人大有人在。但会中阶符箓的就只有常明世界。而高阶符箓还是谁也没有攻克的难题。至少在布钟旬的眼里,他只在当年荒天域里见过。
如今一张高阶符箓就摆在面前。并且还是一个自称“老友”的人递进来的。布钟旬的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一个可能来。既紧张又兴奋。起身在静室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推门出去,他要去会会对方,看是不是真是他猜测的那样。
先到偏厅不久,弟子就领着一人进来。布钟旬看到之后心里不由的一阵加速。如此怪异的一个人。
“下去吧,没吩咐你就不用进来了。”
“是长老。”
屏退了弟子。布钟旬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戴着面具,身上气息也不过通玄境,身段看得出是个女人。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但对方身上全无标识,却让他莫名的预感自己似乎真的猜得没错。
“阁下如何称呼?”布钟旬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同时示意对方坐下说话。
面具人自然就是张砚。他遮掩了样貌,防的是被认出来。同时改变了气息,也不希望引起别人的警觉。此次过来还是能暗中行事最好。
“你可以叫我弓见。”
“嗯?弓见?”布钟旬暗道一声对方这名字现取的吧?但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对方的身份。
于是布钟旬继续问道:“阁下手里怎会有高阶符箓?”
“呵呵,布长老,都说了是你的老朋友了,怎么还不明白呢?断崖山张门主让我给长老带个好。也想问问长老是不是把老朋友都给忘了?”张砚面具下笑眯眯的直接也不藏着掖着。他敢来就是笃定了对方不敢声张。而且有手段可以控制住。再说了,以他对布钟旬和常明世界的了解,也不是那种见着就咋呼的做派。
等到事情说清楚了,张砚觉得至少布钟旬会知道闭嘴。
“张……张门主?!你是张门主门下的人?!”布钟旬直接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心里惊骇的同时又不住的暗道“果然”。就如他所想,这世上还能刻画高阶符箓的只能是消失的断崖山里的那些人。
当初断崖山之主张砚突破地仙,那阵仗可太大了。布钟旬至今记忆犹新。而后顶级势力齐聚大鸿天联盟,而断崖山也就在这时候突然消失不见。这里面的玄机至今也时不时的会被大鸿天联盟的人私下拿出来聊聊。布钟旬也是如此。都在好奇断崖山怎么跑掉的,又去了哪儿?
有时候布钟旬也会回忆起自己曾与断崖山交往密切的那段时光。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再一次见到断崖山的人。并且看起来对方是摆明了有备而来的。
是福是祸?
张砚也不废话,直接拿出黄纸和一支沾了朱砂的笔,熟稔的当着布钟旬的面又画了一张别的种类的高阶符箓。
“如何?这样的话布长老应该相信了吧?”
第812章 新活
“这些年来天刀门在符箓上面受益匪浅啊。虽是交换,但这份情谊还是要承的吧?不能这么快就把老友抛之脑后了吧?”
与在混沌派里必须要维持自己死气独行的身份不一样,戴上法宝面具遮掩了气息之后的张砚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来说话行事。言语间也有些开玩笑和试探的意思。透过面具的孔槽,符兵那冷冰冰的眼神让对面的布钟旬如芒在背的难受。
布钟旬的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念头。他琢磨的是为何断崖山的人会突然出现并且找上他?而且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反正凶险是肯定的。荒天域消失之后让那么多顶级势力扑了一个空,最后给的说法就是荒天域乃是混沌派的探子,用了特殊手段瞒天过海,本该诛绝可还是棋差一招让他们跑了。可也定了性质:荒天域等同于混沌派,是死敌。
勾结混沌派是什么下场?那是要陨灭整个世界的。操刀的还不会是本联盟的势力,而是更上层下来的。力求斩尽杀绝。
所以布钟旬跟断崖山的人私底下见面都是极其凶险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对整个常明世界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
“阁下不用再说了。与断崖山之间的情谊布钟旬常记心头,从未忘记过。但世事无常,断崖山如今在牧歌派里的名声已经等同于混沌派了。是死敌。说实在的,即便情谊在,布钟旬也只能将其留在心底而不敢讲出去。不然一顶帽子扣在头上死的就不是我一人,整个常明世界的生灵都将殉难。
所以阁下还是开门见山吧。如今也不适合叙旧或者聊从前。”
布钟旬的言语已经算是不那么客气了。但意思还算好。那就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声张,但也不会跟你闲扯,赶紧有事说事,说完就请赶快走。
张砚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甚至这已经比他预想里好太多了。毕竟荒天域如今在牧歌派这边的名声,以及那些顶级势力的压力,再加上他此时表现出来的修为仅仅只有通玄境而已,布钟旬能有这种态度已经说明算是个厚道之人了。
于是张砚说道:“布长老快人快语,那我就不闲扯了。你手里的两张高阶符箓都是合道境的威能手段藏于符中。也都含了一些粗浅的规则之力进去。相当于一名合道境修士全力的一击。而且它们依旧保持着符箓最大的特点:使用门槛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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