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285章

作者:张围

  “河间郡王谬赞了,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因为我是个好人。”

  说完顿了顿,张阳指向长安城,“对,我是好人,他们是坏人。”

  李孝恭闻言问道:“什么样的坏人。”

  “他们喜欢站在人品制高点来评判别人,不论提出来的事情是好是坏,只要是他们不认同价值,他们会否决你的一切,必要的话也会取你性命。”

  李孝恭十分认同地点头,“以后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阳笑道:“如果他们对我赶尽杀绝,我也会觉得很值得。”

  “你越来越像魏征了。”李孝恭说出这话,眼底里更多的是落寞。

  村子里的宴席十分夸张,大锅煮着肉,切成一大块一大块肉放在桌案上,十几个妇人用她们最近才学会的厨艺来烹制。

  上官仪的婚礼到了傍晚才正式进行,李玥陪着上官仪的妻子走到众人面前,将她送到上官仪面前。

  在黄昏下,众人见证了一场婚礼。

  这一场婚礼由魏王,河间郡王,邹国公张公瑾,应国公武士彟作为见证,排场不大有两位国公,一位皇子一位郡王,对上官仪来说已经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了。

  夫妻俩行礼完,众人这才入座吃饭。

  张阳提起李泰的衣襟,“魏王殿下,你要去哪儿?”

  李泰指了指酒桌,“当然是喝酒了。”

  张阳指了指另外一张小桌子,“魏王殿下还小,坐小孩那桌。”

  “你好过分!”

  “这里都是大人。”

  “本王要喝酒!”李泰甩开手坐在了李孝恭那桌,然后大笑着融入了大人那桌。

  宴席一直吃到天黑,众人这才散去。

  张阳和李泰,还有牛闯,武士彟四人送着上官仪来到城堡前。

  “你之前的房子太小了,这城堡的第三层已经收拾出来,该放的家具也都放好了,你们夫妻暂且屈身这里,等你的小房子扩建之后再搬出来,村子条件有限我们尽力安排。”

  上官仪躬身行礼,眼里带着热泪,“明日一早便告知祖上,在下也已成家。”

  张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休息,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忙。”

  上官仪不住点头,走入城堡。

  李孝恭扶着醉醺醺的李泰,“老夫带着这小子就先回去了。”

  张阳拱手道:“慢走,收拾好之后我们也回去了。”

  宴席过后,村子里一片狼藉,还要等到明天天亮再收拾。

  张阳走入李玥的书房,她正熟练地拨动算盘算着账。

  “一共杀了三只鸡,两只鸭子,两头猪,算上酒水花费一共十五贯钱。”

  算好账目,李玥对一旁丫头小声道:“这账目你平日里多看看,自己多学学明白是怎么算的。”

  为了这场婚事,李玥热心地前前后后安排,累得也够呛。

  看着李玥走出来,张阳笑道:“我们回家吧。”

  李玥点着头。

  两位婶婶已经收拾好了马车。

  张阳挥动马鞭,马车慢悠悠朝着长安城而去。

  李玥坐在车辕上,抬头看着星空,星辰布满夜空,夜里宁静得能够听到马车车轮摩擦的吱呀声。

  回到家中,李玥洗了澡便早早睡去。

  深夜里,张阳写着《西厢记》的故事大纲,西厢记写的是一个书生与相国小姐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中的两位主角突破一层层阻碍终成眷侣,与红楼梦凄凉结局不同。

  一说是元朝时期王实甫写下这个故事,还有说是后世编撰,也有人说是晚唐时期的作品,对这部作品的议论很多很多,出处也举了不少例子,出处很有争议,但不乏是个耐人寻味的好故事。

  在故事中前人还是留下了一个美好的结局。

  反抗阶层压迫的故事很多,一本红楼说不完,这种故事也是写不完的。

  这种故事会在很多人心中扎根。

  一直到了睡意浓重,支撑不住睡意,张阳写完了前篇大纲,这才入睡。

  早晨是被小熊挠门的声音吵醒的,李玥还在睡着。

  小熊是饿坏了,它推了推自己的碗示意要吃饭。

  做好了早饭李玥才醒,就着一些咸肉和菜丁吃着早饭。

  李玥吃饭的时候喜欢看书,没事做的时候也喜欢看书,之后去看望皇后她才会放下书卷,专心向皇后学习。

  正是早朝下朝的时候,夫妻俩人朝着朱雀门走去,进入朱雀门就是皇城,一路上可以听到人们议论红楼被列为禁书的事情。

  此事在长安引起的风波不可谓不小。

  李玥就当是没听到,完全过滤了这些议论,他们的声音就当是没听到。

  和往常一样,送她到立政殿,见了长孙皇后,张阳刚走到殿外就又遇到了那个酷酷小子,李恪。

  张阳站在门口,看着他面无表情一路走过,朝着甘露殿而去。

  一声问候也没有,这孩子好生没礼貌。

  摇头一声叹息,张阳便走向东宫。

  刚走入东宫,李承乾看着一群工匠正在建房子。

  张阳扫了一眼四周疑惑道:“郑公,今日没来吗?”

  李承乾皱眉道:“或许还有别的事情很忙,这个时辰都没到东宫怕是不会来了。”

  “想来也是。”

第二百七十八章 秦岭老人的传说

  张阳很认同的点头,和太子一起坐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群工匠忙活。

  仔细看看工部的人修房子,有一个人指挥,其余人各自做着自己的活。

  “红楼的事情闹出这么大风波,孤担心会牵连到你。”李承乾低声说道,然后继续看着工部一群人忙活。

  “红楼本来就不是我写的,是我当年的老师写的,他老人家临终前说希望更多的人看到他的著作,以前没能力,现在总算是有点家底,我便将此书内容写下来,再去印出来。”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你是老师临终遗言才会让你这样做,也难怪你会将红楼一书的价格作的如此便宜,想来也是希望让更多人看到。”

  “可惜我老师已经入土了。”张阳感慨道,“还有我的新老师邹国公,他也快入土了。”

  李承乾点头道:“需要孤做点什么吗?”

  张阳琢磨着,“当初红楼没有印出来,我一直觉得没有完成他的遗愿,没脸面给他老人家立碑,现在希望太子殿下与我一起给老师立碑。”

  李承乾当即又叫来两个工部的匠作。

  “将碑立在何处?”

  “城外。”张阳揣着手,面不改色。

  坐着太子的车脚,一路从玄武门离开皇宫,现在玄武门还显得很冷清,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孤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也会有些害怕。”

  “太子殿下,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心中感慨。”张阳笑道。

  两个工部的人扛着一根棍子,棍子下面绑着一块石碑,他们一手扶着石碑,一手看着棍子小跑着跟在车驾后面。

  太子的车驾在长安北面三里处停下。

  一个新晋的太子少师,这才在东宫当值多久,这么快就能和太子殿下同乘车驾,这是多大的殊荣。

  张阳走了几步找了一个高坡,“就在这里吧。”

  李承乾也看了看四周,“这里挺荒的,真的合适吗?”

  张阳用力咳了咳嗓子,面不改色道:“他老人家本就是一个很随意的人,他没这么讲究。”

  “就立一个碑?”

  “立碑即可,他人家过世这么多年了,衣冠也找不到了。”

  “也罢。”李承乾满心感动,“你的老师便是孤的老师,孤自然不能轻慢。”

  工部的人吭哧吭哧扛着石碑总算跟了上来。

  李承乾指着这个高坡道:“就立碑在此地。”

  工部两位匠作稍稍缓了一个气,拿出凿子便要在石碑上刻字,“敢问太子殿下,石碑上要刻什么字?”

  李承乾疑惑道:“敢问尊师名讳。”

  张阳惆怅道:“我也不知他姓名,只知道人称秦岭老人,就刻秦岭老人四字。”

  闻言李承乾整了整衣襟,神情也严肃起来,“那便刻秦岭老人四字。”

  两位工匠也是辛苦,还没休息片刻便开始忙碌。

  李承乾低声问道:“可以与孤说说他老人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平时话很少,会因材施教,他教书育人不在乎对方是什么家室,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有教无类,我天赋不高,比较笨,他老人家也愿意耐心教我。”

  “可惜这等高人,却早早过世了。”

  石碑立好,张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便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李承乾心中有些悸动。

  “老师啊,学生对不起你呀……”

  张阳越哭越大声。

  周围看得人心中也是感动,哭得这么撕心裂肺,这秦岭老人得是一个多好的人呀。

  李承乾安慰道:“人都已经过世多年……”

  “师恩难报呀!老师啊……”

  张阳又开始嚎了起来。

  “……”

  半柱香过去了,张阳这才收住哭声,“太子殿下,我们回去吧。”

  李承乾愣愣点头。

  回宫的路上,李承乾感慨着,“可惜红楼成了绝唱,就这绝唱还被列为了禁书。”

  张阳收拾一番情绪,“老师给我讲过的故事不只是红楼,红楼也不会成为绝唱的。”

  “是吗?还有什么故事?”

  “那也是一个对抗礼制的故事。”

  “孤很期待。”

  故事是最容易传唱的,也是最容易深入人心的。

  张阳低声道:“太子殿下,知道陛下为何要开科举吗?”

  李承乾的身体随着车驾摇晃,“父皇开科举是为了征辟官吏。”

  张阳又道:“既然是征辟官吏为何又不用投卷的九品中正制?”

  犹豫了半晌,李承乾又道:“郑公说过世家的遗毒,朝堂官吏成为世家喉舌。”

  “科举制本意上是为了克制世家,太子殿下以为呢?”

  李承乾闻言点头,“孤也接触过一些五姓子弟,他们也挺知书达理的,平日里不论是礼节还是谈吐都很好。”

  “……”

  马车摇摇晃晃走回了玄武门,回到宫内张阳拱手道:“臣就先回去了。”

  李承乾点头道:“你放心,老师碑前孤也会时常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