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黄衣的阿肥
《终末的绅士》作者:穿黄衣的阿肥
文案:
疲惫的阅读者啊,很荣幸你能在这座沉重、幽暗的图书馆间选中此书。
有些遗憾的是,这本书生病了。
你的手指应该能感受到书皮表面那些隆起的增生组织,
旧日间撰写的文字像是一条条寄生虫扎根于书页,希望能有人去观察它们的蠕动,
去感受、去解析、去触摸这份罹病的故事本体。
如若你坚持借阅本书,请务必定期检查自己的身体状态。
世界观
世界在另一个死去世界的侵蚀下逐渐同化,人类苟延残喘寻找一线生机,疫病作为主要超凡体系,人类可以通过接纳疫病实现开源,人类自身也有魔法体系
基础设定
通过绅士之皮
来到旧日厅堂
在其中会遇到一至三个信件
信件的颜色分别有
白色:普通信件
属于基础职业,是大部分人的选择
蓝色:稀有信件
属于稀有职业,有成为医生的可能性
黑色:噩梦信件
属于噩梦特殊职业,有成为主刀医生的可能性
但因为某种原因被少数绅士所不容
紫色:特别信件
属于个人定制职业,强弱不一
能力体系整理
人类→病化感染者→开源→途径→疫主(病灶)
病灶体系
人类染病后通过各种手段达到人类位格下的极限,通过遗物开源(与病灶本源链接)成为病者。
(「遗物」通常来自于死亡病者的遗留,包含了对应的病症。也起到在开源时链接病灶本源的作用)
病者多出了疫值的概念(根据个体的特性显示名字和液体,只要疫值还有残余便不会真正死亡。)当疫值达到本阶段上限时,便可以开始下一阶段
病者的下一阶段为途径,完成途径者的框架将银化。所以完成途径的病者也统称为银圈病者。(「途径」病者靠近病灶本源的道路,已知的途径占全部途径的60%剩下的为40%的未知途径)
途径分为银浊与作曲两步
「银浊」病者在腺区内通过来源自病灶中心的原疫银液补全自身病灶所缺失的古老基因片段。
(「原疫银液」病灶中心分泌出的含有古老基因片段的银色液体)
「作曲」在腺区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音乐,补全框架
「疫主」病者所能达到的最高等级,每一位疫主的诞生都需要“资格”。
在这一阶段,银圈病者需要获得“资格”才能晋升。终极晋升者将在病灶中心直面病灶本源,获取对应病症的「黄金密匙」展现对应病症的终极表达。
(「黄金密匙」始源基因,对病症的终极补全)
惡之都
是惡將整個宙域的下層位面吞噬之後所形成。惡將下層位面中許多的世界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超級大陸。只有意識覺醒的惡才有資格在這裡生活,是惡的大本營
第1章 规则
这片像墨汁一样的大海间,漂泊着无数船只。
仅供单人乘坐的木舟,
或是载着多人的轮渡,
偶尔还能见到上百人的大型轮船,
不过,无论是乘坐哪艘船只的人们,均处于一种迷惘状态,
他们的记忆正在被大海慢慢卷去,没有人知道最终会去向何处,没有人知道自己已然死亡。
然而,
本应通往死亡国度的大海间却浮现出一座灯塔,半掩于迷雾。
顶端射出的灯光恰巧落在一艘木舟上,
光耀牵引,
木舟承载着其上的青年,一齐靠向灯塔。
随着愈发强烈的灯光照射,镶嵌于青年面部的漆黑眼珠,正在慢慢褪色而变得有神。
逐渐感受到来自于灯光的灼烧感,
当木舟靠近到一定距离时,炙热的斑纹贯穿头颅。它承载着一道声音,仿佛来自于生者世界的呼唤。
嗡!
眼前不再是漆黑大海,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老旧木桌,
逐渐撑开双目的青年,眼瞳正对着木桌右上角的一盏老式煤油灯,
燃烧于其中的火光恰巧与意识间的灯塔相重叠。
此外,
枕着脑袋的双臂下,传来较为粗糙的纸张触感,对应着一张潦草字迹的泛黄纸张。
书桌左侧还摆放着一盏水杯,内部残留着气味怪异的透明液体。
见到如此陌生的场景,
青年的第一想法既不是畏惧,也不是好奇……而是在潜意识间冒出来一个对他而言,无比重要的思绪:
“我的论文!”
他大脑间的最后一段记忆,便是在实验室通宵修订毕业论文。
同时,
这段记忆的最后还伴随着强烈心绞痛与意识模糊,
想到这里,青年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猝死了吗?”
端详起自己的双手,
泛黄的手掌间遍布着大量的磨损痕迹,手指处还有不少的老茧,指甲盖更是塞满着类似于泥土的脏东西,
青年一眼便认出,这绝不是陪伴他单身数十年的老伙计。
“我……我穿越了?”
青年名为易辰,是一位苦逼的化学工程专业研究生。
平日喜欢看各类小说、玩游戏的他,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一个关键词-【穿越】。
得出这一结论时,
没有焦虑、没有恐慌,
反而露出一种无比释然的表情,甚至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因为不用写论文,不必担心审核与后续答辩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从孤儿院出来的他,历经二十四年的单身狗生活,对于原本的世界也没有太多留恋。
不过,
这样的放松并未持续多久,
漂浮于空气间的腐臭气味让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得尽快弄清楚眼前的情况……”
易辰晃了晃脑袋,起身环顾这间不超过四十平米的木屋。
书桌左侧,
放置着一张紧贴边墙的单人木板床。
床脚能看到明显的霉斑印记,与木屋间的湿度有很大关系,
此外,
整间木屋没有任何的窗户设计。
唯一与外界关联的,仅有一扇厚重的灰色铁门,严丝合缝地嵌于门框之中。
老旧的灰色颜料、极为粗糙且有凸粒的触感,刷上去恐怕已有四、五十年。
铁门的钥匙正挂在易辰的裤腰带上。
而在门侧的墙上,还安装着一台颇具年代感的座机电话。
在易辰的记忆中,这种电话机仅有儿时在孤儿院见过……在后续智能机普及的年代里,便被完全淘汰。
橡胶外皮包裹的电话线向上延伸,钻出屋顶而连接着外界。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整间木屋没有任何光源,唯一的发光装置便是木桌上的手提式煤油灯。
如此简陋、密封的木屋设计,外加空气间的腐烂气息,让易辰想到一种不吉利的东西-【棺材】。
自己就好像被封在一口木屋样式的棺材间,
回到木桌前,
由于没有手机或是镜子,无法审视自己的样貌,
大概伸手摸了摸面部,除了胡渣有些不干净外,整体五官感觉挺不错,似乎比原本的自己还要俊俏一些。
从皮肤的粗糙程度来看,年龄也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接下来便是对于细节信息的摸索,
目光回到最初的木桌,注视着遗留在上面的【信件】。
“英文?这里是国外吗?”
易辰拿出平日间研读论文的水准,快速浏览起来,
第一行第一句便书写着令人不安的单词-【die】
随着阅读的深入,信件上的单词就如同蛆虫般爬入体内,让他浑身不适。
≮我要死了,我肯定会死。
但至少,我还有选择死亡方式的权利。
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弗朗院长,从孤儿院出来的第一份工作就被我搞砸了。
我总是这样不仔细,在孤儿院也像这样犯错。
手册里的第三条……明明每天都会过目,还是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