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黄衣的阿肥
这里面最麻烦的,无非就是亚特与弧海过来的女人,初选无所谓。等到最终表演的时候再陪他们玩玩,而且我需要确定【亚特】的立场。”
一旁的洛里安在看见小丑亚特居然也在时,面露难色。
即便他现在对比以前成长了不少,但依旧对这个小丑心有余悸,而且他很清楚,这个小丑大概率是冲他来的。
“威廉!”
原本躺靠的公爵猛然坐起,印着‘DU’‘KE’的门牙直接挡住他的全部视野。
“公爵。”
“像这样的合作仅限本次,而且我只会在这场表演游戏中保持中立与维系平衡。如果节目达不到预计效果甚至带来整个旧世界的负面效应,今后我将终止与你的一切合作,收回你优质客户的身份,相关的商品折扣也将不再存在。”
“知道了公爵!我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同时带来完美的表演,让您能够乐在其中。
另外,我还将通过这次表演达到一个【通知】的目的。
想来公爵你应该也是因为这一点才选择支持我的马戏团表演,不然以你的立场应该不会参与其中。”
第733章 身份,场景与恐惧
咔~咔~咔
手掌间盘着类似核桃的物体,相互碰撞而产生杂音。
满是焦痕的手臂表面可看到轻微的肌肉与血管活动,
混在外圈层赏月区一个不太起眼的破旧小屋,浑身散发着灼热尸气的神秘人,似乎在进行着某种占卜。
可当他的占卜想要触及天上的阴首时,却被一股斥力弹回。
兜帽之下的面部满是焦痕,焦痕与焦痕间则通过「节点」进行连接,而这些节点正是一颗颗眼球,而且是被诅咒灼烧的眼球。
听闻月的传闻,千里迢迢从灯城赶来的神秘人,正是小葡萄.格瑞普。
离开威廉的身体后,他便踏上了寻火之旅,
相继在焦痕平原最低端的【大熔岩】,
公爵的商会,
永恒诅咒高原,
以及最近才去往的灯城得到四份邪阳柴薪,同时还在途中完成了所有尸体的觉醒并突破了特殊途径。
或许是因为柴薪间残存的邪阳意识,让格瑞普的自我意识受到影响,他不再将威廉看成‘宿主’,更加喜欢现在这样的独立身体。
此次过来,也是出于对月的好奇。
毕竟在曾经的旧世界,邪阳虽然压过银月,但两者均有着相似性。可惜眼前看到的并非月,而是另一种东西。
小葡萄的眼睛也是一眼就能看出【阴首】的头发与马戏团帐篷属于同一种材质,这一切自然与马戏团有关。
虽然还没有准备与威廉见面,但既然遇上这件事,格瑞普也认定是自己的命数,没有强行离开而是认真面对这场特殊的表演。
低头看向刚刚‘月光’扫过而形成的纸和笔,
格瑞普的第一眼居然没能看出问题,直到认真注视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只是幻术,还有假月释放的某种气体以及一种类似梦境的场域共同影响产生的真实幻想效果。
纸和笔虽并不是实物,但效果却比实物更好,看似写在纸上实际是将身份模板直接‘写’入大脑。
这是月痕洛里安的新力量吗?话说,洛里安怎么与马戏团搞到一起去了,还是说,这个假月的创造者另有其人。
不想了,构建身份吧~待到登月之后一切都清楚了,也不知道威廉那家伙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格瑞普根据故事背景与模板很快便写出自己的身份卡。
身份:【侦探】
能力:【第三眼】
情况梗概:隶属于路浦市眼睑私人侦探事务所,平日里接取各种调查类案件。为了赚更多钱,私下也会接取一些不符合法律法规,当地警探不愿调查的麻烦事件,甚至是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超自然事件。偶尔也会出于人道主义去处理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但事后又会后悔没挣到钱。
简单的人物卡制作完毕,
经过‘月光’的扫描合格后,又就在格瑞普面前生成一张带有数字编号的木制面具模具。
【71】,意味着格瑞普是第71个完成身份卡制作的,后续的表演也将以这个数字作为他的代号。
现场雕刻
格瑞普的掌心直接长出一种古怪的尸体骨刺,配合高精度的视觉进行精密雕刻,很快便刻出一张类人脸的面具。
唯一不同的是,木质面具的眉心处被设计了一个隐藏式的圆孔开关。
“需要被压制到开源以下的普通肉体状态,只能携带一种弱化的病症能力……不过也对,现场的赏月者等级间有着较大差异性,如果不加以限制光是凯瑟琳与那位亚特小丑就能将大部分人杀光。
而且凯瑟琳小姐的花轮状眼睛也是相当奇特,尽量在表演期间不与她接触吧。”
戴上面具的格瑞普静静等待着游戏开始,
现场不少赏月者因身份设定不合格,随着一阵光束降下而被剔除,
最终有781人获得参与资格,按照规则戴上面具,面朝天空中的【阴首】,
“接下来请放空你们的思维,尽可能不要在大脑间设置任何防线,听着我的故事你们将被正式引入另一个【路浦城】。
这是一座飘散着各种金属臭味的钢铁丛林,街道上也时常丢满着瓜子壳与烟蒂,住在这里的行人每日如行尸走肉般撑着伞,低垂着脑袋,毫无交流。
雨水似乎很可怜这座城市,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替这座城市清洗着灰尘,冲刷着街道。
由于人们被压得喘不过气,负面情绪每日都在堆积,在肮脏的床铺上滋生,在阴暗的角落里发芽,产生出来的恶念萦绕于城市上空,甚至开始慢慢影响人们的生活,开始撕裂这座城市所谓的‘规矩’。
而你们的故事就将从这座全新的路浦城开始。”
这时,来自阴首的话语有着略微停顿,由公开演说变成个人的指向性对话。
“71号,你将在自己的出租屋内醒来!桌面上不知何时被委托人放上了一份信件,你决定拆开看一看……”
嗡!
格瑞普立即感受到一阵光线摄入大脑,身体感觉向下沉没,不停坠落。
直到耳边听见‘叮’的一声响,像是金币落地的声音。
格瑞普猛然由脏乱的床铺坐起,牛仔裤与衬衣就胡乱丢在床尾,还剩半瓶的威士忌放于床头,屋内弥漫着袜子、皮鞋与酒精相互混合的臭味。
“嗯?!”
他猛然起身来到卫生间,发现由他制作的面具居然变成了一张真实人脸,眉心处有着圆圈状的疤痕。
想要动用疫病能力却发现大部分能力都被封锁,唯有眉心处能亮出些许的光斑,似乎能长出第三只眼。
“怎么做到的,居然连邪阳的诅咒都能压制~这场表演游戏的幕后有疫主坐镇吗?之前的那份金币声,难道是公爵?
既然我都被压制成这样,想必其他参演者也都一样。
看来,登月前的第一轮的初选都不能掉以轻心。”
格瑞普快速适应着眼前的身体,转而来到出租屋的客厅。
这里对比卧室要干净了不少,毕竟这里偶尔会接待一些私客。
他也很快发现摆放在桌面上的一封委托函。
就在格瑞普伸手拆开委托函,准备阅读上面的相关内容时。他的第三眼虽没有睁开,但还是有着微弱感知,感觉到屋内似乎还有着另一人。
扫眼全屋,却什么也没发现,只能继续阅读。
≮尊敬的侦探先生≯
由于昨晚敲门无应答,没能与您见面,只能选择以信件告知。
希望您能前往我的住宅,帮忙调查一下家里的异常情况,最近家里人总感觉有人在角落注视着我们,总感觉家里似乎多了一个东西。
但我们无论找来专业小队进行全屋勘探,还是让警察上门查看都没有结果。
希望您能亲自过来一下,如果能够帮忙解决这件事,我愿意以市场价的三倍报酬给到您。
≮费伦茨.伊顿,罗曼街07号A≯
格瑞普在阅读了委托函以后,再次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与此同时,卧室卫生间居然还传来了水声。
将委托函叠好并收进裤兜,格瑞普小心翼翼回到卧室,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水龙头的确在放水,可里面什么也没有。
就在格瑞普上前将水龙头拧上而重新抬头时,他猛然从面前的洗脸镜上看到了一团黑影飘在身后,模糊但危险至极。
『灵视检定中……是否启用「第三只眼」来增加检定成功率?若检定失败,第三只眼可能会受损。』
一股奇怪的声音在格瑞普脑袋里响起,
『不启用。』
『检定失败!你什么都没看到,甚至不敢去看。
漆黑之物虽然没有对你做什么,但那份漆黑的未知却让你品尝到了未知的恐惧滋味,心智受损,你迫切的想要喝酒来掩盖内心的恐惧感。』
格瑞普一个箭步冲出卫生间,抓起床头剩下的威士忌,猛然灌入胃部。
『因及时摄入威士忌,恐惧值消耗减半,目前个体恐惧值残余-【9.5】。』
第734章 恐惧密度
格瑞普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尤其是近期收集柴薪期间更是见过不少可怕的东西,而且他本身还受到邪阳意识的影响,从来就没有感受到什么恐惧。
各种旧世界的畸怪病者都感受过邪术的可怕。
当前,格瑞普却感觉自己的心率飙到160,需要伸手按压心脏配合威士忌才能略微缓和。
刚通过镜面反射看到的黑影,即便没有看清,却能让他产生一种本能的恐惧感。
绝不单单只是数值上的提醒,格瑞普能明显感觉一部分属于自己的恐惧被抽走了。
“什么情况!这也是公爵带来的威压吗?
为什么只是一团黑色的东西就能让我这般恐惧?之前就算深陷地底熔岩都没有这般恐惧感……
公爵应该只是负责平衡才对,这绝对是恐惧马戏团的未知手段。
初选的压力就这么大吗?话说,如果我刚刚选择忽略卧室的水声或许就不会导致这种情况了吧?后续得更加注意一点,尽可能不要去触发这种恐惧事件。”
格瑞普没有急着出发,而是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的‘路浦城’。
根本就不是印象中的路浦,甚至与旧世界的风格都完全不同,
路浦城与故事描述的一样,满是钢铁水泥堆出来的高楼大厦,雨水不断,各种烟囱耸立在城市的不同区域。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撑伞,少许车辆在街道上经过,能够听到的只有雨声。
穿上鞋子,拿上雨伞,同时还带上那瓶剩余少许的威士忌。
另外还从办公桌最下面找到一柄左轮手枪,算是意外收获,佩于腰间便正式出发前往委托函落款所指的位置。
谁知,刚走出公寓就在过道上遇见一位衣着暴露,正在抽烟的金发女郎,最重要的是女人似乎认得格瑞普,主动伸手打招呼。
“71先生好久不见,今天需要让我陪陪你吗?”
“不用了谢谢。”
格瑞普果断拒绝,在他看来任何遇到的人都可能是病者伪装,登月的名额有限,完全可能出现互相抹杀的情况。
女人早已习惯被拒绝,也没有强求,继续靠在墙边吸烟。
格瑞普按下走廊尽头的楼梯按钮,
叮咚!面板显示为【13】时,电梯门开始慢慢打开。
不过,电梯里面的情况却让格瑞普一下愣住。
因为电梯厢内部也依靠着一位正在吸烟的女人,金发碧眼与之前过道上的女人一模一样,甚至连脸上的雀斑都丝毫不差。
格瑞普猛然转向身后,发现之前的女人依旧站在通道间,
两人的神态,动作甚至连手中香烟的品牌都完全一致,
唯一不同的便是电梯里的女人只是瞥了一眼格瑞普,似乎并不认识他,同时还很不耐烦地说着:“到底进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