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破金
T-72更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车体顶甲板前倾1°36’,因此加大了火炮向前时的俯角,可达-6°,而且火炮转向后方时俯角自动抬高3°。
这台坦克生产于70年代的主战坦克在当时看来已经很先进了,甚至还亮相了黎八嫩,成绩也还行,被直升机发射的陶式反坦克导弹、反坦克炮、火炮、美制集束弹摧毁了很多辆,嗯,成绩还行。
那为什么明知道这坦克已经被时代淘汰了,缅政府还要买呢?
其实这也正常,他们想搭上毛熊这条线,就得付出点代价,现在你买个奢侈品还得配货呢,女人想要个包还要弄回来一堆印有奢侈品LOGO的碗筷,更何况坦克了。
也幸亏东南亚战场上各方势力普遍偏穷,装备老旧,再搭上天下人都知道勐能换了主子,没什么实力,这才有了这路玩意儿的亮相机会。
“头儿!”
勐冒办公室内,央荣站在窗前沉思着,此刻手下人汇报道:“山里边钻出来了三辆坦克!”
“多少?”
央荣猛的一个回头。
手下人不改答案的回答:“三辆!”
“你奶奶的!”
央荣咬着后槽牙骂道:“这也没拿我当人啊?”
他当然知道对方只派出三辆坦克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钓鱼。
若是你敢应战,恐怕勐冒县城外的山沟沟里指不定还会钻出多少坦克来。
可你要是不敢应战,那这三辆坦克就会长驱直入。
央荣在那一刻闭上了眼睛,盘算了一番后才继续说道:“传令下去,敌军坦克行进过半时,让我们的坦克集火其中一辆,随后坦克齐出!”
“头儿!”
央荣的手下瞠目结舌的看向了他:“对方才三辆坦克,我们就要把手里的牌都打出去么?”
央荣连句解释都没有,提醒着说道:“服从命令!”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可片刻之后的平原上,却响起了轰隆炮声!
夜幕下,三辆T-72主战坦克奔着没有围墙的勐冒县开了过来,那时月光开路,坦克的轰鸣宛如千军万马的喊杀,三辆坦克像是马背上挥舞长刀的三员战将,一路勇闯。
夜风中,山沟里隐藏着的坦克正在按照其中最突出的一台坦克移动炮口,算计着对方的移动速度打好提前量,坐在坦克内的士兵大约在敌军坦克出现在视野内的二十秒之后喊了一嗓子:“锁定!”
接下来没有一句废话,坦克内传来一声呼喊:“放!”
嗵!
已经被黑暗彻底覆盖的山谷里,猛然爆发出了一阵火光,随后一台坦克压破所有伪装打草丛里窜出,尽管速度不快,起步时还有点像是呼哧带喘的胖子,可这种体格下的一拳只要能打准,那也够受的。
唰!
一道火光顺着IS-3重型坦克的炮口轰出后,奔着敌军坦克鼻尖前沿飞了过去,敌军坦克就跟猛追炮弹落点一样一脑袋扎出——轰!
炮弹撞击在坦克上的撞击声、爆炸声混杂在一处,T-72整辆坦克被这一炮给炸的宛如一只缩头乌龟般,趴在地面上猛的晃动了一下。
可这还没完!
轰、轰!
山峦内,又是连续两炮轰出,另外两辆古董级的IS-3以脱离时代的姿态重新走上了战场,那脚步,老态龙钟,那体格,过于臃肿,可就是炮口还算强劲有力。
T-72宛如被人照着下巴又来了两记重拳,主炮侧翼被轰中,仿佛刚才被撕裂的伤口被强烈扯开,导致主炮微微上抬;此刻,另外一侧再一炮轰来,炮弹顺着主炮口翘起的微小角度在坦克主体与炮筒间隙打过,一头扎向了远处山体,一声巨响之后,一团火光冲上天际。
自此,勐冒五辆IS-3全部亮相!
缅军的师长在山峦内用力挥动了一下手臂,拿出对讲机高喊着:“所有坦克全部出动,所有坦克全部出动!”
放下对讲机,师长豪气干云、且很有底气的喊道:“天亮之前,拿下勐冒!”
第409章 无声无息的退场
IS-3这名听着还行,可一看生产日期,确实有点让人提不起兴趣来,这玩意儿是1945年1月才开始装备的,结果还没怎么使用呢,整个发展方向就奔着IS-4去了,几乎是只亮相了很短的时间,就惨遭淘汰。
可这辆坦克还是有点东西的,相比于其他二战时期的坦克,IS-3坦克车身更扁,防御性也更好,炮台前装甲板厚度达到了230mm,主炮口径达到了122mm,要知道整个二战时期的坦克主炮口口径,几乎很少有超过120mm的。
即便是1973生产出来的T-72主炮口径也不过125mm!
那为什么IS-3重型坦克被战场所淘汰了呢?
其实当今战场上并没有完全将重型坦克淘汰掉,艾布拉姆斯已经超过了66吨、豹2达到了55.2吨、一项强调轻量化的T90也有46.5吨,这些主战坦克都是奔着重型坦克的体重在发展。
问题是,人家都搭载了什么?
更好的电子设备、更先进的火炮系统,IS-3呢?难道要提坦克上那部10-PK-26P-113无线电台么?
更何况人家的发动机体系也是经历了时代变迁后的产物啊,玩腿你也跑不过人家啊。
……
机械的轰鸣声在平原上出现了,刚刚冲入战场的五台坦克同时调转车身面向了山峦,下一秒,月光下起码有十数个庞然大物在高速移动着,每前进一步都像是在为这场战斗拉下序幕。
五辆IS-3像是几个手拎钢刀的在偷袭之下砍翻了将军步卒,还没等欣喜,就发现对面用来了千军万马,一个个站在原地直挺挺发愣,吓的已经不会动了。
十几辆T-72一拥而上,都不用摆什么阵仗,光是气势已经足够吓人。
五辆IS-3才一打照面,第一反应就是集体后撤。
届时平原上众多T-72齐头并进跟要上来抢军功似的猛往前冲,其中一台坦克更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炮响,将炮弹直接轰出——嗵!
最右边的IS-3紧赶慢赶才算是堪堪躲过,可车体斜后方大概十几米处直接爆起了一股火光,无数尘土在落下时‘噼里啪啦’撞击着坦克外的钢甲。
照这么看,这些IS-3应该被直接压制进勐冒;
随后缅军的主力部队就会在装甲车的掩护下集体从山峦之中冲出,喊叫着杀入城内。
但央荣并没有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在平原上坦克交战的夜晚,在炮声轰隆的前线,勐冒县最边缘位置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喊:“开炮!”
轰!轰!
隐藏在夜幕下的炮营终于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两门130榴弹炮率先开火,每一次缩头都能使得周遭荡起一片烟尘。
紧接着,两门榴弹炮周边的十数门山炮,摆放整齐的掷弹筒全面打响,这些从包有粮处缴获的装备、从大佬彭处缴获的装备、从西亚人处购买的装备成了勐冒最后的救命稻草。
碰、碰、碰、碰、碰!
十几辆坦克前进轨迹上不断有炮弹炸开,无数声浪在山谷间不停回荡,震耳欲聋。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缅军那位师长脚踩山峦用手捋着地中海上覆盖的一缕长毛在放肆狂笑,他伸手指向了战场大呼:“勐冒的指挥官已经慌了!”
“拿炮轰移动中的坦克,他怎么想的?”
“他这是拿我这十几辆坦克当成了漫山遍野的步兵了,琢磨着能抽冷子放躺下一个算一个啊!”
师长的手下人纳闷的说道:“师长,也不算是重大指挥失误吧?如果这是勐冒最后的手段了,他也只能在这个时候施展出来。”
那名手下的意思很明显,假如勐冒的手段仅限于此,这时候不用,还等什么时候用?
等那五台古董级IS-3被击毁以后么?
那这么多台坦克还能看着炮兵阵地开火?一次集火就能让他们都变成哑巴!
等T-72主战坦克入城之后?
那炮兵阵地更没有开火的机会了……
师长用手在控制一划拉:“我不管他那么多,只要是他们的家伙对咱没什么伤害就好。”
“通知所有装甲车待命,另外告诉我们的炮兵,给我找准了对面的炮兵阵地……”
“师长……那儿离县城太近了……”
“我他妈不管是哪!”师长猛一个回头,地中海上的长毛飘出二尺多长,正迎风摇摆:“我只知道我手下的兵冲过去的时候如果不被炮轰,能少死不少人!”
“我是军人,不是社会学家、人文学家,关于人道主义的事你要是想讨论,你他妈可以去陪之前那个记者!”
几句话骂出来,他手底下的参谋低下了头,周遭无数警卫一个个都怒视着他。
这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在战争的世界里没有规矩,即便有,这规矩也从来不包括平民!
嗵、嗵、嗵!
T-72主战坦克中的三辆同时开火,对准了正在后退的最中间那台坦克发难。
夜空下,三枚炮弹集火的威力过于吓人,第一发击中IS-3的前提钢板,炸出一道火光;可第二枚打上去,却没有太多火光爆出,但,那辆IS-3在一瞬间猛的膨胀了一下,随后整辆坦克松开了油门似的缓缓后退了些许距离后,停在了原地。
此刻,第三枚炮弹错过了这辆坦克的后退轨迹,一头扎在其尾部被弹开,落地后再次引发爆炸——轰!
这台坦克彻底失去了刚才的生机,整个前体被炮弹炸的漆黑,就这么躺在了战场上。
第二枚炮弹是一枚穿甲弹,在这枚炮弹打穿IS-3装甲那一刻,强劲的爆炸力已经让坦克内的士兵彻底失去了所有生还的机会……
这才是战争。
在战争中不完全是扯着脖子嘶吼的壮烈,也有无声无息的离开。
他们或许没创造什么功绩,但你不能说他们没来。
他们也许没能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但,总有一个人在我们耳边用各式各样的声音提醒着所有人不能忘记。
那个人,叫历史。
他的声音,就是每一个人用生命所汇聚的篇章。
第410章 全面溃败!
满编!
我想过会在山里看见自己的军队,甚至想象过他们的样子,他们可能是散兵游勇,可能是灰头土脸,哪怕是一个个拖着破落且衰败的情绪、浑身是血的残躯……
这些我都能接受。
不就是打一回脸么?
这场仗要是打输了,家底都砸进去了还输了,就凭眼下空虚的勐能,连命没准都能丢,我还怕打脸?
但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我竟然在山路上看到了脚步整齐划一的满编部队,而且这群人我见过,还是不久之前见的,正是我从邦康挖过来的炮营!
“许爷,手下的兄弟问过了,的确是咱的炮营!”
半布拉一下从我身后窜到了身侧,神情紧张的汇报着。
山脚下,数辆汽车的车灯将整条山路照射的亮如白昼,灯光下,刚刚从战场退下来的士兵们正在用手遮挡着灯光。
“关灯!”
我回头急促的说道:“关车灯!”
“你们他妈就这么对在战场上替咱们玩命的人啊!”
“都他妈把车灯给老子关了!”
我站在山顶冲着山下疯狂怒吼!
我得告诉他们,无论胜败,我许锐锋没拿他们当刀,是在拿他们当人!
唰。
所有车灯在我的声浪于山谷中回荡之下,齐刷刷关闭,下一秒,佤族头人带着一个身穿军装的小伙子走上了山头。
“许爷,咱的炮营营长回来了。”
我立即转身,几步走过去后开始检查那位军官的身体。
说实话,当时我什么也看不见,当双眼从车灯照耀下的山路转移到月色之下的山头,眼前只能看清一团黑漆漆的物体,那时候的我就和瞎子摸象差不多,还得问上一句:“伤哪没?”
“说话!”整个人的态度是急切中带着恶劣。
营长笑了。
他知道这里边有假,可那也高兴!
谁让顶头大哥这么关心一下,心里能不美呢?
“许爷,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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