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金钱玩家
作者:鬼谷孒
简介:
一个财阀二代穿越香港五十年代的故事,男主不一般,故事也不一般。(PS:不是爽文!!!)
第1章 楔子
1949年11月中旬。
解放的烽火在广东大地上正呈燎原之势,10月至11月间,羊城、惠阳、宝安先后解放,原驻守在宝安县的警察大队、税警团、联防大队、护路大队及梁杞团起义的起义,逃窜的逃窜,唯独沙头角,还据守着肖天来联防大队。
沙头角地理位置特殊,是通往香港和国外的重要通道,中央为避免与深圳河南岸一线的港英当局发生边界冲突,引起国际纠纷,下令四野主力部队前进到宝安布吉之后,争取以和平方式解放。
11月15日,惠阳民运队锦州队与武工队清河队抵近沙头角,准备联合早就在东河小学潜伏的沙头角地下党里应外合,活捉冥顽不灵的肖天来。谁知,肖天来提前收到风,连夜带着几名心腹、几条短枪,越境逃往香港。
在肖天来的心腹中有一对兄弟冼耀文、冼耀武,跟随他不久,却得到了他的信任,这次逃港,他本想把兄弟俩也捎上,但两兄弟却以放不下家中父母为由,提出先行回村,过些日子再去香港与队长肖天来会合。
就这样,趁着夜色,兄弟俩回到自己的村子文昌围,没有进村子,而是绕过村外的小河,来到远离村子、靠近滩涂地的刘地主宅院外围。
刘宅大门正对的草丛里,两个十岁出头的半大小子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刘宅的大门,他们是冼耀东、冼耀华,往上数两代,两人的爷爷是亲兄弟,再往上数一代,冼耀武和两人的太爷爷是同一个。
冼耀文和冼耀武蹑手蹑脚地来到草丛边,冼耀武弓腰警戒,冼耀文匍匐爬进草丛里,来到两小身边,伸手拍了拍冼耀东的手臂,“有没有情况?”
冼耀东小脸发苦,“耀文哥,雷老虎来了,带着两个兵。”
冼耀文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从腰侧的望远镜盒里掏出望远镜对向刘宅大门,观察了好一阵,才把望远镜收掉,从胸口摘下两个MK2手雷放在冼耀东的手边。
“耀东、耀华,计时二十分钟,我和耀武如果没有出现在大门口,你们两个就往刘家院子里扔手榴弹,扔完立刻回家,明天叫村里人给我们收尸。”
冼耀文话音刚落,趴在一旁的冼耀华立马说道:“耀文哥,你和耀武哥小心点。”
冼耀文淡淡一笑,在冼耀华的脸上摸了摸,随后退着爬出草丛,回到冼耀武身边。兄弟俩不发一言,默默检查自己的装备,做突击前的最后准备。
一分半钟,一切妥帖。
冼耀文在前弓腰,手里的汤普森M1921型冲锋枪呈警戒搜索握姿,冼耀武在后,动作如法炮制,无须说战术口令,冼耀文的脚步迈出,冼耀武如影随形。
两人一路警戒着推进到刘宅大门处,冼耀武继续警戒,冼耀文贴在大门上听院子里的动静。
许久,冼耀文都没有听到院子里有人活动的声息,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里快速计算月光洒下来的角度,随后把眼睛凑到门的缝隙处,看向正对的照壁。
照壁边沿光滑,中间却有镌刻的镂花、福字,冼耀文先观察福字折射的月光,然后往边沿观察,确定月光里没有掺杂人间灯火,接着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凝神倾听了一会。
又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过去,冼耀文才冲冼耀武打了一个事先约定好的代表“院中无人”的手势,冼耀武见状,立刻到墙角蹲下当踏脚石,冼耀文把枪一收,踩到冼耀武的肩膀上,冼耀武缓缓起身,把冼耀文往墙头送。
冼耀文的双眼堪堪越过墙头,冼耀武往上送的动作便停止,双手往墙上一撑,保持身体的平衡。冼耀文眯起双眼,在院子里扫视一圈,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又把目光扫向大厅的大门。
大门紧闭,但门轴和门槛的缝隙里都透出橙红的亮光,大厅里多半有人,冼耀文寻思应该是雷老虎的两个警卫。
观察了一会,冼耀文双手钩住墙头一使劲,左腿搭在墙头上,双手、左腿当固定点,右腿往下垂挂着;下面的冼耀武抓着他的大腿,往上爬了两步,手在他的肩膀上借了一下力,人就上了墙头。
再次观察后,兄弟俩先后从墙头垂挂而落,两人继续呈警戒队形推进到大厅大门口,冼耀文又是重复倾听、透视的步骤,搞清楚两个警卫的其中一个靠着柱子在打盹,另一个坐在八仙桌前喝酒,眼神有点迷离,看样子喝得差不多了。
把大厅的情况摸清楚,冼耀文就把目光移到门闩的位置,目光直接穿透,毫无遮挡,显然门闩没上。用手轻轻推了推大门,发现可以推动,他就把嘴贴到冼耀武耳朵上,细蚊声说道:“一个坐在右边太师椅上,这个交给我,另一个靠在左边第二根柱子上,你负责。”
冼耀武点头,把冲锋枪收了起来,从背后摘下吹箭筒,上好吹箭,调试好发射角度,随后从手枪套里抽出马牌撸子,打开保险,又把枪插回枪套。
冼耀文见冼耀武已经做好准备,也抽出自己的马牌撸子,开保险、上膛,枪在右手持着,左手在腰间一抹,两把飞刀出现在手心,随后,他冲冼耀武点点头。
冼耀武端起吹箭筒,再次调试角度,待万无一失,递给冼耀文一个“一切就绪”的眼神。
冼耀文张大嘴,无声却口型清晰地喊了一个“三”,间隔一秒,又喊了一声“二”,随着“一”吐出口,他的右脚使出巧劲踢在左右两扇门的中间,大门随即洞开,他手里的一把飞刀直直冲目标的右眼飞去,不等抵达,另一把飞刀也从他的手里飞出,直指目标的左胸心脏部位。
随着两把飞刀飞出,冼耀文左脚尖在地上一蹬,整个人瞬间也朝着目标飞奔而去。
喀、喀,先后两声飞刀入洞的声音响起,不等目标嘴里发出闷哼,冼耀文已经来到目标身侧,伸出左手,环住目标的头,手臂逆时针发力,咔吧,目标的脖子被他扭断。
轻轻把目标瘫放在太师椅上,冼耀文这才有空闲看向冼耀武,对方也已搞定。
两人又走到一起,呈警戒突击队型前往后宅。
待来到下人房的门口,冼耀文持枪警戒,冼耀武收掉枪,抽出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乙醚,等他洒好乙醚,冼耀文已经把房门弄开,冼耀武蹑着脚进屋,把里面的两个丫鬟弄晕,接着麻利地把嘴堵上,四肢绑好。
随后,管家的房间里搞定管家,主卧里搞定刘地主和大太太,二姨太的房间里搞定二太太,等来到三姨太的房间,冼耀文和冼耀武面面相觑——床上居然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浑身赤裸,女的是三姨太,男的居然是雷老虎。
示意冼耀武上乙醚,冼耀文腹内便吐槽开:“Fuck,雷老虎你可是刘家的女婿,自己的姨娘都睡,你还是人吗?”
吐槽完,冼耀文果断的扭断雷老虎的脖子,又把三姨太绑好。
两人接着去了刘家大少爷的房间,搞定后又去了二小姐的房间,里头没人,随后去了三少爷的房间,搞定刘家的幺儿,预示着刘宅所有人都被迷晕绑好。
一切搞定,冼耀文才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从身上摸出一根鲁地琴记雪茄烟厂所产的“葫芦头”牌雪茄,掏出一根特制的火柴烘烤后点燃,抽上两口,嘴里不慌不忙地说道:“耀武,去发信号,让耀东那两小子过来。”
“是。”
冼耀武离开后,冼耀文叼着雪茄走出三少爷的房间,站在后宅的院子里,仰头望着天上的月色,暗道一声“第一小步跨出去了”,随后,叹了口气,思念距离很远、年代也很久远的家人。
第2章 翻箱倒柜找财宝
毫无疑问,冼耀文是个穿越者,他的真名叫南有穷,穿越之前是南氏财团的掌门人,父亲是国人,母亲是犹太人,和其他犹太人财团坑壑一气,在暗中操控着世界经济的走向。
如果有的选择,他并不想穿越,从小不缺父母爱,接受的又是精英化教育,二十四岁那年他父亲就退休把家族权杖交到他手里,从那一刻,他从财团二代变为一代,把南氏管理的井井有条之余,还有闲情逸致尽泡天下美人。
幼时不缺爱,年长不缺钱,他穿越个什么劲?
“老天爷,我被你给玩死了。”
又一次吐槽,他估摸着冼耀武该回来了,便收敛心神,整个人回到当下。
雪茄刚抽几口,冼耀武带着两个小的回来了,他灭掉雪茄,把没抽掉的放回口袋里收好,无言中挥了挥手,带着三人回到三姨太的房间。
来到床前,他让冼耀东、冼耀华背身而站,自己一个人动手,给雷老虎穿上来时穿的军装,又整理一下仪容,收拾好后,嘴里嘀咕道:“雷老虎,你作恶多端,只是扭断你脖子,没折磨你算你走运。”
“大哥,要不要烧掉?”身旁的冼耀武问道。
“不烧,扔到井里镇宅。”
冼耀文嘴里回着,手在雷老虎的军装口袋里一阵摸索,所有的零碎都被他掏出来,随即又从桌上拿到雷老虎的公文包,也掏个干净,零零碎碎收在一起,递给了冼耀武。
“收好,完事后烧掉。”
把光着身的三姨太用毛毯裹得严严实实,冼耀文这才让两小转过身,手一挥,四个人顷刻间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他们在找值钱的玩意,但只要外币、港币、黄金,其他的一概不要。
四个人手脚都挺麻利,没一会儿工夫,房间里的值钱玩意都被翻了出来,五张10元面额的汇丰港币、三张1元港币、两条小黄鱼、若干金首饰。
把东西装进冼耀东带来的米袋里,四人换了个房间,继续翻找。
一个个房间翻过去,最后才来到刘地主的主卧,冼耀文让其他三人翻找,自己轻车熟路地来到房间的一隅,在地板上敲击几下,非常轻松地打开一扇暗门。
点一根火柴扔下去,借着亮光,探头往里头瞅一眼,一个似曾相识的地下宝库映入他的眼帘。
格局一样,摆放的物件有点不一样。
二十八年后的1977年,刘宅会变成南宅,冼耀文父亲在这里捡到过一桶金,冼耀文也曾在此住过些时日,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冼耀文也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冼耀文父亲在这里捡到的金里,其中一项是在前院的水井里摸到一具穿军装的尸体,在尸体下面压着一个公文包,包里有12条大黄鱼。
现在,包就在冼耀文的身上,顺势推理,不消说,包里的黄金肯定是他放的。席地而坐,未抽完的雪茄续上,冼耀文脑子里开始解析鸡与蛋的关系。
“耀文哥,好多大黄鱼。”
正当他绞尽脑汁,冼耀东忽然大喊。
冼耀文转头看过去,只见冼耀东手里吃力地捧着十几条大黄鱼,一脸兴奋地冲他献宝。
起身,走了过去,冼耀文从冼耀东手里拿过一条大黄鱼,端详一下,从大黄鱼表面找到一个硬性钢戳,位置、深浅痕迹,都与他记忆中的非常相似。
一阵回忆后,冼耀文拿出公文包说道:“点出12根放里头,给雷老虎陪葬。”
“耀文哥。”冼耀东结巴道:“大,大黄鱼……”
冼耀武迟疑了一下,也说道:“大哥,会不会太多了,要不然还是用法币陪葬?”
“不要舍不得,不只是雷老虎一个人,刘家一大家子呢,就算是提前给他们准备吧。”
按照官面上的说法,此时的联防队与后世的联防队差不多是同性质的单位组织,主要任务是维护社会治安和打击犯罪。
联防队于1945年由各地方自行成立,一开始大概还有点维护治安的样子,等到了今年,国府战事不利,眼看要成明日黄花,一些地方的联防队队长也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趁着还有机会,多捞一点逃命的本钱。
肖天来就是如此,往年还办点正经事,到了今年光惦记捞好处了,恰好,中英街就在联防队管辖范围,盘踞这条通港要道,他可没少盘剥人。
好处的大头自然是他拿,但具体做事的肯定是下面的弟兄,冼耀文和冼耀武平日里当值的时候,就是负责在中英街街口检查证件,只要被他们盯上,不主动意思意思,能当人家苦主的面把证件撕咯,然后把人扔联防队的临时关押点待上几天,等交了不开收据的“罚款”,人就可以走了。
最近几个月,街面上总能碰到不少从北边逃过来的难民,从他们嘴里可以听到南霸天、黄世仁、周扒皮、刘文彩的故事,也能了解到土改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刘地主一家对文昌围的意义犹如耶路撒冷对以色列,文昌围决不能失去刘地主一家,他们必须留在村里等着斗地主,一个大地主的存在,可以让文昌围冼氏少出几个富农。
冼耀武知道里面的道道,也清楚族里的安排,便不再多言,继续翻找起来。
冼耀文把公文包扔到冼耀东边上,“耀东,点12根放进去。”
冼耀东看着自己手里的大黄鱼,心里万分不舍,贪婪地看了好几眼,磨磨蹭蹭地就不往公文包里装。
冼耀文见状,赏了他后脑勺一下,“别愣着,动作快点。”
“耀文哥,一条大黄鱼能买几十亩地啊。”
冼耀文又给了冼耀东一下,嘴里没好气地说道:“就你会算,现在琢磨买地,你是不是想死啊?赶紧的,宝库还没翻呢。”
冼耀东嘿嘿一笑,手里有了点数的动作……
房间被掀了个底朝天,所有该拿的都翻出来之后,四人才拿着煤油灯鱼贯进入地下宝库。
第3章 背后的深意
说是宝库,稍有抬举之嫌,其实叫地下室更贴切一点。
面积有五十几个平米,见不到影视剧中的珠宝首饰敞露的画面,也见不到醋老西儿最喜欢的鬼见愁,映入眼帘的只有四大两小六口箱子。
见到这么多箱子,冼耀东欢呼着冲一口大箱子扑去,略沉稳的冼耀华稍慢一步,也扑了过去,冼耀文却是不由蹙眉,大箱子大的有点过分。
若按大中小来划分,刘地主勉强够到大地主的尾巴,虽有他女婿宝安税警团团长雷老虎撑腰,但也只是在深圳墟上有点买卖,再有几间铺面,或许在香港还有不为人知的生意,但主要的资产还是文昌围半数土地。
照理来说,他的财富根本不足以装满四大箱子的大黄鱼或小黄鱼。冼耀文猜测箱子里装的应该是袁大头、法币、银圆券之类的。
思索间,冼耀东已经把箱子打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洋红色纸币,随即,三声叹气相继响起。
箱子里的纸币是大洋票,今年六月由广东银行印制,羊城解放后已经禁止流通,现在这玩意就是废纸,擦屁股都嫌硬的那种。
冼耀文看到大洋票却是心中一喜,快步来到箱子前,探手往箱子里掏了几次,掏出一摞四十多公分厚的大洋票,露出下面的一床锦被。
果然,内有乾坤。
“帮忙。”
冼耀文一声令下,另外三人齐齐上阵掏大洋票,等箱子里的大洋票清空,冼耀文把锦被拿了出来,一阵金光瞬间刺进眼眸。
“这么少?”冼耀东惊呼道。
冼耀武有点失望,“小黄鱼,没几根。”
冼耀华发愣。
冼耀文心里十分不爽,一共只有14条小黄鱼,还他妈玩压箱底的把戏,没好气地把金条收起来,他走向另一口大箱子。
一打开,满箱子整齐排列着成封的大洋,五十个一封,大概有七八百封。
冼耀文拿起一封,从中间把封纸扭断,丁零当啷,几个墨西哥鹰洋掉了出来,扔掉手里的鹰洋,他又从箱子里随机抽了几封扭开,袁大头、孙小头都有,就是没有他期待中的金币。
打从去年国府发行银圆券代替金圆券,大洋就开始了大幅度贬值,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一箱大洋未必能换到一箱大米,大洋比大洋票强得有限。
一箱大洋票,一箱大洋,冼耀文不得不调低自己的心理预期,迅速把第三、第四口箱子打开,看到里面还是大洋,他又去开小箱子……
然后,他再也绷不住了,腹内破口大骂:“他娘的刘地主,你当我是开盲盒的傻缺啊,就拿这些玩意糊弄我?”
你猜怎么着,两个小箱子,一箱子是地契,另外一箱是房契加上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契约凭证。
若是换到两年前,两个箱子里的东西足够七八代人吃喝不愁;若是换到五六十年后,可以低调地往身上套一件“存款过千亿”的纪念T恤;现在,烧不开半锅开水。
失望了一阵,冼耀文让另外三人检查一下装大洋的箱子,他自己先一步出了地下宝库。上主卧把刘地主扛到大厅,把刘地主的裤头扒掉,又把人按趴在八仙桌上,用绳索捆好。接着又把三少爷弄了过来,捆绑在刘地主视野可以正对的太师椅上。
提着煤油灯上厨房找出装猪油的坛子,又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回到大厅,冼耀文就把水全浇到刘地主脸上,等刘地主有了转醒的迹象,他不慌不忙地脱下自己的一只布鞋,把前脚掌部位按进坛子里,蘸上一点猪油,随后用手指抹匀。
闭上眼,酝酿一下情绪,冼耀文慷慨激昂地唱响土改歌曲《谁养活谁》。
“谁养活谁呀,大家看一看。没有咱劳动,粮食不会往外钻。耕种锄割,全是咱们下力干。五更起,半夜眠,一粒粮食一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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