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为什么不推荐拉斯维加斯?在赌场玩几天也是不错的主意。”
“我没去过,怎么向你推荐?也许将来我会在拉斯维加斯建立一家大型赌场,为了纪念我交往过的第一个美国女孩,命名为威尔逊酒店。”
简抛了个媚眼,笑道:“你交往过第二个吗?”
冼耀文摊了摊手,“没有,所以,我不会请你吃晚餐,还有两晚,我要珍惜。”
“我请你。”简暧昧一笑,“我们不坐一张桌子,我想全程观看你的第二次艳遇。”
“你们有钱人真是恶趣味。”冼耀文乐道。
“不行吗?”
“当然可以。”
第二场艳遇只是笑谈,冼耀文无心泡妞,简也没有跟着。
他去了脱衣舞酒吧,把全旭介绍给了第三次见面的安德烈·杜德卡警长,65.8万美元的收入成了支撑他阶层上升的最后一根柱子,杜德卡这种人脉关系已经不必他亲自维系。
在纽约的最后一天,他参与敲定第一期杂志内容框架的会议,中午去哥大找巴菲特共进午餐,晚上请花社所有职员上酒吧狂欢。
第二天上飞机之前,同里根进行了通话,大致聊了聊请对方代言“GoodLuck·President”的话题,顺便介绍了全旭,说明其是后期负责双方事务联络的专人。
看过郑慧娴带回来的采访稿,他基本确定里根已经准备好走政治路线,里根对自己的演艺事业有点漫不经心,反而热衷于忙碌演员工会主席的事业,且致力根除共产主义对美国演艺界的影响。
里根就是那个他熟知的里根,只要不破坏里根的政治正确金身,合作不难敲定。
中午,带着格蕾丝·凯莉和黑珍珠的遗憾,冼耀文登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
……
6月15日。
冼耀文抵达伦敦,入住萨伏依酒店。
这回,他没有窝在酒店里先看报纸,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渣打、花旗和劳埃德银行,把三个账户上的英镑集中到一起,接着急匆匆赶往金属交易所,投入12万英镑,买入9月底交割的橡胶期货。
不快不行,报纸上已经刊登朝鲜三名代表越过三八线,向韩国各政党领导人递交和平统一国家的呼吁书,结果被韩国政府逮捕,因拒绝发表变节声明而被处决。
是个明白人就该看明白这是先礼后兵,俗话说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来使都被斩了,开战的借口不就有了,正义之师的旗帜也勉强能立起来,下一步也就该正式开拔了。
明白人不少,敢赌的也多,这个星期的橡胶价格已经开始上扬,还好涨幅不大,空方的势力明显比多方的强,让冼耀文得以在一天内完成建仓,并用了小小的五倍杠杆。
第二天,周六。
早上他去了奥林匹亚会展中心,赶上食品博览会的最后一天。
转了好一圈,才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找到北浦茶的展位。
偏僻只能说明没舍得花钱,并没有什么人种歧视的瓜好吃,展位都是卖钱的,想要好位置,多花点钱就行。
瞧这模样,台湾茶是真不景气了。
站在不远处观察了一会,冼耀文找了一老外去展位上转了转,拿了一份产品宣传页和联系方式回来。
茶叶的事情不着急,时机未到,再说他现在也没有时间操持,有了切入点,到了台湾不至于无头苍蝇就够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另外一边,香港冼家。
岑佩佩早早回家和弟妹周芷兰、妹妹冼玉珍在厨房里一通忙活,做了一桌好吃的等冼耀武回家。
冼耀武一回家,立刻开动。
每个人的适应性不同,有的强,有的弱,冼玉珍就属于适应性较强的一类,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已经适应了冼家的生活,并很快进入妹妹的角色。
倒不是那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穿裤衩串门,而是没有多少隔阂,且除了第一顿的毫无形象,从第二顿开始就做到很好地融入。
没有怯生,没有无所适从的殷勤帮手,正襟危坐等着宋师奶盛饭,看着冼耀武动筷,她跟着也动筷。
“罗大哥已经把边上的地皮买下,后天就会派人过来盖楼。”岑佩佩对冼耀武说了句,又看着冼玉珍说道:“阿珍,你的那栋会盖在右边,平时多过去看看,想怎么改跟嫂子说。”
自从冼耀武告诉她大哥吩咐要按一号楼的标准给冼玉珍盖楼,她立马悟到冼耀文对冼玉珍不单单是疼爱妹妹这么简单,这个堂妹再亲也亲不过一直当亲弟弟的表弟,亲弟弟没有,堂妹反而有,肯定有说道。
什么说道不难猜,其他外部因素很容易就能排除,关键就在冼玉珍这张俊俏的脸蛋,外面有娶表妹的,娶堂妹的却是闻所未闻,也基本排除自家老爷看上这个堂妹的可能,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冼玉珍会成为冼家用来联姻的大小姐。
有了这个猜测,她自然不会生出穷亲戚上门打秋风的不耐烦,反而给了冼玉珍春天般的温暖。
“嫂子,有地方住就好了,我不挑的。”冼玉珍嘴甜甜地说道。
“房子就要住得舒服,不要不好意思,有要求就提。”
“嗯。”
劝了一句冼玉珍多吃点肉,岑佩佩又对冼耀武说道:“叔叔,阿珍入学的事办妥了吗?”
“我找了陈律师帮忙,已经办妥了,等下个学期开学就能去上课。”
“这就好,女孩子就应该多念点书。”岑佩佩拿起公筷从白切鸡盘里夹起一块鸡胸肉放进冼玉珍的菜碟,放下筷子,自然地切换话题,“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正主还是一样,天天去戏院看电影。”
“上次的事,我在索菲亚那里丢了一回脸,花了不少才摆平基地的后勤军官,要是再来一次,生意很可能保不住。”
“我安排了足够的人手,还找过刘哥,他会帮忙照应,新洗衣房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岑佩佩蹙眉,“天天防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早点把事情解决。”
“大嫂,大哥的意思我已经转达给你,还是等大哥回来,让他定夺吧。”
……
下一章明早再看。
第205章 情敌否?
“我就怕时间耽误得太久,不容易查到谁在搞鬼。”
“大嫂,大哥既然说等他回来处理,他心里自然有数,你也不用太心急。”
“我知道的,那就等老爷回来再说。正主一定要看好,不要断了线。”
“不会的。”冼耀武点点头,“大嫂,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小心一点。大哥说过,舍财不舍命,只要命还在,一切都能拿回来。”
岑佩佩莞尔一笑,“叔叔言重了,我会照顾好自己,倒是叔叔路上当心。”
“我会的。”
夜深后,冼耀武站在天台抽烟,戚龙刀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
“苏丽珍。”
“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问题,打牌、逛百货公司,最近几天跑和胜和的国龙那里比较勤,好像是内地来了一只肥羊,非常好赌,有不少人惦记着。”
“太子道的惠王爷?”
“就是他。”
“嘿嘿,还在宝安时,队里好多人都是又赌又抽,大哥却从来不让我碰,他自己也不会碰,这两样东西害人呀。我忘记哪一天了,我跟大哥还有苏丽珍出去逛街,那天刚下过雨,地上有积水,一辆福特溅了我们一身水,司机还停车骂我们小赤佬;
当时我就想上去揍那个司机,被大哥拦住了,他跟我说来香港的上海佬素质参差不齐,会抽会赌,喜欢往夜总会钻的,很快会上街要饭。
大哥说得对,我已经做了不少草拟让渡书的工作,都是上海佬在卖楼,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家产就败光了,赌害人呀。”
冼耀武云山雾绕地说了一通,随后直接点题,“我好几次听到卖鱼胜说牌九、字花,大哥说了,赌鬼靠不住,把人调走,再查一查有没有借高利贷。”
“如果有怎么做?”
“第一次借先帮他还了,留用察看,再犯让他走,不是第一次,直接让他走。”
“好。”
“烧饼,我不在,家里就靠你了,一切小心。”
“放心,家里有我,不会有事。”
离开奥林匹亚会展中心,冼耀文去了一趟书店,买了一本托马斯·约瑟夫·唐宁的《交易的工会和罢工》,坐车前往爵禄街的路上翻到第35页,在一段名言下面画了波浪线。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挺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
后面的两句,他画了两道波浪线。
唐宁这个马克思的商业互吹对象既不懂经济,也不懂资本,却对人性洞察得很深,只有暴发户面对利润才会如此作态,资本不会,别说300%的利润,就是30000%,资本也不会冒绞首的危险,站在正义制高点形成垄断,并让法律保护自己,才是资本的思维逻辑。
第一句看着乐一乐就行,第二句倒是有点意思,在非洲和拉丁美洲投资野心家是一门不错的生意,只是这门生意的门槛有点高,凭他现在的实力一头扎进去,只会沦为背黑锅的小丑,被判战争罪和危害人类罪。
狮子吃斑马无罪,斑马踹狮子一脚才是重大伤害罪,老虎法官和鬣狗陪审团离奇愤怒,他们哪一个不是苦主,哪一个没被斑马伤害过。
斑马原来有角,是法律不容许它们私藏攻击性武器,以防止斑马们互殴时制造出太多的流血事件,破坏草原国和谐友爱的氛围。
展望未来,思考现在,冼耀文梳理着自己的一个个小目标,已完成状态的很少,只有区区两个,未完成的很多,一个挨着一个密密匝匝。
纽约搞了一笔大的,冼耀文能感觉到自己潜意识里有点松懈,这不,端出凉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清醒了一点,他把书翻到扉页,一字一句认真阅读起来。
尽管他对唐宁并不感冒,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位知名人物,有着不少信徒,读懂唐宁的理论思想就能触类旁通,读懂一大群人的思维角度,只有做到懂,才能更好地为他们服务,才能净化他们的财富拥有权的伴生业障——使用权。
他看得很慢,很多句子都要推敲一下,车子来到甸街的时候,他一页都没看完,路过28号时,他抬眼看了看街边建筑的三层,马老师在这里住了五年,大作《资本论》的八成篇幅是在这里完成。
“找一下康奈尔斯的金,看看能不能把这栋楼买下来。”
念头一闪而过,他把书收起来,扫视街道两边的店铺,相比上次他过来,中文招牌变多了,这记那记,倾诉着老板的来历。
等车子进入爵禄街,中文招牌更多,连成片,虽说片不到十米,但也有三个招牌,餐馆、洗衣,生活的配套既然有了,这里生活的华人肯定增加了不少。
在路边下车,拾级而上,他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前,屋内的欢声笑语透过薄薄的木门侵袭而出。
听声音人不少,大概是开Party。
犹豫片刻,冼耀文正打算转身离开,木门打开,一个男人跨步而出,一只手刚从门把手松开的赫本正打算向对方道别,乍然间,她的余光看见了他。
赫本脸现惊喜,一个箭步冲到冼耀文怀里,“你来伦敦,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因为情敌。”
冼耀文笑着回了一句,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从男人的眼中他能看到七分嫉妒,三分嫉恨。
赫本勾住冼耀文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声,“谁是情敌?”
冼耀文拍了拍赫本的头,把她轻轻撇到一边,迈步走到男人身边,“你好,我是亚当·赫本。”
“詹姆士·汉森。”
男人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热情。
“要走?”
“英伊石油(BP)需要一批卡车,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汉森淡淡地说道。
淡淡的话入了冼耀文的耳朵却是逼味十足,用正确的方式翻译一下,就是在说“老子是跟英伊石油做生意的人,阁下是哪只?”
“哦,真是遗憾,没有机会和你喝一杯。”冼耀文指了指木门,“这里是我家,欢迎常来。”
“我会的。”汉森朝冼耀文伸出右手,“赫本先生,也欢迎你到我家做客,我住在伊斯灵顿。”
伊斯灵顿是伦敦传统的富人区,能住在那里,家底不会太薄,汉森话里的潜台词不言自明。
冼耀文礼貌地伸出右手和汉森握了握,“谢谢汉森先生的邀请,去做客的时候,我会带上鲜花和红酒。”
“回见。”
“再见。”
等到汉森踩踏楼梯的声音消失,赫本关上木门,一脸狡黠地看着冼耀文,“亚当,你是在吃醋吗?”
“是的,我在吃醋。”冼耀文如实回答。
“我喜欢听你这么说。”赫本挂回到冼耀文的脖子上,脸色变得哀怨,“去年你走的时候说明年才有时间来伦敦,我以为是一月或者二月,谁知道是六月,你来还不告诉我,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还是想发现一点什么?”
“想听真话?”
赫本以眼神当作肯定地回答。
“真话很长,你可以回去继续你的Party,我们晚餐时间慢慢聊。”
“Okay,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
第206章 奥黛丽女神计划
“抱歉,我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考虑,还要打几个电话,你先回去招待客人,如果我回来的时候Party还没有散,你再给我介绍,不然就下次。”
“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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