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阿佳妮迈着轻松欢快的步伐走了,坐在位子上不动的冼耀文忽然恶趣味地想到这个时空还会不会有伊莎贝尔·阿佳妮。
通过刚才的对话,他已经感觉到阿佳妮和丈夫的关系不是太好,能一见钟情,说明阿佳妮丈夫的长相符合阿佳妮的审美,深挖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夫妻不和大抵上与收入脱离不了关系,如今阿佳妮自己有了一份高薪,很可能对丈夫愈发嫌弃,什么时候离婚也不一定。
悠闲地喝完一杯咖啡,冼耀文在付账时发现咖啡的价格比预想的贵,他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但他脑子里的防御系统感觉宿主吃了大亏,自行启动,光速拿出三条反制措施:
一,提前囤积咖啡豆和建仓做多咖啡期货,然后研究一种针对咖啡树的病虫或病菌,对巴西咖啡种植区进行定向投放,咖啡一减产,自然能赚得盆满钵溢。
二,有针对性地攻击运载咖啡豆的货轮,或采用古代已经研究得非常透彻,非常容易向金融方面移植,用来定向销毁账本、粮库的火攻战术,让仓库里的咖啡豆自燃。
火攻的突发性更强,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咖啡期货行情来个急转,不给鼻子灵的分杯羹的机会,赚头更大。
三……
不等三跳出来,冼耀文已经沿着塞纳河畔的左岸前行,路过每一家咖啡馆,他都会停住脚步观察一会。
一和二太阴损,有失光明,他不屑为之,这么说,只能说他有点装,关键吧,农业从来不是什么冷门行业,有不少大佬盘踞其中,你聪明,人家也不傻,都不用找证据,谁得利灭谁就得了。
女生总是喜欢浪漫故事,在塞纳河畔找一间年代久一点的小咖啡馆进行收购,再编一个关于等待与错过的凄美爱情故事,一个咖啡连锁品牌也就诞生了。
谁也不清楚莎士比亚创作的朱丽叶是否存在原型,却不耽误意大利维罗纳出现一个朱丽叶故居。
以文谋生之人十之八九不是圣人,多为五斗米折腰,以重金+股份为代价,完全可以找一个知名作家来撰写爱情故事,借着作家的名气,故事迅速传播开,品牌自然也就跟着起来了。
比如海明威,文有深度,人会享受,大概肯定乐意接这个活。
又比如香港,那里有不少的一批为了填饱肚子,什么都愿意写的文人,给个十几二十写一篇捧臭脚的短文,一定抢着干。多给一点,可以指定一个写一篇故事背后的故事。
随着步伐走远,冼耀文脑子里的构思也就越完整,品牌就叫塞纳河畔,在它之下,再建立一个左岸系列。
塞纳河畔右岸以工业地区等繁忙地带为主,左岸以休闲地区为主,咖啡和休闲很配,和一个贵族小姐也相契合,右岸多工人,工人通运动,运动通苏联,一个法国贵族小姐和沙俄革命党的爱情故事,左岸的小姐在等待,却不知右岸的革命党已经死于内部大清洗。
左岸的小姐在弥留之际买下当年她和爱人相遇的咖啡馆,在馆内弄了一面等待墙,客人们可以把对爱情的期待写于纸上,粘在墙上,留下通信地址,等待一个有缘人给自己写信。
“塞纳河畔·左岸,一生所爱!”
在一张公园椅上坐下,冼耀文在笔记本上写下这行字,随即翻开新的一页,一点也不浪漫的运营规划跃然于纸上,浪漫、心动是留给客人的,对经营者而言,只有成本,还有算计怎么把次等咖啡豆以浪漫的形式高价卖给客人。
咖啡喝的不仅是口感,还有情绪价值,只要后者做到位,前者及格就行。
口感可以通过情绪驯化,这一点有一种叫豆汁的小吃就做得很好,把馊的吃食做成一种饮食文化,实在是高杆。
其实咖啡也是可以的,用便宜的咖啡豆边角料打造出几款与众不同的咖啡,让偶像用优美的语言进行夸赞,跟风的粉丝们会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令味蕾化难喝为独特,别人不懂,自己懂,进而产生心理上的优越感,成为“咖啡”的拥趸。
为了给卖贵披上合理的外衣,咖啡豆的采摘、烘焙都要讲究,比如只能用5987天大的少女进行采摘,烘焙时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翻转9999下,诸如此类,最好能形成“咖啡道”,往境界上面去扯,那就更完美了。
咖啡豆也不能说是边角料,在气候、光照、地理位置等上面做做文章,一定得说是严选出来的。
把客户当傻帽是不道德的,一定要给予她们足够的情绪价值。
当天,冼耀文给德赛兹律师事务所的德赛兹律师去了一个电话,交代了阿佳妮的事,也委托注册一个商标“皮尔·卡丹”,塞纳河畔的公司和一系列商标需要算准在8月9日进行注册。
这天是七夕节,方便杜撰一系列的故事,算是为品牌进入东方留下一个引子。
……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非洲有一个黄金像萝卜一样生长的国家,它的名字是加纳帝国。
加纳的名字首先在阿拉伯学者的作品中出现,加纳既是一个城市的名字,也是国名,阿拉伯著作提及索宁克人的国家称之为加纳,但索宁克人自己和其他曼德人则知道他们的古老王国是瓦加杜。
加纳帝国统治着撒哈拉沙漠以南的西非地区,因为一度垄断了西非的黄金交易,日常生活又几乎都与黄金有关,加纳帝国又被称为黄金国度。
帝国以商业为基础,将其权力范围向外扩展,向北控制食盐进口,向南控制黄金买卖,帝国岁入的大部分都来自对这些和其他一些商品买卖的征税。
加纳国王以生产黄金著称,国家规定一盎司以上的金块归国王所有,但金砂可以自由买卖,金价由国王控制。
国王还控制着穿越撒哈拉沙漠的贸易,这种贸易主要以撒哈拉沙漠的盐和地中海地区的铜、干果、贝壳等商品换取西非的黄金和奴隶,贸易税收成为王国的重要收入。
据阿尔·巴克希记载:加纳国王对入境的每一头驴所驮的盐,征收1金第纳尔的税,出境税加倍。黄金生产和撒哈拉贸易促进了加纳王国的繁荣,到加纳访问过的人都盛赞起宫廷中服饰之华丽,不仅国王及大臣的衣服上带有贵重的金饰,就连卫士手中的盾牌、宝剑也镶有黄金。
黄金产自南方的加兰、班布克和布雷等产金区,国王对金矿的开采实行某种形式的垄断,从这个国家的矿山里挖出的天然金块,全部归国王所有,只有金砂留给采金的平民。
据说国王拥有一块重达15公斤的天然金块,它被嵌在国王的宝座上。金砂产出后,经万加腊商人流入萨赫勒地带的商埠。
自古以来,加纳就是富庶之地,1950年的加纳也不差,避开穷困的地方不谈,加纳还是挺发达的。
大使酒店,一家位于非洲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阿克拉的酒店,建筑长长的一溜,一共五层,底层只设了一个酒店大厅,大部分地方都空置着,一根根立柱把酒店支棱起来。
阿克拉的七月天气不热,白天最高气温不过二十八摄氏度,大使酒店每个房间都有阳台,够放下一张户外桌再搭配几张椅子。
冼耀文冲过凉,只围着一条浴巾坐在阳台上,嘴里嘬着吸管,喝着冰镇神秘果果汁,手里拿着报纸,耳朵里听着冼耀武、戚龙雀、顾葆章三人拿着望远镜偷窥楼下享受日光浴的女人而发出的阵阵怪笑。
大家对女人都不陌生,坐同一班飞机来阿克拉,而且女人就在冼耀文的隔壁房间,在房间里呆烦的时候,两人在走道里相遇过,并一起透过窗户欣赏云彩。
经过聊天,得知女人是利物浦人,三岁就到了香港,直到上大学才回英国,因而女人有一个中文名施夷光,就是范蠡的那个西施。
透过阳台的格子装饰缝隙往下面瞅了一眼,冼耀文的目光回到报纸上,继续阅读一篇关于克瓦米·恩克鲁玛的文章。
恩克鲁玛是人民大会党的创立人、党魁,甘地的信徒,政治上主张立即自治,号召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方式与英国进行斗争,今年年初被关进监狱,还没放出来。
恩克鲁玛是加纳政治第一人,威望很高,一旦加纳独立,他是毫无疑问的加纳元首第一人选,没有其他人够资格同他竞争。
此时的恩克鲁玛可以说是加纳的圣人,同其他圣人一样,经不起推敲和时间的检验,剥开他身上的层层伪装,内核不过是一个独裁者,在他上台后,执行了没两年自由贸易,立马来了个大反转,走上了国有化的社会主义道路,然后是一党专政,把自己搞成终身总统,不受任何限制地行使广泛的权力,并禁止反对党的出现。
独不独裁与冼耀文无关,加纳人民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倒是国有化和他的关系很大,这意味着他抢下来的金矿必须采取暴力型开采,不考虑长期发展,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多开采。
面对随时会失去的风险,不能投入过多,机械化开采可以直接不考虑,只能采取人力开采的方式,而且抢占的金矿最好处于边境地带,一有风吹草动,方便人员随时转移。
把报纸放到一边,拿起边上的黄金海岸地图,在几个黄金矿脉地带画上几个圈,然后对着地图细细研究起来。
说到金矿,其实可以说全世界到处都是,随便找块地方往地下挖,只要挖得够深,就能拥有一个黄金储量超过60万亿吨的超级大金矿。
这个说法不仅在理论上成立,在实际上也是成立的,只不过没有多大的意义。
黄金开采需要成本,当开采一盎司黄金的成本超过其本身的价值,开采便失去了意义,即使成本略小于价值,意义也不大,毕竟开采黄金的成本不小,且还有其他成本,利润率太低,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加纳能得名黄金海岸,可见它的黄金储量非常丰富,且黄金分布非常广,只要是河流地带及曾经是河道的地带,挖到含沙层,就能从沙土中洗出金沙。运气好能从一吨沙土中洗出十几克,运气差一点也能洗出一两克,相对投入的成本来说,还是有赚头的。
不过,金沙并不是冼耀文的目标,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是那些可以挖出金豆子的富矿,且单天的产量不能低于10公斤,不然根本用不着抢,花点小钱租一块土地,自己扛着铁锹铁镐去挖就得了。
手里的武装几乎倾巢出动,若是没有像样的收获,无颜见香港父老。
冼耀武看够了女人,来到冼耀文身前说道:“大哥,天气不热,我们出去逛逛?”
冼耀文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天我不出门,要去你们自己去,不过逛归逛,千万别去找女人,也不要乱吃不认识的东西,非洲这个地方邪性,各种传染病多了,当心把命丢在这里。”
第212章 抢劫,时刻准备着
冼耀武和顾葆章离开后,冼耀文继续研究他的地图,还别说,真被他研究出一点名堂。
他可是记得阿克拉西北部300公里的“布朗阿哈福地区”赛夫维火山带上有阿哈福矿区,可以排进世界上正在开发的最有价值金矿排行榜,名次不算太高,但一年也是开采十几吨的存在,居然在地图上一点没体现出来。
要知道他手里拿着的并不是普通地图,而是在机场买的“黄金”地图。
加纳最值得外人惦记的就是黄金与可可,外地佬来这个国家基本是奔着这两样东西来的,非常需要一张标注金矿分布的地图,有求自然就有供,这不在机场有专门的人推销地图,20英镑一份,价格不便宜。
回忆了一下,他想到自己是在纽蒙特公司的财报上看到的关于阿哈福矿区的信息,他不记得具体的黄金储量,只依稀记得单位为百吨,结合一年开采十几吨这个参数,百吨的前面绝不可能是1,也不可能超过5,因为500吨是他的记忆阈值,大于等于这个数字,他一定会清晰记得。
“难道这个富矿还没有探明?”
想到这个可能,冼耀文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有点纠结。
在他的记忆里可是存在不少座还未开采的高储量金矿,加起来有数千吨,这是一笔非常大的财富,但他却没想过把自己的起点定位在金矿大亨,他心里非常清楚,高储量金矿还不是目前的他可以觊觎的,小儿抱金是求死之道,哪怕错失,他也不能现在一头栽进去。
钱得有命挣,也要有命花。
大宗黄金交易就那么几个渠道,只要按吨卖黄金,想藏都藏不住,别人顺着线就能把人掀出来,哪个矿产大亨手里没有一支武装力量,凭他现在刚养到半熟的几十号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富矿近在咫尺,却不敢去动,他又怎能不纠结。
要说只悄悄开采不卖也不是不行,但他还没到积累巨额压箱底的阶段,他现在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到刀刃上扩张事业版图,压根没有开采不可变现黄金的预算,强行操作,只会让他的流动资金捉襟见肘。
犹如一个月只赚50元,却妄想冲击月赚5000元的同时月存45元,这不是闹着玩嘛。
他自认没有用5元开拓出月赚5000元渠道的能力,倒是知道巴西还没踢完的雷米特杯冠军是乌拉圭,不知道哪个庄家乐意给他开赔率几十万倍的净胜竞猜奖励,即使有这种蠢货,他好像也不记得净胜球。
权衡了好一会,得出守住阿哈福金矿的可能性不及5%,他不多纠结,继续在地图上筛选中不溜秋的金矿。
一步步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
就整个加纳而言,阿散蒂处在版图的中西部地区,几乎横切了加纳的中心地带,西面与科特迪瓦接壤,南面相邻阿克拉,曾经一个独立的联邦帝国,过去一百多年里被英国收拾了好几次后,成了直辖殖民地,被纳入黄金海岸的范围内。
1935年,阿散蒂联邦恢复,普列姆佩二世为土王,在黄金海岸的管辖下享受高度的自治。
无论是过去的加纳帝国时期,还是现在的黄金海岸时期,加纳境内的大多部族都生活在无国家社会状态,没有加纳民族主义可言,民族独立、纳税都不关他们的事,谁手里有枪,自己打不过就听谁的,打不过就加入,一点毛病没有。
之前属于阿散蒂联邦的部族却是只相信世上有阿散蒂民族主义,效忠对象是土王,管你黄金海岸还是加纳,土王指东,他们不看西,土王说打狗,绝不撵鸡,这也是英国曾经在世纪初撵走土王,过了二十几年又恭恭敬敬迎回来的原因。
正因为之前属于不同国家,又有着理念上的区别,阿散蒂和黄金海岸的其他地区并不能混为一谈,尽管主要人口都是阿肯族,但这个族与其说是民族,不如说是人种,见面拥抱的可能性远远小于长矛见红。
基于此,储蓄飞带队抵达科特迪瓦后,穿越边境进入阿散蒂境内的布朗阿哈福,接着往南进入阿散蒂地区,驻扎在阿散蒂地区博苏姆维湖附近的丛林内。
阿散蒂地区和布朗阿哈福地区分布着不同的部族,大层面上两地的部族不和,时常会有高强度争斗,小层面上两地内的部族之间也不和,低强度争斗不断,博苏姆维湖一带是部族时常发生争斗的地区之一,情况比较复杂,容易混水摸鱼,正适合外来者驻扎。
做买卖可以说难,也可以说易,难在买和卖的配对,易在交易过程,即使买卖双方是陌生人且语言不通,只要买的认识货,卖的认识钱,买卖就不愁做不成。
关于武器,储蓄飞一行从香港带了一点过来,足以唬人,但不足以发动一场突袭战。
出发之前,冼耀文做了两手准备,让储蓄飞带了一笔钱,到了地方能买就买,不好买等他到了再说,储蓄飞到底是出国打过仗的军官,有点能耐,从科特迪瓦一路买,被他凑出一个排的装备,英法美都有,可以算是大乱炖。
不过乱归乱,子弹口径大体上保持了统一,充分考虑了后勤补给。
关于分队战术,储蓄飞充分发挥了他扎实的尉官军事理论功底,以及曾经师从德英美教官和战场实战中获得的经验,按照武器配置把小队分成三个步兵班,每个班包括:
正班长配备M1938冲锋枪、M1935A手枪、口哨、破坏型工具;负责指挥全班战斗行动,以完成战斗任务,同时给狙击手和掷弹兵规定打击目标。
掷弹兵两个,一个观测手,一个操炮手,配备M1半自动卡宾枪、M1937榴弹发射器、手榴弹若干;攻击目标难以接近时,发射榴弹打击目标。
精确射手一个,配备勒贝尔狙击步枪、堑壕挖掘工具;负责打击单个重要目标。
步枪手五个,配备MAS36步枪、手榴弹、堑壕挖掘工具;承担近战任务,其中1人担任副班长的角色。
三个步兵班分别为探大甲、娶水某、起大厝,在步兵班之外还有两个火力支援小组,分别为“听点响”和“不过了”,前者配备两挺M1924轻机枪,后者配备一挺哈奇开斯M1914重机枪、两辆R75摩托车,一辆架枪,一辆运送弹药,实现了摩托化。
“号兵,吹号。”
丛林里一片开阔地,随着储蓄飞一声令下,站在他身前的号兵吹响了手里的小号。
号音传出,五十米开外的探大甲班扛着武器向假想战地发起了冲锋,只见班长带头,步枪手们紧随其后,掷弹兵和精确射手缀在后面,人与人之间分得很开,近看几粒散沙,根本没有乌泱乌泱的气势,但每一个步枪手随时可以和另外两个步枪手组成一个箭头方向可以随便切换的三角形火力小组。
假如有需要,掷弹兵可以随时架设榴弹阵地,为步枪手提供火力定点清除的支援。
精确射手眼观四路,搜寻最有价值的目标,不时单膝跪地,瞄准射击。
随着探大甲班攻击到指定地点,小号再次吹响,娶水某和起大厝两个班的冲锋枪和卡宾枪集合成一个直线攻击队形,身体微蹲,迈着小碎步,一边往前突击,一边射击随机冒出来的“敌人”;两名精确射手其中一个站在树上,另一个站在高地,火力交叉,随时为突击小队提供定点清除服务。
七月,正是加纳的雨季,一次演练还未结束,已是大雨瓢泼,几秒钟就能把人浑身湿透,但演练并未停止,重来又重来,一次又一次不停歇。
非洲人懒,加纳人也不例外,能坐着绝不站着,不用指望金矿上的安保会多尽责,雨下得越大越松懈,趁着雨天发起攻击,或许能做到无一伤亡。
手下在冒雨演练,储蓄飞也没有找片叶遮头,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雨里,不时冲着队伍大喊大叫,纠正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男人,另一个是女人,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演练的队伍,很是艳羡,女人盯着储蓄飞健壮的后背,情意绵绵。
两人是敖家兄妹敖克爽、敖雪,四年前跟着家中长辈来加纳淘金,凭着吃苦耐劳的劲头,每天都能淘出不少黄金,只不过没过几天就有一拨土匪去他们的金场光顾,不想吃枪子只好乖乖交出大部分黄金。
本来也没什么,大头被拿走,仅凭剩下的小头也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只是前些日子新冒出来一拨土匪,与以往的那些土匪不同,这一拨不但抢黄金还要杀人,储蓄飞带着人去金场观察场地好方便搭建演练场之时,恰好救下正被枪指着的敖家兄妹,这不,把人带回了营地。
……
下一章明天再看。
第213章 桌子下用劲
敖家兄妹的敖是敖佳氏的敖,满族改的汉姓,因家中长辈不甘寂寞,跟着溥仪二次创业,沾了一点从龙之功,惠及家族,好处吃了,公司倒的时候自然也在清算范围内。
只不过敖家人的鼻子挺灵,小鬼子还打算再撑个一年多呢,他家已经发现自家呆的这艘船不稳,得抓紧时间溜,于是,1944年年中,敖家人便展转到了澳门。
敖家人刚到澳门时,盘缠细软不少,买房置地,小日子过得不会差,可谁让家中有人继承了八旗遗风,每天下午两点起,先是肚包水,接着水包肚,浑身舒坦了抽两口,再找老对手掷几把骰子,赢了找个妞乐呵乐呵,输了找个妞去去晦气,不到公鸡打鸣不闭眼,天天过得规律,心情舒畅,身体倍儿棒。
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从龙的那位长辈一看,再让败家子这么过下去,敖家非交代在澳门不可,没法子,他只能不顾年迈,把心一横,变卖澳门置下的家业,举家迁往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黄金海岸,准备重操敖家旧业。
话说黑龙江有个刚开发没几十年的地方叫穆棱,有金城之美誉,光绪年间不少人在那边采金,官方还开办了凉水泉子金矿,下辖七个采金点,其中一点叫老金沟。
在老金沟一直口口相传着敖把头的传说,这位把头可不得了,只要往地上随手一指,往下挖,绝对能挖到几十斤重的狗头金。
其实敖把头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爷俩,分别是敖家兄妹的太爷爷和爷爷,敖家算得上是采金世家。
若不是因为有敖把头的典故,储蓄飞根本不会把敖家兄妹留在营地。
他不就是来抢金矿的么,抢了得有人挖啊,这不,巧了。
敖克爽一看就是有野心的人,储蓄飞相信自家队长一定会喜欢这个人,就是敖雪……有点烦。
当演练结束,敖雪丝毫不在意队员们暧昧的目光,端着姜汤来到储蓄飞身前,各种嘘寒问暖,拿着毛巾各种擦拭,其中情意,瞎子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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