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以此时影片数万的制作成本而言,按质量不同,动辄千元至数千元的拷贝冲印费用实属价格不菲,且按照以往的经验,正常情况下,影视公司的一个拷贝在一间戏院能获得一两千至数千的分成。
因此,一次性冲印最大极限的拷贝数量,在戏院全面铺开上映,以获得最大票房的做法不成立。
每间戏院都可观看《赌神》,观众会被分流,且是从高票价戏院分流到低票价戏院,最终的结果是,一部分戏院获得的分成无法覆盖拷贝的成本。其次,同时间全面上映不能最大化利用口碑的自然扩散,无形中会流失一部分观众。
以16间戏院为首轮上映,其他17间为第二轮,两轮过去,哪些戏院还想继续上映便进入第三轮,待三轮一过,拷贝会往乡下卖,不仅是香港乡下的掹衫尾,也包括东南亚的泰国乡下。
冼耀文曾经给普密蓬·阿杜德、西努哈克两人写过信,或许后者知道自己不用发愁未来,祖国不养他,某国人民勒紧裤腰带也会养他,对冼耀文音乐探讨和商业试探的信件并不重视,没有回信,或压根没看信。
前者不同,不仅给他回了信,且来回五封信,两人畅聊了音乐,冼耀文给阿杜德出唱片,阿杜德从中牵线,罗杰·琼斯奔赴泰国谈妥了城市和乡下的影片发行。
虽说泰国乡下放映队谈不了影片分成,只能以低价卖16毫米拷贝,直接的经济利益微不足道,但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打个比方,一首歌曲,假如先听翻唱版,后听原唱版,但凡翻唱歌手的唱功不是太拉胯,大多数人都会认为翻唱版更好听,这就是先入为主。
又犹如香烟和豆汁,罕少有人第一次尝试就能体会到这是“好东西”,多是受在意的人或偶像型人物影响而认为这是好东西,不断尝试并自我催眠,最终从臭屎中品出屎香,最终爱上,这就是自我驯化。
相比此时的泰国本土电影,友谊影业输出的“香港电影”会相当高级,泰国农民看了保准一愣一愣地,原来电影还能这样拍。友谊出品、香港明星以及龙道的打斗动作都会植入脑海里,成为外行人评判优劣的一个标准、计量单位。
“这部片子不错,可以打高友谊(出品),0.35友谊。”
“这部片子很棒,快摸到友谊出品的尾巴了。”
上午,冼耀文在办公室坐镇,随时听取拷贝送达情况,到了这一步,拷贝就是一个项目的命根子,不能送去太早,容易被翻印,也不能太晚耽误上映。
八份拷贝,每一份都有细微的差别,观众看不出来,但只要拉片就能看出区别,这样一来,假如外埠出现盗版,可以准确找出源头,放火烧戏院时不会伤及无辜。
下午,研究友谊发行副总杜明礼送来的关于澳门戏院的资料,此时澳门的戏院有岗顶、清平、域多利、国华、平安、乐斯、百老汇、东方、濠江大,在香港有同名的,即使不是同一个老板也是有股份,澳门开埠早,有那么一段时间,澳门娱乐产业走在香港前面,香港不少戏院老板是从澳门过来的。
澳门此时人口差不多18.7万,以票价6毫的平均数计算,每个人都进入戏院观看一次的总票房是11.22万,再以发行方毛五成的票房分成计算,最高能分到5.61万元。
这是理论极限值,有实际意义的极限值至少除以三,即1.87万元,最实际的数字,大概还要除以五或六,利润的天花板是三四千,好像用不着费劲,但实际上杜致礼带了三个拷贝去澳门,就因为《赌神》是赌片,杜致礼敲开了赌场的大门,说服赌场搞“压五十送电影票”的促销活动。
杜致礼出身发行世家,又有多年工作经验,冼耀文相当惬意,只需提出有建设性的想法,杜致礼便能完美执行。
……
周四。
冼耀文在三角码头下船,坐黄包车来到中环,看见马路边上排成长龙的汽车,庆幸不乘汽车过来的明智。
厂商联合会开会,来的都是企业老板,香港的小轿车至少三四成会往中环集中,搞不好找停车位能找到筲箕湾去。
来到干诺道中的厂商会大厦门口,冼耀文付过车资,冲靠过来的一个老板拱了拱手,“苏老板,幸会。”
“冼老板,稀客,还是第一次在这里碰到你。”苏丽珍拱了拱手,没坚持住,哈哈一笑破功了,“你早上怎么不说你要来这里?”
“我怎么知道你也来这里开会。”
冼耀文轻笑一声,打量苏丽珍身上的权力套装,咖啡色的呢子大衣,蓝色竖条纹西服,里面穿着一件竖条纹衬衣,下身是蓝色竖条纹的高腰阔腿裤,脚上蹬一双低跟皮鞋,妥妥的Gentlewoman形象。
她这身打扮超越当下,非常完美,相比模特只差一点身高以及胸不够小,缺了一点高冷。
“早上没注意看,你这身打扮很不错。”冼耀文点了点苏丽珍,“但是下次翻我的服装设计册告诉一声,特别是你打算采用某个设计。”
“知道了。”苏丽珍拉住冼耀文的手臂,说道:“先生怎么会来参加会议?”
第461章 丝袜霸业
“你好,我是中华制衣生产科夏松芳,刚结束纽约外派工作。”
“你好,我是中华制衣金满堂服饰新进人员萨里法·敏·穆罕默德,你可以叫我的华文名字陆羽。”
新加坡樟宜,金满堂服饰大门口,两位高层第一次会面。
夏松芳,之前被派去纽约帮助卡罗·甘比诺建立地下制衣厂“甘比诺制衣厂”,如今甘比诺已经形成自己的管理体系,他也就没了继续待着的必要,林醒良一份电报,将人召唤到新加坡,担任金满堂服饰的副经理。
萨里法·敏·穆罕默德,之前是马来亚广宇制衣新加坡分厂的副厂长,辅佐担任厂长的太子爷日常工作,就是他负责做事,太子爷负责顽耍。
中华制衣下单,HK咨询将人猎到金满堂服饰担任总经理一职,他的能力和夏松芳在伯仲之间,但他胜在是马来人,而且名字是萨里法,这个名字不是谁都能担得起,只有先知穆罕默德的后人才有资格使用,他是传说中的圣裔。
早些年,圣裔的地位媲美转世灵童,现在差点意思,只相当于孔子后裔,但有总比没有强,在信仰虔诚的伊斯兰信徒那里,还是能发挥点影响力。
寒暄完,夏松芳和陆羽两人联袂走进厂区,进入已交付的办公楼。在一间办公室里,两人以砖块为凳,相对而坐开始交流工作。
夏松芳打开文件图纸袋,取出一沓图纸递给陆羽,“陆经理,你看一下,这是设计公司Color-S交给我的设计图。”
陆羽接过,看了三四张设计图,脸上一片平淡,但当他看到第五张时,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他抬头看向夏松芳,用不敢置信的语气说道:“我们公司要生产这种裙子?”
夏松芳点点头,说道:“陆经理,你刚进中华制衣可能不太清楚,公司原来是老板亲自管理,最近两三个月才由林经理负责管理。你在看的这张设计图上面的裙子叫Miniskirt,迷你裙,老板钦点的项目,而且我们厂只是代工。”
陆羽往后快速翻动,一看后面连续十几张都是迷你裙的设计图,便说道:“夏经理,迷你裙的设计太大胆,即使是代工,我也不看好这个单子能长久。”
“迷你裙只是附带的单子,主要的单子是包臀裙,厂里的产能需要分成两半,一半生产衬衣,一半生产包臀裙。
陆经理,我不知道林经理是怎么跟你说的,老板给我的原话是,在金满堂服饰辅助陆经理半年至一年,然后我会被免职,调离中华制衣。”
陆羽十分诧异,刚第一次见面就摆明车马?
“夏经理很快要走?”
“是的,我之前几个月拿的就不是中华制衣的工资。”
“老板还有其他制衣厂?”
“有,在美国。”夏松芳点点头,指着设计图说道:“陆经理,你看一下最后面的五张,是我们厂需要尽快组织生产的几个款式,二月中旬交付第一批。”
夏松芳快速切换的话题,牵住了陆羽的鼻子,他翻动设计图看了起来,一些疑问只能先压在心底。
汉城,永登浦前往机场的路上。
坐在吉普车里的孔令仙心急如焚地看了眼南云惠子送给她的手表,又转脸看一眼坐在身侧的崔银姬,恰好与崔银姬惴惴不安的目光对视。
社长一天半前离开时,交代她一个如果巧遇顺手完成一下的任务,就是找边上的小演员崔银姬,邀请对方前往香港。
不得不说事情就是这么奇怪,真是无巧不成书,她找人打听了一天没有打听到消息,城外炮声隆隆,已经到不走不行的时候,借着社长留下的关系搭美军的吉普车离开汉城去釜山,半路上遇到一帮逃难的人,正好听见有人喊崔银姬的名字。
一问之下,正是她要找的人,拉着说了两句,赶紧让汽车掉头,赶社长所说的最后一架飞往那霸的飞机。
“孔小姐,能告诉我是谁邀请我去香港吗?”
对这个问题,孔令仙不厌其烦,崔银姬已经问第五遍了,她要知道早告诉了。
“崔小姐,我已经说了,邀请你是我的社长交代给我的任务,社长只告诉我是她的老板交代的任务,我也不知道老板是谁。”
孔令仙往前瞅了一眼,估计到机场只剩不到五里路,瞄一眼前排的两名美国大兵,见两人都没注意后面,撩起棉袄,手往棉裤里一伸,在神秘区域一阵窸窸窣窣,掏出一个香囊形状的小布包。
已经有过一次逃难的经验,她知道贵重东西该藏在哪里。
打开小布包,掏出两张纸条,先将一张递给崔银姬,“到了那霸打这个电话,你只要告诉对方你是崔银姬,对方会去接你并为你安排后面的行程。”
接着,递上第二张,“到了香港,如果没有看见接你的人,打这个电话。”
崔银姬紧紧捏住纸条,眼睛一眨便超常发挥牢牢记住两个号码,她虽然对香港之行充满忐忑,但相比跟丈夫失散后所经历的几个月苦难,她宁愿走向未知,哪怕在香港有个垂涎她美色的魔鬼等着,她也认了,只要有饱饭吃,只要能睡安稳觉。
她出身微末,只是一个小演员,根本不认识什么大人物,也没有参与过重大事件,除了长得还不错的脸蛋,她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
她将纸条收好,冲孔令仙微微鞠躬,“孔小姐,谢谢。”
孔令仙看着崔银姬的脸庞,眼中露出一丝怜惜,她委身关佬,并非因为爱慕,只因馋肉馋得不行,关佬能给她肉吃,还能保护她。
“崔小姐,适逢战乱,女人一文不值,我男人和特别安慰所、UN慰安所做生意,对里面的情况很了解,妓女供不上了,开始了绑架诱骗良家妇女。我认识的一个女人被装进铁皮桶送上前线,回来时没有人样,香港再差,也比留在这里好。”
孔令仙的猜测跟崔银姬差不多,因为同病相怜,她给予宽慰。
“再次感谢。”
孔令仙的话令崔银姬心里的忐忑减轻了许多,道理她懂,但自我安慰的效果远远比不上旁人的开解。
简短的对话结束,接着一路沉默。
等到了机场,孔令仙跑东跑西好不容易搞了一个位子,将崔银姬送上了飞机,她离开机场的时候,已是韩国时间九点四十。
再次出了汉城,她回头凝望,为还未离开的关佬担忧,无情也有恩,她不想和关佬继续,却也不希望对方出事。
“主啊,请保佑二哥,也请保佑我到了釜山一帆风顺。”
神奈川海老名。
松田芳子听说厚木针织机株式会社正在筹集资金,闻讯赶了过来,面见该会社会长堀禄助。
堀禄助曾是片仓工业海老名制丝厂的社长,1946年,片仓工业成了指定的财阀解散对象,在解散潮中堀禄助离开片仓工业,于次年成立厚木针织机株式会社,主要生产捕鲸绳,捎带生产没有未来的真丝丝袜和棉袜。
有一种化合物叫聚酰胺,是分子主链上含有重复酰胺基团的热塑性树脂总称,自从杜邦研发了聚酰胺66,聚酰胺这种对普通人不太友好的名词只在专业人士之间使用,民间都以杜邦注册的商标“尼龙”来称呼聚酰胺,聚酰胺66被称为尼龙66或尼龙。
聚酰胺是一个大课题,杜邦的聚酰胺66只是一个小分支,自聚酰胺66面世以来,德国法本和美国巴斯夫先后发现了聚酰胺6,法国阿托化学(Atochem)发现了聚酰胺11。
二战期间,东洋受杜邦尼龙的刺激,成立了军事部门、产业和学校的共同研究体制,进行聚酰胺6的试生产。实验室的生产技术很快就有突破,但工业化生产迟迟不能实现,直到最近才有消息传出,东丽马上要进行工业化生产。
当下市面上在销售的衬衣价格可以低至几十美分,而普通的尼龙丝袜价格高达2美元。
今年四月,英国利物浦海关突击了从纽约发出的邮轮法兰柯尼亚号,犹如鬼子进村扫荡一般,拆机器、家具、管线,耗费五天时间将邮轮翻了个底朝天,从轮机房和内壳木衬板后方各处找出4万双尼龙丝袜,按黑市价格估价,约为8万英镑。
由于高关税、惩罚性税捐、配给制度等,战后的英国成为走私客的天堂,任何商品只要陷入短缺,就有现成的市场。尼龙丝袜体积小、重量轻、容易藏匿且需求量大,是走私客的最爱,热卖程度不亚于烟草和烈酒这两种长年走私货。
嘴叼雪茄,身穿西服,手拿斯特林的英国黑帮,此时根本没有闲暇争抢地盘,不是在卖丝袜,就是在运丝袜的路上。
其实当下的英国已经有生产尼龙丝袜的企业,但由于市场失衡,且英镑的强势地位被美元连续冲击了数年,已呈现外强中干之相,只在英联邦地区还算坚挺,出了英联邦,大家都认美元。
正因如此,尽管国内市场挺有搞头,但英制尼龙丝袜大多销往海外,丝袜是优质出口品,海外买家都愿意用强势货币购买,毫无疑问,当下最强势的货币就是美元,实用性强,能从世界工厂美国购入经济重建所需的原料。
不穿丝袜日子照样过,但经济不尽快恢复,大不列颠会日薄西山,唐宁街一边鼓励丝袜出口,一边禁止进口美国尼龙丝袜。就是在此背景下,英国的走私集团高速发展,前不久在北海刚刚爆发走私集团S3赛季的最大战役——法罗群岛快速运输通道争夺战。
在海上,船与船相遇都会亲切攀谈。
丝袜问盘尼西林,“对面的阿哥,你们运啥子货?”
盘尼西林回答,“冇啥子,一点盘尼西林,运去朝鲜打英格兰农夫。”
丝袜收起藏在大衣下的斯特林,大笑,“打,狠狠地打嗮,打巴适,不要在意坛坛罐罐,我爱尔兰渔民实名支持。”
这是丝袜遇见盘尼西林,氛围相当友好,若是丝袜遇见丝袜,氛围就凝重了,斯特林招呼,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冼耀文进了制衣行业,他岂会不知道丝袜很有搞头,获得50万英镑启动资金时,他可以选择不搞东搞西,一心搞丝袜,40万进货,10万组建武装力量,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按他的揍性,只要能坚持活到此刻,40万翻上百倍完全有可能。
以4000万英镑为起点,放弃一年的布局时间,大概率会比他现在走的路更加顺畅,只不过他要花不少心思进行洗白。但选择捷径中的捷径,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自信,坚信自己是这方世界的主角,被机关枪突突子弹十八吨,依然能坚持交半小时的党费。
如果尚有余力哼一曲《映山红》,那自信心简直爆棚了。
可惜,他天生自信心不足,不敢赌子弹绕着他的脑门走,也没有与全世界为敌的勇气,身边不是手心肉就是手背肉,不舍得“不惜”。不是他吹牛,若是身边有十几万头代价供他驱使,即使没自信,他依然啥都敢干,且最悲观的结果也是小有成就。
他有代价吗?
没有。
他只有能力惦记红利,瞪着香气四溢的丝袜,他只敢化身一条闭嘴的鱼,绕着丝袜游走,行动缓慢,身上已吸满藤壶,苦不堪言却依然不舍得离开。
曾几何时,他想过砸钱搞出比聚酰胺66更高级的聚酰胺99,但经过一番了解,他知道自己想多了,目标定得过大,他应该选择更实际的去锦州搞聚酰胺纤维,然后取个好听的名字锦纶,把尼龙归入锦纶的科属,尼龙是锦纶,锦纶不只是尼龙,还是填补空白和遥遥领先。
不管是聚酰胺几,都不是他现在能惦记的,化工是大课题,聚酰胺是大合成,不管是乙二胺还是乙二腈,暂时他只有能力知道分子式怎么写,怎么合成只好留待将来。
目前,他举世皆敌,不管是资本家还是贫下中农前赴后继掐他脖子、抠他喉咙,既不让他好好吃美元,又想将他已经吃进肚子的抠出来,难,太难了,掣肘太多,他只好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悄悄练弯道超车。
东洋就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界,只要躲着三字头的三井、三菱,有大把地方可以练漂移,海老名这个地方就不错,离东京只有五十公里,站在鹤松十字路口,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可以遇见牙齿龅的很卡哇伊的美女。
松田芳子此时就站在鹤松十字路口,看着路边木牌上镌刻的彦六的故事,故事有一个庸俗的开头“樵夫彦六的砍刀掉进了河里”,河里没有冒出金斧头、银斧头老爷爷,冒出了一个美女。
看完故事,她看向一边的广告牌,上面刷着专卖公社的香烟广告。
专卖公社是东洋政府为施行专卖事业而成立的国有企业,属于政府为经营公共事业而曾建立的“三公社五现业”之一,作用是垄断烟草收入,增加财政收入。
战后,东洋结束了烟草配给制度,专卖公社的婆婆大藏省受婆婆指示,对烟草完全不管制,乐得依靠烟草专卖制度大量获利,因此,烟草沦为普通商品,广告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就是在电台的垃圾时间重复重复再重复“今年过节不收礼呀,收礼只收七星烟”,也不会有人来管。
有一个经济学家曾经说过,政府退出哪个行业,给该行业松绑,哪个行业就会兴盛。这话在东洋的烟草业得到了认证,东洋的烟草专卖收入已经达到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说是支柱型产业也不为过。
松田芳子叼着烟,模仿广告上的女模特姿态,三十度仰头凝望天空,嘴里慢条斯理吐出一股白烟,脑海里出现一条线,从暗处拉出五个算盘,噼里啪啦一串口诀,得出一个结论——免税香烟很有搞头。
放在以前,她会考虑搞一搞,现在不行,她已经靠近政治,或许哪天就会拥抱,在小肩套上绶带,站在街边给行人鞠躬发传单,谦卑地说:“我是松田芳子,请投我一票,阿里阿朵。”
“会长。”
松田芳子在路边站了许久,坐在车里等待的南云惠子下车走了过来。
鼻孔里喷出两条烟龙,松田芳子转脸凝视南云惠子的脸庞,心里再次变得别扭。眼前这个女人睡了她的高野君,而她已有许久未见高野君。
“惠子,见过堀禄助,我要去一趟香港。”
南云惠子目光闪烁了一下,“需要我陪会长去吗?”
“不需要,你坐镇商社。”
“哈依。”南云惠子鞠了个躬,说道:“会长,丝袜市场的火爆有目共睹,这次商社想入股厚木可能需要付出大代价。”
“未必,厚木没有掌握尼龙丝的供货渠道,还是存在小代价入股的可能。”松田芳子将烟头扔在地上,“上车,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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