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非常感谢美国有不少见钱眼开的讼棍,也感谢美国的游说制度,还要特别感谢东洋政府面对美国大爷时特别明事理的态度,冼耀文打算把小小的一台柏青哥打造成连接华盛顿和东京的纽带,以实现东洋政府在完整的证据链面前,让正村竹一站出来向美国大爷道歉,向法律道歉,向公理道歉,除此之外,再拿出微不足道的两三亿円作为赔偿。
第153章 各有心思
十点左右。
冼耀文站在乐天工厂背后的一个缓坡上,手里拿着望远镜向厂内窥视。
他对乐天和辛格浩的信息掌握得不够精确,据松田芳子所述,辛格浩并没有日文名字。得知这个信息,他对敲辛格浩竹杠愈发有信心。
上一世,他和辛格浩并没有交集,只是在研究韩国财阀的时候,看过辛格浩的资料,因为乐天不是他的攻略目标,所以对辛格浩并不是太上心,如果不是这老棒子挺会玩,时常能听到其与女明星的花边新闻,他大概早就把资料忘得差不多了。
韩国娱乐圈不错,女明星更是不错,他玩过一些时日,禀承王不见王的原则,猎艳之前,他都会了解一下目标有没有人带着,有主的干粮他不会去沾。
只是调剂心情的玩伴,这个不行换一个,他并不会对特定对象有必得之心,更不可能与别人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有那么几次,他看着顺眼的对象都被辛格浩或其儿子捷足先登,自然,关于辛格浩的记忆在他脑子里也一次次加深。
要是没记错的话,辛格浩在老家应该有一位妻子,叫什么不清楚,他当初看资料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原本他以为此时的辛格浩已经抛弃糟糠妻入赘了东洋的权贵家族,什么家族他没记住,只记得辛格浩的丈母娘是重光葵的妹妹。
重光葵是个人物,当过驻多国的大使,也做过外务大臣,把溥仪找出来建立满洲国就是他的主意,这会他身为战犯正在监狱服刑,判了七年,如无意外,多半会被提前假释,估计快出来了。
冼耀文挺纠结,如果从中作梗,不给辛格浩攀上重光葵这棵高枝,乐天未必能发展起来,他设计入股也就失去意义,如果不作为,等辛格浩得势,十有八九要踢他出局,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之前设想的威逼入股的方式要改一改,需要柔和一点,有技巧性一点。
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会,他对戚龙雀说道:“小面,在战场上见过小鬼子军官怎么使倭刀吗?”
“见过。”
“能模仿吗?”
“能。”
冼耀文颔了颔首,抬手指向西北方向,“待会我们去那边熟悉一下地形,很快你就要在那里用倭刀干掉两个人,穿木屐,下脚要轻,不能让人通过脚印推测出你的真实体重,刀要蹲着使,不能让人通过死者身上的伤口推测出你的真实身高,你要模仿一个矮冬瓜行动。”
闻言,戚龙雀脑子里模拟一下自己出刀的画面,随后问道:“先生,要干掉的人难对付吗?”
冼耀文轻笑一声,“不会太难缠,我要演一场仗义相救的戏,正角自然是我来演,反角会请两个小鬼子来演,你负责演完戏之后把两个小鬼子给灭口了,现场要伪装成抢劫杀人。”
“明白。”
“先准备着,想把戏演好拿小金人,需要等待时机。”
冼耀文嘴里嘟囔着,心里期盼着乐天最近两天会有大笔货款入账或者到了发工资的日子,被抢一大笔会让辛格浩更加刻骨铭心,再说,用他的鸡蛋买他的母鸡,事情会更有意思。
下坡,往地形复杂、住户不多的西北方向走,两人细致地观察地形。
另外一边。
松田芳子召回了八个松田组的老人,其中三个是以之前组织管账的胜间长平为首的食脑派,平日里所做之事与一个上班族没多大区别,另外五个是以井尻一雄为首的武力派。
松田组解散之后,前三人成了普通职员,领着微薄的薪水艰难度日,后五人有的靠敲诈赌场为生,拿把左轮或王八盒子往赌台上一放,说这把压五千或一万,赢了要赔钱,输了不认,赌场一般会选择息事宁人,拿点钱把人打发走,当然也有一毛钱拿不到,还要挨顿胖揍的可能。
有的游走于地下世界,做点帮人收债或看场子的活计,没了组织当靠山,混得不是太好。
松田芳子不甘于平庸,一直惦记着啥时候风云再起,所以她一直有接济之前对她个人比较忠心的旧部,这也是她能轻松把人召回的原因。
有手下,有钱,松田芳子做事可比冼耀文轻松多了,注册松永商社支使手下去做,找临街店面支使手下去做,对接青春の待合室还是支使手下过去,一个个都是地头蛇,办起事来非常得力。
松田芳子很是惬意,店里的营业时间缩短,中午只做正饭点两个小时的生意,饭点一过,大门上就挂起休息的牌子,她出门去了附近一个比较特殊的跳蚤市场。
战争是寡妇制造机,过去一些年整个东洋又是围绕对外战争来运行,从平民到华族,大部分被卷了进去。
对平民家庭而言,困难从顶梁柱穿上军装那一刻就开始了,丈夫死没死,身为妻子都要独自撑起一个家,战后虽然变得更加困难,但吃苦吃习惯了,咬着牙日子还能接着往下过。
对华族而言那就不一样了,不管丈夫有没有上战场,在战争时期,在东洋还是自己人说了算的时期,她们的特权存在,产业还在,是不是寡妇都不会生活得太差,等盟总一来,一句“你拿来吧”,很是一部分华族失去了维系奢侈生活的底蕴。
一直享受佣人的服侍,十指不沾阳春水,忽然一下子断了进项,不能指望每个人都能适应这种转变,照样把小日子有滋有味地过下去,剩下家底比较薄的,很快就会面对怎么填饱肚子的难题。
华族女人嘛,从小接受精英教育,会的不少,但掌握的技能多是在地位有保障的前提下锦上添花,很难直接变现,要填饱肚子,只能从卖家当开始,等家当卖得差不多,自然要走进青春の待合室,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下海。
每个家庭的情况不同,卖家当可以维持生活的时长也不同,冼耀文想让松田芳子找的就是家当刚卖完,正准备下海的华族女人。
本来,冼耀文怎么要求,松田芳子就打算怎么做,但共度两晚后,她的想法有了一点改变,面对一件心爱的玩具,在不得不和他人分享的时候,她还是希望这个分享之人能高贵一点。
这就好比升职加薪了,一咬牙拿出半个月的工资去一高档餐厅吃一顿贵的一批的套餐,可等坐进餐厅,嗐,前面一桌坐一乞丐,后面一桌也是一乞丐,左右两桌还是,吃的还都是一样的套餐,就说这大餐吃着膈应不?
吃大餐如此,男人更是如此,所以啊,松田芳子让人继续盯着青春の待合室那边,自己上跳蚤市场碰碰运气。
这卖家当一开始卖的都是抢手货,贵妇不用出面,自然有人会上门收,交易在暗中进行,双方守口如瓶,依然能维持着虚假的体面。等抢手的卖得差不多,就要卖不太好脱手或者不太卖得上价的,上门回收的看不上,贵妇只能拿着到跳蚤市场卖。
上野市场就是贵妇们出没的跳蚤市场,地方不大,却有好几个回收点,买和卖的地方分开,回收点都在犄角旮旯里,只要贵妇们有默契,一个一个间隔开进入回收点,依然能掩耳盗铃般维持体面与自尊。
松田芳子对上野市场非常熟悉,前些年,她经常会过来挑点好东西,家里不少古董家具、摆件,还有葛饰北斋、下村观山等几位画家的画作,都是从这里买到的。
她懂“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的道理,在家里囤点古玩意错不了。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的处境会直转而下,没了今天,目光长远的打算变成颇有讽刺意味。
旧地重游,她无限感慨。
好像天照大神对她还挺关照,她松田芳子又回来了。
鼻腔里冒出白烟袅袅,她的目光看向一个把自己围成伊斯兰女人的贵妇,挑剔地甄别优缺点,她想找一个家世尽可能好的,长得又要比她丑的,这样一来才是两全其美,有了一个好傀儡,又不用担心分走太多的高野君。
对冼耀文,松田芳子可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毕竟认识才几天时间,要是产生感情,那就是对感情的践踏,犹如一见钟情,把感情二字往死里玷污,发骚就说发骚,扯什么看一眼就爱上。
她从冼耀文身上获得了情绪与精神上的满足,也看到了走上高位的希望,虽说这人狡诈如狐,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法隐藏,都被算得死死的,将来大概很难从他那里占到便宜,但是,她感受到了一丝真诚,她应该不会被兔死狗烹。
“高野君,我听你的,把小心思先收起来,只愿你能对得起我的付出。”
心里嘀咕一声,松田芳子站在原地,观察着一个又一个贵妇,良久,她才挥了挥手,“跟着这个女人,找到她的住址。”
“哈依。”
一个鞠躬,她的身后冒出一个人远远地缀上刚刚卖好家当离开的贵妇。
羊城。
永汉路,惠爱大新。
大新即大新百货,与香港的那一家并非凑巧同名,它们同属于蔡家的产业。
林醒良辞别送行的大新经理,走出几步后,立刻面色不虞。
他本来想借着在香港的合作关系,在惠爱大新为好运来搞一两个柜台,但事情并不顺利,倒不是这边的大新不给面子,而是广东这边要学习上海的先进经验,组建国营百货公司,蔡家成了统战对象,惠爱大新成为国营百货公司的统战目标,高管和职员们前途未卜,一个个人心惶惶,根本没心思提升业务。
林醒良非常郁闷,果然被先生料中了。
启程来内地之前,冼耀文对林醒良有交代,内地的营销模式和香港不同,把主要精力放在裁缝铺和成衣铺,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百货公司上,社会主义国家以公有制为主体,新政权又是百废待兴,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国有风很快就会刮进流水和利润都不错,且影响面比较广的零售业,我们要挤占的就是全面国有化之前的夹缝。
还好,他听了先生的话,先拜访了裁缝铺和成衣铺,搞定了几家经销商后,才想着来惠爱大新建立奇功,现在,奇功是不可能有了,他该做的事情又回到经销商身上。
站在街边抽了两三颗烟,脑子里演练着等下面见经销商的战术,先生说过,内地的每一笔生意都要做好是最后一笔生意的心理准备,在诚信的基础上,要尽可能让经销商一次性多拿货,在一定的限度内,批发价可以尽量往下压,给足经销商差价空间。
神思片刻,林醒良抬头看看街边店铺的招牌,干净清爽,看不到犹如狗皮膏药的广告牌,一点没有香港的凌乱感,看着相当舒服,但他并没有心旷神怡的感觉,不能挂小广告,好运来就少了一个很好的推广途径,给经销商的扶持只能在报纸和电台上想办法,还有先生特别提起的“捐”营销策略。
抬起左手看一眼手表,他心里合计起了时间,拜访完经销商,他还打算去一趟东堤码头,那里有一座建在船上的珠江水上第二小学,学校一共有300多名小学生,都是疍家人,可以赠送给学校一批衬衣,再给每个学生一块可以用于船上挡雨遮阳的广告雨布,疍家人以船为家,平时要撑船在珠江上到处捕鱼,带着广告雨布到处走,能达到不错的广告效果。
300多件衬衣加上300多块雨布,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最好是向先生请示一下,可是先生人在国外,联系不上,只能先斩后奏。
正因如此,他心里有点犹豫,若是效果不理想,他没法向先生交代。
想到此,他到路边拦了一辆黄包车,去经销商那里之前,他要去珠江边再转转,对广告效果进行二次预测评估。
上了车,他立即吩咐车夫速度尽量快,他已经定好大后天上午飞上海的位子,留在羊城的时间已然不多,必须分秒必争。
池袋。
侦查完地形,冼耀文和戚龙雀就来到这里。
关东大地震发生的时候,黎元洪、曹锟、段祺瑞、阎锡山、吴佩孚、冯玉祥等军政要员,以及梅兰芳、朱葆三、王一亭等社会名流纷纷慷慨解囊,向东洋捐款捐物。
小鬼子忙于救灾之际,还不忘找点乐子,对华人留学生那叫一个亲热,一开口就是孙君、蒋桑、郁先生,要老婆不要,你要我给你送过来;对华工同样亲热,八十的锤子、五十的菜刀,那是一点都不带心疼地往华工身上招呼,八十,八十,让你们跑东洋来抢工作……
反正那一年不少旅日华工把命丢在这里,事后,不少被遣送回国,留下来的华工很少,因为担心再被迫害,原来待在横滨的一批浙江人和福建人聚在一起一合计,横滨是不能待了,大家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互相知根知底,能信任彼此,不如一起去东京混吧。
这帮人说起来户籍属于两个省,但其实主要是相邻的两个村的村民,田和田都是挨着,下地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唠嗑。
就这么着,这批人到了东京,集中住在池袋。
第154章 三五六计划
他们这批人在池袋扎根后,过了十来年有零星的台湾人过来,又过了十几年才来了第三批人数比较多的华人,他们是小鬼子投降后从矿场解救出来的劳工,来源一为两党的战俘,二为被哄骗过来的民夫,大部份人被送回国,小部分人因为各种原因自愿留了下来。
还别说,留下来的人遇到了好时机,因为有盟国护照,享受比东洋人更高的待遇,也更容易拿到一些管控物资,可以做一些擦边生意,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池袋这里虽然有华人在此聚居,但绝对人数并不多,并没有形成唐人街或华人街,只是在池袋北的一条街上有几家中餐店。
泰顺馄饨、狗子包子铺,冼耀文看着街道左右两边差不多正对的两家店,想了想,还是走向包子铺。
泰顺大概不是老板的名字,应该是地名,老板多半来自温州泰顺,是从横滨过来的劳工;狗子拆出来单独看没什么指向性,但排在包子前面,冼耀文立刻能想到“狗子卖包子不理人”的典故,卖包子的狗子不爱理人,他卖的包子就被食客叫成狗不理包子,还别说,这么一叫成名了。
狗子包子的老板是天津人的可能性很大,且大概率是被哄骗来的民夫,在东京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年。
冼耀文两人一走进包子铺,店老板习惯性地喊出“依拉夏”,再一看两人的个头,剩下的“依马赛”咽了下去,改成“吃包子吗”。
一听到店老板的天津口音,冼耀文忍不住逗趣道:“老板,有你这么问的?我不吃包子,来包子铺听相声?难道你这有常宝堃?”
“小蘑菇没有,客官将就听小酉?”店老板也是妙人,顺着冼耀文的话头就往下说。
得,冼耀文心说自己班门弄斧了,小蘑菇对应常宝堃这个不难猜,小酉对应谁他就不知道了。
“小酉也行,让他来一段《师娘跪徒弟》,先说好,说得不好听,赏钱一个子儿没有。”
店老板嬉笑一声,走出厨房间来到冼耀文身前抱拳道:“在下潘瑞发,天津人,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潘老板你好,在下冼耀文,宝安人,从香港过来。”冼耀文抱拳回应。
“冼先生刚来东京?”
潘瑞发一开口在下,第二句就开始盘话,感觉像是街面上混子的路数,搞不齐以前是个混混。
“刚来几天,过来办点事,过几天就走。潘老板,中午没吃,肚子正饿着,你这除了包子还有嘛?”
“那多了去了,果子、煎饼果子、糖果子、鸡蛋果,喝的有浆子,您要喝稀饭也有,凉了,您要我给您热热。”
“有果蓖儿没,煎饼果子里夹两片。”
潘瑞发一头雾水,“果蓖儿是嘛玩意,冼先生您是不是搞混了,没听说天津有这玩意啊。”
“可能是吧,没有就算了,给我们一人来仨包子,一人再来一个煎饼果子,喝的要稀饭,不用热,凉的端上来就成,果子炸四根。”
“好您了。”
一声招呼,潘瑞发回到厨房间忙活起来,冼耀文目光跟着观察了一阵,没发现有武术功底的样子,也闻不到军人味,丢给戚龙雀一个问询的眼神,对方微微摇头。
东京这边马上就要支起新摊子,但想派双眼睛过来都难,冼耀文来池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这里找双临时过渡的眼睛,先从国人里找找,没合适的再去朝鲜人里翻翻。
对眼睛不要求死忠,是个有一定原则的人就行,他没打算靠眼睛盯着松田芳子和夏洛特,只是求一个低配版的兼听则明,同一件事听不同的人讲述,好有对比与参考,只听一个人,根本无从下手剥离主观情绪,没法搞清楚客观事实。
暂时只能这样将就,等培养出小鬼子心腹,再派出真正的眼睛不迟。
这趟来东洋捞偏门之外,他也要搵正行,“Goodluck”要往这边销,就需要本地的营销人员,这一次他还得在东京先设立一个传销公司的海外办公室,下一次过来再升级成子公司。
正好,东洋这边的终身雇佣制、年功序列制、企业内工会的企业经营三大法宝正走向成熟期,趁着经济还不景气,人才们都降低了对劳动报酬的期待值时期,赶紧先抓一票人在手里。
现在的起点低,有充分的画饼空间,一步一小饼,三步一大饼,被小饼大饼不断喂着,加上社会的大环境认同对工作从一而终,容易喂出忠心耿耿的中高管。
趁着食物还没上桌,冼耀文心里盘算着明后天要操持的招聘事宜,这回他打算放开了招,超出“Goodluck”所需的人数也没关系,先养着,将来再往其他企业抽调。
基建狂魔是每个国家年少轻狂时期都会出现的一个病症,冼耀文身为多年老中医通过望闻问切就能看出东洋已经出现这个病症的初级征兆,从某些角度来说,基建是富贵病,只要得了这个病,一种叫经济的病菌就会开始蹦跶。
基建这个病不好治,皆因治这个病的药没有专利,是个药厂就能生产,老中医嘛,资格老,认识的人多,每个药厂都有熟人,这开谁的药不开谁的药都会得罪人,最好还是每个厂的药都开了,雨露均沾,不厚此薄彼。
但是,基建根本用不着吃这么多药,吃上一点病就能好,剩下的药会比较尴尬,这不,没辙,只能从预防、战略性预防、开放性预防、前瞻性预防,到巩固、战略性巩固、开放性巩固、前瞻性巩固,各种医学名词瞎飙,不管怎么说,也得把多开的药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这就是人情型社会的伟大之处,你有我有,大家都有。
预见到东洋要得基建病,热爱东洋又热爱奉献的冼耀文自然想在这边开一家药厂,为抗争病魔出自己的一份力,仅仅如此,还无法安放他躁动的热爱,他还打算给其他药厂提供制药原材料或制药解决方案。
热爱嘛,既然爱就深爱。
所以,他需要一批懂基建药理、能喝,懂得与药厂老板沟通的人才,提前培训,提前部署,从容等待基建狂魔大爆发。
这次招聘的人才,主要年龄段是1925年—1930年生人,未来的五到十五年是他们的结婚生育高峰期,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为了治基建这个病开了这么多药,难免会引发后遗症“数字型彩色纸缺乏症”,简称穷病,这个病是顽疾,没法根治,只能用祝由术施法进行转移。
不害臊地说,祝由术他也是精通的,特擅长使房地产大法,对穷病的转移之道颇有研究,最值得自豪的是,他打破了医者不自医的魔咒,自己身上的穷病病菌早就被他转移走不少,剩下的那些正在寻找并培养穷病宿主当中。
东京,热,风景秀丽,风水极佳,正适合他在这里布置房地产大法的施法大阵,从法到阵,仅靠他一人无法完成,他需要大量鼎炉。
鼎炉不仅要参与“三五六”计划,还要负责收罗大量穷病宿主。
所谓“三五六”计划,即他冼耀文产业的旗下东洋职员享有的一项福利——只出三成的钱,即可拥有一套房屋的一半产权,在职期间拥有房屋的居住权和出租权,且租金全部属于职员,一旦职员欲离职,只需按房屋实时估值的一半补偿企业,离职职员即可拥有房屋全部产权。
亦或者,离职职员可以选择向企业申请收回自己付出的三成购房资金,企业必须无条件在离职职员提出申请后的72小时之内,把资金退还给离职员工,并向离职员工颁发“加班积极分子”和“三好职员”奖状。
到这一步是“三五”,后面的“六”只针对长期在企业服务的职员,在购房之时,职员需要签署一份合约,在能获得不错利益的前提下,企业拥有房屋的处置权,比如出售,所获得的售房资金,六成归属职员,四成归属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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