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第235章

作者:叹伶仃

这话,秦风基本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出来的,杀气之重,让人心惊!

第二百零五章 一个传奇

刚刚从观音殿出来的刘婉婷正好看到这一幕,她连忙伸手去拉秦风的后襟,示意他少说两句。

杨广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转过头去不好意思再看那中年和尚。

不过秦风的话还真没法反驳,从古至今,哪一个上位者的双手不是鲜血淋漓?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皇帝?

“阿弥陀佛。”

念了一声佛号之后,那僧人皱眉道:“檀越犯了嗔念,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哈哈哈!”

秦风一把拉住刘婉婷的小手,大笑三声之后,颇为不屑道:“当世尚且食不果腹,困厄而死,谁又管得了来世,谁又看到了来世?”

佛家劝人向善,最大的思想就是用今世的苦修来换取来世的解脱。

劝人忍受,这一点有利用统治阶级,所以历朝历代弘扬佛法的统治者很多,哪怕这中间也有灭佛的梁武帝,但佛教依然无比稳妥地在华夏大地扎下根来。

僧人摇头不语,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根本对神神鬼鬼,来世今生的事没有一点敬畏,再辩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或许今天他本就不该开口。

杨广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就出言道:“子玉兄,我今天带你去见一位高人,在她面前可不许失礼。”

秦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头,自己不信也就是了,干扰别人的信仰干什么?

“刚才胡言乱语,还请大师莫要放在心上。”

中年和尚依旧风轻云淡,只是脸上已经不见了笑容。

“檀越言重了,只是贫僧看檀越面带煞气,只怕将来会造无边杀孽,可常到鄙寺来听听佛法,有益无害。”

面带煞气,无边杀孽?

得了吧,少爷我又不准备当将军,更不打算篡夺大隋的皇位,造个屁的杀孽。

心上刚刚升起的一点歉意立刻消散,这个中年和尚也被秦风打上了混吃混喝加小心眼的标签,笑着跟在杨广的身后向后院走去。

等走远了,杨广才松了一口气道:“子玉兄,这里有很多得道高僧,言语之间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得道高僧?”秦风摇摇头,不屑道:“那和尚先生装神弄鬼在先,然后又逞口舌之利,没有一点佛门中人的心胸,算得上什么得道高僧?”

刘婉婷有些忐忑道:“可要我回避吗?”

“用不着。”杨广笑着摇头道:“那人连我父皇都尊之敬之,年纪也不小了,真要避讳也是我和子玉兄避讳才是。”

女人?

秦风从杨广的话里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隋唐之际的奇女子不少,比如李渊的女儿李秀宁,那位绝对是个巾帼英雄,用兵能力不说比肩李世民,但比一般大将绝对也不差。

可如今这个年头,除了独孤皇后以外,秦风想不到有哪个女人能让杨坚尊之敬之,而且还住在大兴善寺里。

不过秦风就是这点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反正一会见到以后自然见分晓。

从主殿顺着一条小路往后走,一路上花草树木繁盛,走在青石路上,听着远处传来低沉的梵唱,让人心神一阵安静。

秋风缓缓拂过,树叶发出一阵沙沙的脆响,阳光斜照进来,让人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座完全被草木包围的小禅房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杨广一脸肃容地对门外的小沙弥道:“还请转告居士,杨广请见。”

小沙弥看起来对杨广并不陌生,颇为好奇地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秦风和刘婉婷,这才转身进去。

秦风有些发懵,居士应该是尼姑,而整个大隋出名的尼姑唯有...

“里面该不会是...那位吧?”

杨广点头道:“正是,子玉兄一会千万不要失礼。”

秦风说不清如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不过这位在历史上不算太过出名,但完全可以这么说,没有她的话,就没有大隋!

没用了片刻的功夫,小沙弥重新出现在门口,伸手示意三人进去。

秦风垂首跟在杨广的身后,慢慢走过前厅,直接走进了禅房之中。

禅房的布置很简洁,一张小案,一个蒲团,外加一个书柜和一些文房四宝,除此之外,再无她物。

此时蒲团上正坐着一个年纪大概在六七十岁左右的比丘尼,正伏在案上抄写着经文。

听到脚步声,比丘尼抬头,秦风顿时就是一惊。

瘦!

这就是秦风的第一感受,而且不是一般的瘦,就如同一具骷髅上面蒙了一层人皮而已。

如果秦风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这比丘尼的法号应该叫智仙。

这个法号别说在后世,哪怕如今这个年头都算不上出名,但传说杨坚自出生以后就跟在她的身边,长达十三年之久。

大隋如今崇佛,甚至杨坚自称为菩萨天子都和这位脱不了关系。

智仙目光扫过秦风等人,示意小沙弥搬过三个蒲团来,淡然道:“你们且坐。”

三人恭恭敬敬地坐下以后,杨广开口道:“阿阇犁,父皇心中一直挂念着您,不如随我到宫里去住吧?”

阿阇犁是梵语,意为导师,这是杨坚对智仙的称呼,作为杨坚的儿子,杨广也自然而然地继承了过来。

智仙抬起头,不过却没看杨广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风,开口道:“富贵不过是浮云罢了,自从武帝灭佛以后,我就没走出过大兴善寺一步,外面哪有这里清静?”

除了梁武帝之外,北周武帝也曾灭佛,当年正是杨坚冒险把智仙藏在自己的府上才让她躲过一劫。

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杨广并没有再劝,而是伸手指着秦风道:“阿阇犁,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过的秦风,字子玉。”

“斗酒之后诗百篇,我已经听说过了,那些诗做得是极好的,只是却不像出自一个少年郎之口。”

秦风有点心虚,在南陈的时候他喝醉了,完全是记得什么就往外说什么,大部分诗词确实不适合他如今这个年纪,旁人或许会用天才来解释,但在这位的面前,他好像不着寸缕一般,被人看了一个通透。

“家父早亡,又获罪在身,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勉强解释了一句,智仙不置可否,而是一直打量着他,半晌才道:“我本出家之人,本不该关心国事,可与陛下有缘,便多嘴问上一句。”

“你以为,开科取士如何,儒家有如何?”

秦风为难了,这个题目不小,最重要的是,这位连杨坚都得称上一句导师,可见不是那等只关心佛门这一亩三分地的出家人,自己但凡有一句话不对,会不会...

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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