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第253章

作者:叹伶仃

这年头的百两金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这也就是在大兴城中,换到外面的话,保不齐很多人一辈子连银子都没见过长什么样,更别说金子了。

在太学之中,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充斥着秦风的耳膜,他缓缓来到中央,环视一圈之后,那些声音渐渐消失了。

“声音大,并不能代表你们有道理,答案就在这里,谁若是不服,那就找出我的错处来。”

秦风看着周围年轻的面孔,继续道:“一样的道理,人多势众,并不能证明你们就站在道理的那一边,维系你们的,无非是利益罢了!”

“秦风在给太学学生讲话?”

本来还一脸淡然等着比试结果的杨坚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头晕,这小子莫不是疯了?

煽动读书人可是大罪,两汉的时候,那些自诩为清流的党人没少干这种事,党锢之祸已经表明了皇帝,不管昏庸还是贤明,对这种事基本都是零容忍,而秦风的行为...

想到这,苏威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杨坚,深怕这位直接派人进去把秦风拿下。

杨坚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子无礼,不过这点容人之量,朕还是有的。”

此时此刻的秦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神棍,或者说的文雅一点,那就是布道者,点醒这些还在懵懂之中的学生。

“我听过一句话,叫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我觉得很有道理。”

“就如同现在的大隋,能够读书写字的终究还是少数,其他人都活得浑浑噩噩,他们不懂什么圣人之言,不明白什么上辅君王,下安黎庶,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

“而真理就掌握在了少数读书人的手中,但问题是,掌握了真理的人,或者说读书人,你们做到了圣人的教诲吗?”

“你们读书的目的是什么,当官、光宗耀祖还是为了一己私利?”

“人非圣贤,连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所以有私欲并不丢人,但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孰重孰轻!”

“太史公有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希望所有的读书人是为了我大隋,为了我汉人而努力,而不仅仅是为了一己私利闭门苦读。”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秦风看到那些师生们有的已经开始拿起纸笔在记录着秦风的话,而有些则依旧怒目而视。

这让秦风的心中升起一丝欣慰,继续开口道:“当今陛下,从鲜卑人手中拿过权柄,或许会有人说他得位不正,但我想先请你们问问自己,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首先是汉人!”

“五胡乱华,多少汉人枉死,多少汉人沦为胡虏的口中的两脚羊,是当今陛下,让我汉人不再受奴役,不再低人一等。所以,在我看来,自秦汉以来,千八百年,天下得位之正,无出陛下之右者!”

“可我大隋以后该怎么办,怎么去避免兴衰交替,怎么去抵抗异族胡虏的铁蹄,怎么让我汉人不再屈服于任何胡虏?你们,掌握着真理的读书人的,应该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是学卫青、霍去病扬威域外,还是学苏武牧羊东海,还是如伊尹、霍光一般,上扶君王,下安百姓。这都是你们的自由,但不管结果如何,绝不能是读书人抱成一团,然后在垄断话语权以后,像一群贪婪的蛀虫一样,吸食大隋的骨血,然后等待着异族的铁蹄再一次降临,然后摇尾乞怜!”

那个太学学生复述出这番话之后,太学外面也沉默了,没人再去关心胜负,没有去关心刚才自己押下的赌注,所有人都在沉思。

六部尚书和两位尚书仆射,乃至杨坚都沉默了,他们不管能力还是地位,都是大隋最顶尖的一批人,可秦风的这番话却让他们无言以对。

“这才是子玉兄,就是不知道父皇...”

皇城之中,杨广先是激动异常,随后又有些担心起来,秦风说的其他话倒还罢了,可关于皇帝的话...

“小子大胆。”独孤皇后喝了一句,虽然看着自家欲言又止的儿子,笑道:“放心吧,你父皇没那么小气,而且那小子也没说错,他平常就教你这些吗?”

杨广点点头道:“是,母后,每个朝代都免不了由盛转衰的治乱循环,之前子玉兄就教给我一个大题目,如何才能避免我大隋也经历这些。”

独孤皇后继续问道:“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还没有。”杨广有些不好意思道:“目前我还在寻找之前历朝历代由盛转衰的规律,不过只要能找出这些,然后一一改正,儿臣相信,始皇帝那句千秋万代并不是做梦!”

独孤皇后先是欣慰的一笑,可一想到自家那个在东宫中的大儿子,心中难免又升起了担忧。

兄弟倪墙啊!

第二百二十章 结果

太学之中,秦风依旧在慷慨激昂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堂堂太学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布道场。

“你们中有太学学生,有世家子弟,你们将来会有各自的前程,可我大隋未来究竟会如何,怎样才能再一次避免异族的铁蹄踏上我汉人的土地,屠杀我汉人的子民,这些问题,留给你们自己去思考,去寻找答案。”

“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一点,想当官,没什么可丢人的,但当官的目的是什么?你在掌握权利的同时,也承担着义务,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能会让无数百姓受益,也可能让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当了官不是就万事大吉了,那只是一个开始。想想你们是为了什么而当官,为了什么苦读多年,难道就是为了那阿堵物,为了无尽的权势?”

“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听到一句话,为大隋,为汉人之崛起而读书!”

作为今天的胜利者,秦风有资格说这种话,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成千上万的人陷入了寂静之中。

片刻之后,那个子善突然开口喝道:“谁胜谁负犹未可知,你凭什么说这种漂亮话?”

看着这个人,秦风突然笑了。

伸手一指瘫在石凳上的刘炫,秦风问道:“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谁胜谁负,我敢请问,你可是世家?”

“不才七品世家。”

子善一脸的得意,仿佛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秦风一脸惋惜的摇头道:“也就是说,你以后是能够当官的。但连这种胜负关系都看不出来,或者说不愿看出来,以后你若为官,治下的百姓恐怕会抱怨老天爷,怎么就让他们摊上了这么一个蠢材!”

子善大怒,一旁的文乐阴恻恻道:“秦风,谁不知道你是偷了刘先生的密集,这才看懂的题目,你以为从孤本上抄两道根本无解的题目就能掩盖你这个小贼的卑鄙无耻吗?”

这已经不是蠢了,而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遇到这种人,秦风不打算给他们留一点脸面,便回头看向宋孝,问道:“宋祭酒,结果如何?”

事到如今,老夫还能不认吗?

宋孝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道:“是你赢了,十道题,没一道错误。”

“嘶...”

虽说已经从刘炫瘫在石凳上的身影看出了一二,但从宋孝的口中证实这个结果之后,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是响彻在太学之中。

秦风冷笑道:“刘先生,你可有异议?”

刘炫霍然起身,手指秦风,浑身颤抖道:“你,你,你卑鄙无耻,偷了老夫的秘籍...”

“偷?”

秦风来到黑板前,伸手一指刘炫答出来的那道题,笑道:“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蠢货,否则怎么可能会在这么重要的比试中出这么简单的题?”

不得不说,那道题真的很简单,别说在场的太学学生,但凡会算账的人基本都能答出来。

不过秦风却大喝道:“可那只是我出给学生们作业,锻炼他们脑子的小玩意,也就你这个蠢货会觉得我只有这点水平!”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哗然,虽说这题不算难,但秦风说是小玩意也有点太过夸张了吧?

唯有魏徵三人一脸的幽怨,他们可没少在这些小玩意上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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