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叹伶仃
看到刘炫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秦风笑道:“看看这题,桌子上有十二支点燃的蜡烛,先被风吹灭了三支,不久又一阵风吹灭了两支,最后桌子上还剩几支蜡烛?”
“七支!”
一个太学学生自信满满道:“别说是我,就算我家负责采买的下人都不会算错!”
“答案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秦风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似乎那学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刘先生的答案也是七支,和你的答案一样。”
在场众人都被秦风搞得有些迷糊,既然刘炫都答对了,那你还说个什么?
“可这题根本就不是为了考什么算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在场众人都有点怀疑人生。
“这不是考算学是考什么?”
“我看了半晌,这绝对是一道算学题,不会有错!”
秦风冷笑一声,淡然道:“这题我的学生们也都做了,但却没有一个答对。”
“为什么?难道...”
后面的话,那人没敢问出来,毕竟除了魏徵之外,李长雅、杨广、苏夔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更何况苏夔还顶着一个天才的名头,总不能连这么简单的题都答不对吧?
秦风伸手拍了拍黑板,大声道:“我刚才就说了,这道根本不是什么算学题,只是我闲来无聊,验证一下我的学生们究竟是不是笨蛋罢了。”
“那正确答案到底是多少?”
在场众人都有些疑惑,甚至有些开始怀疑人生,这道题的答案除了七以外,还能是多少。
“五支!”
魏徵站了出来,给众人解释道:“剩下的只有那五支被风吹灭的蜡烛,因为没被吹灭的...都烧完了。”
“哈哈哈!”
“原来如此,有意思。”
“你这不是玩人吗,哪有这样出题的?”
“是啊,今天可是来比试算学的,你竟然出了一个这样的题目,不作数!”
渐渐的嘈杂的声音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在了秦风的身上,想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秦风看了宋孝一眼,大喝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刘炫偷了我的教材,还当什么宝贝!”
“什么?”
“不可能!”
“就这一道题你就敢污蔑刘先生,我看你这是在恶人先告状!”
三声大喊点燃了所有人的侥幸心理,而且他们实在不愿意相信一个大儒会去偷秦风的教材,便纷纷表示要重新比试,而且时间要延长不说,还不能出这等与算学无关的题目。
听到这话,刘炫总算松了一口气,而宋孝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我可没那闲工夫随你们胡闹。”
秦风伸了一个懒腰,指着刘炫没答出的另外两道题,开口道:“堂堂太学学生,你们连这两道题都认不出来?”
“这个题目很出名吗?”
“不知道啊,看不太明白,秦风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秦风呵呵一笑,直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开始书写答案,而且连过程都没有落下,详尽无比。
“这...第二题应该是运用了勾股圆方图的理论,至于第三题,好像是割圆术?”
看着秦风的答案,有个太学学生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
“你说的那些是什么东西?”
“都是九章算术里的学问,我敢肯定,绝对错不了!”
一提到九章算术,所有人都没话说了,毕竟算学第一神书,其地位就相当于论语对儒家弟子的地位,而且只高不低。
做完之后,秦风随手把粉笔一丢,笑道:“没错,确实是九章算术里的勾股圆方图和割圆术。”
简单来说,其实就是勾股定理和圆周率,后世初中的玩意,绝对不算多么高级的学问。
说完,秦风转头看向一旁的刘炫,嗤笑道:“刘先生,您是大儒,还是算学大家,竟然连九章算术都没看过,连勾股圆方图和割圆术都不知道,敢问您究竟研究的是什么算学?”
刘炫没有开口,但脸色却无比的惨白。
所有人都清楚,研究算学,九章算术是本根本绕不开的书,你连这本书都没看过,就敢自称什么算学大家?
到了这个时候,秦风不准备再遮遮掩掩,他彻底把刘炫钉死!
“前段时间,大兴城例外应该都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我丢了一本秘籍,学会里面的东西能当帐房。”
“其实那秘籍就是我的教材罢了,那日我救回一个要被人贩子施暴的女子,当时我还在奇怪,什么样的人贩子竟然如此胆大,敢在光天化日,还是我的秦家庄中干出这等事。”
秦风看了刘炫一眼,发现他闭口不言,便继续道:“但不管如何,见到这种事,我总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我便就救了那个女子,并且收留了她。可她干了什么,自作聪明的偷走了我的教材,还真当成了了不得的宝贝。”
豆大的汗珠从刘炫的额头上滚滚而落,在听看来,秦风的话就是丧钟,为自己而鸣的丧钟!
“不管那女子是不是刘先生派来的,但那教材应该是到了他的手中。于是他研究了一番,觉得我不过如此,于是就倒打一耙,说是我偷了他的秘籍。”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与我比试诗赋的原因,因为他清楚,在这一点上,他比不过我,所以只能拿算学来与我比试...”
看了一眼同样冷汗直冒的宋孝,秦风搁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本来在比试之前,我并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是以为刘先生单纯的是为了求名罢了,可...”
“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断定刘炫偷了我的教材吗?”
第二百二十一章 威震太学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秦风很从容,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笑。
伸手在黑板上一指,秦风笑道:“这道题,在我的教材后面标了一个无解,所以刘先生就以为我拿这题也没办法,所以准备凭此来难倒我,可对?”
“可你知道这个无解是什么意思吗?那只是我觉得这题对我的学生们来说太难,能做得出来便做,做不出来也不强求。刘先生,你把这题稍微改改,竟然连其中的数字都不变的给我,你确定此行你不是来搞笑的吗?”
秦风不屑地嗤笑两声,开口道:“玄成、长雅、伯尼,把你们的作业给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