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吴秀清脸一下子变了。
“关于我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林跃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给了她一个很模糊的回答:“我是皇家骑警,但是长官给我的任务是完善案件细节,至于追查真相这种事,我记得刚才跟你讲过,纯属个人爱好。”
吴秀清完全没了想法,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两人对视片刻,林跃收回挑着她下巴的枪,随手往客厅一丢,实际是送入系统空间。
“放心吧,李问那么喜欢你,他一定会同意我的提议,用阮文及你胁迫阮文就范配合你们演这场大戏的……比如亲人,来换取你的自由的。”
林跃走进客厅,拔开酒柜上放的麦卡伦18年的木塞,往两个杯子里倒了一些酒,又加了差不多分量的冰块,端着回到卧室。
“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这样或许能让他少走弯路,快一点想到交换人质。”
“你休想。”
林跃耸耸肩:“既然这样,你不是喜欢玩角色扮演吗?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继续伪装成阮文吧,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对吧,因为何督察会常来这里走动的。”
说完话他递过去一只杯子:“要不要来点?”
吴秀清嘴角抽了抽,一脸愤怒的样子。
“哦,忘了。”他把她翻过去,给她的手松绑。
吴秀清刚要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臂,却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一把手铐,咔的一声铐在后面的木棍上。
“你……”
“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再跟我睡一间房了。”林跃冲她举了举杯,一口喝光里面的酒,搬着自己的枕头往外面走去,接近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出言挑衅:“上厕所记得喊我。”
吴秀清真想将那杯酒砸在他脸上,但是最后没有这么做,把杯子里的酒咕嘟咕嘟吞进喉咙里,完事一只手去拿衣服穿。
可是呢,铐子拷得位置很刁钻,有两件衣服怎么也够不着。
“我一定要杀了你……”
林跃在沙发上躺下来,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喊声撇了撇嘴。
……
第二天,林跃吃完早饭吩咐丹托去给他找辆代步车,回房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由探视孔往外一瞧,何蔚蓝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站在外面。
他没有开门,走回卧室打开手铐,看着床上的人说道:“何蔚蓝来了,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吴秀清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有点急。
林跃赶紧走过去把门打开。
“还以为你不在呢。”
何蔚蓝轻车熟路地进了客厅,因为林跃不在时她接下了保护,也可以说监视阮文的任务,在客厅一连睡了许久,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拿的什么?”林跃问。
“你昨天离开总部时说的东西,因为年代久远,找了半宿也只翻出一些零碎信息。”
两人说话的功夫,卧室门打开,吴秀清从里面走出来。
何蔚蓝没有发现异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嗨。”
吴秀清点点头,往卫生间走去。
她已经憋了一个晚上,刚才卧室想了又想,纠结了又纠结,觉得还是趁自由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免得何蔚蓝一走,林跃又把她拷回去。
“师兄啊,总部那边这几天议论纷纷,我想……我们重启‘画家’案的调查这件事,就算有爸爸压着,也很难再瞒下去了。”
“从我跟阮文回HK算起,瞒了有两个多月,已经很不错了。”
“……”
两人随口闲聊一阵,吴秀清由卫生间走出来,经过林跃身边时被他抓住手腕:“身体好点没有,还疼么?”
她愣了一下,看看何蔚蓝,又看看林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点了。”
“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吴秀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何蔚蓝脸上的尴尬,方才明白林跃一语双关,她听着是为昨天拷她的事道歉,可是到了何蔚蓝那里……要知道林跃走了一个多月,昨晚才回来。
这家伙的嘴巴太恶毒了。
“怎么?还生我的气呀?”林跃对她眼睛里的怒火视若无睹,满脸柔情地道。
吴秀清忍了又忍,终于忍住了,最终她选择妥协。
“你赢了。”
说完这句话她往卧室走去。
何蔚蓝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吵架了?”
“是。”林跃很“诚实”地道。
何蔚蓝适时告辞:“那你哄哄她吧,工作上的事晚些时候再谈。”
“好。”
林跃起身把她送到门外,完事回到卧室。
吴秀清坐在床那边的沙发上,面沉如水。
“把客厅里的手提电话拿给我。”
第275章 第七个人
第二天。
新界北部一座汽车坟场。
一阵颠簸过后,林跃踩下刹车踏板,推开车门走出。
夕阳西斜,霞光漫天,生锈的铁丝围栏被风吹得咔咔作响。
“林大哥,附近只有这座汽车坟场,应该没错。”丹托由副驾驶下来,打量一眼东方山地,又看看手里拿的地图。
林跃拿出一支烟点着,迎风吸了一口。
他跟丹托下午两点出门,这跑那颠逛了三四个小时,换了十几个接头地点才来到这里,真不知道该说李问电影看多了呢,还是谨慎过头了。
“下来。”
林跃打开后车厢的门,把吴秀清从座位上拽下来。
丹托看得一脑门问号,心说那不是他的女朋友吗?怎么一副对待仇人的样子?
呼~
便在这时,北边扬起一道沙幕,一辆军绿色皮卡车驶入汽车坟场,在距离他们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
嘭~
嘭~
随着车门开关的响声,车上下来两男两女四个人。
丹托看到对面一幕傻了。
两个男人带着头套看不清相貌,但是两个女人里年轻那个……分明就是他的老板阮文小姐!
他的目光在阮文和吴秀清脸上来回好几次,表情特别精彩。
林警官下午拉了他的壮丁,只说要他帮忙,至于内容……翻来覆去就是“去了你就知道了。”
天地良心,来到这里他不仅不知道,还更糊涂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丹托抓狂的时候,林跃丢过去一把M4。
他下意识接在怀里,低头打量一眼差点没吓瘫了。
“林大哥,我……”
“不会用没关系,装样子总没问题吧。”
林跃指指对面,意思是让丹托学那个把枪架在车门上的蒙面人。
丹托快哭了,从马林寨到HK,但凡这哥们儿要他帮忙,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
“走吧,吴小姐。”
林跃抓着吴秀清一只手臂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望对面皮卡车旁边两个蒙面人说道:“哪个是李问?”
对方以为他要李问带人质过去,把枪架在车门的蒙面人刚要有所行动,林跃一指旁边穿白衬衣的蒙面人:“就你了,你带她们过来。”
吴秀清侧过脸去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跃警告道:“我劝你别动歪心思。”
俩人继续往前走,穿白衬衣的蒙面人也押着阮文和那个50多岁的中年妇人徐步向前。
道路两边是报废汽车堆成的高墙,由外向内收窄,开始的时候阳光还能照进一些,等双方到了中央区域,宽度只剩不到四米。
确认交换人质的两方都没带武器后,蒙面人在距离他跟吴秀清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面罩下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没事吧?”
吴秀清点点头,没有说话。
林跃看了一眼被胶带封住嘴和手,只能用眼神交流的阮文,一把拉住想要走过去的吴秀清。
“别急,时间还早,我想跟这位先生聊两句。”
林跃笑着说道:“不介意我讲一个故事吧。”
蒙面人说道:“只要你没通知警察,可以。”
吴秀清冲那人点点头,这一天多来她一直同林跃呆在一起,知道他很守信用,说不联系警方就真没联系警方。
当然,这里面也有他信不过HK警方的原因。
而站在她的立场上,很想知道林跃对于“画家”集团的情报究竟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1985年,一个叫吴秀清的女孩子去了温哥华,在那边生活画画,然而她并没有使用本名,而是换了一个新名字,就是‘阮文’。”
李问说“画家”叫吴复生,口供里也问过吴鑫和画家的关系,而班加罗尔和巴色的伪钞买家也用吴先生称呼“画家”,那么“画家”姓吴的可能性很大。
“画家”姓吴,吴秀清姓吴,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吗?
“几年后,她收到一则噩耗,她的父亲,也就是‘老画家’因为‘将军’的出卖,在荷兰被几个俄国人打死。她很难过,很愤怒,想要为父亲报仇。然而作为一个画家,哪里有资格同一位毒枭叫板?不过没关系,汉语里有个词叫‘子承父业’,艺术家没有和毒枭叫板的资格,伪钞集团的首领有。”
“那么子承父业的第一步是什么呢?继承技术吗?”
“NO!”
“因为恰好美国政府推行新款美钞,以前的技术已经不成了,想壮大势力必须要新工艺,而更新工艺需要人才,人才哪里来呢?”
“既然她的父亲是‘画家’,自然有一些老人可以用,比如吴鑫,在1976年加入组织,比如华女,1984年加入组织,波仔和四仔是1987年加入组织。可是呢,这些人打打杀杀可以,搞技术就不成了,而吴鑫只是电版师傅,以前给老‘画家’打下手,要攻克新版美元……脑子不够用。”
“这样一来,必须有专业技术过硬又足够聪明的新人加入才行,那么这个新人是谁呢?”
“对,就是李问。”
“谈起李问,那么问题来了。虽然说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但是这么棒的造假之才恰恰好好出现在吴小姐隔壁?又恰好那么喜欢她?为了得到女神的垂青甘愿去当一个贼?”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太恰好了吗?”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我们来看一下关系图。吴秀清小姐是‘画家’集团掌舵人,华女是管家,四仔搞运输,波仔保安部,李问、吴鑫电版印刷,如果把它看成一家公司,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没错,是市场部。老客户需要维护关系吧,新客户需要开拓考察吧,你的伪钞再好,再逼真,没有推广也无法快速变现对不对?”
“所以,李问的供词里刻意隐瞒了一个人的存在,因为这个人不得了,如果HK警方确定了他的身份,会捅出天大的娄子的。”
林跃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右手伸进兜里抽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完事拿火机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要调查这个人,我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呢。从加拿大飞HK,从HK飞东欧,古巴、爱尔兰、印度……啧啧啧,要我说华女算什么管家,这位先生才是当之无愧的外务总管。”
林跃看着吴秀清的侧脸:“他就是你曾经的未婚夫,画商骆文。”
“我们来定义一下骆文的身份,他不仅是画商,还是名流圈的交际花,手底下还有专营颜料、画纸的贸易公司,生意网络遍布北美、东南亚和欧洲。”
上一篇:斗罗:没有金手指我该怎么办?
下一篇:守墓人:我的分身是始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