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许大茂丢下一句场面话,拽着秦京茹回家了。
傻柱走到秦淮茹身边。
“怎么回事?”
秦淮茹把刚才的事情一说。
傻柱说道:“要用钱你跟我讲呀,干嘛去找她借。”
秦淮茹没跟他在借钱这件事上掰扯:“还记得你让我给她开假化验单的事吗?”
“当然记得。”
“我就是觉得,你看她那肚子,到现在还没有露出马脚,是不是真怀上了?”
“不会吧,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几年都没动静,她这一嫁过去就怀上了?不可能,不可能……”
傻柱不愿意接受这种事,因为他跟许大茂一向不对付,很多方面都存在攀比心理,现如今对方有孩子了,他这儿才筹备结婚,心里肯定不舒服。
秦淮茹说道:“不行,得搞清楚这件事。”
“为什么?”傻柱不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秦淮茹说道:“当初给她东奔西走,费尽力气帮忙,现如今她不认我这表姐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傻柱什么性格,吃了亏就得报复回来,听她这么说,一脸认同地道:“是得教训教训她,免得跟许大茂俩人狼狈为奸。”
两个人的对话被前院儿拾鸡蛋的林跃收入耳中,不由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秦淮茹以为上次的事情就这么完了?
哪有这么容易。
他最擅长的是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敢通过贾张氏教唆槐花在他的后院儿放火,他怎么不得给她来个釜底抽薪呀,至于那天做的事,不过是一点利息罢了,对于这种女人,怎么整都不为过。
电视剧里棒梗被刘光福、阎解旷一句破鞋,整整记恨了傻柱八年,根据剧中人物的对话得知,这半年间,院儿里的人都不跟许大茂来往,就秦淮茹跟他家走动。
别人通过这件事都看清了许大茂的为人,不跟他打交道,作为受害者的秦淮茹,居然一点儿底线都没有,由此可以看出,她的心思都放在秦京茹能给她什么好处上,至于这么做对不对得起良心,对不对得起被棒梗和她拖了八年的傻柱,根本不在考量之内。
“走着瞧吧。”
关于这件事,他只需要做点小小的调整,就能让秦家鸡飞狗跳。
“嘿,走着瞧?谁又惹你了?”
他回头一瞧,三大爷阎埠贵由西厢走出来。
“你个阎老西儿,不该问的别问。”
“你……你怎么骂人呢。”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偷拿鸡窝里的鸡蛋了。”
“没有。”
“没有?”
林跃说道:“昨天我看的时候还有八个,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剩七个了?”
“这我哪儿知道?”阎埠贵心虚,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讲,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听冉老师说前两天你带她回家见你爹妈了?”
“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不能说。”阎埠贵拢着袖子走到他面前:“定了没?什么时候结婚?”
“过了年,正月初八。”
“好嘛,这没几天了。”阎埠贵笑呵呵说道:“你可得请我这媒人好好喝一杯。”
“你怎么就成我的媒人了?”
“去年小年儿,冉老师到秦淮茹家家访,不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吗?”
林跃说道:“得,你这便宜媒人当的可真够轻松的。”
阎埠贵说道:“那说明你有本事啊,我都没怎么使劲儿,你就把冉老师搞定了。”
林跃一听这话笑了:“行,就凭你这张嘴,我一定好好请你喝一杯。”
“嘚唻。”阎埠贵笑着往中院儿走去,想象着今年全院大会的场景,不无得意地道:“一大爷不一了,二大爷不二了,如今就剩我一人儿了。”
“哎,对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我听说于海棠和刘光天领证了,婚期订在正月初六,比你早两天。”
是,刘海中因为私藏娄晓娥家的财物,丢了纠察组组长的职位,可是刘光天没有挨整啊,不仅没有挨整,还因为检举揭发李长明的余党立功,成了厂里的领导,于海棠自然不可能做悔婚这种事。
林跃点点头:“这事儿我知道。”
阎埠贵似乎是有一个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问题,但是在犹豫一阵后还是说了出来:“还有一件事,我听小冉老师说,结婚后……你是不是要从咱们四合院儿搬出去呀?”
“没有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
“三大爷,你是怕以后没鸡蛋吃了吧。”
阎埠贵嘿嘿一笑:“还是你了解我,你说吧,每天早晨起来,只要看见这鸡窝,里面那几只老母鸡再咯咯叫几声,我这心里就踏实,走路也有劲儿了,上课也不犯困了。”
林跃说道:“见天儿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偷我鸡蛋,这生活能不充实吗?”
“别瞎说,我可没偷你鸡蛋。”
“成成成,没偷,快走吧您呐。”
“走了。”阎埠贵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
易中海被林跃连揍好几回,在四合院儿里可谓威严尽失,别说老一辈儿人,阎解成、刘光天这些人都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年前最后一次全院儿大会人都没来。
刘海中呢,私藏娄晓娥家财物的事被曝光,纠察组组长的职位也没了,再想当二大爷也没人服他呀,他也干脆,直接下去做板凳了。
许大茂这个青年干部就更没戏了,拼着老婆的名誉不要去诬陷林跃奸淫妇女,说是李长明以权压人,关键是谁信呢,都猜测他是为了顶替刘海中自己把老婆送上门儿去,这种人自然更没资格在那张象征权威的桌子旁边落座了。
于是今年的最后一场全院儿大会就阎埠贵一人儿主持,实实在在过了把一大爷的瘾。
易中海和刘海中吧,一个道貌岸然说空话,一个拿腔拿调摆官谱,阎埠贵呢,当了一大爷也改不掉爱占小便宜的毛病,最初的议题就是给各家各户写对联,赚润笔费的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吧,啰嗦了一大堆才说到重点,那就是傻柱和秦淮茹要在腊月二十六扯证结婚,转过年来初六呢,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迎娶于海棠,从此就跟他家大儿子阎解成成连襟了,再有两天正月初八,该着林跃和冉秋叶办事儿了,再加上春节,这个年可以说是两个双喜临门。
接下来嘛,没啥意外,腊月二十六这天,傻柱和秦淮茹拿着厂里的介绍信到民政局扯了证,正式入赘秦家,因为上面有规定,不让大操大办,就在院儿里摆了一桌酒席叫了易中海、聋老太太、一大妈等人吃了顿饭,事儿就算办完了。
林跃自然是不会叫的,喜糖也没他的份儿,何雨水那边呢,秦淮茹去送了信,可是人家当没收到,一整天都没露面,至于俩人的爹何大清……那更是不可能过来吃喜酒的。
当天夜里,喜宴结束,刘海中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没一会儿,北屋房门被人推开,林跃拎着两斤香肠一斤糕点由外面走了进来。
聋老太太正在灯下看照片,见他进屋打了个愣:“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林跃说道:“我来给您送年货,顺便谈个事儿。”
第1090章 林跃:将军抽车
聋老太太偏了偏脸,将耳朵对准他:“谈事?谈什么事?”
林跃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转身把门掩好,搬着凳子走到聋老太太身边坐下。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您都看在眼里,那么傻柱应不应该娶秦淮茹,这个问题您是怎么看的?”
“……”
聋老太太沉默不语。
“您不说,我也知道您是怎么想的。第一,我把他打成那样,您一直在生我的气,第二,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都知道俩人不清不楚,傻柱还能娶谁?起码秦淮茹能照顾他,比过单身汉的日子好。然而……真的会好吗?”
林跃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聋老太太冲他摆摆手:“别让我看,我不识字。”
“您不识字,那我读给您听。”林跃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凑近一些,把纸上内容读给她听。
“……”
聋老太太的嘴蠕动几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林跃把那张纸放到桌子上。
“冉秋叶您记得吧,就是农历九月我给您送螃蟹时带来的那位姑娘。”
“记得,记得。”
聋老太太裂开嘴笑了:“是个好姑娘。”
“正月初八我们结婚,这事儿您也知道吧?”
聋老太太点点头:“结婚好,结婚好,走,走的远儿远儿的。”
得,这老太太啥都懂,就是在傻柱的问题上犯蠢,不,这不叫犯蠢,亲妹妹何雨水都改变不了傻柱的想法,聋老太太就能把他从歧路上拉回来吗?
这个世界上好心劝朋友离开绿茶婊,却被当成驴肝肺,甚至反目成仇的事不少吧?何况是秦淮茹这种PUA高手。
“您老真猜对了,冉秋叶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从四合院儿搬出去,不过这事儿被我拒绝了,一来这里离轧钢厂近,二来我跟她说放心不下后院儿的聋老太太,我知道,易中海和傻柱会给您养老送终,但是我这人吧,很倔,无论如何看不下去他们把您当成实现自己目的的工具。最后呢,我们俩各退了一步,结婚后晚上去她家住,白天可以回来四合院儿休息,这样您这里有什么事,我也能搭把手,帮帮忙。”
一个聋老太太,被易中海用来道德绑架四合院里的人,巩固自己的地位,嗯,这叫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一个聋老太太,被秦淮茹用来PUA傻柱——一个人设被固定为忠义孝顺的人,在易中海的老伴儿死了,阎埠贵、刘海中被自己儿子抛弃后,他能不管吗?不管前半生的意义就被否定了,管呢,这辈子别想逃出秦淮茹的掌心。
道德绑架和精神奴役,双管齐下,娄晓娥可能把傻柱弄走吗?
“好,我听你的,明天跟你去居委会。”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对四合院儿里的事很无奈:“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在我没死之前,你不能再打柱子。”
林跃说道:“您放心,只要他不对我动手,我一准儿不碰他,这总成了吧。”
聋老太太轻轻点头:“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明天上午我来接您,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林跃站起来走了,留下聋老太太一个人坐在灯下,背影印在北墙上,单薄的像一张纸。
……
今年春节林跃带着冉秋叶回了老家,初二一大早又跟她回东城,在冉家吃了晚饭,完事拎着一堆土特产回到四合院儿。
当夜,许大茂刚到家就听见秦京茹在屋里哭,吓得他从爹娘那里拿来的肘子、烧鸡往桌上一扔,扭脸冲进卧室。
“怎么了这是?”
灯没开,房间很暗,秦京茹正趴在床上哭呢。
“说话呀你?”
“秦……淮茹……秦淮茹……她居然在……在老家的人面前诋毁我,说……说我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她还……她还诅咒我,说……说我们俩太缺德,生儿子没屁眼儿。”
许大茂一听这,顿时火冒三丈。
今天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本来他这个新姑爷是要一起去的,但是他吧,特别看不起农村人,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秦京茹一人儿送上车,谁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秦淮茹说秦京茹吃里扒外也就算了,居然敢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儿,这还能忍,绝对不能忍。
“她真这么说的?”
秦京茹抽噎着道:“那……还能有假?”
许大茂厉声说道:“秦淮茹,我看你这个年是不想好好过了。”
“大茂,大茂……你可得帮我出气呀。”
“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俩人吃不了兜着走。”
秦京茹听他这么说,方才不再哭泣,从床上起来。
……
正月初三。
小孩子们都在胡同口玩耍,放鞭炮的放鞭炮,跳绳的跳绳,还有丢沙包的,有几个嘴馋的不断把剥了皮的花生米往嘴里塞。
跟电视剧里的情节差不多,许大茂找来阎解旷和刘光福,给俩一人十块钱,要他们给棒梗加点“料”。
秦京茹知道秦家仨小崽子是无底洞,许大茂知道秦淮茹在乎棒梗比傻柱多的多,只要搞定棒梗,就能搅得秦家天翻地覆。
要么说四合院儿里多数人都知道秦淮茹是个什么东西,只有傻柱蠢的跟白痴一样呢。
10块钱什么概念,差不多是一般人半个月的工资,紧着点花两口之家能活一个月。大院儿里小孩子间有个磕磕碰碰、打打闹闹什么的很正常,阎解旷、刘光福俩人哪里想得到这样做的后果,十分干脆地答应下来,带着胡同里几个小屁孩儿去整棒梗了。
弄根绳儿栓俩破鞋,往棒梗脖子上一挂,带着一群小孩子说秦淮茹是破鞋,傻柱是傻狗,破鞋配傻狗,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这下好,棒梗精神崩溃,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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