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她不认识林跃,林跃对她的脸记忆犹新。
这就是那个明知道自己的寡妇妈拖了别人八年,又因为棒梗心理有问题一脚踹了别人,拿着别人工资,住着别人家房,还好意思舔着逼脸说别人从没主动对她妈好过的贾槐花。
“出去。”林跃说道:“这是我的房子,出去。”
槐花站在那里不动。
“我叫你滚出去,耳朵聋吗?”他一声暴喝,吓得正要凑过来劝他的三大爷一哆嗦,把冲到嗓子眼儿的话咽了回去。
“你嚷什么嚷,再嚷……”
那边易中海话没说完,林跃拿脚一晃,挑起门口放着的扫帚,一脚抽出去,正中老东西面门,噗的一声坐在地上,满脸都是血印子。
“滚!”
四合院儿里有谁敢跟易中海这么说话?槐花翻遍脑海,终于想起一个名字,就是那个她妈一听恨得牙痒痒,傻柱一听叫嚣他死了阎王爷都不收的那个四合院儿第一恶人。
现在的贾槐花可不是当年的小孩子,林跃可不惯她这个,直接进屋抓住她的胳膊往外一推,人踉跄而出,差点跟阎埠贵撞个满怀。
“你怎么这样?”
林跃无视槐花的质问,抱起床上的被褥,直接给丢到院子里,然后是角落里的皮箱,女人的衣服什么的。
他怎么这样?
以为他死了或者跑了,就把他的房子据为己有还问他怎么这样,活了一百多岁,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和秦家人一样不要脸的。
林跃的暴喝,槐花的质问,以及物品被从房里丢出来的声音,惊动了前后院的住户。
先跑出来的是贾张氏和小当,然后是前院儿四婶子。
前面俩人凑到跟前一瞧,顿时怒了,可是再抬头一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懵了。
小当今年十八,林跃打四合院儿离开的时候她十岁左右,已经是能完整地记忆一个人的年龄,所以一眼便认出他的身份。
贾张氏心肝儿一颤,指着林跃说道:“怎么……怎么……”
“怎么是我对吗?很抱歉,没有如你们想象中那样死掉。”林跃迈步出屋,站在苟延残喘的阳光里,好像黑暗正因他的归来而滋长。
小当看了一眼气得满脸通红的易中海。
“你凭什么丢我的东西?”
自从棒梗去插队以后,她就跟槐花搬进了东厢耳房,林跃刚才丢出来的都是她们的日常用品。
是,四合院儿里的老人一提起他,全都噤若寒蝉,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而且有一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为什么丢你的东西?”林跃寒声问道:“谁让你们住这间房的?”
“我,我让她们住的,怎么了?”北屋门口人影一闪,傻柱从里面走出来:“那是我妹妹的房产。”
十年。
从三十一岁被一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寡妇拖到四十一岁,居然一点都不后悔,还特么我就是一个舔狗,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矬样。
“妹妹,你也配?”
傻柱被这句话刺痛。十年来,何雨水从未回过四合院儿,也没喊过他一声哥,拿看外甥当借口上门去见,还给人家拒之门外,连给小孩儿买的礼物都从窗户丢出去。
“你再说一遍?”
林跃没有说话,径直朝他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你啊,别乱来,这房子给小当和槐花使是在全院大会上投票通过的。”
看得出来,傻柱儿有点慌。
槐花和小当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以往她们被人欺负了,这位傻叔从来都是一句“你等着,傻叔帮你们报仇去”,整个四合院儿,连带着南北胡同的人,谁不怵他?
但是现在,看着是……怂了?
只有阎埠贵、易中海、贾张氏这样的老家伙了解傻柱的心思。
不怂行吗?
打破头一次,踹断肋骨四根,还给林跃弄号子里面蹲了半个月,这些教训都在那里摆着。
阎埠贵在后面直嘟哝:“这都30了,他怎么……怎么还那么浑呢。”
就在林跃前进,傻柱后退的当口,月洞门那边闪出一人儿,头发天然卷儿,不烫头也跟喜洋洋似得,眉心还有一颗痣,那眼睛,那嘴巴,看谁都是桀骜不驯。
没得说,贾梗,全剧天字第一号白眼儿狼。
他开始走得慢,认出林跃后步子放快了无数倍,几乎是跑的过来,飞起就是一脚踢向林跃的胸口。
说实在的,这一刻他等了十年了,抛开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对他造成的童年阴影不提,贯穿他整个童年最仇恨的人是谁?没说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林跃!
槐花和小当那时候还小,不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他都是十一二岁了,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候他心里最渴望的一件事就是快快长大,长得足够强壮了,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姓林的狗东西打得满地找牙,给他妈和奶奶报仇。
想法很不错,然而现实很残酷。
他的脚还没踹到林跃,便被一股柔劲往侧面一引偏了准头。
林跃两手朝上一抓,捏住棒梗的脖子往下一压,腿起脚落。
咔的一声脆响。
然后是嗷的一声惨叫。
腿骨断了。
第1093章 一屋子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啊~
啊~
啊~
棒梗不仅骨头折了,还劈了个叉,疼得眼泪汗珠齐往外冒,躺在地上抱着腿打滚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我跟你拼了。”
小当是个暴脾气,捡起地上的剪刀就往林跃的胸口捅。
他一步未退,待剪刀距离自己不到一尺时微微偏身,手在下面一拍,接了招咏春黐手,另一只手大力一挥。
啪~
啪~
一来一回两个响亮的耳光,直扇的小当披头散发,嘴角带血。
后面槐花吓得不敢动弹了,呆呆地看着地上哀嚎不休的棒梗和被扇懵的姐姐。
“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要给你那个婊子妈报仇么?别说十年,再过三十年,照样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林跃又一脚踹过去,正中棒梗的脸,这一脚踢得满嘴是血。
以前仨白眼儿狼年龄小,他不好下手教训,现在他们长大了,既然送上门来找打,哪里有不配合的道理?
“棒梗,棒梗……”
贾张氏跑过去护在棒梗身前,一脸怨毒看着林跃,那是她打小最疼爱的孙子,也是贾家唯一的男丁,现在被人打成这样,哪儿有不慌张的道理。
林跃把注意力放在前方,屋檐下站的傻柱一看棒梗、小当被打,急了,抄起地上挑水用的扁担用力砸下。
啪~
扁担被一只手握在半空,任凭他怎么抽都无济于事。
林跃反手一扭,迅速一抽,拿扁担再手,六点半棍一挑一荡,狠狠地拍在傻柱腰上,把人抽飞出三米远,趴在地上嗬嗬粗喘。
“狗改不了吃屎。”
是,他把傻柱打成这逼样很爽快,但并不开心。
拖了傻柱八年的小畜生被踹断腿,舔狗呢?扭头找他算账,真当那是你亲儿子了?贱人就是矫情!
便在这时,屋角有人声传来。
比10年前胖了一圈儿的秦淮茹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
“棒梗……小当……你们没事吧?”
林跃没把注意力放在秦淮茹身上,他看向后面小跑而来的两个人。
秦京茹来到四合院儿时才19岁,如今将满30岁的她,倒是多了几分成熟,没有了从前的土气。
再往后面一点是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儿,虽说像妈多点,不过眉眼间依稀有他小时候的样子。
随鸡儿播的种,那也是亲儿不是?瞧这个头儿,瞧这身板,一般家庭的小孩儿哪里能比。当然,这也离不开许大茂花的银子。
林跃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脸色略有好转。
很明显,秦京茹也没有想到他会回来,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并不扎眼,因为任谁看到阔别已久的霸王脸,也会有如此反应。
秦氏姐妹登场不算完,后院儿依然有人过来。
刘海中、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再加上于氏姐妹,一窝蜂涌到中院儿,老话讲人的名树的影,听说他回来了,整个四合院儿都躁动起来。
于海棠气色不错,人变得沉稳多了,怀里还抱着个一周左右的小女孩儿,也不知道是一胎还是二胎。
“真是林跃回来了?”
“七年了吧?他怎么看不出老来呢?”
“他才三十岁,老什么老?”
“冉秋叶呢?怎么没见她一起回来?”
“我就说吧,小当和槐花不声不响地把人家房子占了,他要是回来一准儿炸刺儿。”
“别这么讲,怎么说房子也是何家的,他姓林,是个外人。”
“何家的?何雨水要是认这个哥,能整整十年不回来?”
“他回来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又有鸡蛋吃了?”
“阎解成,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儿子。”
“……”
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林跃,你干什么?”
就在大院儿里的人议论林跃的回归会对以后的日子带来怎样的影响时,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说话了。
他现在是四合院儿里的年轻领导,开全院儿大会,领会个什么精神,传达个什么指示,还有解决各家的矛盾,都是他的活儿。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轧钢厂人保组的组长,连分厂保卫科的人都在他的领导之下,想当初把中院儿房子给槐花和小当使,可是他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收买人心拍板同意的。
“干什么?你眼瞎呀?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别人忌惮刘光天的身份,林跃怎么可能把他当一会事儿,别说现在是1976年,刘光天这样的所谓领导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没两天可以蹦跶了,哪怕是七八年前,他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刘光天瞪着一双死鱼眼说道:“收房子你就收房子,为什么打人?”
林跃瞥了他一眼,那神态,那表情,处处透露着“你是傻逼”的表达。
易中海一看刘光天和林跃杠上了,走过去扶起傻柱,又走到棒梗身边,冲贾张氏说道:“还不去报警?”
他还就不信了,难不成姓林的每回打人都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贾张氏有些犹豫,看向旁边蹲着的秦淮茹,而秦淮茹呢,她看的是林跃。
“贾张氏,去报呀,我等着你带警察来。”
林跃在冷笑,满带深意的视线落在秦淮茹脸上。
“妈,别去。”她一把拉住贾张氏的手。
易中海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报警?”
秦淮茹说道:“因为这间房子是他的,我不应该让槐花和小当搬过去,当初你们都说他带着冉家人跑了,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的,可是现在……”
是,她嘴上这样讲,不过真实原因并非如此。
警察一来,真要把林跃抓去坐牢,双方一旦撕破脸,他把当年的事情一讲,以后她在四合院儿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棒梗被他打成这样?”易中海大怒:“房子是何家的,不是他的。”
这边话音一落,那边林跃蹭的一下窜了过来,冷冷地看着老东西:“九年没搞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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