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丰本
咔拉咔拉的感受着口腔里糖和山楂混合的酸甜味,郑建国噗的吐出了个核后接过了钱,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少带了样东西,当即转头瞅瞅卡米尔和乔安娜的小手,冲着卖糖葫芦的开口道:“里面有卖手套的吗?你把山楂核去了,能卖两毛钱一根。”
“有,里面卖什么的都有,今天过年市管办的都放假过年去了,你知道这个核怎么去掉吗?”
飞快点了点头的说了,卖糖葫芦的又拿眼瞅过卡米尔和乔安娜的手和带了墨镜的脸,黢黑的面上满是诧异的瞅过两人,眼睛是再也挪不开了:“真有这么白的人?”
有些反感这货肆无忌惮的瞅卡米尔和乔安娜,郑建国也没理他的走了,顶着对面不断望来围观来的男女老少目光,发现不少人手中都拎着二指宽或者是三指宽的肥彪子肉片。
倒是他受不住冻的很快吃掉手中的糖葫芦,准备将手揣进兜里暖和时,便发现兜里多了个冰凉的小手,接着旁边陡然传来了声啐:“呸,真不害臊。”
转头看了眼卡米尔的脸感受着手中的凉意,郑建国倒是发现这次过来有些太想当然了,自己只想着看看这四九城的大年三十,不想却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带了卡米尔,当即开口道:“要不咱们回去算了,这么冷了。”
“应该快到了吧?”
好似在回忆般踮起脚尖往前面看了看,卡米尔是才说完便听到旁边传来了个声音:“唉,建国?郑建国?”
“噢?”
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看过人群时,郑建国就看到了个大冷天戴着个鸭舌帽,手上套了个线手套正推着自行车面现惊喜的面颊,当即是歪了歪头抬起了脸上的墨镜:“唉,处长?”
“哈,真的是你啊——你们看什么看啊,这是咱们国家的骄傲郑建国!”
一声吼过,面现惊喜的石俊茂当即是插好好自行车,大步到了郑建国面前时双手探出,微黑的脸上现出了发自内心抑制不住的惊喜:“你这家伙真的回来了?不是我听说你还在美利坚吗?”
“处长,您这样可不好,让大家看到我带了个外国女朋友。”
探手和当初在集训处的处长握住后说了,郑建国隐约记得他是姓石还是姓史的,便飞快放下了眼镜后开口解释起来:“我这是回来过年的,过了年初三晚上就走,我还不知道您本职工作是什么了?”
“哈,你还记得我啊,我的本职工作不说也罢,倒是你啊,临走时那首诗就让我记忆深刻,现如今正好距离你出去也是三年时间,学习怎么样了?”
目光依旧在把手放在郑建国兜里的卡米尔脸上扫过,石俊茂的级别足够高,那会儿的集训处长他就是高配的。
当然石俊茂在内参上看过不少关于这货的文章,然而他却是不担心这位的前途,相反的是那些发了文章的就再没出现过:“要不家里坐坐?就在前面月坛胡同里——”
“不了吧,我的学习也不是吹,您放心就好了,大概还得两年到三年时间才能拿到行医执照,到时候22岁的主治医生,放在美利坚也是前几名的了。”
笑着开口拒绝了,郑建国谈起了对方关心自己的话题,而是刻意的忽略了商业上的内容,不想石俊茂却是直接压低了声音:“建国,实不相瞒,咱们国家今年的情况,很严峻,我也看到你大水大鱼的说法了,我想听下你关于这方面的阐述。”
“其实情况和现象以及办法,您都应该知道,说句不是怕得罪您的话,当年我在集训处什么待遇,您应该也清楚。
现在三年时间过去了,那些所谓的政治过硬业务能力强,家里还有关系又可靠的学员,一个一个的都怎么样了?”
郑建国说着的时候又抬起了脸上的墨镜,这位集训处的处长不说什么职位,那可不是级别小才有的这个顾忌,而是很可能级别达到了个位数才有的顾忌。
毕竟当年要负责第一批留学生的选拔和出国事宜,这肯定不是个13级的级别能够扛起来的,搞不好是个6级也说不准。
那么这个情况下再和对方戴着墨镜说话,郑建国虽然不怕得罪人,可也不想落下目中无人的印象:“您现在可能心里不舒服,只是我想表达的是,那些所谓的学员正是目前这件事里的亲儿子,至于那些要被限制要被打压的买蜡烛送的孩子,就是我。”
“噢——”
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石俊茂满脸恍然的看着郑建国还稚嫩的面颊,也就知道这家伙是借着当年受的不公待遇,来为那些后娘养的娃发声。
至于当时那批出去的留学人员,石俊茂倒是连放在心上都没放在心上,一个一个的肩负着长辈和单位期盼的出去,还没自己拼搏拿到机会的郑建国学的好,当即是开口道:“那个,我要是把你的这个意见整理成文章发在内参上面,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因为没什么用,这件事里面涉及到的利益太多,作为亲儿子的既得利益者们关系错综复杂,而且个个还都是哭出吹拉弹唱说的好手,那些丢在乡下山脚旮旯里的——”
望着面前这位连名字也没说的前处长,郑建国这会儿是愈发的感受到了他应该是个6级的大佬,只是目前这摊子事儿可不是他这级别能掺和得了的,哪怕再高三级也不顶用:“我也不是笑话您,您以为老人家们不知道这个事儿?他们只是想用这个事儿来堵住那些亲儿子的花样。
你们说有人抢你们的市场了,那我把那些人关起来,你要是再不赚钱,亏的和被大水冲了的样呢?到时候我就把他们放出来了?”
“可这样的话——”
石俊茂下意识的开口时,便飞快收住了话头后冲着郑建国点了点头道:“那好,谢谢你,建国,在外边不比家里,万事安全为上,你先前也说了,你用你的实力证明了那些亲生的比不过你这个捡来的,你要更加的珍惜这点,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绿,王孙莫忘归,新年快乐!”
“您可以看着。”
看到这老处长又念了遍当年临出发前的诗,郑建国倒是笑了照旧说过,很快石俊茂转身推着车子远去时,旁边已经有人问了起来:“那个,你真是郑建国?”
“不是,那老人问错人了,郑建国有我有钱吗?这些可都是我请的外国保镖——还买了个外国媳妇。”
扣上墨镜大大咧咧的向着旁边搭话的年轻人摇了摇头,郑建国便牵着卡米尔的手继续带着手下们往里面溜去,不想耳畔传来了她的腻声:“你说我是你媳妇了?”
“嗯,我和他们开玩笑了,你这样媳妇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卡米尔,郑建国是生怕她给自己个吧唧,那保不准这条街都要炸了,好在这会儿前面视野处出现了那个三轮车和小方桌,当即晃了晃她的手道:“看,你说的那个摊子,真的在开了?”
“啊——”
卡米尔搭了眼看去时,正在摊子前忙到飞起的廖国梁正好看到路上来的群人,这不是他的目光和眼力劲太好,而是郑建国这波人齐齐穿着个黑色的呢子大衣外加大墨镜的黑超特工打扮,走在人均黑灰蓝的人群里面是要多打眼有多打眼。
再加上他身边的卡米尔和落后点的乔安娜两女则是白的像从面缸里爬出来,于是廖国梁一眼就认出来了:“郑建国!”
“卡米尔想你们家的辣豆腐脑。”
郑建国倒是没否认的也没摘眼镜的左右看了看说过,廖国梁已经是面现惊喜的看向了他旁边的卡米尔,目光是在被他牵着的手上闪烁了下后用英语开口道:“欢迎你光临,卡米尔小姐。”
“我要辣豆腐脑,纽约没有卖辣的,只有甜的或者是咸的。”
卡米尔飞快点了头说起,旁边已经有那看到来了国际友人的熟客站起了身:“唉,国梁,你家生意这么好了啊,都漂洋出海了啊?”
“唉——”
发现这位没认出郑建国来,廖国梁也是知道他的身份敏感,保镖们都比上次多了一倍,而且还都换成了外国人,也就又招呼了几个熟客们挪了下桌子,让出了两个小方桌来后看向了郑建国:“我听说那个孔教授终于遭报应了?!”
“屁的报应,他把我西装给扯坏了,我让他赔又赔不起——不知多少人在同情他骂我这个杨白劳了,认为我小肚鸡肠仗势欺人打击报复的,呵呵。”
发现这货有自来熟的迹象,郑建国也是没和他见外的念叨起来,到了灰不溜秋的小方桌旁拽了个马扎打开让卡米尔坐下,便又拽了个马扎打开给乔安娜坐下,自己则起身到了盛了豆腐脑的廖国梁前端了,然后放到卡米尔和乔安娜面前,也就看向了老约翰:“老约翰,你也尝尝这个特色早点。”
“好的,先生。”
瞅着郑建国的做派,老约翰是带着安迪端了各自的后坐到了他的桌子旁,每人拽了个马扎后看看找对方向坐下,那边端了个筐子油条的廖国梁放下后开口道:“卡米尔能记得这个摊子,今天我请客。”
“那好,谢谢,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用草纸捏起个油条后撕下上面沾的油锅上的黑油部分,郑建国是放到了卡米尔手里后便听廖国梁沉默了下,开口道:“走了,上个月走的。”
“噢,抱歉。”
捏着手中的油条愣了下,郑建国是挑了挑眉头后看到豆腐脑里飘的白气,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冬天原本就是一道坎,这是因为冬天的时候万物萧杀,人体机能下降的厉害。
如果再年纪大了身子骨还不好,也就是心脑血管方面的慢性病什么的,很可能就挨不下去。
所以每当入冬的时候,老人们去世的消息也就格外的多,久而久之就有了种说法:如果能熬过去这个冬天到了春天,那么就能再活一年。
“没事,生老病死,尘归尘土归土的,乃是自然轮回,咱们都要走那么一遭的。”
廖国梁是下意识的说了句时,郑建国就听旁边传来了个女声:“那个,郑建国,你在国外看不看诗?”
“唉,小梅,建国的时间学习都不够,哪有功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安心学习考个好大学才是正经。”
郑建国才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是个扎了俩麻花辫用手帕包住头的年轻女孩,卡米尔也在听到了女声呼唤郑建国名字后抬起了头。
并且为了看清女孩模样,还将面上的墨镜高高抬起卡到羊绒帽上,于是卡米尔便露出了张令人惊心动魄的绝美面容来,连廖国梁都看的愣了下后开口道:“建国你别理她,学习不好好的学,就看那些玩意。”
“郑建国。”
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女孩一下扯掉了嘴上带着的围巾,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樱桃小口后。大声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你没听过这首诗吗?”
第564章 这个你误会了
一代人,郑建国当然是记忆深刻,上辈子在卫校拿了个结业证后还想去考大学,连着三年没考上的便也彻底放弃,那会儿是多少年来着?
1985年?
郑建国这会儿已经有些记不清什么时间,只记得那时候听到广播里都在说诗歌,整个世界也变成了诗的海洋,而城里最出名的就是诗人,在县里报纸上发了几个豆腐块,出入便成群结队前呼后拥的。
郑建国有次听说善县剧院里有诗歌讨论会,大清早的赶去远远的看了下,就记得诗人们穿着的确良的衬衫和褶子印清楚的短裤,脚上的大皮鞋黑又亮。
从那次远远的看过后(不是诗人或者引荐的关系户进不去),郑建国便在回到家里开始尝试写作,当然写作之前是需要去读去看的,于是乎也就认识了这首诗的作者。
报道中,这首诗的作者极具导向性,12岁就开始写作,郑建国算了下时间后发现是在1968年,那会儿这位诗人辍学在家养猪时开始写作,当时心里的想法是到了这会儿还仿佛亲眼所见——连初中都没上完的人都能写诗,自己这个中专卫校毕业的,怎么也不会太差吧?
而之所以会有这么个想法,也是郑建国在又找了其他几个诗人的履历看过后,发现这帮子建筑工,搬运工,锯木工当中文化最高的就是这会儿才名声初显的北大三剑客。
并且后面吊诡的发现,这些只具有初中和高中学力的人竟然都混成了大学老师教授时,才发现自己差点误入歧途,人家从小就有写作的兴趣,自己都这么大了还学了四年的医,难道弃医从文?
当时是怎么放弃的这个诗人志向,郑建国这会儿已经彻底忘了,只记得最后关于诗歌作者的记忆便是那位面朝大海卧轨自杀,200万字诗歌全部出版的死后家徒四壁,其父母还是住在当年他长大的院子里面。
而且还有消息说这是个衣冠牲口,当老师时勾搭自己的学生,在人家父母的阻挠下分手后,又和个有夫之妇乱搞男女关系,后面更干脆和自己的粉丝爱了恨了的纠缠不清,这也许就是人家能成诗人的原因了?
这辈子,郑建国已经是拿着几首歌词当诗发了出来,上次回来过中秋时更是借着机会编曲成歌传唱开,然而从这个女孩并不知道,或者是刻意的忽略这点来说,他便醒悟到很可能是有人要蹭自己的流量,不禁眉头微挑:“你知道卡米尔的眼睛是蓝色的吗?”
“啊?”
廖国梅下意识的看了眼那张白到令人怀疑的面颊,接着醒悟到对方是在讽刺这首诗,细长的柳眉瞬间皱了一起:“人家那是拟喻,那是特指他在那个年代里渴望光明——”
“你知道我那时候多大吗?”
眼瞅着卡米尔手中吃起的油条开始咬成小口了,郑建国便醒悟到先前她才吃过鸡蛋和粽子,便说着探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油条从中撕开半根,放进嘴里吃着的看向愣住的廖国梅,继续开口道:“诗歌本来是抒情言志的载体,我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而且还成长在最艰苦最无序的时候,比你们这些吃着细粮长大的更有发言权。
然而你看我的诗,姑且就说是诗吧,里面有这些心理阴暗精神颓废的东西吗?还有这句话的表述本来就是有问题的,眼睛不是用来寻找光明的,那是瞎子。”
“人家那是——”
再次开口想要辩解,廖国梅陡然想起先前这货是才批评过这种形势的诗歌,眼睛是急切的眨了眨的才想再开口,便听旁边的廖国梁开口道:“小梅,油条炸糊了。”
“啊。”
廖国梅飞快操起筷子翻起油锅中油条的时候,郑建国是撕了乔安娜手里的半截油条后开口说道:“心怀感恩,所遇皆温柔;你现在这个年龄连自己的生存都无法解决,想这些太早了。”
“你不就是说我小么?”
默默的瞅了眼郑建国,廖国梅是动了动嘴角终没说出声,她原本想让郑建国点评下这首诗,回到学校里面也能显摆显摆。
不想如今却是得了顿老生常谈的说教,心里便是不快的很了,要不是看着他旁边有国际友人,肯定是要说上一说。
廖国梅没了动静,郑建国却是知道这个妹子怕是心有不服,只是这会儿卡米尔和乔安娜都吃过了不说,他也是连着两根分量十足的油条下肚,再喝掉了辣的豆腐脑,便感觉有些撑的站了起来:“既然今天你请客,那么我就不给你钱了,晚上有烟花表演,记得吃完年夜饭来看。”
“说请你就请你了,吃好了吧?”
廖国梁收拾过旁边的桌子后看了眼旁边多了不少围观者,也没遮着瞒着的继续开口道:“说实话能在这里继续摆摊子也是沾了你的光,上次你们来吃过后街道居委会就不撵了。”
“这个你误会了,这是国家在进一步放开个体经营经济,翠花胡同的饭店都能开,没理由你这个摊子不能开。”
郑建国没有胡乱往身上揽功,去年他虽然没有在国内待着,而且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关注国内的情况,可关于国内情况的报道却并不鲜见,再加上记忆中久远的画面,倒也能猜出目前遇到的问题。
然而,郑建国倒是没想到问题要比他想象中严重的多,接下来带着卡米尔在四九城里走街串巷的玩了大半天,晚上带着两人和父母到了齐省驻京办吃过年夜饭,端起了茶的寇清凯便是开口道:“前年赤字170亿,去年120亿,这还没算羊深高速的30亿,今年国家要求不能再有赤字了。”
“账不是这么算的,高速路的投资会通过建设环节创造税收,带动上下游收支的税收增加,相关企业赚到了钱,工人手中也有了钱,买衣服买吃的买用的过程中也都在产生着税收,60亿的投资怎么也能拉出来100亿的GDP,这还是按照国内情况来算的。”
郑建国面带微笑的打断了寇清凯的说法,冲着旁边的程副书记看了过去:“实际上我对这条高速路的建议,就是向羊省学习,他们个头大点,咱们跟着就行了。
再加上既然财政赤字那么多,今年齐善高速的项目肯定是没问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美元在黄牛手里能换多少人民币。”
眼瞅着郑建国直接把美元和人民币的黄牛价格都扯出来了,寇清凯也就知道什么话题都可以说了,和程副书记交换过眼神后开口道:“那今年咱们省里的国库券,建国你能买点吗?”
上个月的国库券开始发行40亿,其中一半是面向国企职工一半是居民,原本余泉地区近半的工业化来说根本不叫个事儿,可去年落地的影视基地和机场项目直接掏空了地区财政。
而今年,齐善高速的投资也马上要来了,按照羊深高速规模的话整个齐省就要承担30亿,这是就去年余泉财政光光后,齐省财政也要光光的节奏。
虽然投资最终落地后齐省能留下两亿美元的外汇,这是笔连政务院都要侧目的数字,以及税收和企业上缴利润部分能回点血,可这年头是真的缺钱。
国家都穷到发债券了!
郑建国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国库券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个问题,您可以把那些企事业单位买的收上来,拿去抵押给银行贷出现金来继续买入国库券,然后再拿去抵押给银行。
这样为了避免让银行嫌弃,可以给他们点好处,比如1000万的国库券抵押贷款出900万,然后买900万抵押800万,800万抵押700万的,我感觉这样1000万能贷出七八千万?”
“可是——”
寇清凯是下意识的说了句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他此时还不知道郑建国这货支的招是在玩火。
共和国这会儿是国家没钱了,但是却不代表银行里面的存款没了,而且由于国人的爱好就是把钱扔进银行里吃利息,再加上去年和前年的福利待遇提升和农产品价格上涨,1980年的储蓄存款金额达到了395点8亿,比前一年的1979年足足多了114点8亿。
当然,这也是国家为什么会发行债券的原因,逻辑上便是想把这部分存款借出来用,并且开出的利率也是比银行利率要高点,然而考虑到通胀就是大坑了,更何况国家在明年后年将会继续发行国债。
至于郑建国这个办法,则是直接跳过了取出钱购买国债的步骤,直接拿企事业单位手中的国债去银行抵押借钱,不止是违反了这会儿正收缩银根的文件要求,还违反国债禁止自由买卖和当作货币流通的要求。
不过,郑建国知道这是对普通人说的,这些要求在银行面对着寇清凯的要求时,会像不存在似的,上面也压根没想过有人敢这么干:“5年后才开始分批返还本金,怎么也能解决齐省对于国债的销售问题了,当然整体数量不能超过银行长期定额存款三分之一。”
郑建国对于国债市场的运作并不了解,这完全是他在港岛那边炒房团身上学来的,不过之所以会特别指明是国债这么搞,还是因为国债有国家背书担保,不会像房子那样一夜之间跌到要去天台排队,只是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而且,郑建国还怕这位余泉父母官给他的后来者挖坑:“您可不能把拿去抵押的钱用作其他地方,要不然到时候赎不回来,那是有人会骂你的。”
“呵呵,能接我的班就偷笑吧,还骂我?”
寇清凯是谁,他对于银行的了解比郑建国强多了,这会儿是只愁着去哪里弄钱来搞基建,机场的地址是选完了不假,可从机场到善县和余泉的路得修,未来还要和齐善高速连接,不过这些并不值得他和郑建国张次口:“我在内参上看过你大水大鱼的说法了,不过咱们国情不同——”
脑海中闪过早上和那个集训处处长相遇时的情景,郑建国也知道这是和寇清凯见面避免不了的话题,人家作为余泉地区的父母官,和他在一起谈的肯定不是过年发了两块肥皂五条毛巾的福利。
而且他还知道以后自己面对的人有很多怕都是这种沟通方式:“我也听说了,有人说深城除了五星红旗,已经不是咱们了,这话原本就有问题,说这话的人是什么级别?
也不管他是什么级别,就能代表咱们这几千万人,咱们这几千万人后面还有近十亿人来着,怎么样才能让这十亿人吃饱饭穿暖衣服,才是最紧要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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