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丰本
而在移民国家之下的,便是写在宣言中的自由二字,这两个字的本质代表了人们对于束缚的反抗,强权,社会,金钱,情感等等等等。
这是褒义的说法。
贬义的说法则是基于“独”为中心,而枉顾家人,亲人,朋友的感受,完全以自我意志为主的体现。
那么个人的自我意志,又极容易被想要的更多这个贪念所控制,于是在六十年代的美利坚,便出现了所谓叛逆的一代,从而给了野心家新的生存土壤。
于是到了这会儿,在原本种族之间和阶层之间的矛盾外,又诞生出了反男权的女性思潮,以及男男女女之间的——自由。
正如郑建国任用李南英这个女女来负责保护伞传媒,这些都让已经习惯了男权的大约翰警醒不已,提醒着郑建国的不同,也就是他和李南英都是亚裔的事实。
虽然本就如此,却说明了郑建国对于族裔的态度,按照大约翰最新学的那句中文,便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并且随着对那个国家历史的了解,大约翰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个土地上的民族有辉煌也有没落,辉煌时无一例外的都是令全球侧目的霸主,而且这种辉煌都是在新国家三四十年便能达到,共和国从1949年到1981年,已经过去了32年——
望着郑建国优雅的进餐模样,大约翰眨了下蓝色的眼睛,只是当他脑海中冒出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时,郑建国突然从电视上收回了目光,开口道:“上次让你查的钻石行情怎么样了?”
迎着郑建国依旧带有些许稚嫩的面容,大约翰开口道:“表面上看,是全世界范围内又发现了不少的钻石矿,实际原因则是目前经济形势比较麻烦,就有不少人在出售手中的投资型钻石——”
收住将要切下的刀子,郑建国满脸诧异的抬起了头:“投资型钻石?戴比尔斯不是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大约翰点了点头:“是的,这是他们最成功的营销策划,只是投资型钻石属于未加工的原钻,他们就像买黄金那样以为它会永远的保值——”
郑建国嘴角扯了个弧度后没有出声,而是继续切起肉吃了口,不说他想起了上辈子关于国内人造钻石的新闻,单凭他在石墨烯上的研究就知道这玩意可以人工制造。
因为石墨和钻石的成分就是相同的碳单质,只不过分子结构不同才有了书写的墨,和代表了爱情价值巨万的钻石。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郑建国还知道这玩意制造起来比较麻烦,也就是说成本高昂。
如果是以前价格高的时候可以考虑搞一下,现在都拦大腿砍了刀——
郑建国切了块牛排才放进嘴里,感受着味蕾上的美妙时,脑海里却陡然闪过了个念头来:“这玩意,要不要囤积点给珠宝公司用?”
旁边,大约翰看着郑建国没有出声,便继续说了起来:“只是在这些投资人准备变现的时候,才发现基本没人愿意接手,要不是戴比尔斯为了维持公司的垄断地位——”
“戴比尔斯的垄断地位?”
郑建国发现他记忆中竟然有这家公司的些许听闻,然而就在他想着是从谁那听来时,大约翰的声音继续传来:“于是联合了不少银行进行回收,只不过价格要按照他们的估价来,整个市场也就崩了。”
“现在就崩了吗?1克价值六七万美元的时候,你说崩了?!”
默默的瞥了眼旁边的大约翰,郑建国脑海里悠悠的闪过了这么个念头,他到这会儿还没想起在哪听过戴比尔斯,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通过记忆中国内的奢侈品市场,以及在善州市这个县级市都能看到的钻石广告,来推断出可以抄底一波。
当然,正如郑建国所想那般,一克拉这个单位换算成克的话,只有区区可怜的0.2克,按照上次他给卡米尔和乔安娜定制的表价格去算,1克无暇钻石的价格便在六万到七万美元左右。
不说这笔钱拿到首都能买几套四合院,就是在美利坚都可以在纽约的布鲁克林郊区,买套小房子了。
大约翰的话说完停下时,郑建国却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那思索的模样,大约翰便是挑了下眉头,面现探寻道:“您打算给珠宝公司那边备点库存?”
郑建国点了下头,面露赞许的开口道:“是有这么个想法,不过现在的价格还是有点高,如果我想让这个价格再低点,你有什么建议?”
大约翰面露思索的想了下,接着开口道:“目前市面上之所以不见钻石价格下跌的消息,还在于戴比尔斯通过关系撤稿,当然这也是因为钻石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太远,关注这块的大多为中产阶级——”
郑建国边吃边听大约翰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最简单的,就是放出这个消息,不过这会惹来戴比尔斯的关注。”
扯了下嘴角,郑建国心说你一个哈佛商学院的DBA,也就是能想到这点了?
好似敏锐的察觉到了郑建国的想法,大约翰又接着说了起来:“不过如果他对咱们发起诉讼,保护伞可以起诉他垄断,目前戴比尔斯垄断了全世界九成的钻石市场。”
九成当然可以算的上是垄断!
郑建国总算有点意外之喜了,不过这还不是他想要的,现在他虽然快结束三年资住院医的培训,继续两年专科医生的学习,然而他并不想在拿到主治医生的执照后,从大约翰手中接过保护伞集团的管理工作。
他是医学博士和物理学博士,而不是商学院的博士!
再加上郑建国又想到了10年后中美关系,以及20年后随着郑超超长大,甚至是百年后自己不在了时,都需要为这家公司建立起一套良好的管理班子!
欧美的经理人制度很先进,毕竟是能者上庸者下的成熟体系,可郑建国对这些所谓的经理人并不放心,于是在经过三年的思考后到了这时,便决定在这个管理体系之外,增设管家体系进行辅佐!
试问已经有了这么个决定,郑建国还会在拿到执照后接手保护伞集团的管理?
倒不如趁着自己年轻开始布置,真如果出现问题还能有精力和手腕解决。
当然,郑建国并不会现在就告诉大约翰这个决定,他现在需要大约翰继续学习:“你也说了,钻石这种消费品主力是中产阶级,哪怕现在价格崩了,大多数的消费者依旧是无法承受,不过作为路人的他们,依旧是关系到钻石价格的稳定——”
大约翰神情一动,接着开口道:“如果放出几条关于钻石的负面新闻或者消息,甚至是广告——”
郑建国继续低头吃起的说道:“还可以拍个关于钻石的血腥电影,让人们都以为钻石是通过鲜血乃至付出生命才开采出来的,那样才是咱们抄底的机会。”
大约翰愣住了,接着面露疑惑道:“可那样人们对于钻石的观念就——”
大约翰一句话没说完,郑建国便抬起了头看向他,大约翰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改口道:“这个倒是好办。”
郑建国面露赞许的点了点头,接着自顾自的开口道:“这是通过普通人的观感来影响那些中产阶级对钻石的嫌恶,毕竟当卡米尔戴着硕大的钻石戒指出现时,他们在看到这枚钻石的第一印象就是血和生命,可是普通人会在意这些吗?!”
大约翰没有开口,而这也是他之前改口的原因,有钱人才会注意面子问题,如果一个女职员被人求婚时拿出钻戒——那除了感动也只有想知道这颗钻戒的价格了。
至于血腥与否,才不是这些人所考虑的!
只是,为什么郑建国着重点了下卡米尔手上的钻戒?!
大约翰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时,便看到郑建国抬头望来,一双眼睛好似熠熠生辉般在等什么,他也就沉默了下才要继续想这背后有什么时,洁白盘子中的西蓝花陡然闯进了他蓝色的眸子里!
浑身一震,大约翰就发现郑建国也低头看向了盘子里的西蓝花,确切的说是散发着翠绿色的西蓝花!
而这抹被洁白餐盘映照着沁人心扉的绿,也让大约翰想起了卡米尔洁白手腕上的翡翠手镯——
大约翰陡然间有些不敢相信脑海中闪过的念头,正色道:“您想打开欧美的翡翠市场?!”
用叉子将半块西蓝花放进嘴里,郑建国放下叉子后扯下脖颈上的餐巾抹过嘴,开口道:“不是我——”
大约翰神情一愣之际,郑建国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道:“你的三个任务,第一个是打压钻石价格,给珠宝公司那边备货降低成本压力,第二是给翡翠建立起符合宝石学的标准体系,就像戴比尔斯给钻石做的那样,第三才是打开欧美的翡翠市场!”
望着不到自己鼻头的郑建国,这时的大约翰发现虽然自己比对方要高10公分,可这个有些瘦弱的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野心,却让他无法直视!
为翡翠建立起符合宝石学的标准体系!
才了解过戴比尔斯的大约翰是彻底折服了,戴比尔斯为了打击竞争对手才整出了所谓的4C标准,也就是切工、颜色、净度和克拉重量的缩写GIA,并且联合美利坚宝石学院推广到全世界,使得对手要卖钻石都要通过戴比尔斯GIA鉴定才行。
大约翰面现正色道:“一流的企业制定标准!”
郑建国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这是他早就对大约翰和李南英说过的话,然而现实是两人的表现依然没有让他满意,只能说是及格而以。
当然,没满意是不能说的,郑建国这个想法也是他通过上辈子的记忆结合这辈子的学习,最终萌发了这么个计划。
这才是属于郑建国的学习成果,而不是上辈子里面旁人的东西!
至于能给大约翰个及格,也是郑建国看在他没有惊讶于困难,而是瞬间就接受了他的想法。
就在这时,大约翰便听旁边电话铃声响起,他到了电话旁边接起后问了句,看向了郑建国开口道:“先生,是老夫人打来的。”
默算了下时间,郑建国发现这个时候的不列颠应该还是中午1点来着,便到了电话旁边接起:“娘?”
“嗯,是有个事儿要给你说。”
杜小妹的声音才传来,话筒里又传来了个隐约的声音:“先问建国来不来过年。”
“不用绕圈子——”
杜小妹显然是给说话的人,在郑建国看来很可能郑秋花说过后,声音敞亮了许多:“蝈蝈——”
老娘这是有心思了?!
发现杜小妹喊起了自己的小名,郑建国便笑着开口道:“娘,你吃饭了吧?”
“迈雅说还没开饭呢。”
杜小妹随后回了句,接着便又开口道:“是这么回事儿,前两天医院来给杨娜做定期检查,范大夫听到你大姐当年生产不顺,就想让她过来做个检查。
正好我想着你大姐二姐还没出来过,你爹到时候也放假了,都一起过来做个检查,顺便在这边过年,你感觉怎么样?”
您都决定了,我能说不行嘛?
郑建国当即就笑了:“那就以您的名义,把俺姥爷和舅舅们家的也接来算了,正好大家就当做出国旅游,顺便做个全套检查,您感觉怎么样?”
第674章 你就当我没说这个话
杜小妹声音陡然低了下去,显然是迟疑了下后开口道:“那都接出来的话,应该会花不少钱吧?”
郑建国当然知道老娘这是同意了,只是碍于把那么大家子人都接出来,开销什么的肯定是不少的有所顾忌:“开销大头就是个飞机的油钱,只是去接一个人也是接,去全部接过来也是接,而且俺姥爷他们来了住在城堡里就是,反正房间多也能住的下,您感觉怎么样?”
杜小妹还是有些迟疑,她也是知道那个飞机虽然飞得快,可钱也是烧的快,如果真是去接的郑春花和郑夏花两家人,倒真不如把老爹也都接过来算了。
当然,听到郑建国说法的杜小妹,也知道这个事儿还得和郑富贵商量,于是便开口道:“那我再和你爹商量下,看看他怎么说。”
电话里面,郑建国当然能猜出老爹会怎么说,他这个爹有机会朝着姥爷家显摆,再加上又不用郑富贵自己出钱,当然不会有二话:“那行,你和俺爹商量着来。”
“问问建国,过年来不来?”
当郑秋花的声音隐约传来时,郑建国就知道这个姐姐怕是有事儿找自己,也就开口道:“娘,你把电话给下俺三姐。”
“唉,你等下。”
杜小妹的声音消失没多久,郑秋花的嗓门传来:“建国,你能来不列颠过年吗?”
听到是问过年的安排,郑建国便开口道:“三姐,今年是我住院医最后一年,我就不去那边过年了,四姐她们也是,今年比较重要,你和咱爹咱娘她们在那过就行——”
“哎呀,别忘了给蝈蝈说咱们女排拿金牌了。”
杜小妹的嗓门从话筒里传来时,郑建国也就止住了说到半截的话呵呵笑过,接着道:“你给咱娘说我知道了,不过那不是金牌,那是世界杯,奖杯。对了,你家里那边有什么事儿吗?”
先前郑秋花老是让杜小妹问自己去不去过年,这显然也是有心思的说法,果然随着郑建国问完,郑秋花的声音传来:“是有点事儿,确切的说是你姐夫的朋友,一个叫褚林玉的女孩,她现在在善县制衣厂上班,不知从哪听说建国公司要采购一批外销服装——”
听到褚玉林,郑建国眼前便浮现了双冰冷的眼神,其次才是她那娇小的身躯,还有给赵方布菜时的淡然,从骨子里透露出高高在上的优雅。
当然,这是郑建国三年前的记忆,也就是1978年夏天将尽时,完成了幽门螺旋杆菌的发现后,回家休息时所见。
然而,此时她的男人赵方,已经早已入土为安,据说还是因为讹诈人家的电子表,被人记恨报复导致。
郑建国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没有往心里面去多想,毕竟随着他给赵亮亮等人支了招,使得羊省和福省流进来的电子表数量大减,没想到这玩意的利润不降反增。
而这个世界上的经济运行规律,就是有需求才会有市场,这么高的利润下,那些穷极了饿迷了的人眼里,别说几十块的钱了,便是为了那一坨沤肥的大粪,也能打个头破血流。
再加上赵方这个人当年连寇斌都不放在眼里,自己当个股级干部就不知道姓什么了,那么对于这些第一代个体户,也肯定是用鼻孔去瞧人的。
拿你一块表,是爷们看得起你——
郑建国不知为何陡然想到了八旗子弟们的做派来,好在这会儿郑秋花后面讲到的东西,又把他注意力给带了回来:“她在善县制衣厂做业务员?”
话没说完的郑秋花飞快接着开口道:“好像不是,哪有女的当业务员的,她好像是厂办的主任,就是想让你帮忙关说下,照顾照顾善县制衣厂。”
听到不是私人的事儿,郑建国倒是对这个褚林玉高看几分,毕竟能为了公家的事儿专门把话递到自己耳朵里,而不是像那几个同学要出国,也就开口道:“那我知道了,你同学朋友那边有没有要还的人情?”
“娘,你去忙吧,我给建国说会话。”
郑秋花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接着郑建国便听她继续开口道:“你还记得柴队长吗?”
柴志刚?
郑建国愣了下,说实话他做梦都没想到能从郑秋花嘴里,再次听到这么个名字,于是飞快开口道:“我不记得他了,你还和他有联系?”
郑建国的语气很干脆,干脆到应该能让人直接听出他不喜欢这个话题,或者这么个人,只是郑秋花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柴志刚,就没听出来的自顾自说起:“一直有啊,我在财政局时他经常来找我玩,他之前跟的那个副书记调走了,现在在县教委——”
郑建国再次愣了下,脑海中闪过罗刚的面颊,飞快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那他是在知道你成家了,还经常到财政局找你玩?刚哥知道吗?”
饶是郑秋花满脑子都是柴志刚,这会儿也听出郑建国语气中的不满了,当即开口道:“你姐夫当然知道,我又不瞒他什么,你怀疑我们俩?”
我当然怀疑。
郑建国心中一叹,他已经听出了这个姐姐语气里的不满,所以飞快开口道:“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他,我怀疑他对你居心不良,据我所知他是有家有室的了吧,上班的时候跑去找你玩,我感觉他没安好心。”
郑秋花怒了:“你怎么这么龌蹉?人家当年还送你了套自学丛书了——”
看到郑秋花生气,郑建国倒是语气没变:“三姐,事到如今我也可以告诉你了,他那套书是罗树强安排送的,目的是不想让我和寇阳走的太近,否则你以为那十几块钱一套的书,他为什么会送给我?!”
“什么?!”
猛然间吃到这么个大瓜,郑秋花的注意力瞬间就转移了,接着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你说的罗树强是罗刚的叔叔吧?”
“是的。”
郑建国确认过后,又继续开口说了起来:“他之所以会回到三里堡大队知青点当带队干部,也是寇清凯默认罗树强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照顾寇阳和罗兰,顺便不让她们俩和我太近了——”
“那他就是不想让你和寇阳好上啊!”
听到郑建国和寇阳擦肩而过的原因是柴志刚,郑秋花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飞快开口道:“那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当我没说这个话,这个王八蛋,我挂了。”
“咔嚓。”
瞅着没了声息的话筒,拿着电话的郑建国不禁有些傻眼,这个姐姐的反应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只是这会儿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再打过去问也没什么意思,也就放下了电话。
至于知道郑秋花生气的原因时,已经是个多月后的圣诞节前夕了,郑冬花神情诡秘的开口道:“三姐感觉你没和寇阳走到一起,是咱们老郑家的天大损失,还说要是你成了寇清凯的女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也是个官迷呢?”
郑建国不知道这个姐姐知道了多少,也就开口道:“三姐都给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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