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某单
“那怎么说，动手还是……”驾驶座的杰克出声问道，“左右两边都有车在逼我的位置，要不我们假死脱身？”
“右前方有座大桥，上面的单行道，开过去。”李察顿了顿，他矮下身子朝头顶看了看，三架漆黑涂装的无人机正在几人的头顶尾随着，虽然现在是黑夜，但在李察眼中，它们头顶挂着黄色的敌方箭头就像是指路明灯。
“先用单行道先把左右的车子挤出去，后面就直接——”
“嗡嗡——”
略微有些明显的直升机螺旋桨声音响起，几人默契地抬头朝着天窗看去，一架漆黑的直升机正如同老鹰一般地盘旋在他们头顶的半空中。
“靠，这玩意好像甩不掉啊……”强尼有些焦躁的点燃一根香烟，他看着头顶的直升飞机，“要不我去跟他爆了？”
“闭嘴吧，你他妈怎么爆？喊麦给他妈的喊下来？”李察没好气地将强尼按了回去，他降下车窗，手中的阿贾克斯突然亮起红光，带有金属质感的枪身迅速开始延展开来。很快，一杆AT–4式火箭筒出现在他肩上。
“老子他妈的直接狙了他——”李察动作迅速地从车窗探出了半个身体，他端起手中的火箭筒，在短暂地瞄准后立刻扣下了扳机。
“嘭——”
由黑墙脉冲组成的火箭弹脱膛而出，拖拽着红色的尾焰，斜斜地朝着半空中的直升机飞了过去。
“轰——”
直升飞机在半空中被炸成碎片，红黑色的黑墙印记似乎将天空都撕开了一个口子，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进入战斗】
李察没有立刻翻身回到车内，空膛的火箭筒再次变回小猫，李察抓住车顶，一个翻身站了上去，他看着身后跟着的车子，李察一個大跳，直接落在了对方的车顶上。
“喵。”
一声短促的猫叫，李察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大太刀，修长的刀身刚好符合了他的需求。
不需要出鞘，包裹着剑身的刀鞘直接消失不见，李察握着长刀，朝着身下的驾驶座一把捅了下去。
【正在侵入——】
【侵入成功】
“嘭——”
随着一声闷响，驾驶座上被长刀贯穿的男人直接爆炸开来，猩红色的纹路迅速蔓延开来，车门被打开，坐在其他三个座位上的康陶特工被几根黑红色的触手顶了出去。
李察的眼中亮起红光，他半跪在车顶上，操纵着身下的车子朝着其他被他标记过的车子靠了过去。
“……靠，这人的画风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强尼看着李察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微微有些咋舌，哪怕只是撇了一眼那几根触手上黑红色的繁杂花纹，他都有一种微微晕眩的感觉。
“我感觉他做出什么都不奇怪。”杰克看了眼后视镜，但很快就收回目光，“其实他在现实世界里面更离谱，开斯安威斯坦顺别人火机的你见过吗？”
“……靠，牛逼。”强尼思索了片刻，然后给出了他想到的最高评价。
“别牛逼了，李察已经把大部分敌人都领走了。”弗兰克看着已经驶入岔路的车子，狭窄单行道所代表的，就是他们现在只需要防御前后的夹击，“怎么说强尼，你要前面还是后面？”
“哈，干他们就完了，哪他妈的有那么多计划？”强尼一脚踹开车门，他勾住车座下面的钢梁，对着身后车子的驾驶座扣下了扳机——
“砰——”
……
“砰——”
李察的身体晃了晃，他扭头看去，发现另一辆康陶的车子正在狠狠地顶撞他的车屁股。
这他妈不等于是送上门的？
李察松手向后倒去，侧身躲过那些后座上康陶特工射来的子弹，李察顺势就落在了后车的挡风玻璃上。
“哒哒哒哒——”
车里康陶特工的反应明显比刚刚那辆快了不少，几乎是在李察落下来的瞬间就不约而同地对着自己的挡风玻璃开始了疯狂的扫射。
但李察手中的大太刀融化的速度明显更快，黑红色的液体如同盾牌一样流淌在李察的身后，所有的子弹都像落入泥潭了一般毫无效果。
“……他妈的你是什么东……”副驾驶上的男人看着面前的一幕，大脑开始微微有些宕机，他下意识地问道，但却又很快的闭上了嘴巴。
原因无他，李察背后的“液体”中伸出了四根枪管，分别瞄准了车里的四人。
“等等——”
“哒哒哒哒哒哒——”
刚刚所有被黑墙AI“小白”吞下的子弹全部又被他还了回去，车里的四人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彻底失去了生息。
李察翻身坐进车内，他一脚将驾驶座上的尸体蹬了下去，然后踩下油门，朝着前方想要堵住杰克几人出口的康陶车子撞去。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车内的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还试图跳车逃跑，但随后就被再次跃出车外的李察一脚跺了回去。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随着两辆车子一起往下掉的李察丝毫不慌，他微微抬手，一根修长的红黑色“蛛丝”从他的手腕处射出，粘住了大桥的底部，将李察的身体吊在了半空中。
【检测到威胁消失】
【已脱离战斗】
“呼，我他妈简直就是超人……”做完这一切的李察终于松了口气，他抓住手中的绳索，一个收缩直接回到了大桥边缘。
看着马上要从自己面前飞驰而过的杰克等人，李察纵身一跃，从刚刚自己钻出来的车窗处又钻了回去。
“那群公司狗都解决了？那我们去接一下……”强尼拉上已经有些变形的车门，他下意识转过头，却看到李察已经坐在后排开始悠闲地撸猫了。强尼张了张嘴，“等等，你他妈什么时候上来的？”
“我一直都在，亲爱的强尼。”
133.我有一个朋友
【杰克·威尔斯，所属组织：武侍】
【杰克·威尔斯，所属组织：康陶】
【杰克·威尔斯，所属组织：斧头帮】
【杰克·威尔斯，无从属组织】
“……好吧，所以谁能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看着面前三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跟着李察一起走进房间的杰克四号觉得自己的大脑要宕机了。
“哼，又来一个？”说话的是那个加入了街头帮派的杰克三号，他留着一个粉红色的莫西干头，在杰克本人所说，在第一次见到这個发型的时候，他真的是在强忍着一枪给对方头顶犁一遍的冲动。
“很明显，我们被绑架了。”唯一一个被绑在角落里的杰克二号哼哼了一句，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身上的西装虽然有些灰尘，但是男人整体看起来还算比较得体。
“不，他们只绑了你，傻逼。”莫西干杰克翻了个白眼，他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嘴里恶狠狠地说着，“要不是他们不给，我他妈肯定第一个剁了你，康陶的走狗！”
“很可惜，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公司狗杰克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莫西干杰克，然后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你他妈……”莫西干杰克的头发晃了晃，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抓男人的衣领。
“住手，你再动手我把你也绑起来。”李察顿了顿，在看到杰克三号虽然依旧满脸不服，但还是乖乖坐下后，李察转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杰克四号，他叹了口气，扭头望向杰克一号，“你说还是我说？”
“……我们每带回来一个都要这么来一遍吗？”杰克抓了抓头发。
“好消息，外面只剩下一个杰克了。”弗兰克推开房门，满脸“黑光”地说道。
“坏消息呢？”
“最后那个在奥特手里。”弗兰克叹了口气，“和我们刚刚带回来这个一样，今晚被康陶的人带走了。”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李察满脸都是我就猜到了的表情。
“什么意思，今晚被康陶带走会怎么样？奥特又是谁？还有，伱们还是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为什么这三个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杰克四号乖巧地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但是嘴里却一刻不停地问着。
“你先等等，这都有个前提，你知道你现在所在的世界，并不是物质的吗？”杰克抬手打断了杰克四号那接连不断地询问，转而反问道。
杰克四号愣住了，他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所以……我们现在是需要讨论什么关于哲学的问题吗？”
“哈，我就说他不知道，这群蠢……”公司狗杰克猖狂地笑了起来，但下一刻，强尼的枪管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们继续。”强尼打了个哈欠，对着杰克点点头，随后他转头看向李察，“跟我来一趟，我们现在得聊聊。”
…………
“奥特不会把杰克交给你的。”
天台上，强尼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知道。”李察点点头，表示自己非常清楚，他抬头看向远处，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贫民窟，但楼层很高的建筑楼顶。从这里向西南方向眺望，直达云端的高塔静静地矗立在城市中心。
“所以，我们已经有四个杰克·威尔斯了，我觉得已经够了。”强尼将香烟叼在嘴里，然后在李察的裤子口袋里翻到了自己的火机。
“不，还不够。”李察摇了摇头，“荒坂把杰克撕成了五瓣，那我就要把他拼回来，一块也不能少——这是我答应他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强尼有些好奇，“毕竟我听杰克说过，你们真正认识的时间也就半个月左右。”
“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是这样的。”李察的眼神微微有些放空，他扭头注视着强尼·银手，“就像，你也不知道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一样。”
“……是吗？”强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承认，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像是见到了一位老朋友。”
“……然后呢？”
“然后你开口了，这让我确定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认识你。”
“为什么？”
“像你这么贱的，如果以前见过我一定会有印象。”强尼笑了起来，细腻的烟灰从他的指缝间滑落。
“哈，知道吗，如果你同样被撕成了五块，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拼起来的。”李察顿了顿，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好吧……等等，我们关系这么好吗？”强尼愣了愣，声音中多了一丝诧异。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知道有人会这么做就好了。”
“好吧。”强尼顺着李察的视线看去，黑色的高塔在城市霓虹的映衬下显得略微有些灰暗，“多谢。”强尼真情实意地道了个谢，哪怕他只是得到了一个简短的承诺。
“……”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抽着烟，静静地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道过了多久，率先提起话题的依旧是强尼。
“但是就像我刚刚说的，奥特不会答应把杰克的灵魂还给你的。”强尼的声音略微有些惆怅，和刚刚略带一丝警告的话语不同，他现在知道李察的态度很坚定，所以这次的语气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提醒。
“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那就是筹码还不够。”李察认真地摇了摇头。
“……难道你能拿出让奥特也心动的报酬？”强尼没有继续说，但是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很明显，他并不看好李察，“你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缺了……”
“什么都不缺？”李察重复了一遍，他转过头，脸上挂着笑容，“被康陶拴在自家门口，当一只看门犬，哪怕有实力咬死自家主人，却没法直接动手……你觉得一个曾经的传奇黑客，奥特·坎宁安会满意这样的命运？”
“但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奥特……”
“但至少她曾经是，哪怕她现在真的只是一个AI，也有独属于她自己的欲望。”李察摇了摇头，“强尼，帮我见到她，我自然就会有足以让我说服她的筹码。”
“……好吧，我认识一个朋友。”
134.朋友、蜘蛛和即将到来的风暴
香港，东区。
“强尼说的朋友，就是你？”
看着面前有些一头红色长发的女孩，李察下意识地问道。
“不，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女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地位绝对比李察想象的要高。
“……好吧。”李察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再加上对方的形象和表现，李察也同样很快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蜘蛛“墨菲”。
这位姐姐的战绩不可谓不恐怖，单从她在巅峰时期做的那些事情，包括但不限于：
从荒坂的神舆中把奥特·坎宁安放了出来。
用灵魂杀手芯片把强尼·银手的意识救了回来。
在荒坂的“海毒蛇”号舰船上，逼死了当时荒坂集团名义上的一把手——荒坂敬。
还有和黑客之神巴特莫斯谈恋爱（划掉）
李察本以为他接触到这种传奇角色的时间线还会再晚一点，但是当他真的顺着强尼所说的路线，在一间集装箱中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蜘蛛时，此时的他却总感觉缺少了一种实感。
“蜘蛛墨菲？”
“如假包换。”
“……那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有个朋友是你的粉丝。”李察顿了顿，随后感觉自己像是傻了一样，有这种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算了，她在现实世界，给了签名我也没法带给她。”
“或许你可以给我个IP地址，我可以给她留点小礼物？”蜘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给李察提了个建议。
“……算了吧，话说，你知道强尼让我来找你干嘛吗？”李察语气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说实话，他有点怀疑面前这位老姐姐的目的。
“嗯哼，强尼告诉我了，你要找奥特换一個人……”蜘蛛墨菲耸了耸肩膀，“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奥特和以前那个温柔的女孩完全不同了，虽然伱的身上有着某些很神奇的东西，但……我还是不认为你能成功。”
“神奇的东西？”李察眨了眨眼，“比如？”
“比如你肩膀上那只猫，说实话，我可没见过有哪只沾染了R.A.B.I.D.S.的AI还能这么呃……”蜘蛛想了想，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措辞听起来比较合理，“通情达理？”
“……确实很神奇？”李察抬手摸了摸小白的下巴，回应他的是一阵令人身心愉悦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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