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家龙女
“哎,嫂子,这就见外了……”李清乍着俩爪子,“我和重八哥可是好哥们儿,咱不用搞这些见外的。”
“行。”马皇后喜气洋洋地说道:“那一会儿事了,我先去给你们弄几个小菜。”
“好的,感谢嫂子。”李清一拱手,从系统中掏出一把鸡毛掸子:“嫂子,看这个,教训孩子的不二利器,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只会让孩子感到疼痛,而不会把孩子打伤。”
“好,那嫂子谢谢你。”马皇后十分满意地看着手中的鸡毛掸子,稍稍挥舞了两下,一双眼睛瞬间布满煞气。
变脸这一块儿,害得看女人。
“重八?”
“诶。”老朱立刻答应。
“上!”马皇后一声令下,夫妻二人同时扑向一脸惊恐的朱樉。
“啊——妈呀!疼啊,娘啊,爹啊!”朱樉嗷嗷地惨叫着,一旁按着他的朱棣还有朱棡憋笑憋得很用力,很辛苦。
“为啥打我啊!我不服啊!”朱樉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他想要挣脱,学习他大哥那样‘小杖受大杖走’,但奈何两个弟弟按着他根本不松手,跑也跑不掉。
朱樉已经被打蒙了,他完全不知道为何今天突然就挨了这顿揍。
“到底为啥啊!为啥打我啊!”
“今天天气不错,咱心情挺好,捎带着揍你个狗娘养的!”老朱眼珠子一瞪,结果挨了一鸡毛掸子。
“说什么呢!”马皇后眼含煞气,吓得老朱一个激灵。
“瞧咱这张嘴!”老朱伸手啪叽一下打在自己的嘴上:“口无遮拦的,该打!”
夫妻俩对视一眼,看着还在惨叫的朱樉,撸着袖子开始揍。
“小标,来。”李清冲着朱标招招手。
朱标很听话地走过来:“叔父?”
李清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还有一袋爆米花递给朱标,又塞给李世民一堆,尔后又给他俩一人一杯橙汁。
“吃吧,好吃。”李清言简意赅地抓起一把奶油爆米花塞进嘴里。
朱标有些迟疑,他总觉得弟弟在挨揍,自己吃东西看热闹不太好。但这爆米花实在是香甜得紧,一个没忍住,他学着李清那样,抓起一把塞进嘴里,立刻就爱上了这味道。
边上抓着朱樉的朱棡还有朱棣馋坏了,他俩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睛都恨不得粘在朱标手里的爆米花上。
他们可是知道这位叔父是仙人,那仙人出品的东西,味道还能差吗?
“爹,俺这胳膊有点酸了……”朱棣小心翼翼地和老朱旁敲侧击。
“去去去,累了就去一边歇着……”
老朱话音刚落,朱棡和朱棣一声欢呼,扔下朱樉就跑。
朱樉哪里敢动,哪怕被松开,也知道在父母混合双打之下,跑了等于明天死得更惨。
尤其是一向爱护自己的大哥都不敢拦着……
莫非……莫非我和王妃不和的事儿被老爹知道了?
朱棡刚挪了两步,就听朱元璋在一旁说:“嘿嘿嘿,老三,谁让你歇着了?你可不能走,一会儿打完老二,就得打你!”
“爹,我咋的了?”朱棡一头雾水地问道。
这怎么事?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老朱趁着中场休息,口若悬河地开始给两个儿子讲述他们日后做的糊涂事。
好在朱樉现在还良心未泯,或者说和邓氏那个毒妇没臭到一块儿去来个超进化,听了自己的混账事儿,他趴在一旁,一副摆烂的样子。
“爹,娘,你们打吧!我该打!我不是人!”
朱棡也乖乖地趴到朱樉的身边,一副合作的态度。
“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老朱呵呵冷笑:“今个儿,咱就代表那些被你祸害的百姓我打……”
“别代表别代表,爹,您一代表,那我还有活路吗……”朱樉可怜兮兮地讨饶。
说着,他心里还在畅想,那以后纳的那个王妃邓氏,得长得多好看啊,自己才能为她咣咣撞大墙?
“老二,想什么呢?”正所谓知子莫若父,看到老二的那副畅想的模样儿,老朱就知道他准没憋什么好屁。
“啊,我在想那邓氏得多好看……”
这话刚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因为老朱一下就红温了。
*来自朱元璋的暴怒值+20000
“咱让你好色!让你想这些有的没的!”老朱拎着皮带,噼啪地抽在朱樉的屁股上:“咱还以为你知错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看打!”
“嗷——!”朱樉吃痛之下,发出呜嗷一声惨嚎。
朱棡趴在一旁,心有戚戚地看着二哥在挨揍。
“平常你爹妈也这么打你们?”李清吃着爆米花问朱棣。
“那不会,”朱棣眯着眼睛,美滋滋地喝着橙汁:“平常都有大哥护着,就算打也打不了几下,是吧大哥?”
说着,他还冲着朱标挤挤眼睛。
朱标温和一笑,伸手摸摸朱棣的脑袋。
李清摩挲着下巴,有些纠结。
要不要告诉朱标,朱棣不仅在《奉天靖难记》里抹黑他,甚至还把他兴宗皇帝的牌位给去了呢?
第165章 建文,启动!
嗯……关于朱老四的问题,先不急于一时。
那边老朱夫妻俩打孩子是真的卖力,朱樉被打得呜嗷叫,都化身成汤姆了。
打完朱樉,就轮到了朱棡,打得审美疲劳之后又在轮到朱樉。
突出一个朱樉蹲,朱樉蹲,朱樉蹲完朱棡蹲。
朱棡是真惨,他挨揍完全属于是捎带脚,真正的怒火完全是被朱樉勾起来的。
他现在就是后悔,特别特别后悔,为什么要跟过来看这个乐子呢?
这下好了吧,挨了一顿暴打不说,连好吃的都吃不上。
他冲着朱标还有朱棣做着口型,无声的怒吼震耳欲聋。
“给我留点!”
等到老朱两口子发泄完怒火,朱棡立刻跳起来冲向朱标。
“大哥……”他眼巴巴地看着朱标。
朱标叹了口气,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爆米花递给了朱棡。
他也想接着吃,但愚蠢的欧豆豆在一旁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算了,还是给他吧。
朱棡开心地吃着爆米花,已经完全把刚才的痛打忘在了脑后。
马皇后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再出现的时候,身后跟着好几个人拎着食盒。
“哎,来来来,贤弟,李兄,尝尝咱妹子的手艺。”老朱立刻招呼着二人垫补两口。
刚刚在宴席上都没怎么吃,不知道咋的,自从妹子去凤阳之后,咱老朱的胃口也差了。
“李哥,你瞧瞧人家朱嫂子,再看看你媳妇儿。”李清一脸嫌弃地看着李哥,“从咱俩认识到现在,咋就没见嫂子也做顿饭?”
“你嫂子就会莲子羹,做的还齁难吃。”老李说起一个一脸的苦瓜相,“每次半夜都要给我端一碗,伱说我还不能不吃……”
说到这里,老李的脸都苦成一朵花了。
看来是真难吃,李清不由得在心里为老李默哀。
“为兄也是为你好,这样的苦还是别让你受了……”
“李哥,牛,李哥。”李清竖起一只大拇指。
“都是些家常小菜,重八就喜欢吃我做的饭,所以我就在宫里弄了个小厨房。”
马皇后为李清盛了一碗粥,“尝尝吧,这可是山西的小米熬的粥。”
“山西的小米养人啊,多吃一点,多吃一点……”李清摇头晃脑地赞叹道。
倒霉的哥仨已经被打发回府了,只有朱标留下来陪着一桌长辈吃饭。
“李兄之前所说新城公主,与咱家小十二的事儿,咱看没问题!”老朱乐呵呵地喝着粥,“咱记得你还有个女儿,那个晋阳公主?咱记得她可是大唐公主传里字数最多的。”
“兕子吗?”老李挠挠下巴。
“兕子不行。”李清立刻义正辞严地说道。
老李转头看向李清,那眼神仿佛像看出生一样。
“贤弟啊,这不太好吧?兕子今年才九岁啊……”
“你想啥呢!”李清怒了,“我是想兕子这么好,你必须得给我儿子留着!”
“好!就这么定了!”老李二话没说直接说好,“咱亲上加亲!我看行!”
“但你儿子……”他又迟疑地看着李清,“你倒是生啊,别到时候兕子都十八九岁了,你儿子还没出生……”
“放心吧李哥,从小养成不是也挺好的?”李清乜斜了他一眼,“再说有哥们儿在,你还担心年纪的差别?”
“对!”老李忽然一喜:“忘了贤弟可是仙人了,区区年纪不在话下!”
“那你回去可得和三姐抓点紧了,盯着兕子的青年才俊可多着呢。”
“……”李清嫌弃地看了老李一眼。
“快吃,吃完咱一起去建文朝。”李清开始催促,“留着点力气,好好儿地打一顿朱允炆。”
“那你这么说,咱可就不困了。”老朱立刻说道,“王八羔子,咱必须揍他狗娘养的!”
这话说完,马皇后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想起朱允炆那小子是未过门的吕氏生的。
给吕氏冠上一个狗娘似乎也没什么毛病,毕竟这女人的嫌疑可不小。
……
建文元年,北平府。
“哎,你听说了吗?燕王疯啦!”
集市上的人们窃窃私语着,讨论着时下最炙手可热的趣闻。
“可不是咋的!”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娘撇着嘴:“要说这陛下啊,也是真的心狠,洪武皇帝才过世几个月?尸骨未寒呐,就急不可耐地对叔叔们下手!”
“谁说不是呢!”边上的另一位卖菜的大娘啐道:“咱老百姓都知道,想当初懿文太子在世的时候,那对兄弟们多好啊,结果现在可倒好,他儿子竟然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这小娘养的他就是不行!”
“就是就是,燕王殿下为国戍守边疆多年,功劳咱就不提了,那咱总得提提苦劳吧?”刚才那位大娘捋着手里的菜叶子:“咱就说,好好一个大活人,就给逼疯了!都说天家无情,可就算再无情,咱也得讲点道理吧?要咱说啊,那湘王可是真惨,多孝顺的一个娃子啊,就这样活活被大侄子给逼的自杀了!”
“我听说啊……”卖菜的大娘左右瞧瞧,见四下没有可疑的人,便说道:“我可听说,咱当今的这位建文皇帝,当年可是和湘王一起长大的,两人就差三四岁,湘王当年还总照顾他哩。”
这话可激起了周围人的好奇心,他们立刻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啊?是吗?”
“真的吗?哎呀,那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太狠心了,太狠心了!”
“我倒是听我儿子说,那湘王学的是什么……啊,学的是当年偷袭关老爷的吕蒙,让士兵们假扮商队,武器都藏在货车里面。”边上一老汉摇着蒲扇说道:“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湘王府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湘王那是什么人啊?那可是除了孝慈高皇后所出之外最喜欢的儿子,能文能武,长相十分英俊!我听我儿子说啊,这湘王平日里能征善战,为咱百姓杀了不少蛮子,还和秦王那些人不一样,没有害民之举不说,还经常送穷人东西哩!”
“啊?这样一个好王爷,那为啥把他逼死呢?”
听到身边陌生的声音,那老汉回头看去,见是一长相慈祥的老农,便也没多想,而是撇嘴说道:“还不是朝廷里那几个腐儒?一个叫齐泰,一个叫黄子澄,两人属于是屎壳郎和臭虫拜把子——臭特么一块儿去了!”
“哎,给咱说说,咱外地来的,不知道这种事儿。”老农打扮的朱元璋问那老汉:“那几个什么臭儒生,真就能干涉国家大事?”
“还不是他们几个出的馊主意?削藩削藩,我儿子说那是什么削藩啊,就是杀藩!”老汉怒气冲冲地说道:“朱皇帝在天有灵,怕是得气的活过来!”
“依咱看,那几个臭儒生,只是个添头。”老朱恶狠狠地说道:“若是他真的不想削藩,旁人怎么在他耳边劝导都没用!”
“哎,您说的在理。”老汉端着大茶碗,对老朱赞道:“还是他自己的问题!旁人再怎么说也只是干涉,真正下决心的还是他自己!”
老朱刚想说话,那边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坏了!燕王殿下来了!”不远处传来一声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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