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花逐叶
“不就什么?”朱景洪搂着英莲问道。
就在这时,外面再度传来余海的声音:“十三爷,团龙袍已送来了!”
被余海搅了好事,朱景洪极为不满道:“知道了!”
于是他松开英莲,自顾坐到了一旁,先给自己穿上了内衣。
英莲好歹穿着抹胸,他可只穿了一条裤子,这么冷的天也亏他不怕冷。
乘此时机,英莲麻溜穿好了衣服,便出了门将朱景洪的衣服拿进来。
在英莲的侍奉下,朱景洪很快穿好了衣袍,四团龙红色圆领袍外加翼善冠,象征着他亲王的体面。
“英莲,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因为……因为十三爷好看!”英莲说出了大实话。
“好看?我怎么好看?”朱景洪饶有兴致,好听的话他就喜欢多听。
“用宝姑娘的话说,十三爷英武不凡,气宇轩昂……有……有什么什么之姿,有什么……”
说到后面,英莲已经记不清了,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话说宝丫头说的?”
“嗯!”英莲点了点头。
“她还算有眼光!”
接下来二人闲聊了一阵,然后朱景洪放其离开,他本人则往宁寿宫去了。
等他到时,才发现大明的宗王们都到了,皇帝本人正跟太上皇闲聊。
或许是不想破坏和谐气氛,朱咸铭并未追究朱景洪迟到,甚至都没理会他的请安。
现场之中,能穿四团龙袍的,便只有他们兄弟三人,此刻自然还是得坐到一起。
“四哥,六哥……你们来得早啊!”
老六朱景渊当即接话:“十三弟,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是真怕爹不知道你来迟了?”
可恶,又让老六抢先了……朱景源心中狂怒。
…………
当皇室众人于宁寿宫闲谈时,另一头的荣国府内,贾赦正在穿戴官袍,
今日奉天殿赐宴,他也受到了邀请,这完全出乎贾家众人预料。
“圣上允准我们赴宴,这可真是难得,看来我们府上……这是要门楣重振了!”
邢夫人很乐观,然而贾赦却心情沉重。
他们家当年站错了队,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那还有重振门楣的机会。
现在贾赦只盼望着,太子爷能够顺利继位,如此贾家还有起家的机会。
“老爷,珍大爷到了,正在外厅奉茶!”
今日奉天殿赐宴,文武官员三品以上者皆可赴会,贾珍一等子的爵位和三品威烈将军的散官,都刚好跨过这条线。
穿戴完毕后,贾赦往外走了去,正好外面贾琏贾珍都在。
“老爷!”二人起身行了礼。
正打算离开,贾赦看了眼未着官服的儿子,随口问道:“琏儿,骑射之事……练得如何了?”
“额……儿子正在熟悉!”贾琏略带不安答道。
贾赦并未太生气,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今帝王不用,练了基本也是白练。
“能练还是要练,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是!”
紧接着贾赦又问道:“老太太那边……何时动身?”
贾琏答道:“回禀老爷,说是酉正初刻进宫,现如今去太早了些,至少还等半个时辰不迟!”
皇帝在崇政殿赐宴,而皇后则在重华宫赐宴,招待在京三品以上内外命妇,贾母也在受邀之列。
点了点头,贾赦看向贾珍,说道:“珍儿,咱们走!”
“老爷请!”
贾赦二人出了府门,外面已有轿子等候,二人上了轿子便往皇城赶去。
等他们进了皇城,过了午门之后,才发现了许多人都到了,现场至少有四五百人。
这次到场众人里面,文武官员和诸部盟土司使臣占比不大,人最多的是来自各地的耆老。
这些人代表着各地方乡绅,个个年龄都在六十以上,专程被召来京为太上皇拜寿。
“陈兄……你们也来了!”
“张兄……好久不见!”
在广场上,贾赦遇到了很多熟人,这些人跟他们贾家一样,都是当年站队晚的苦命人。
至于站队错误的,要么被抄家灭族,要么被砍头全家流放了,哪还有机会待在京城享福。
“圣君在位,四夷俱服,天下太平……我大明如日中天啊!”
“圣上勤政爱民,天下无不敬仰…仁德已胜尧舜禹汤!”
“圣上有汉宣之厉精,光武之大度,唐太宗之英武无敌,宪宗之志平僭乱,宋仁宗之仁恕……”
众人与贾赦二人打过招呼后,又开始对皇帝朱咸铭吹捧,而且嗓门格外的大,生怕旁边经过的人听到不到。
这样显得谄媚而滑稽,但对他们来说则是最大的正确,因为只有让皇帝看到忠心,他们才能过安稳日子。
很快,贾家二人也明白了其中道理,于是也加入了吹捧的队伍。
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皇帝朱咸铭成了自炎黄二帝以降,古往今来第一圣君。
什么尧舜禹汤文武,那都得靠后边儿去。
(本章完)
第267章 爹害苦了你
贾赦一帮人没下限的吹捧,还真就不是白费力气。
他们这个小圈子,乃是东厂重点监视对象,其言行都传到了朱咸铭耳中。
这是自承平十七年后,第一次把这帮人召到一起,朱咸铭又岂能不多加关注。
事实上,按这次赐宴的原本计划,贾赦这帮人不在邀请之列。
在跟太上皇达成交易之后,朱咸铭才想起这帮人,最终决定让他们来做见证。
奉天殿外,桌席已经设置就绪,在鸿胪寺官员引领下,文武大臣和诸部盟土司使臣,以及各地耆老陆续就坐。
而一帮宗室们,也提前离开宁寿宫到了奉天殿广场,仅朱景洪三兄弟得以继续陪着。
看着前面关系格外密切的父子,朱景洪此刻不禁怀疑,自家老头儿是否也被穿越了。
这对父子老死不相往来,即使见面也是少言寡语,今日不但一反常态,甚至还有说有笑起来,着实显得太不正常。
事实上,不只朱景洪感到疑惑,朱景源二人亦是如此,只不过都把疑惑藏在了心里。
“哈哈哈哈……老四,你说得对……往后确实要注意!”
“爹……您老可慢着些,前面有台阶!”
朱咸铭扶着太上皇,小心往台阶下走去,父子二人是越发的亲密。
“难道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朱景洪忍不住嘀咕。
就这样,在父慈子孝的状态下,朱咸铭父子出现在众臣眼前,着实惊讶到了许多人。
而这其中,受到冲击最大的无疑是贾赦等人,他们可最清楚太上皇跟皇帝的关系。
和昨日朝贺一样,当太上皇朱心堪落座之后,现场臣子又得依礼参拜,好一番忙活后宴会才正式开始。
圣寿节赐宴,肯定不会只是简单吃一顿,除了教司坊的乐工演奏,现场还有歌舞轮番上演。
今天这样的关键时刻,没有任何人敢出来炸刺,所有人都按既定的程序,向太上皇和皇帝敬酒祝福。
在此过程中,太上皇和皇帝这对父子,那可真表现得是甜得发腻,仿佛要把十年来欠的父子情,一次性全部对外表现出来。
又是亲自给老爹倒酒,又是亲自给太上皇夹菜,还在臣下祝酒时悉心劝老爹少喝……
那殷殷关切表情和极度孝顺的行为,让朱景洪三人心里都惊呆了。
半个时辰之后,兴许是喝多了缘故,太上皇朱心堪的情绪竟有些失控,局面随之发生了变化。
只见太上皇扶着朱咸铭的肩膀,当着最后前来祝酒的耆老们,极为动容道:“老四……爹对不起你啊!”
说完这话,朱心堪忍不住抹眼角泪水。
泪水自然是真的,却不是为朱咸铭而流,而是为别人而流。
“父亲,何至于此!”朱咸铭跟着说道。
见情况有变,跪在御案前的耆老们深感惶恐,怕听到不该听的情况而害了全家性命。
而丹陛之下的朝臣使节们,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想要搞清御阶上的情况。
今日既要演戏,那就要让更多人看见,在悲戚中朱心堪示意让停下了舞乐。
眼下将到最关键的时刻,表面风轻云淡的朱咸铭,实际心中已饱含杀意。
如果今晚太上皇骗他,是想当众落他脸面的话,他一定会将其旧臣全部处死。
没错,即使到了眼下这一步,朱咸铭仍不相信自己亲爹。
在众人惶恐中夹杂着好奇之时,只见朱心堪端起了酒杯,竟从龙椅上起身走了出去。
眼看着老爹走开,朱咸铭立马跟了上去,几名太监也都连忙跟上。
跪在御案前的耆老让开了一条路,让两位至尊得以顺利通过。
端着酒杯,朱心堪佝偻着腰站在丹陛之上,让下方一众臣子都能看得到他。
领着吕通程英等几名心腹太监,朱咸铭出现在了太上皇身侧,再度充当起小子搀扶着自家老爹。
“父亲,此处风大……您还是回去安座吧!”朱咸铭做出了最后提醒,老头子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越是到了关键时候,朱咸铭就越不信任自家老爹,此刻这种情况已发展到极点。
这体现出他也有害怕的事,便是无法坦然面对当年之事,因为他做得确实很不地道。
“老四,这些年苦了你了……有些话爹今日必须要说!”朱心堪越发动容。
到了这一步,即使是傻子也发觉情况不对,于是更多的人竖起了耳朵来。
“当年朕御驾亲征在外,朕的太子……朕最信任的儿子,居然密谋篡位……”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大感惊悚,几乎以为太上皇是疯了。
这样的禁忌的事情,能拿到几天这场合来说?
而听了太上皇最新这句话,最惶恐的便是贾赦这些旧臣,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鬼门关。
就差临门一脚便会被抄家灭族,与当年厉太子和其臣属下场一样。
现场惊诧、惶恐、好奇各种心思夹杂,而御座左右的朱景洪兄弟三人,此刻反而陷入了深思之中。
今天的一切事太反常,到了眼下这节骨眼皇帝都未干涉,如果不是这两人都疯了,那就说明其中肯定有什么谋划。
“朕的太子……密谋篡位!”朱景洪低声呢喃了一句,顿时发现了关键问题。
这可是第一次,由太上皇本人对外承认,其嫡长子朱咸锟是篡位的逆贼。
“难怪,难怪啊……”朱景洪顿时全明白了。
“果然老头儿是无利不起早,平日哪见他这般殷勤伺候过!”
在朱景洪明了之时,一旁的朱景渊同样如此,唯有太子朱景源还差一点想明白。
“当年朕久战未胜,皆因这逆子暗中使计,授意其党羽不听调令,胡乱派兵……”
然而事实却是,当年是因靖王朱咸铭军功太大,成了大明朝支柱一般的人物,再发展下去就得封“天策上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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