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花逐叶
得知朱景渊亲自到来,水溶本想要亲自去迎接,却被赵氏给阻止了。
“你已经病了,索性就装得严重些,可别让人当做寻常!”
冷水澡的效果很快,水溶此刻确实病了,于是喷嚏又是流涕,还伴随着打摆子。
“我去迎接六爷!”赵氏从床边凳子上起身。
作为王府女主人,享受尊荣的同时也要负起责任,赵氏很明白这一点。
“你要小心!”水溶交代了这么一句。
别说一个弱女子,即使他去迎接朱景渊,也会忐忑不安难以应对自如。
所以此刻,水溶没有过多的叮嘱,只希望妻子能够平安。
再说北静王府外,朱景渊已经下了轿子,水家老少们在王府大门外,此刻已经跪了一大片。
“叩见王爷!”
虽然现场跪的人多,但在朱景渊眼中都是小透明。
他只望了眼“北静王府”的匾额,便背着手往里面走了去,至于水家众人是否起来,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
因为是异姓王,北静王府侍卫只有五十名,但此刻这些人全被替换,睿王府的侍卫占据他们的位置。
除此之外,五城兵马司亦加派了兵力,将这座郡王府外围成了铁桶,可以充分的保证朱景渊的安全。
来到前厅,朱景渊打量了周围环境,便说道:“叫他们来个人,带我去探望水溶!”
话音才落,里面就有宦官迎了出来,禀告说北静王妃求见。
这了便可看出,亲王一级的安全系数有多高,连郡王妃无召也不得见,即使这里是北静王府。
“让她过来!”
几息之后,赵氏迈着莲步走出,停在朱景渊五步远处行礼。
“拜见六爷!”
称朱景渊为六爷,是拉进关系的方式,对此朱景渊基本无感,因为想跟他套近乎的人实在太多。
“水溶病了?”
“劳烦六爷挂念,我家夫君确实病了!”
“得的什么病?”
“风寒!”
“什么时候发的病?”
“今天一早就不大好!”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带我去看看他!”
“是!”
朱景渊的问题跟连珠炮一样,一个接一个问个不停,赵氏能一一进行回答,已经算是反应迅速且得体。
但见到朱景渊严肃的表情,赵氏可一点儿高兴不起来,生怕一会儿给露馅了。
即使不露馅,等会儿若问起马匹的事,如何回答也是很难的事。
想到这些,赵氏越发感到担心,只希望永远也走不到寝殿。
再说躺在床上的水溶,此刻的他已闭眼睡下,他打算一忽儿无论如何都不能醒。
即使要醒过来,也一定要精神恍惚宛如痴呆,这样一来还是可以继续躲避。
下一刻,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水溶便不再有半分动作。
紧接着朱景渊进了寝殿,周围是浓烈的汤药味儿,显示出水溶确实生病了。
来到卧房,看着床上沉睡的水溶,朱景渊对左右道:“你们去给他看看!”
几个身着官服的老者依次上前,要给水溶来一场太医院会诊,这待遇可难得有人享受到。
“他们是太医院的名医,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听到这话,赵氏连忙答谢:“多谢六爷!”
“我记得他身子骨一向都好,如今怎么说病就病了?”
“这……祸福之事,着实难以预料!”赵氏最终憋出这么一句。
“是啊……祸福之事难料,有时一念之差,便可能身陷绝地!”
“所以人生在世,每走一步……都要看清楚,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别做不该做的事!”
朱景渊这些话虽未明言,但警告意味已十分明显,赵氏能听明白床上的水溶自然也能。
此刻被几名太医摆弄着,又是把脉又是活动腿脚,又是翻开他的眼皮查看,把水溶收拾得极为难受。
过了一会儿,几位太医得出了一致结论,紧接着便有一人上前禀告:“六爷……北静王爷身染风寒!”
“嗯……伱们好生诊治,务必要让他早日康复!”
“是!”
几位太医忙碌之时,朱景渊目光扫向赵氏,问道:“水溶带回的马匹,还有多久到京?”
果然提到了这敏感话题,赵氏根本不知如何答话,只能装糊涂道:“这些事情,详情臣妇不知,六爷恕罪!”
只见朱景渊笑道:“什么罪不罪的,你们要送东西给我,我该感谢你们才对,又何来的怪罪!”
他的这份笑容,在赵氏眼中只觉得渗人,却又只能跟着赔笑。
在朱景渊威压之下,赵氏不敢应承也不敢解释,心中只苦涩与艰难只有水溶才明白。
事实上,此刻遭受威压的,也不仅他们北静王府。
比如在西华门,朱景洪又在为难守门千户张青,要求对方予以放行。
“十三爷,上次您出去,臣就被罚了一个月的俸,这过去才没多久,臣若再是……”
没等张青把话说完,便被朱景洪给打断:“不就是罚一个月的俸,多少钱你说……我日后还给你不就成了!”
补偿人家还得日后,偏偏这样的话朱景洪说过多次,所谓的“日后”基本可以等同于遥遥无期。
“但我也知道,即使我给你银子你也不会要,你这人就是这般不拘小节!”
好吧,这话一出,等于那银子连个盼头都没了。
“十三爷为何这样?”队伍后方,湘云大感惊奇。
在她眼里,朱景洪可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如今这般“抠抠搜搜”,着实让湘云大跌眼镜。
这时,站在湘云身旁的宝钗低声道:“他就是这么个人,你可别把他想太好了!”
很难说,宝钗这话没有私心,甚至连她本人都说不清楚。
但这也无可厚非,想要保住乃至独占心爱之人,本就是人之常情。
(本章完)
第325章 女儿家的心思
“宝姐姐,你很了解十三爷?”湘云忍不住发问。
宝钗淡定答道:“不过比你多认识几天,所以多知道一些事罢了,那能说什么了解!”
湘云又岂是那般好骗,只见她笑着说道:“恐怕姐姐不只是多知道一些事!”
“云丫头,你想说什么?”
“宝姐姐,伱别紧张嘛……我可什么都没说!”
湘云确实什么都没说,但此刻听在宝钗耳中,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了。
似乎觉得很好玩,湘云便问道:“宝姐姐,为何十三爷对你言听计从啊?”
这话又戳中了宝钗软肋,好在她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自是淡定答道:“莫非你忘了……我家曾救过他性命!”
“哦……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救命恩人的话,比嫡亲的妹妹还灵!”湘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然而下一刻,她便感到腰间剧痛,原来是宝钗忍不住拧了她一把。
吃痛惊呼之下,湘云躲开道:“宝姐姐……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知宝钗淡然自若道:“这里只有女子,没有君子!”
回头看了过来,杨静婷面带不满:“你们可别闹了,今日只怕出不去,说这么多做什么!”
她脸上的不满是真的,因为她确实对宝钗很不满,只觉得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抢走了朱景洪的真心。
这就叫爱情使人面目全非,经历长时间心里不平衡,杨静婷心中的不满已发展成怨气。
谁也不能保证,这股怨气以后不会变成仇恨。
“婷姐姐,我们是在玩笑,你可别生气!”湘云极为直爽道。
但心思细腻的宝钗,却感受到杨静婷和以往有不同,还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妒意。
妒意缘何而起,宝钗心中自是明白。
易地而处,如果她的一份真心,也被朱景洪无视的话,宝钗觉得自己也难保持平常心。
所以此刻,她很理解杨静婷的心情,而只有胜利者才有如此心境。
见宝钗淡然自若,甚至都没看自己一眼,杨静婷心中越发气恼,可最终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现场气氛诡异时,只听朱云笙说道:“你们都别闹了,十三哥绝不会让咱们失望!”
只听甄琴跟着说道:“就是,十三爷绝不会让咱们失望!”
宝钗不免看向了甄琴,她很清楚这丫头的心思,此刻也不免心中感慨,唯有甄琴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才不会心中生出怨气憋着。
几个女人心思各异时,朱景洪在前方耍起了PUA手段。
“若非当年我教你骑射,你能在军中大比斩获前十?若非如此你能晋龙禁卫百户?能有你现在千户的位置?”
年不过十五的朱景洪,跟二十七八的将领说这些话,怎么看都显得怪异。
但这还真不是他托大,他虽年纪小却天分高,所以龙禁卫里的侍卫们,大多都受过他的骑射指点。
真要论的话,他是这这帮人的老师,那也是说得过去的事。
“现如今,麻烦你一件小事,你就推三阻四……难道真是过河就拆桥?”
被连续不断的指责,张青也绝得受不了,最终忍不住开口:“十三爷,您别说了……现在我就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上前一步,拍了拍张青的肩膀,朱景洪接着说道:“你放心……你帮了我,我都会记在心里,日后少不了你好处!”
“多谢十三爷!”张青悲喜交加,竟不知该哭该笑。
而朱景洪却已回过头,冲身后喊道:“我们走!”
宫门之外,已有两顶轿子等着,安排这种事朱景洪已轻车熟路了。
去西苑溜冰这件事,朱景洪心里并不排斥,毕竟他也需要劳逸结合。
天天都忙“军国大事”,人生就没啥乐趣了。
出了西华门,朱云笙明显活泼了许多,与甄琴湘云聊得眉飞色舞。
随行的杨静婷跟宝钗,各站在了轿子一边,相互间连面都难见,更不要提说话了。
“十三哥,冰橇你可都备好了?”
朱景洪乘轿走在前方,略有不满道:“你就放心吧,我啥时候让你失望过?”
“这倒也是……十三哥是没让我失望!”
兄妹二人就这样闲聊着,很快来到了西苑之中,这里的湖面已经结了冰。
厚厚的冰层,别说是几根女孩滑橇,便是过马车也毫无问题。
还别说,此刻在北面没等湖边,便有几十名宦官在忙碌,为皇家开采储存明年用的冰块。
西苑很大,湖也很大,这些忙碌的身影,朱景洪等人自是不会看见。
也正是因为湖面大,才能撒了欢的玩耍,所以朱云笙才念念不忘。
按理说,她一个女孩子不该喜欢这些,而第一次带她玩这个的,恰恰就是朱景洪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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