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花逐叶
宫女们提前铺好了床,此刻正打了热水伺候她俩梳洗,一番忙活之后宫女们退下,房间内才只剩钗黛二人。
此刻,黛玉坐在房内书桌前,随意翻动着摆着的书册。
“宝姐姐,这是什么?”
宝钗回头望去,便看见黛玉拿出一个香囊,正是她给朱景洪做的,就这两天便要完工了。
这下宝钗可不淡定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淑女仪态,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然后便将香囊夺过来收起。
“就是个寻常香囊,宫里面多的是!”宝钗随口应付了一句。
“是吗?我看什么有两个小字,其中一个好像是个……”
没等黛玉说完,藏好香囊的宝钗折返回来,一边收拾书案一边说道:“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天凉,早些睡吧!”
“好吧!”黛玉点了点头。
其实她看清了香囊上的字,可这种事却是太离谱,为给宝钗维持面子她便没有多说。
接下来二人没有多说,先后上了床各盖一条被子,就这样并排躺在了一起。
很快有宫女过来熄了灯火,最后房间内只点了两支蜡烛,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本来平躺着的黛玉,侧过身来面向了宝钗,而后开口道:“宝姐姐,你跟十三爷竟如此要好,着实令小妹意外!”
“他跟谁关系都好,为了不相干的人都能费心费力,和我可算不得什么!”
宝钗话里说的是可卿,黛玉虽听不懂其中关窍,但她还是觉得宝钗这话过谦。
“宝姐姐,话可以骗人……眼神可骗不了人!”
说完这话,黛玉紧了紧被子,而后凑近到宝钗面前,低声说道:“刚才我可发现了,刚才十三爷看伱眼神,和看其他人都不一样!”
“所以他说得没错,你这丫头还真一直盯着他看,说……是何居心?”宝钗调整了对答策略,变得具有了进攻性。
“宝姐姐,你这是欲加之罪!”
黛玉并不在意宝钗责问,只因她对朱景洪确实没想法,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欲加之罪?你难道不是牵强附会?非要说我跟他有什么,这是做妹妹该说的话?”
说完这话,宝钗伸手捏了黛玉俏脸,却被后者歪头躲过去了。
“宝姐姐,咱们别说笑了,倒有件正经事……我想请教于你!”黛玉敛去了笑容,相对来说变得严肃起来。
“何事?”
“十三爷就要封王开府,你可要去参选他的王妃?”
听得此言,宝钗顿时气急,便将手伸进了黛玉被窝,照着她的腰间便捏了去。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教训你!”
“哎哟,宝姐姐,疼……”
“人家也是关心你吗,这等终身大事岂能不好生计议!”
“你还敢胡说……”
二人打闹了一阵,闹得累了才安分下来,又说了一阵子话才沉沉睡去。
转眼便来到了第二天,黛玉本以为自己可以回去,却被朱云笙又留了一天。
这也意味着,贾家的某位又得煎熬一天,这日子可不是一般的难熬。
黛玉在宫里的第二天,朱景洪正好空闲下来,便去坤宁宫东殿待了不少时间,也和黛玉说了不少话,二人这才大致熟悉了对方。
时间来到第三天,按皇后的意思黛玉被送出了宫,而朱景洪又把心思扑到了事业上。
除了上林苑的那些工匠,关于对北四卫的训练,也到了正式开始的前夕。
各卫准备的情况,朱景洪还得要再验收一遍,然后再向皇帝报告。
在他准备去见皇帝时,此刻北镇抚司指挥同知李庆祥,正在乾清宫觐见皇帝。
“各千户所查到的白莲教逆贼共三十七人,其中有人六人都曾供述,接下来上元节他们或在京城造逆!”
乾清宫暖阁内,李庆祥跪在皇帝御案前,对所有的情况做最后的汇总。
见皇帝没有说话,他便只能接着说道:“彼时京城关灯百姓汇聚,人山人海他们正可隐匿其中,若是行凶……只怕会酿成大祸!”
“所以臣以为,朝廷还还需早做准备!”
听到最后这一句,朱咸铭终于抬起头,语气不满道:“所以你们锦衣卫,不能把混进城里逆贼捉拿干净?”
“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李庆祥极为干脆认罪,这个时候狡辩毫无意义。
将手中奏报扔到李庆祥面前,朱咸铭怒道:“京城地方不大,却有锦衣卫有四个千户所,可白莲教的人剿了一批又来一批,都快把京城当家了……”
“你们这几千号人,难道全都是吃干饭的?”
越说到后面,朱咸铭就越是来气,雷霆之怒可把李庆祥吓得不轻。
李庆祥只能硬挺在原地,同时思索接下来的应对之语。
减小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矛盾,刚好此时他手里有一张好牌。
“陛下,臣还有一事禀告!”李庆祥硬着头皮开口。
“说!”
“此前十三爷遇刺,乃是白莲教所为,南城千户所接手此案,严查之下竟发现……”
“发现什么?”朱咸铭沉声问道,他最讨厌别人卖关子。
“发现在皇城之内,或许……也有白莲教的奸细!”
宫里居然还有白莲教奸细,听到这话朱咸铭怒火大涨,当即对外喊道:“来人,叫戴权给朕滚过来!”
司礼监秉笔太监戴权,如今东厂是由他来管着,宫里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找他。
毫无疑问,李庆祥说话的时机选得很对,如今压力全都到了戴权那边。
而此时的戴权,正在司礼监翻看奏本,得到传召他放下差事就赶往了乾清宫。
“再把刘忠也叫来!”
(本章完)
366.第366章 儿子护您周全
366.
2023-09-13
等戴权到了乾清宫,不出意外他也被骂了一顿。
得知皇城之内竟有白莲教反贼,戴权本人也被吓了一跳,一个劲儿的叩头表示有罪。
“此前便让你查过一遍,如今皇城却还有逆贼乱党,你办的什么差事?”
“奴才万死!”
“万死?你死了就能赎罪?”朱咸铭语气越发严厉。
也正因这一点,戴权便知自己安全无虞,只因为皇帝若要杀人绝不会废话。
“朕最后给伱一次机会,再把宫里好生查一遍,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若再有纰漏,你就自己找根绳子吊死,别脏了朕的手!”
这话可绝不是开玩笑,若在上元节那天皇城内出了纰漏,戴权是真的要交出性命。
“是!”戴权郑重应下,沉重的压力让他很不轻松。
当然了,他肯定会将压力再往下传,而且再给部下们加码划任务,主打一个责任共担谁都别想轻松。
紧接着,朱咸铭目光扫向李庆祥,说道:“北镇抚司也是一样,若皇城之外出了事,朕也绝不轻饶!”
“是!”
虽然皇帝没说到底如何惩处,但李庆祥知道大概会跟戴权一样,他只盼望到时候不要连累家人。
“刘忠!”
“奴才在!”
在戴权和李庆祥身旁,还跪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便是皇帝让传来觐见的刘忠。
此人虽看起来木讷,但身份可一点儿不简单,乃是司礼监的第二位秉笔,还兼着御马监的掌印太监。
“白莲教的情况,你要传个各亲军卫,被抽调的京营也要传达,让他们也都警觉起来,要加强戒备!”
御马监最主要的业务,就是奉旨提调侍卫亲军。
侍卫亲军由皇帝亲自统率,但皇帝每天都日理万机,不可能真的亲自管这二十二卫,御马监就成了负责日常管理的机构。
上元节那天城内要增兵,主要人手就是来自侍卫亲军,白莲教的情况自然要由他们传达下去。
“奴才领旨!”
“你也告诉他们,谁的辖区出了事,朕就找谁的麻烦!”
“是!”
刘忠着实显得木讷,坐在这等高位似乎显得很蠢,但皇帝用的就是他这个“蠢”。
御马监奉旨提调侍卫亲军,本来就是个上传下达的办事衙门,本身不需要主观能动性,心思活跃的人反而让皇帝不放心。
“此外,东厂和锦衣卫,要详细议个方略,比如什么样的人可疑,如何检查搜身,在何处要搜身……”
“方略定好之后,再交给御马监传达到各守备军队,让他们遵照执行警戒!”
“臣(奴才)领旨!”戴权三人齐声答道。
该吩咐的也都说了,朱咸铭摆了摆手说道:“都下去吧!”
“是!”
几个人行礼之后退出了暖阁,而朱咸铭亦陷入沉思。
如今他与太上皇和解,所以他打算今年的上元节时,携太上皇一同登上大明门,接受全天下的子民的朝贺。
如此安排,便能向全天下展示,朱家皇室父慈子孝,乃是天下人的楷模。
而现场五湖四海来朝贺的人,也会将他纯孝的名声传遍天下,进一步洗清他身上的污渍。
所以这次上元节大灯会,不但要办而且要大办,绝不能出半点儿纰漏。
在他思索着,要不要增派兵力,外加如何布置之时,外面来了小宦官禀告。
“启禀陛下,十三爷求见!”
“他来做什么?”
朱咸铭嘀咕了一声,而后说道:“让他进来!”
“是!”
几息之后,朱景洪进入了殿内,规规矩矩向皇帝行了礼。
端起茶杯,朱咸铭喝了一口,方才说道:“我以为,你小子又会直接闯进来,今天倒叫朕很意外!”
朱景洪当即答道:“爹,儿子一直都是听话的,您别总拿旧眼光看人!”
“这两天你宫里宫外的跑,都瞎折腾些什么?”
“儿子正是要来禀告此事!”
“说说吧!”
“那些洋人和工匠,都已在上林苑安置妥当,如今作坊已经开建,不日便可开始铸造……”
这件事说来也挺复杂,反正朱景洪一连说了十几分钟,才把方方面给介绍清楚。
“所以……朕只需要等这只鸡下蛋就行?对吧?”
朱景洪笑了笑,说道:“也不全对!”
“为何?”
“养鸡也得丢几把米,何况是铸造更强的枪炮,爹您总得给点儿银子!”
却听朱咸铭说到:“那你该去户部要!”
“爹……我去户部肯定要不到,抢或许还能弄到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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