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品御猫
夏守忠是哭笑不得,这位爷性子还是如此别致,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待会不知道十三爷还能不能躺的安逸了!
“老奴给十三爷请安,给王妃娘娘请安。”
崔王妃忙摆手道:“都是自己人,夏大伴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崇儿,给夏大伴上茶。”
“多谢娘娘。”
确实都是自己人,夏守忠也未客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刘恪还在哎呦哎呦,夏守忠笑呵呵说道:“十三爷这是病的很严重啊,要不老奴这就回宫,请陛下派虞老前来给您看看?”
什么?让那个玩虫子的来给我瞧病?
刘恪想起那些花花绿绿的虫子,当下就浑身一个激灵。
“哎呀,我竟然好了!”
刘恪顿时坐起,满脸的欣喜之色。
演技太假,其余三人皆是嘴角一抽,不忍直视。
没人戳破刘恪拙劣的演技,沉默片刻后,刘恪这才发现夏守忠身上衣袍风尘仆仆。
“老夏,你这是……被人打劫了不成?”
“谁敢打劫老奴啊,老奴这是从城外快马回京,有急事与十三爷说……”
夏守忠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前面的事还好,宫中这种事虽然不常见,但也算是意料之中,当个八卦就是了。
直到夏守忠说起小郭庄的事情后,原本吃瓜的崔王妃眼神不善起来。
呵呵……
刘恪感觉后背发凉,偷偷看了一眼崔王妃。
“夫人、娘子、秀儿!你听我说,这是污蔑,这是赤果果的栽赃!我的心里只有娘子你一个人啊!”
他这王妃哪哪都好,就是太喜欢拈酸吃醋,而且……他打不过啊!
“是吗?妾身也知道,我已人老珠黄,又是拈酸吃醋的性子,哪里比得过人家清秀可人……”
崔王妃哪里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估计是当年在宫里见多了后宫倾轧,无比的厌倦勾心斗角的破烂事。
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他都懒得搭理。你说既然厌倦为何还要纳妾?没办法,当年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人家甄娘娘硬要塞进他的后院,他能怎么办?
就当养只阿猫阿狗吧,反正王府不缺一双筷子。
王妃娘娘楚楚可怜,刘恪怜爱之心骤起,压根无视了儿子与夏守忠,起身抱住妻子:“娘子说的哪里话,这天底下的女子,有又谁能比得过娘子呢?”
刘崇只感觉此处甜腻的厉害,捂眼就当没看到。
夏守忠哪里看不出这两口子在打情骂俏,如同啃了一口酸涩的葡萄,心中暗骂十三爷不是个人。
当着我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这么干,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当前,刘恪也好崔王妃也罢,皆是很有分寸的人。
“娘子暂且歇息,待为夫去揪出给娘子添堵的人。来人啊,擂鼓聚将,随本王出城去!”
阵阵马蹄向南行,刚到安定门外,正好遇到快马赶来的贾十一。
“十一,你怎么回来了?”
贾十一勒马停下,抱拳道:“十三爷,夏公公,这次算是抓到大鱼了……”
……
郭晓思死了,但郭兴是做梦都没想到,贾琮从来不是按规矩办事的人。
他原本已经召集了人手,准备尽快将高炉中烧制的东西转移,却不料还未将炉中的温度降下来,整个庄子就被大军团团给围住了。
贾琮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夏守忠当时察觉到了异常,留在暗处监视的人无意间听到了郭兴与其子的对话,毫不犹豫就悄悄出了庄子,快速循着龙禁卫专属的标记赶到了小镇上。
“番人?你是说潘一尘的死是番人所为?哪里的番人?”
听到贾琮的询问,探子躬身道:“末将临出庄子时悄悄跟在郭兴二子郭坤的身后看了一眼,这几名番人又黑又瘦,从衣着来看,像极了南越人。”
“南越人?不该是暹罗人吗?”
贾琮在听到番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精通古曼童这等巫术的暹罗法师,不料竟然南越人。
管他呢,先抓了再说!
“马校尉,你亲自带人跟上去,等这几个番人出了小郭庄后,就将其绑了。不管他是南越人还是暹罗人,敢在大夏杀人,就要尝尝大夏的刀利不利!”
龙禁卫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多时小镇的酒楼中就又响起了凄惨的哀嚎……
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经受得住龙禁卫的严刑拷打,这几个番人的确是南越人,而且还是南越国的军府死士。
送往凤藻宫的古曼童也是他们的手笔,至于目的却让贾琮差点以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真是疯了,竟然妄想用虚无缥缈的鬼神诅咒来谋害天朝皇帝,这群人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两千铁骑杀气腾腾,领兵而来的是冯紫英的父亲,神武将军冯唐。
老将出马,大军很快抵达小郭庄外围,四面散开如同扎口袋一般,将不大的小郭庄团团围了起来。
等刘恪与夏守忠赶到时,整个庄子的男女老少都被驱赶到了晒谷场上。
“琮哥儿,那个郭兴与他的儿子竟然不见了!”
冯唐皱眉打量着四周,还真是奇特,禁军的速度之快,没道理会让一介老农逃走。
这又不是什么地势复杂的山区谷地,平坦的地势根本不可能让人在禁军的包围下逃离。
贾琮抱拳说道:“劳烦叔父再派人仔细搜查,这郭兴才是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万万不能让他们给跑了。”
冯唐点了点头,亲自下去安排人仔细搜查。
刘恪已经拎着马鞭去抽人了,远远的都能听到他愤怒的讯问:“说,哪个不怕死的狗东西敢假扮本王?”
啪啪的鞭子响声与不绝于耳的惨叫让贾琮心烦意乱,郭兴还未找到,有些事就没办法彻底弄清楚……
“启禀将军,兄弟们在郭兴的家中搜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黑褐色的物什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据禀报,这玩意堆满了整整一间屋子。
夏守忠不禁脱口问道:“这么多的芙蓉膏!这些是否就是那些南越番人口中的货物?”
贾琮点了点头,看向还在冒着黑烟的土制高炉:“还真是好算计,拿芙蓉膏来害我们大夏人,再用芙蓉膏换取金铁来壮大自己的实力。看来南越国真是忘记了当年是怎么跪在天朝使臣的脚下哀求的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不好过了谁也别想安生
酉时末,龙禁卫在小郭庄查出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触目惊心。
郭兴家中大量的芙蓉膏成品,地窖中的金银,土高炉里的生铁,以及藏在祖祠底下的甲胄刀剑……
小郭庄何止是涉嫌谋害皇妃,这是要造反啊!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小郭庄原本应该种植粮食的地方,种植着大片大片的罂粟。
绿色的叶子托着一株株粉色花苞,看起来美轮美奂、生机盎然,却让贾琮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这是贾琮从未想到过的,他原本以为罂粟只有在炎热的地带种植,却不想在燕地看到了这东西。
贾十一察觉到了贾琮的不对劲,他无法理解刻在贾琮骨子里对这种东西的厌恶、恐惧以及愤恨,却能感受到自家小主子此时的怒火。
“小三爷,我已经问过了,这是两个月前种下的,郭兴允诺庄子里的人,到时候用这些花结的果子,换取粮食,只会多不会少!”
贾琮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极其平静。
“郭兴找到了没有?”
“禁军在庄子中一座废弃的小院内找到一条密道,冯将军已经派人追过去了。”
贾琮咬牙切齿:“十一叔,我写一封手书,你让人连夜送抵京畿各州府县,严查种植罂粟之事。但凡发现此物,全部烧毁。涉事之人无论官民,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杀谁?”
“王爷!”
刘恪手中的马鞭都快成红色了,他看起来整个人正处于爆发的边缘,浑身充满了戾气。
贾琮一指前方的大片罂粟花:“凡种植这罂粟花的,皆可杀!”
“嗯?这花挺漂亮,为什么要杀?”
刘恪方才忙着抽人,还不清楚这罂粟花是什么东西。
贾琮只简单的说了句,芙蓉膏就是用这花中弄出来的,他便不禁打了个寒颤。
之前差点着了柳芳这狗东西的道,要不是他与王妃向来谨慎,弄不好自己与王妃也会变成像周氏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芙蓉膏、神仙膏,神仙个鬼!
刘恪越想越火大,他好想现在就冲回京城,将柳芳吊起来抽……
“杀!必须杀!都把这害人的东西种到京城来了,他们是想干什么?”
“是该杀……”
贾琮逐渐恢复了理智,按住心中的愤恨,转身问道:“十三爷可查出假扮您的人了?”
一说这个刘恪就来气:“鞭子都快抽断了,这群愚民半点有用的消息都问不出来。只是说那人身着蟒袍玉带,贵不可言,便是跟在身侧的管事都是锦衣华服。”
“那便只能等抓到郭兴父子才能查出那人是谁……”
贾琮刚说完这话,便见一名禁军校尉快步走来,拱手道:“启禀王爷、大人,郭兴父子抓到了!”
郭兴为人狠辣,却也够谨慎。
他干的这些事,每一件都是抄家灭族的勾当,在说书先生那听过几嘴狡兔三窟的故事,便寻了借口在他家原来的院中,挖出了一条长达三四里的密道。
而且此人极其狡猾,密道的出口竟然在通往京城的官道旁,隐藏在自家开设的茶馆里面。
当禁军顺着密道悄悄赶到时,这厮竟然一把火差点把追击的人熏死在密道里。
好在这群禁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在拼着烧伤两人后,冲破了火焰,将这父子五人全部拿下。
刘恪感觉手中的鞭子在兴奋的发烫,冷笑问道:“人现在在何处?”
“回王爷,为免夜长梦多,将军已令兄弟们将郭兴一家十七口尽数秘密押送回京,关入诏狱。”
“既如此,贾琮,本王先回京了……”
贾琮点头道:“是该回京了,此处之事暂已告一段落,剩下的事需要陛下拿主意。”
他看着随风摇曳的罂粟花,眼神冰冷:“十一叔,这里就交给你了,将这些统统铲除,一颗都不许留!”
……
郭兴不过一颗棋子,一颗连执棋人是谁都不清楚的棋子。
与他联系的人,是户部云南清吏司郎中费榭。而费榭交给了他一枚令牌,而且还曾带其前往秘密之地拜见过那位王爷,让其深信不疑。
自元祐三年末,郭兴参加了这位王爷组织的神秘商会后,小郭庄的平静便被打破了。
庄子里进驻了十余名神秘的刀客,庄子里的族人以最快的速度变得疯狂,便是原本令小郭庄富裕起来的陶瓷生意已经无法满足小郭庄庄户的欲望了。
因为凡是碰了毐品生意的暴利,欲望将永远让其回不了头。
直到今年年初,庄子里来了几名又黑又瘦的番人,他们不但带来了交易的芙蓉膏,还带来了罂粟花的种子。
原本不多的土地被铲除了刚刚长出来的禾苗,种上了庄户们心心念念的摇钱树……
银子,耀眼夺目的银子促使小郭庄的庄户们对郭兴言听计从。
这一切都看似理所当然,却让潘一尘这个熟读圣贤书的秀才公难以接受。
从初时的随风逐流,到最后的爆发便是因为自己女儿被掳走。
他的女儿的确很漂亮,但还到不了让一位国朝亲王不顾法纪强行掳人的程度。
当潘一尘快被逼疯时,他无意间从庄子里的番人口中得知,实际上他的女儿是被那位王爷的管事带走了。
“王爷,从郭兴家中搜出来的银子有十二万两。根据郭兴交代,这些银子都是要送去忠顺王府的。”
刘恪看着从郭兴身上搜到的令牌,又惊又怒:“这是污蔑,本王若是需要银子,哪里需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本王随便去龙首宫偷……拿几件东西,出手就是万儿八千的银子!”
诏狱设在龙禁卫的北镇抚司,镇抚使林悦是皇帝潜邸时的亲兵校尉,心腹中的心腹。
刘恪等人也未避开林悦,拉着他一起商量起来,这事儿处处透露着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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