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爱睡觉
焦妍儿惊讶的看着宋春娘。
尽管心里觉得古怪,却也觉得那眼神甚是撩人,宋春娘那洒脱自在的样子,也让她很难生出恶感。
然后宋春娘就被裴元拎了出去。
宋春娘也知道此事要从长计议,没怎么坚持。
为了前内阁大学士的孙女,她有着很强的耐心。
万一裴元玩腻了呢。
赶走了宋春娘这个碍眼的,裴元去厢房中叫了焦妍儿一起吃饭。
焦妍儿这会儿情绪稳定不少,虽说达不到以前和裴元交流时那引经据典,谈古论今的程度,却也能有问有答了。
吃到一半,她终究是提到了宋春娘。
焦妍儿烟波一瞥裴元,“那个宋总旗的事情,你能和我说一说吗?”
裴元笑着调戏道,“叫夫君。”
焦妍儿看着裴元,有些伤感,起身端庄行礼,“夫君。”
裴元又是喜欢,又是讶异,伸手将她扶起,“何必这么郑重。”
焦妍儿被裴元拥的近了,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夫君,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叫了。”
以裴元的凉薄心性,这会儿也觉得有些难受。
他用力将焦妍儿搂着,轻轻的亲着她的脸颊脖颈,口中很是坚定的说道,“以后也能叫的。”
焦妍儿却轻声道,“妾身是知道分寸的。”
似乎是明白裴元的承诺没有任何的现实意义,焦妍儿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于是依旧问道,“那个宋总旗的事情,夫君能和我说一说吗?”
“她啊,哈哈哈。”裴元笑道,“河南离京师不远,你可听说过御史女儿贴贴案吗?”
“啊?什么意思?”焦妍儿有些茫然。
裴元道,“就是前些阵子有个叫做张琏的御史,上书弹劾寿宁侯嚣张跋扈,横行不法。可那寿宁侯乃是当今天子的亲舅,现在太后现在还活着呢,谁能奈何得了他?”
“这件事,寿宁侯虽然毫发无损,却感觉很没有面子。于是想了个歹毒的主意,准备恶心那御史一下。”
“他从江湖上花钱寻了一个叫做十里香的淫贼,想让他去淫辱那御史张琏的女儿。”
焦妍儿听到这里,有些恍然,“妾身也听过此事,当时好像闹得动静还颇大。不过,不是那淫贼没把那姑娘怎么样吗?”
说到这里,焦妍儿又道,“也有人说。其实那淫贼已经得手了,只是那御史张琏顾及脸面,才这般讲的。”
裴元有些惊讶,逗焦妍儿道,“没想到你还知道的挺多嘛。”
焦妍儿无语道,“你也说,河南离京师很近,当时不少市井无赖、泼皮游侠,想要借此威胁各地的官员,把事情弄得沸沸扬扬。我结识的朋友又都是官家贵女,那时候人心惶惶,害怕了好久。”
“哦哦。”裴元应了一声,想道,也对,兔死狐悲嘛。
御史女儿贴贴案,恐怕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们这些官宦人家的女眷。
关于名节的事情,要是沾上一丝半点儿,她们的一生基本上就毁掉了。
裴元没想到铁子这事儿,居然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力。
他估摸着,要不是因为事情牵扯到寿宁侯张鹤龄,恐怕这货早就成为人民公敌,直接把悬赏拉爆了。
裴元只得尴尬的解释了两句,“确实只是贴贴,根本没把那女孩怎么样,嗯,最多也就是啃啃咬咬。”
裴元这般一说,焦妍儿的脸色就变了。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便想从裴元怀中挣脱。
裴元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只得在焦妍儿耳边轻声道,“这个秘密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那件事就是宋总旗办的。”
焦妍儿惊讶的小嘴微张,有些不敢相信,“是她?”
但是想想宋春娘那盯着她的目光,又让人觉得不无可能。
裴元断然说道,“当然,她们两个后来还好上了呢。”
“只不过宋总旗不是东西啊。现在当上锦衣卫了,就想和张御史的女儿断绝往来,真踏马人渣。”
裴元顺便点评了一下宋春娘的人品。
第225章 清君侧 扶贤王
裴元顺便点评了一下宋春娘的人品。
见焦妍儿还是将信将疑。
裴元便又道,“还不止呢,秦淮河上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苏小宛的,也被她睡过。而且说来也怪,因为她睡的女人名气都很大,以至于后来有个美人儿被她睡了,还身价大涨呢。”
考虑到铁子毕竟是自己人,裴元便没把她给人毁容的事情说出来。
焦妍儿见裴元说的信誓旦旦,这才有八九分信了。
接着,焦妍儿又皱眉看着裴元。
“既然她是这种人,那你去接我回来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向她炫耀我又是什么意思?”
裴元闻言有些傻眼。
总不能告诉焦妍儿,你是宋春娘的天菜啊。
自己这么做,就是为了馋一馋她吧。
那自己把焦妍儿当什么了?
裴元只得硬着头皮,对焦妍儿说,“我以往和她,都是当兄弟处。所以嘛,出于男人的虚荣心,就、就……。”
焦妍儿闻言抿了抿嘴,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
裴元这番话虽然可气,但显然是喜爱的紧了,才会忍不住向人炫耀。
可以原谅。
她向裴元试探着问道,“既然此人如此不堪,夫君纵是不将她法办,也该将她斥退了才是。”
这让裴元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明明白白的告诉焦妍儿,你夫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夫君手底下也没几个人品好的货色。
裴元只能硬着头皮往回圆。
“你这是只看到她为恶了,那你想一想,如果当初接张鹤龄任务的,是其他人。那御史张琏的女儿,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焦妍儿闻言,不吭声了。
若是别人,可能会甩出一句,“名节事大,无论事实如何,既然被坏了名节,都无法在这世间立足。”
可她焦妍儿呢?
她被霸州军捉到后,不也是没有立刻殉死,最终坚持苟活着,终于等来了人生的希望。
所以焦妍儿只是叹息了一声,“是啊。”
这件事对世上的其他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分别,但是对那御史女儿来说,却是不同的呀。
两人边吃边聊。
焦妍儿想侧面试探一下,自家夫君和这個女下属,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往来。
却被裴元断然说道,“怎么可能,她喜欢的是女人,我又不是女人。”
似乎有些道理,而且宋春娘也确实总盯着女人下手。
看着之前宋春娘那眼神儿,焦妍儿甚至觉得,要是同时给她选的话,说不定宋春娘更喜欢自己多一些。
两人吃完,裴元也不好没皮没脸的缠着焦妍儿。
再说,既然之前就打定主意耐下心吃这口好饭,也没必要匆匆在借住的地方做这种事情吧。
真要是实在想了,也可以和铁子说说自己的烦恼。
只不过今天刚发生这种事情,裴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半夜出去搞事。
裴元又回味了下铁子的新版本,好像因为长期包裹的原因,偏向绵软,远远不如秦凌波沉实。
说起秦凌波,裴元就没那么上心了。
之前将秦凌波俘获的时候,因为担心梅七娘会再找回来,一直是让宋春娘看管的。
裴元不相信宋春娘会是那不偷腥的猫儿。
不过裴元也没有太纠结。
当一个女人曾经标过价格,无论她再怎么好,也很难让裴元太过珍惜。
第二日一早,陈头铁就急急回报。
昨天入夜前,他就紧急赶到了桃源县,把事情和王敞说了。
王敞听闻要分银子,知道是裴元先前谋划的那事。
功劳不管怎么争,也不会少。
他堂堂的南京兵部尚书,难道还不能绕开陆完自己往上报功吗?
银子的事情,要是耽误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朝廷征伐霸州军的官军,就分头驻扎在宿迁和徐州,万一这些人也听到风声,跑来索要那八万两银子。
单凭南直隶那点小胳膊,拿什么和人家的粗大腿叫板?
所以王敞立刻把各卫所的指挥使叫来,说了此事。
那些指挥使一开始还没听明白。
等到王敞向他们解释了那八万两银子的由来,一个个都心头火热激动不已。
之前他们踊跃的跑来攒这个败仗局,洗兵员上的缺口只是其次,真正要命的是洗掉那些军备的缺口。
江西的那些矿工和朝廷打的有声有色,兵器哪来的?
不都是用黄金、用白银、用赤铜从他们手里换走的吗?
更甚至有一些装备很可能流入了某位藩王的手中,对此,这些指挥使们既心里有数,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这些军备缺口合情合理的洗掉。
如此一来,就算在江西战场上发现没有磨去编号的兵刃,也可以解释是霸州叛军从营地抢走的,之后怎么流转,自然没有他们的事。
所以这些指挥使们,才既愿意出人,又愿意出钱。
如今倒好,当初“摆下空城计,单骑退霸州”的王大司马竟然告诉他们,他曾经秘密上书朝廷,为他们争取到了一笔饷银。
而且这笔银子的数目,竟然高达八万两。
除此之外,王大司马还拿出来当初交钱的名单,赤裸裸的表示,按当初交钱的比例分配。
有些之前掏钱少的指挥使听了,难免心中有些不乐意。
但王大司马之所以按这个名单发钱,摆明了就是为当初那笔钱回报他们的。
你不服,你为什么掏的少?别人为什么掏的多?
亲疏远近体现在钱上,自己活该就是了。
而且对于大多数指挥使来说,这八万两银子分下来,已经是他们给王敞那些钱的数倍了,这笔白拿的钱,他们才不计较那点差距。
于是各位指挥使热烈的拥簇着王敞,好话说个不停。
王敞飘飘然之余,心道,这般南京兵部尚书才算做的有滋味。
可惜。
他也明白,南方这些卫所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趁着现在离开,正是急流勇退的时候。
于是王敞便和这些指挥使,约定了第二天一早就拔营,尽快带兵到山阳县分钱。
陈头铁听到有了结论,也不休息,直接就连夜赶了回来。
裴元对此基本满意,其实带不带兵,区别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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