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爱睡觉
这对陆太监的震撼,绝对是降维打击。
估计现在陆太监寻找裴千户的信使,都已经都在路上了。
到时候裴元让他给贺环报个功劳怎么了?
至于谷大用,那就更简单了。
现在可怜的谷公公刚从掌握天下雄兵的第一人,变成一无是处的死太监,正是人生最低谷也最无助的时候。
特别是他还经历了来自孙克定的背叛。
谷大用那时候才刚刚接到免职的旨意啊,结果被他视作文胆的进士,居然给他表演了一招原地消失。
谷大用甚至揉了半天眼,才敢确定这是事实。
等裴千户从天而降,拯救他于危难之间。
就这感情,让他写一封奏疏,又算什么?
第228章 自有智者为本公献策
他甚至为自己刚才费的那些脑筋感到不值。
有裴千户帮我谋划,不就相当于我王敞有了裴千户的脑子?那不比我自己折腾要强百倍?我还考虑这些干嘛?
还是当跟班爽,当老大就要考虑很多。
王敞带着某种优越感,看着裴元的背影摇了摇头。
啧啧。
愚蠢的聪明人。
等到了营寨,有守兵过来迎了,车队才慢慢进入营地。
裴元这一行,除了焦小美人、三总旗还有十几个锦衣卫士兵。另外则是以醍醐和尚、知为道人为首八九个江湖人。
人虽然不多,但是带的东西却不少。
除了焦妍儿的马车,另外还有携带辎重、行李、兵器的七八辆大车。
得了贺环的那三千两后,裴元这次携带的银两已经达到了万两之巨。
银箱巧妙掩饰后,和一些杂物一起放在一辆大车上,由陈头铁和程雷响轮流负责赶车。
至于宋春娘,她十分积极的要求在马车上守护焦妍儿。
裴元当即就点破了她那点心思,只让她负责赶车,决不允许她踏入马车一步。
诸多指挥使们见王敞亲自回去,接了这行人来,都难免有些好奇。
不过,他们和锦衣卫虽然都属于大明的军事系统,但是早就不是一回事了,彼此也没什么交集。
所以也没人刻意过来攀谈。
王敞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这些人现在目的已经达成,正在纠结要不要就此解散,各回各家的事情。
之前大家说的是,要等到晚上回来,再一起商量的。
如今既然裴元在这里,那他王敞还费这个劲儿干嘛。
——自有智者为本公献策。
于是王敞很不客气的对裴元道,“那些南直各地的卫所正犹豫要不要就此散伙,你快拿个主意,我好赶紧去替你落实。”
嗯?裴元被王敞这莫名迸发的气势所迫,不知道他犯得什么病。
裴元暂时在这些南直卫所身上,寻求不到什么利益,因此直接道,“让他们滚蛋就是。”
说完,又想起一事,打开地图默默看了看陆訚的位置。
朝廷的大军因为暂时没有军事任务,为了方便就粮,正沿运河分散驻扎在徐州、邳州和宿迁一线。
离这里最近的朝廷军队在宿迁,但是陆訚和谷大用都在徐州。
贺环虽然表达了和解的意图,可这种事情还是不得不防。
裴元又改口道,“你也可以暗示下,看看有没有愿意和咱们一起北上的,若是有愿意一起走的,可以带他们一起去见见陆訚和陆完。”
王敞明白裴元应该是担心贺环。
只不过他觉得这個操作有点麻烦,于是提议道,“要不干脆直说算了,咱们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让他们帮忙护送一下,只是举手之劳。”
“再说,这次霸州叛乱平定之后,陆訚和陆完都要一飞冲天了,等以后他们想要再结识,光想进门就不知道得掏多少银子呢。”
裴元对那些人的心理还是比较清楚的。
“算了,南直的这些卫所,本就是混吃等死,根本求不着朝廷。不如索性测试一下,看看咱们上次的操作有多大的作用,又有多少卫所愿意跟着我们碰碰运气。”
上次的时候,裴元故意让王敞按照奉献银两的比例瓜分那八万两银子,就是在刻意给他们营造跟紧老王不吃亏的印象。
现在小小的服从性测试一下。
若是效果好,那裴元不介意继续给这些人一点甜头。
驯化往往是从投喂开始的,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等王敞去了,裴元也让手下从大车上取下毡布、草垫、帐篷之类的东西。
再往北去,就多是战乱荼毒的地方了,想要完全依靠驿站系统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裴元这次多备了骡马,多带了辎重,粮食,以免让自己陷入窘境。
裴元和众军一起,在选好的地方生了几个火堆做饭。
焦妍儿在跟了裴元之后,也很快恢复了以往大家闺秀6的习惯,一直在马车中,避免抛头露面。
裴元烤了几个饼子,又舀了碗汤,去车中与焦妍儿同吃了。
随后出来,与众人一起挪开火头,在去了寒气的地面上铺上草垫,扎上帐篷。
帐篷不大,并排也就能睡两三人。
为了方便留住热气,高度也只到腰部的样子。
睡觉的时候,还得弯着身子钻进去。
裴元身为千户,帐篷比别人略高一点,为了方便保暖,还多挂了两条毡布。
他们扎营的时候,为了防止敌人一波夜袭把他们一网打尽,帐篷分布的比较疏散。
中间也用车子做了间隔。
放在中间用做间隔掩体的,是用油布包裹的放着武器、甲胄、弓箭的大车,当然还有裴元的银车。
在外边作为路障的,则是放着粮食、锅碗、替换衣物,铁镐铁锹,以及其他杂物的大车。
这片营地的其他卫所,也大致是这个驻扎模式。
这会儿虽然已经是早春,但是城内还好些,城外仍旧时不时寒风鼓荡。
众人吃完了饭,就早早的滚回了自己的帐篷。
三总旗要轮流带人值夜。
宋春娘选了前半夜,可能是觉得在寒风里烤火,也不怎么好受,于是裹得像一个球一样,去了马车里。
裴元又去见了见王敞。
王敞告诉他,只有七个指挥使愿意一起去北边看看风向。
裴元对此没有太大的期待,因此无论什么结果都能接受。
等简单的聊了两句,裴元就回了营地那边。
营地的火堆熊熊,有两个锦衣卫士兵正在火堆旁烤火。
裴元扫视一圈,看了看马车那边,正见伸出一只手来,冲着他勾呀勾。
裴元直接无视。
回了自己帐篷。
焦妍儿见裴元进来,先帮着裴元脱掉了外面冰凉的罩衣棉甲,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边。
然后从地上的席子上,拿起一件厚厚的棉衣给裴元换上。
那棉衣似乎刚被烘烤过,热乎乎的立刻驱散了裴元身上的寒气。
裴元仔细一瞧,果然在席子上看到了两三个铜制的手炉,里面还亮着着微红的木炭。
焦妍儿又捡起一个手炉递在裴元手中。
裴元拿在手里看了下,提醒焦妍儿,“这个虽不见明火,但还是要多注意安全,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这帐篷也就勉强遮风,倒是不用担心一氧化碳的问题。
焦妍儿轻轻点头,“嗯,妾身知道。”
裴元的帐篷虽然比别处高,但也高得有限,就连坐的久了也觉得憋闷压抑。
裴元见天色暗沉沉的,索性直接躺下休息。
睡觉的席子下面是草垫子,草垫子下面是刚用火烘过的地面,躺上去热腾腾的。
裴元想了想在马车里挨冻的铁子,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野花香不香的不好说,但是家花是真暖啊。
裴元躺下,见焦妍儿背着身子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裴元迷惑了一会儿这无效操作,很快想明白过来,不由哑然失笑。
她虽然在努力的适应着自己的角色,但显然没有适应的那么快。
裴元索性直接从后面搂住焦妍儿的肩膀。
焦妍儿的身体微僵。
裴元好笑道,“你要是和我独处的时候,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那么我们就聊一点和我们无关的事情呗。”
焦妍儿的身体这才慢慢松弛下来,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裴元怕她惊呼出声,慢慢的手上用力,将她扳倒在自己怀里。
焦妍儿果然明白裴元的意思,抿着嘴只略挣扎,就顺从了他的意思。
裴元贪心,自家美妾的娇呼,不肯被人听去,焦妍儿也怕会丢脸。
裴元将焦妍儿抱在怀中,又拽开棉被将两人盖住。
他笑着说道,“暖和和的。”
焦妍儿脸颊羞红,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
经过了之前的几次,焦妍儿心中也大概明白了,裴元似乎并不想太仓促的在外面要了自己。
这让她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
以她的出身,本该是能风风光光嫁人,明媒正娶后交出自己的,如今就连最后一点体面,也只能寄托在夫君不那么急色上。
裴元抱着焦妍儿暖暖的身体,意外的平静温和,没有太多杂念。
“聊点什么呢?”裴元询问。
焦妍儿想了半天道,“我也不知道该聊什么与我们无关的事情。”
裴元的这个提议,只是希望焦妍儿能放松一点,不必那么紧张,听焦妍儿这说,就改口道,“那就聊点和我们相关的吧。”
焦妍儿听了仍旧没吭声。
她未来的幸还是不幸,不就取决于这个男人的念头吗。
裴元在后环抱着她,刚才因为怕她紧张弄出动静,裴元的手很老实的放在她身前的席子上。
这会儿见焦妍儿没说话,裴元的手轻轻地挑着焦妍儿的下巴,想让她回过头来,
口中则继续无赖的问着,“嗯?聊点什么呢?”
焦妍儿对裴元这样的轻薄还有些不适应,缩了缩脖子,想躲回厚实的被子中。
于是裴元的手指,便意外的划过那娇嫩温润的红唇,短暂拨弄的柔软触感,让裴元的手都忍不住流连。
裴元有些心痒痒,也钻进被子中,小声道,“让我亲一会儿。”
上一篇:完蛋!陛下这是要白嫖我!
下一篇: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