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爱睡觉
想着今晚的事情,情绪一时复杂到理不清楚。
狗男人偷情偷的小心翼翼,然而……
焦妍儿轻轻一叹。
然而她又能要求什么呢?
她虽是焦芳嫡孙女,可是她这个想必已经成了焦家的禁忌了。
也是因为想明白了这点,她才死心的跟着一个锦衣卫千户做了妾室。
唯一让人欣慰的,大概就是他对自己还不错吧。
然而叫一声夫君,自己就有资格像他的娘子那般,可以责问、可以埋怨、可以大闹一场吗?
毫无底气的摊牌,无非是让对方自我界定的底线变得更低而已。
而且,焦妍儿此刻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刚才二人交流的只言片语。
司礼监、儿子、内书房……
以及一些断断续续的关联。
那个军户家的女子听不懂这些话里的玄妙,可她不同啊,她是那个心机最深的内阁首辅焦芳的孙女。
前朝发生的事情,更是仍旧历历在目。
所以,如果自己夫君真能做到的话,那个女人的儿子,会成为未来的大明天子吗……
焦妍儿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这种荒诞的念头。
旋即心中又有些怪怪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仍在黎明前的黑暗。
依旧是早早的睁开眼,打算复盘打扫战场。
这时才发觉怀中搂着的焦妍儿。
或许是昨晚刚经历过实操的原因,身体还有着脱离大脑的自主能动性,双手双脚都放在该放的地方。
裴元感受着那柔软腻滑倒是想多留恋一会儿,但是渣男序列中的冷静克制,让裴元以极大的毅力放好那些可爱的东西,然后爬起床来。
这个客栈被他们征用的时候,已经将全部客人赶走。
住进来的锦衣卫除了少量留守的,其他的都跑出去嫖了。
裴元很容易的就找来了合适的干净床单。
然后他在门外多站了会儿,进屋嗅了嗅,感觉没有太大异常,才小心翼翼的把开了缝的窗户关上。
进屋后,听着焦妍儿没有太大动静,裴元便笨手笨脚的开始重铺床单。
裴元先铺好了自己这边,然后赶紧上床把自己身上弄的热乎起来。
过了一会儿,感觉手脚都暖和了,才把焦妍儿又很自然的搂回怀里。
然后才一点点的把卷起来的另一边,向床内侧拨。
等到完成了这个大活,裴元累的不亚于经历了一场恶战。
等到心绪稍微平静,裴元才把精力转移到怀中的美人上。
说起来……
也要在阳谷安稳几天吧。
要不然?
裴元打着鬼主意,昨晚惨遭冰水袭击的身体,也有复苏之态。
只是此时离天明也没多少时间了。
刚结束的那场大战那般瞩目,少不得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裴元也不想一大早被人坏了兴致。
欢愉完毕,搂着心爱的女人一觉到醒,这才算一个完整的过程。
等裴元一觉睡醒,睁眼看时,焦妍儿已经起床,正在收拾箱子里的衣服。
裴元飞速的扫了一眼床上,又趁着焦妍儿暂没回头赶紧看了眼床底下。
见东西犹在,裴元才松了口气。
只是今天没有来叽叽咕咕的宋春娘,焦妍儿也似是并不在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裴元伸伸懒腰闹出点动静,然后故意问道,“宋总旗呢,以往不是来很早?”
焦小美人语气平静,“可能是也累了吧。这些日子,你们都很辛苦。”
焦妍儿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摊开,挂在只大致整理了下,就敞着箱子放在一旁。
裴元奇怪道,“不收好吗?”
焦妍儿微笑道,“我让客栈的侍女过来拿起晾晒,一会儿人就过来了。我看看你的衣服里,有没有落下什么纸张之类的。”
裴元暗暗感叹。
这也就是焦妍儿了,也就是她能明白那些有字的纸有多要命,换成是宋总旗,只会在意别留下什么散碎银子被那些仆人摸了去。
裴元发自内心道,“等到了北京,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要你操持我才放心。”
焦妍儿手微微一顿,并没有接裴元这话。
如果她只是一个妾室的话,纵然如此又有多大意义呢。
除非。
焦妍儿莫名便想着。
那宋春娘不见得便能生儿子吧……
裴元又问道,“程雷响和陈头铁呢?他们回来了没?”
焦妍儿答道,“不清楚,他们又不敢来这院子,以往都是宋总旗和我说这些的。”
原本裴元是个单身狗的时候,程雷响和陈头铁都来的很随意。
而且两人作为裴元最早的亲信,也一直把这种可以不必通禀、直接回报视作特权,用以表示二人作为裴千户最早跟班,亲密程度是远高于现在的亲卫的,没理由让外人通传他们进入。
自从焦小美人光明正大被裴千户带着侍奉起居,两人便很默契的让宋春娘代为传达他们的消息。
裴元在床上懒了一会儿,慢慢起床。
裴元自去守门的亲兵那里问了,这才知道程雷响和陈头铁他们刚回来的。
每人都玩的尽兴,这会儿估计都在房中补觉。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难得的放松,裴元也不苛责,随他们去吧。
正好他们这一回来,只要留一两人看家就行了。
自己可以带几个亲卫出去看看情况。
今日正好无事,可以在城中闲逛,顺便设法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钱货兑换成白银。
裴元这次没穿棉甲,而是穿了厚实的棉袄,棉裤。
外面再裹了一件锦袍。
该做的准备也由亲随带着,一人背着裴元的霸州刀和金瓜锤,一人背着一件罩甲。
罩甲的优点在于好披挂,特别适合应急。
裴元临出门前想了想,让亲随稍等,去拍了拍宋春娘的房门。
就听里面传来宋总旗的怒吼,“滚啊!”
裴元也没吭声,很大度的离开了。
出了客栈没多久,就见对面的一家铺子有人向这边扬手。
裴元一看,竟是萧韺。
他也穿着便装,在几个士绅的围簇下,正笑着说话。
想着双方还没撕破脸,双方也有着大量可以合作的空间,裴元便带着少数几个亲卫踱步过去。
萧韺看裴元过来,赶紧挥挥手,让坐在一旁的一个士绅退开,给裴元让出座来。
裴元也不计较是哪个,随即一屁股坐下。
萧韺回头看看,又挥手示意其他人也躲远点。
等到那些士绅们都脸带尴尬的退后,萧韺立刻贼贼的问道,“昨天那事儿,是怎么个情况?”
裴元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拿过一个新茶杯,给自己倒了一碗。
萧韺也意识到了可能是自己闯了祸,讪讪笑着没敢继续问下去。
其实昨天回去的时候,他也大致想明白了。
裴元麾下只有三个总旗,两个都有前程了,偏偏那个女的没有提及。
再加上后续看那些锦衣卫的反应。
这分明就是裴千户家的葡萄架要倒了。
他刚才假好心这么问,无非就是想知道,“昨晚到底打起来了没?吃了多大亏,你倒是说啊!”
第278章 裴元的明悟
裴元有什么好说的,这狗东西的坏心眼,路人皆知。
裴元不理这话题,一口热茶饮到肚里,才看着那几个士绅打扮的人物,好奇的向萧韺问道,“你找他们干什么?索贿啊?”
萧韺听了一阵咳嗽。
这尼玛,这狗东西说话可真难听啊。
萧韺没好气的说道,“正事儿,有你一份。”
不管是正事儿还是索贿,只要有自己一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元笑呵呵的左右招呼,“坐啊,一起坐啊。”
都不用裴元示意,裴元带来的那几个穿着官袍带刀的锦衣卫就开始赶人,替几个士绅腾出位置。
那些士绅们原本见萧韺和气,还对京中来的这些人印象大为改观。
见到这帮锦衣卫的穷凶恶相,才知道纯粹是自作多情了。
等他们战战兢兢的挨着两人坐下,裴元才向萧韺问道,“什么好事儿?说来听听。”
萧韺也懒得理会裴元话里有没有别的内涵,直接了当的说道,“就是我们缴获的那些、那些军资,不是不方便运输嘛,我找县令问了,寻来了这几位在地方有名望的。他们可以帮我们处理掉。”
裴元懂了,原来是那件事。
这本来也是他今天出来转的目的。
听到这里,裴元心中一动。
和自己寻找门路相比,向这些坐地户摊派,显然是更便捷更划算的方法。
裴元粗估了下,打完仗后,他们三家每人分到的,大约值个五六万两银子。
这也不单是“大老虎”和“满天星”最近刚刮到的,还有他们在霸州叛军这一年多攒下的。
里面的散碎银子还好说,找个银匠铺子可以直接重新融成银锭。
但是铜钱和不好携带的金银制品就得设法处理掉了。
铜钱体积大、价值低,但多少也是一笔钱。那些金银制品一部分价值在工艺上,比纯粹的金银要贵一些,这部分价值也要通过交易兑现。
偏偏这些东西总量价值庞大,如果统一出货的话,不但拿不到好的成色比例,出货也不会太流畅。
但如果有这些坐地户吃货,那可就简单了。
铜钱本就是一个城市消费量最大的一部分。
坐地户们就可以找关系紧密的商人进行兑换,白银的成色也能有保障。
至于金银制品,这些士绅们本身就是这类产品最大的消费终端,甚至可以直接消化掉。
不要以为大明时商人是最有钱的。
统治阶级是哪一群人,哪一群人就最有钱,这是不破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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