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大雪满弓刀
小凤仙低声说:“两位叔叔,你们身手不灵便,在这儿给我望风,我进去看看,一会从里面给你们开门。”
这很对两个老家伙的胃口,两人都没说话,而是同时在鼻子里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警察局的院墙挺高,得有三米多,可这难不倒小凤仙,只见她嗖嗖的跑了几步,脚往墙面上蹬了一下,右手就搭在了墙头上,手上一扳,整个身体就飞了上去,一个翻身,就消失在墙后了。
大虎和狗蹦子面面相觑,心说好家伙?这么厉害?
不一会,门开了,小凤仙打了个手电筒在门口给他们照亮。
这胆子也太大了,可等他们进去才知道是咋回事。原来门卫的两个警察早被小凤仙给用枪把子敲晕了。这帮家伙应该是喝多了,小凤仙进来时已经都睡得昏天黑地了。
大虎的腿脚没事,就先一步进去了,直奔后院,他知道后面还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狗蹦子看了看那两个已经晕倒的警察对小凤仙说:“侄媳妇,你也去后院吧?这儿有我呢。”
小凤仙听话地转身走了,她知道这老土匪是不想留活口,照顾自己是女人,不让自己看见怎么杀人,却不知道她杀的人一点也不比他们少。
狗蹦子腿脚不好,却并不影响他手上杀人的行动,为了不见血,他把警察的皮鞋鞋带抽出了一根,然后用鞋带勒死了两个本来就晕倒的警察。
大虎也看见了吴鸣画的草图,知道宿舍在哪儿,手里拎着盒子炮摸过去,发现门根本没插。
这是一排筒子房,进去后是一条走廊,然后是一个一个的房间,不只有宿舍,看样子还有办公室。
有一个房间有光透出来,看样子是有人的。
大虎过去从门缝往里一看,有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家伙还没睡觉,在那自斟自饮呢,看样子这人应该是个当官儿的,旁边再没什么人了。
大虎推门就进去了,那个人醉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刚要骂人,却发现这是个不认识的人,而且黑洞洞的枪口都顶到了脑门子上了。
“好汉,好汉,这里是警察局,没什么油水,你要枪在墙上挂着呢,抽屉里还有几十块钱,我这条小命不值钱,一会大部人马就回来了,你犯不上杀我这么个没用的人担上杀人的罪名。”
大虎问了一嘴:“你是干啥的?这院里还有谁?”
那人说:“我就是给人看家的,他们看我岁数大就没带我出去,就门口有俩门卫,再没别人了。”
大虎虽然是土匪,可也不傻,一看他挂在墙上的警服和他能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喝酒就知道这老小子没说实话,也不想跟他再废话了,一枪把子砸在这人太阳穴上,把他砸倒在地,然后拧断了这人的脖子。
260 飞车少年
小凤仙早已经看见大虎进了那个亮灯的房间,而她则是把一间一间的房门打开,都没有人,一直到开到一个房间时,听到了里面有动静,她就放慢了动作,她左手不灵便,就右手端枪,用脚勾开了这道门。
里面突然响起枪声,“砰砰!”两声,应该是盒子炮。
枪声响过之后,竟再没了动静,两方都沉默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大虎这时已经从那个房间出来了,就看见小凤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吓了一跳,刚要上前,却发现小凤仙在向他摇头,他这才端枪瞄着那道门,站住不动。
时间就这么静静地流逝着,里面的人应该是实在熬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这人几乎同时中了两枪,都打在脑袋上,把他的脑袋打成了个烂西瓜。
仨人打开了电灯,在这院子里翻了个遍,再没有人了,大虎找到了警察的武器库,里面东西不多了,只有几杆大枪,一箱子弹,还有些大刀匕首之类的,应该是收缴上来的,再没了其它武器。
这也太穷了,还敢叫警察局?大虎一边给这些东西打成捆一边嘴里骂着。
小五子这边,都等了很长时间了,这帮人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天就亮了。
另外这些警察怎么就敢明目张胆地打家劫舍,这还是警察了吗?看样子两方真是撕破脸了。
这帮人不是要在这儿过夜吧?要不就是喝上了?怎么会这么慢?
终于,大门轰隆一声打开了,出来的是一挂挂的马车,马车上是装得满满的物品,啥都有,就连黄花梨的太师椅都在上面捆着呢,这是要给人家连窝端的意思。
三辆大马车,由三个警察赶着,其他人并没有坐在车上,因为没地方坐,所以都在马车旁持枪护卫着。
马车进入了小五子的口袋阵,这些警察居然没有一丝防备,还沉浸在满载而归的兴奋中呢。
“砰!”小五子的枪响了,一个骑在马上貌似当官的人被一枪打在脑袋上,扑通一声栽下马去。
这声枪响是一个信号,小五子的队伍里全是用枪高手,又在黑暗的角落里。
向打着火把手电筒的警察射击,简直是小菜一碟。
“砰砰,砰砰!”枪声大作,小五子的队员们枪枪收割人命。
警察们有反应快的这时已经趴到地上了,凭着对方枪口的火光开枪还击。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不超过四个人。
然后他们就被重点照顾了,小猪的冲锋枪响了,地面上趴着的人每一个都受到了一梭子冲锋枪子弹的打击。
等“哒哒哒,哒哒哒”的枪声响过以后,枪声竟停止了。
因为里面的警察已经全部被撂倒了。
小五子喊了一嗓子,剿灭残敌!于是,部下们纷纷从黑暗里出来了,看见对方还有动的,上去就是一枪。
“砰!砰!”零星的枪声一响起,就意味着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小五子一看差不多了,就没再管这边,而是走向了刘家大院,吴鸣紧紧跟上,他可不敢让队长一个人犯险。
进院后,发现没有人,小五子和吴鸣打开了所有的门也没看见一个人,刘家大院人应该不少啊,警察们杀了人也应该有尸体啊?这尸体都哪儿去了?
杜晨从后门进来了,看见小五子正和吴鸣大眼瞪小眼呢。
杜少爷说:“他家肯定有暗室,要么就是有地窖。”
小五子接过杜晨递给他的包袱,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这里面不只是钱,有一多半都是房契地契,还有一些票据,看样子是银行的存单。
小五子就问他这是在哪儿弄的?杜晨说:“从后门跑出去一个人,我把他打晕了,在他身上找的,这个人后来又被警察给扛进来了,也不见了,估计是都藏一块儿了。”
要说还是地主家少爷,知道地主家会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终于在后院找到了地窖口,那上面居然压了个磨盘。
他们仨找了个木杠子将石磨盘撬到了一边,打开窖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打鼻子。
地窖里面空间很大,横七竖八的倒卧着一具具尸体,老人小孩都有,这帮警察比胡子还狠,杀了人全家呀?真正的鸡犬不留。
里面除了尸体也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那些警察把椅子都给搬走了,也不可能会放过任何值钱的东西的。
外面的队员已经打扫完战场,又将马车赶了回来,连警察的尸体都给带了回来。街道上已经一干二净,只留有一些血迹。
小五子下令把这些尸体都扔地窖里,浇上些菜油豆油之类的,点了把火,里面的尸体就熊熊燃烧了起来,从地窖口直往外窜火苗子。这是因为地窖还有其它进气孔,这本来应该是财主家准备的藏身之所,没想到成了他家和杀他们的仇人的共同的葬身之地了。
小五子正想派人去接应小凤仙她们几个呢,就看见大虎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车上是他们在警察局收集的战利品。
这才是一场完胜,小五子的队员就小猪脑袋上被子弹划了个口子,其他人没有一个受伤的。
小凤仙她们仨也没再受伤,就她自己上墙时把肩上的伤口又挣出血了。
这已经是秋季了,天亮得也比夏天晚了一些,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四点左右,天边刚有一点点亮光,
小五子看了看那些警察打包的东西,让队员们重新卸下来,把一些不好拿的东西统统扔掉。
有一车都是粮食,得有一吨多,合两千斤左右。这可解决了大问题,把小五子的心病彻底治愈。
小五子并没有烧掉这个大院子,因为他手里有房契地契,将来没准能用得上呢。
东西精简了一下,这回马车可够用了,光刘家大院就三辆马车,大虎他们在警察局还弄了一辆。这下车队马队人不算多,却感觉队伍规模壮大了许多。
到了驻地,金老三已经装好了车,喂好了马,就等他们回来就上路呢,小五子发现,这个人看着不起眼,是个管后勤的人才,这一定得留住了。
队伍再一次上路,又多了两个半大孩子,周燕儿十四岁,周龙十三岁,家中的变故使两个孩子失去了本应该有的欢笑,都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小五子一路都在开导她们,跟她们说燕山里面有个少年营,全都是跟她们班搭班的少年少女,每天学习锻炼,日子过得很充实。让她姐弟俩想开点,说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不也长这么大了吗?
小五子还是很怀念周二爷的,周二爷是他六大爷的好哥们,非常讲义气,小五子他们刚到抚顺时全靠人家周二爷帮衬着,又是管吃又是管住的。
却没想到,去年初冬一别,竟然也阴阳相隔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把周家的孩子养活了,要不然都对不起周二爷。
金秋时节,这一带本来山水就十分秀美,再加上满山红叶,这一路如走进了图画中。
过了本溪境,前面就进入平原了,前方的路虽然平缓,但无险可守,而且这一路向西,河道纵横,得跨过好几条大河。
小五子骑在马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有些忧心忡忡。
小凤仙看他这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跟小五子说:“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呢?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龙潭虎穴都不怕,还怕这几条河?”
小五子终于笑了,这个女人总是能给他信心,实际上在小五子心里早就承认这个女人就是他老婆了。
大头鱼也在一旁插话:“说得对,咱们爷们怕过谁?管他是谁呢?杀过去就是了。”
小五子也发现自己家业大了,顾忌的事就多了,缺少了一往无前的勇气了。
大头鱼说的对,管他是谁呢?杀过去就是了。
一条铁路自北而南,路基上都是小块的石子,有棱有角的,光着脚踩在上面很是硌脚。
三个少年此时正伏在路基下面的水沟里,水沟里早已没了水,黄土都裂成了一块块的如龟背上的纹路。
“嗷…”蒸汽机火车的鸣笛很是吓人,如果人在跟前会把心脏吓得停半拍。
轰隆隆的火车过来了,车头过去后,少年们纷纷站了起来,不顾石子的硌脚,飞快地向飞驰的车厢跑过去。
这几节没车厢,就是几节平板,上面捆的一根根的原木,两面用立柱拦着,然后用大棕绳搅紧。连缝隙里都打了木头楔子,很是牢靠。
三个少年紧跑几步嗖嗖嗖飞身而上,他们的目标还真不是这些木头,只不过是这几节车厢比较好上车而已。
少年们在原木上往后走,三个少年都没穿鞋,光着脚走在这红松树皮上是要扎上很多木刺的。不过他们不怕,已经光脚走路习惯了,脚上早已生了厚厚的一层老茧,没什么感觉了。
后面有一些闷罐车,也不知道里面有啥,但一般这种车里都有好东西。
一个少年用一根小撬棍撬开了铅封,刚刚拉开一点门缝,一根枪管就探了出来。
“砰!”一声枪响,拉开门的少年面部中枪,如风中落叶一般飘飞了出去,摔在路基上,又被飞驰的烈车的汽流卷入了车底,一瞬间,在钢铁的车轮与轨道之间被切割成了几块。
另两个少年一看,大吃一惊,双双飞身跳车,慌乱中也不如平时那样从容了,落到地面上如滚地葫芦般滚出老远去。
但这恰恰躲过了枪支的射击,虽然受了些伤,但还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火车却在这旷野上缓缓停下了,从闷罐车上下来十多个铁路警察,全都端着大枪,向少年们逃跑的方向追过来。
他们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说这一带经常有人偷铁路上的东西,从粮食到钢铁木材,丢了不少了。他们这次就是专门来抓这些铁路上的小偷的。
火车等他们下车了,却又重新启动继续开走了,没再管这些人。只因为火车是有时间的,耽误了时间可是要出大事的。
这些铁路警察也知道,他们只要完成任务,随便在哪个车站都可以随时上车,只要顺路。
两个少年也顾不得他们兄弟破烂不堪的尸体了,这个时候还是逃命要紧。但不能再沿着铁路走了,于是两个少年掉头向东跑去,身上伤痕累累,脚下却一点不慢,光着脚,飞奔在荒草丛生的原野上。
平原地带,二里地外都能看见飞奔的人影,那些铁路警察跑得也不慢,然后纷纷端起了枪,“砰砰砰”的枪声响个不停,却因为太远,根本没有准头,啥也没打着。
但这些铁路警察是有任务的,虽然打死了一个,但这不足以跟上面交代,所以他们还是执着的追了下去,那两个小子肯定是摔伤了,可能再追一追他们就挺不住了。
跑出好几里后,这些铁路警察有些后悔了,前面的人显然已经精疲力竭了,跑的已经脚步凌乱,里倒歪斜的了,可问题是他们也跑不动了,有几个人的步伐跟前面的俩小子已经相差无几了。
这些铁路警察也都是年轻人,本来体力是正当年,可他们身上还挂着弹药,端着大枪呢,这可就差了不少,眼见着双方的距离还是没变,一里多地,不到二里地的样子,可就是追不上。
两个少年也在咬牙坚持,不能停,因为停下就是个死,他俩回头也能看见追兵,也知道他们也快不行了,现在就是比拼耐力的时刻,看谁先挺不住?
前面来了一队车马,自东向西缓缓而行,两个少年等看清了这些人有人穿军装有人穿警服时,已经离得很近了,他俩再想转方向跑,才发现跑不动了,两个少年一前一后扑倒在地上张口喘着气,好像脱水的鱼。
吴鸣走到他俩面前,低头看着他们,一看这一身破衣服,这年龄,就知道是老百姓。
而远处栽栽愣愣的追来的却都是带枪的警察。
261 岳父来了
小凤仙下马看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看就要不行了,就摘下了马鞍上的水囊,想要给他们点水喝,却被金老三给叫住了,过来跟她说:“这俩孩子是跑脱力了,不能喝水,喝了水能炸了肺,这小命就没了。
现在就给他们润润嘴唇就行,等他们气喘匀乎了才能给水喝。”
小五子也好像听说过这种说法,向小凤仙点了点头,他却越过这些人向前方看去。
十个人,看服装应该是铁路警察,一个个也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脚步踉跄地向这边奔来,看见了两个目标已经倒了,而且前方的人马都穿着军警服装,他们都大喜过望,心道,这次可不白忙活,费这么大劲终于还是抓到了上级交代的任务目标。
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看来弄不好得出点血打点打点了。
等他们奔到地方时,全都坚持不住了,纷纷往地上一坐一躺,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抬。
一个貌似当官的人躺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对围过来的小五子他们说:“哥们,赶紧来点水,这嗓子都要冒烟了,先谢谢了,过后请兄弟们喝酒,吃顿横的。”
小五子的队员围了上去,都没用费劲,轻轻松松就下了他们的枪,然后他们就被捆上了,这些人竟然毫无反抗能力。
两个少年缓过来了,这回小五子将水囊给了他俩,但又叮嘱了一句,不要多喝,再渴也得忍着。
小五子跟他们说:“别怕,我们是打日本鬼子的八路军,说说怎么回事?他们为啥玩命追你们?”
三个少年都是辽阳附近的孩子,爹娘都没了,就一直在铁路沿线混,有一对亲哥俩,哥哥叫林耀武弟弟叫林耀文,另一个小孩叫赵大河。
死掉的是林耀武,是他们三人的老大。
这几个小子一开始只是在铁路沿线捡点煤核,捡点粮食,后来长大一点了有点力气了,就上车弄点东西下来卖,再后来,胆子越来越大,敢偷大宗的东西了,火车上经常会丢一些成袋成袋的粮食,整根整根的原木,都是他们干的。
小五子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把刀,问他们敢不敢去宰了那个铁路警察的分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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