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静不语
内卫统领一挥手,向门外喊道:“来人,将夜莺带上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妇人被带了进来,披头散发,双目无神,嘴角涎水滴滴答答,胸口都被打湿了一大块。
若是有宁国公府的老婆在这里,定能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府这边在厨房里专管凉菜的方二家的。
一看到这人,戴权脸色一沉,心头已觉得不妙,看此人状况,明显就有问题,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公鸭般地嗓子带著一丝阴寒,“她这是怎么回事??”
内卫统领上前一步回道:“禀大人,夜莺疯了!!”
戴权脸色一涨,一拍桌子,“徐远途,你个小兔崽子,好大的胆子,你敢算计咋家!!”
听到徐远途地回答,戴权脸色阴沉无比,他现在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夜莺身为内卫,一般来说,心里素质什么的都非常的好,但之前的那件事儿却把人给弄疯了,当日发生的这件事儿要说没问题,绝对不可能。
而事发之地是宁国公府,他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内卫统领,哪里有胆子去招惹一门两国公的贾府,内卫的事情本来就不光明,一但暴露,当朝的那些勋贵们可不会饶了他,更何况要解决此事,还要去贾府搜查线索。
作为大明宫的掌宫内监,戴权的权力不可谓不大,但是责任也重,若是此事不知道也就罢了,他自是有办法高枕无忧,但是他偏偏又是知道了,若再不管不问,日后皇帝问起来,他可就在劫难逃了。
他都可以脑补出明康帝问责时所说的话,“好啊!真是好啊!作为掌宫内监,明明知道有问题,居然还视若罔闻,处处遮掩,不思忠君报国,替朕分忧,只知道中饱私囊,收人孝敬!赶明儿,是不是要将朕的脑袋送给别人??朕要你何用,来人,叉出去,凌迟处死!!”
当然这只是戴权自己的假想,不过陪伴皇帝的时间长了,对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体会深入骨髓,所以才有些迫害妄想症。
徐远途呵呵一笑,“内相何出此言,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这人不也是内相让我带进来的吗?”
听到徐远途的话,戴权心里那个气啊!怪不得之前,这个老家伙伏低做小,自己那样骂他,他也不还口,感情是在这里等著他呢!
虽然他能去宁府搜查线索,但是这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关系可就没了,要知道每一年他都能收到勋贵一脉不少的孝敬呢!
再来就是内卫的事情,这件事儿要是去查,内卫暴露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面对四王八公一群勋贵,惹了众怒,明康帝绝对会把他送出去顶枪的。
所以就算这件事儿他能查,但他也不想,也不敢去查,看著一脸无辜相的徐远途,戴权一巴掌将桌子上的茶杯扫了出去,跌落地面,摔了个八瓣。
“徐统领!这件事儿咋家记住了!咱们日后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还有!这名内卫我也带走了,太医院还有几个好手,看看能不能将人救回来,等圣人问询,就是不知道圣人派人调查的时候会让谁去呢!”
听到戴权的话,徐远途眼睛一眯,杀意蓬勃欲出,此事就算是圣人有旨,也是一个得罪人的活,此事一但被明旨搜查,内卫之事暴露是迟早的事儿,要是被那一群勋贵盯上了,自己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看著捏著兰花指离开的戴权,徐远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面露几分轻松,仿佛终于卸下千斤重担,此事现在远比之前要好的多了,要不是自己还有几分算计,恐怕现在已经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
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件事儿恐怕最后会不了了之,并不像戴权所说的那般,事涉四王八公等勋贵,还有安插的内卫,明康帝就算是脑子再不好使,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去查。
就算是真的要查,自己也可以借机讨一封圣旨,不再像之前那么被动了。
又一日,日出东方,一艘从苏州来的船停在了京城的码头上。
这场如梦的故事再翻新的一页。
第4章 大康狼烟,黛玉入京(求推荐!求收藏
!)
大明宫,一个明晃晃的人影端坐,手里一只毛笔,点著朱砂,看著手里的折子,眉头紧锁,半晌也没有下笔。
就在这时,戴权迈著小碎步走了进来,手里还端著日常的参茶,眼睛不著痕迹地扫过这位大康江山的掌舵人——明康帝。
见明康帝脸色不太好看,他的脚步越发的轻缓了起来,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
稍稍站了有三两分钟之中,他才恭敬地说道:“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啊!这是皇后娘娘刚派人送来的参茶!”
明康帝缓缓抬起头,脸上再次恢复了平静,看了一眼躬著身子的戴权,“你这狗才,方才是去哪儿了?朕刚才叫了半天也没见到人!感情你这狗才竟然都比朕还忙呐!”
听到明康帝的话,戴权浑身一颤,将托盘递给身边的小太监,赶紧跪在地上,“奴才死罪!奴才死罪!”
通过方才他的观察,知道明康帝现在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要想不遭罪,只能乖乖认错,伺候了明康帝这些年,他深知一个道理,皇上这种生物,只能顺毛撸。
看到戴权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明康帝也没了惩罚他的心思,他将手里的奏折放在了一旁,又拿起了另一份,一边看一边问道:“行了!起来吧!刚才去干什么了?”
戴权不敢犹豫,站起身恭敬地回道:“是徐远途大人那边发现了一件怪事,又恐皇上怪他怪力乱神,不敢禀告,这让奴才过去,商量商量,该怎么向皇上回禀呢!”
明康帝手上的朱笔一顿,眼里有了一丝兴趣,“什么事情?”
戴权不敢隐瞒,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来,“说是宁府的一个老婆子突然暴毙,死状极为凄惨,当时内卫在场,目睹了这件事儿,之后就疯了!”
明康帝听到这里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笔,惊疑地说道:“疯了?”
戴权轻轻地点了点头,旋即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下方,等待著明康帝示下。
明康帝坐在龙椅上,也陷入了沉思,手指敲击著桌面,半晌他又问:“死状如何凄惨,竟将内卫也吓疯了?”
戴权想了想,回道:“据在宁府的其他探子来报,说是正在吃酒时,脑袋毫无预兆地突然炸裂,红白之物溅了一屋子,内卫隔得近了,还被灌了一口!”
听到戴权的回答,明康帝脸色一白,只觉得晚膳刚吃的那碗豆花忽然就不香了,胃也一抽一抽的,有些反胃。
现在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内卫会被吓疯了,自己这听的都快吐了,身为当事人,要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那可就怪了。
好半晌,明康帝才又开口问道:“起因呢?”
戴权依旧恭敬如常,“还未查到,事涉国公府邸,又牵扯到内卫,徐大人没敢放开手脚,推进地缓慢!”
听到戴权的回答,明康帝呵呵一笑,眼神变得有些深邃,看了看低著头的戴权,又看向大明宫东北方——龙首宫,那里可还住著一个老家伙呢!
“行了,不用给他说好话了,那个徐远途怕是不敢查吧!”
戴权低著头,不敢应答,不过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徐远途算计他,他可是还记著呢!
殿中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烛火灯花不时的响两下,才为这空旷寂静的大殿添上一缕声音。
“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明康帝视线再度回到了桌山的奏折上,挥手便让戴权退下了。
戴权恭敬地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明康帝忽然开口说道:“松德,伱说那个老婆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幽幽然,殿内一道黑影闪过,明康帝身前出现一个人,他是明康帝的贴身护卫,负责保护对方的生命安全。
身为皇帝的贴身护卫,他的武功可不一般,并极为擅长刺杀,隐蔽,对于人体的构造可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回皇上,人的骨骼非常结实,头骨能承受的力量大约在三四百斤,上下差不超过一百斤,但是要想将一个人的骨头击成粉碎,恐需要千斤巨力,方才听戴权说,脑袋毫无征兆被打爆,当真匪夷所思!”
“若是实际情况当真如戴权所言,定然不是人为,世间怎么可能有人身具千斤之力呢!或许问题出现在吃食中也说不定,军中所用的霹雳子若是被人误食,是能造成这种恐怖效果的!”
听到松德的解释,明康帝不再说话,因为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了。
或许就像松德说的那样,误食了一些易爆的东西,导致地这场惨祸,旋即他也不再关注了,不过从这一天之后,明康帝用膳地时候更加小心了,这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岁月匆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儿之后,贾琙这里便没人再来了,贾琙的日子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常去书坊坐坐的他倒是意外收获了不少的信息,这段时间,大康似乎并不安稳,漠北似乎是有摩擦,岭南那边也有冲突,扬州那边水匪为患,又截了十几船的官盐,山东今年至今滴雨未下,大旱将临;闽南之地,白莲教似乎又有死灰复燃地模样;福建那边倭寇猖獗,经常上岸抢掠。
一时间,大康竟是狼烟四起,让人们都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年太上皇退位让贤的时候,当时大康亦是这番景象,京里也不知是谁在传言,说当今圣上德不配位,这才引来了诸多灾难,一时间人们也是议论纷纷。
对于这些,贾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置身事外,有些事情他看的非常清楚,这一切的背后应该是有人在刻意推动,不过对于这些他从来都不多说一句,只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儿。
随著大黄庭的不断推进,他能感觉得出,自己体内的那股暖流变得越来越大,从一开始如线的一缕,到现在内视之时,恍若一条小溪。
而攻伐的手段也多了两种,剑意与剑气,剑意可摧神智,剑气分金断玉。
古人常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三月的时令,对于北方来说,不算友好,黛玉进京的时候,身上还披著雪狐大氅,可见一斑。
这一日,惜春刚听完故事,就被贾母那边喊了过去,说是从苏州那边来了一个新姊妹,惜春有些不情愿地换了一身衣服,在嬷嬷地带领下去了西府,因为她知道自己来到西府,不住上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那她再想听贾琙的故事可是不能够了,这刚听到精彩至极处呢!她可不是不愿意嘛!对于这位从扬州来的姑娘也有些不喜!
第5章 惜春牢骚,贾琙破境(求推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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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入贾府,可谓是红楼名场面,无论是王熙凤八面玲珑,还是贾宝玉摔玉,又或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一言一语间,就将这个深宅大院里,那八万个心眼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今日却有一件不同,黛玉拜见了贾母之后,相继见过了邢夫人,王夫人,两位舅妈,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又去见过大舅贾赦,二舅贾政。
刚刚一回来,就听见姐妹三人不知是在说笑什么,欢快极了。
零星地听到了惜春好像似小大人说了一句,“莫道书生无胆气,敢叫天地沉入海!”,然后扮做了一个书生挺胸的模样,逗得迎春、探春咯咯大笑,聪慧异常的她感觉得出惜春说的好像是一个话本,并且还不是那种禁书话本,一时间也来了兴趣,刚想去听听,却不料被贾母拉了过去。
贾母抓著黛玉的手,又是心肝又是宝贝什么的,喊了一通,方才作罢,还未等继续说点什么,就听门房有人来报,“宝二爷回来了!
听到这话,屋里的人不由一静,贾母殷切的目光看向房门口,王夫人用帕子掩了掩嘴角,邢夫人则是一脸嫉妒,王熙凤抿著嘴,似乎在酝酿著什么吉祥话,迎春探春看著外面,有张望之意,惜春不动声色,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黛玉则有些好奇,来人究竟是何模样,竟然叫这一屋子人都换了颜色。
然后就是命运的安排了,一通吹捧,一通摔玉,闹到三更才缓缓散去。
回去的路上,惜春拉著迎春的手,有些不忿,“那个混蛋二哥哥,一有不顺心的事儿,就摔玉,害的我们还要陪罚,我看他心肠都是黑的!!”
一听这话,迎春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好妹妹,你可千万小心,这院子里到处都是耳朵,我知这话是你的气话,但是被老祖宗和二太太听到终归不好,日后咱们出嫁还得靠著府里呢!这话你可千万被在外面说!”
惜春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四下瞄了一眼,身边只有自己和迎春的丫鬟跟著,那些挑灯的离她们还好远呢!
“入画!这话伱可不许传出去,要是院里的其他人知道了,我就不带你去听故事了!”
和惜春差不多一样高的入画小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了又点,示意自己不会说出去,而后惜春又看向迎春身边的丫鬟,眼珠子乱转,迎春见到之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司棋嘴巴紧著呢!决计不会外传的!”
惜春脑袋一扬,“大不了我就回东府!在那边我可是大小姐!”
说完还一掐腰,像是一个刚刚斗胜的大公鸡一般,看的身侧的几人没忍住,又呵呵笑了起来。
“姑娘放心!我不是个多嘴的!此事若是我传出去的,定叫我舌头生疔,不得好死!”
到底是几个姑娘脾气和性格最刚直的丫鬟,这话说的,让惜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著近日里,脸上笑容一天比一天多的二姐姐,惜春还有些纳闷了,这是怎么了?于是她又问道:“二姐姐,这是碰上什么喜事儿了,我瞧姐姐一改往昔那种苦闷,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呢!赶紧说出来,和妹妹分享分享,妹妹有好故事可是和你们说呢!”
听到这话,迎春一时语顿,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压在她头上的那个奶母子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疯了,然后就被贾母撵走了,平日里的偷拿自己东西的人没了,气也少生了,拘束也少了,她当然高兴了,可是这话她可不好说,这个年代一个孝字连皇帝老子都压的喘不过气来,何况她呢!
司棋见迎春这般,颇为讲义气地说道:“姑娘,我们二姑娘的奶母子平日里偷拿我们姑娘的东西,还经常给我们姑娘气受,如今那个老货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忽然就疯了,还被老太太撵出去了!我们姑娘头顶少了一座大山,当然高兴了!!”
“司棋~~”
听到司棋多嘴,迎春不由喊了一声。
听到这里,惜春不由哦了一声,眼神有些怪异,东府里发生的事情,她知道的可是要比西府这边详细,后来经她打听,那个仗著奶过自己几天的奶母子,去寻过贾琙的不是,让他以后关门不让自己去听故事,当时她就想让贾珍发落了那个老货,后来却不知怎的,忽然就死了,这才不了了之。
要说惜春这事儿吧!若是放在西府,决计是办不成的,西府这边有贾母压著,奶母子算是长辈,就算干的不是,最多也就是说两句。
但是贾珍是何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甚至连扒灰都干得出来,比贾琏那个花花公子都不著调,在东府更是唯我独尊的性子,一向没求过他的惜春,若是去求他这个大哥发落个奶母子,十有八九是会成的。
想到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惜春忽然心底有种感觉,自己奶母子那件事儿会不会就是贾琙做的,一想到这里,她的那双眼睛忽然就变得亮晶晶的。
是夜,一缕星光坠落,贾琙闭著地双眸突然睁开了,一向不悲不喜地他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喜意,一朵火莲印记出现在了他的额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妖异。
“突破了!!”
他的大黄庭终于登堂入室了,随及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嗖的一下窜出去几十丈,那道四米多高的墙,他轻轻一跃就能跨过,就算是房顶,也不再话下。
看著繁星漫天的夜,他直欲仰天长啸一声,不过最后还是压了下来。
“接下来,该准备去研究一下兵书了!”
贾琙轻轻一叹,一道人影在屋顶闪过,化为一道青烟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次日,贾琙安照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将自己读到过的兵家著作,像是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尉缭子什么的,统统回忆了一变,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的研读。
大康狼烟四起,强敌环绕,现在并没有彻底安稳,面对贾府这种情况,贾琙选择将破局的那一子落在了军队上,有一位伟人曾说过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他觉得非常对。
第6章 王熙凤之谋,周瑞家的在行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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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荣国公府,刚伺候完贾母吃完早膳的王熙凤回到自己的住处,斜著身子躺在贵妃榻上,有一缕阳光从窗外打了进来,照在她那张白皙若羊脂美玉的脸上,映的整个人恍若神仙妃子一般。
没过一会儿,就听门口的丫鬟来报。
“二奶奶,周瑞家的来了!”
王熙凤也不起身,只是慵懒地回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很快便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进来,看模样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脸上胭脂甚厚,烈焰红唇,硬是将真实的年纪给遮住了。
见到这人,王熙凤也不客气,因为她是王夫人的陪嫁,是她意识里的自己人,是她管理这偌大园子的心腹之一。
“二奶奶,您有什么吩咐?”
周瑞家的处事较为圆滑、最会见风使舵,如今王熙凤管理著西府后院的一应事务,是故在这位二奶奶面前从不拿什么架子,乖巧的很。
王熙凤眉头一挑,那两弯柳叶吊梢眉下,一双丹凤眼中不觉流露出一丝探究之意。
“昨个儿席上,我听四丫头在说什么话本子,见新来的林姑娘倒是颇为感兴趣,到底是老太太的嫡亲外孙女,可不得伺候好了!”
“只是惜春这个丫头嘴严实的很,从来不说是从哪里听来的,一会子你去查一下,这话本子是从哪里传来的,内容又是什么样的,回来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