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韩疯子 第394章

作者:深思文学

陈保良嘿嘿笑了起来,拍着桌子,“好,你问。”

“上级派你来新三团做什么?”韩烽没有开口,徐梓琳率先问道,这一次设计将陈保良灌醉的主使就是徐梓琳,她始终对于陈保良这个老狐狸放心不下,总觉得这家伙满嘴大义凛然,看似是个老好人,实则心机颇深。

屋子里短暂的沉默过后,“干,接着干”,陈保良乐道:“我我来新三团做什么当然是做做我的副团长了!”

徐梓琳追问:“不止如此吧?上级就没有给你安排什么别的任务?”

“别别的任务?”

陈保良似乎努力的去想,半晌,挤出一句话来:

“就是考察一下韩疯子同志倒是我们组长,特意交代我让我找找老韩你你的把柄,嘿嘿,可屁屁的把柄,老韩,我佩服你还来不及呢!”

韩烽一怔,“你们组长叫什么?”

“王,王晓仁!”陈保良说着,脑袋扣在了饭桌上,嘴里嘀咕道:“没喝醉,没喝醉,老韩,我的酒量,嘿嘿,好着呢!”

没出酒,就是说了些胡话,这酒量的确不错。

“王晓仁”这三个字让韩烽暗自思索。

韩烽心道,以这陈宝良谨慎的性格,估计这还真是他第一次喝醉,没想到是这种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这陈保良倒也算是个真性情了,老好人是个老好人,革命的这颗心,就像他自己说的,还是很纯良的。

只是这个王晓仁,究竟会不会就是将来的那位王副军长呢?

韩烽上次是忘记问老团长王副军长的具体名字叫什么了,他想了想,喊道:“大胆儿。”

“团长!”张大胆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老陈喝醉了,你找两个战士把他背回去。”

“是。”

“另外交给你一个特别的任务,你亲自去独立团一趟,不许接触旁人,问一下老团长,记不记得王晓仁这个名字,得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

“是。”

张大胆儿前脚离开,徐梓琳道:“老韩,看来我猜的没错,这老陈果然是带着特别任务来的,好在这老陈的性子还不错,以后没必要刻意提防着老陈了。”

韩烽道:“老徐,你消息来源多,帮我查一下,这个王晓仁究竟是什么人?还有,老陈嘴里的这个小组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

“你自己也注意一下,尽量旁敲侧击,有些问题若是上级不想让咱们知道,咱们也尽量不要多问就是了。”

“放心吧!”徐梓琳点了点头。

508 田雨来信

脑袋像是裂开一般疼痛。

对于毫无醉酒经验的副团长陈保良来说,这一次可真是糗大了。

不仅是糗大了,更多的是担忧,没有醉过酒的人并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后,究竟会是什么个状态,有些人醉酒会发酒疯,只是一觉醒来,一切事情都还记的清晰,还有一些人醉酒之后,酒后吐真言,一觉醒来之后却什么也都不记得了,醉酒后的状态千奇百怪,陈保良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种。

问?

得怎么问?

陈保良自信自己是一身清白,便是醉酒说了胡话,也不会碍事。

至于团长老韩,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审干,陈保良已是心悦臣服,嘴上没说,心里实际上已经没有了芥蒂,否则也不可能放下戒备,喝了个酩酊大醉。

“老韩,你们昨天晚上是想着法儿的灌我呀”

陈保良找到韩烽的时候也不见外,开门见山地抱怨。

韩烽笑道“老陈你这说的什么话,按我们家乡的规矩,只要是和兄弟喝酒,不喝醉那都不叫喝酒,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你大概没有听说过吧?”

一旁的徐梓琳……

何止是陈保良,她也没有听说过。

陈保良心道,这两句话虽然说的通俗浅薄,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他不再追究被韩烽灌醉的事实,只是问道“说实话,老韩,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醉,昨天我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隐约还有点印象。”

“你说你来新三团除了当好自己的副团长之外,还是奉上级的命令调查一些问题的,还有你们那个什么调查组长叫王晓仁的,就这些事情。”

陈保良松了口气,这些事情即使是说出来也无伤大雅。

徐梓琳道“老陈,咱们现在也是自己人了,这一次上级突然派你过来,是不是延安那边有什么风声?”

“风声?不清楚。”

“对了,老陈,你口中的那个调查组组长王晓仁同志,究竟是……”

陈保良打断了韩烽的话语,四处看一看,见没有人,低声中神色带着诚意,道“老韩,我来咱们新三团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咱们这团是什么样的团,你老韩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一清二楚。

给你说句实话吧最近啊……风声有些紧,我们这位王组长,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韩烽皱眉,“怎么个吃人不吐骨头法?”

“他成功执行过很多任务,当年被派做t专员下团工作时,别的地方执行同样任务的同志,工作甚至还没有进展,他这边已经屡破大案,揪出来许多日伪以及果军的奸细,这些奸细里边什么身份的都有,不乏团长营长之流,一时之间成为其他地方工作展开的典型。”

韩烽冷笑了声,“他的工作进展这么快,就没有人怀疑吗?倘若为了成效滥用职权,那可是违背初衷了。”

“谁敢说什么?在大形势面前不可能是一片白,黑点的存在是被默许的,老韩,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不希望你有事,当然,从你的根底来看,也绝不会有事,你大可放心好了,工人和农民,向来都是最干净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我可什么都没有说。”陈保良的话语突然颠三倒四起来,又聊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韩烽和徐梓琳二人,徐梓琳目露思索,她从陈保良的话语中察觉到不同以往的事态。

看到韩烽的神情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徐梓琳有些忧心忡忡,“老韩,我看这事儿八成儿跟延安那边儿的风声有关,陈司令员几天前和我聊天的时候还提到,他可能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延安学习了。”

韩烽一怔,随即释然,看来这岳南根据地被他提前拿下,并迅速稳固下来,造成的一系列影响,导致司令员陈得以脱身,去延安学习的时间也提前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韩烽随意地在有些冰凉的土炕上坐下。